第 2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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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咬著牙几乎要把这几个字给嚼烂。

“对!”

“就是我的新男人~”提剑护住骆玉桥逃跑的方向,幕清幽露出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样啊的”表情。

“我没说同意我们分手,你现在还是我的未婚妻子。”男人尽管气极,却还是傲然站立在女人的面前一字一句的朗声说道。那双勾魂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脸,就是不肯相信她真的是如此的绝情。

“我说分手就分手,不管你同不同意。”幕清幽冷冷的睨著他,眼神相当不屑。

“你……”

魔夜风抿起薄唇,表情相当冷酷,但是他的心却在滴血。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瞪视著彼此,眼神中杂糅了说不出的情愫。然而就在幕清幽稍稍走神的片刻,男人却突然提起脚尖踢起一块石头让那坚硬的石块像暗器一般朝著远处正在狂奔的骆玉桥的後脑射去。

这一下石块去势如风,幕清幽想拦阻已是来不及。

眼见石子就要射穿无辜男人的头颅,却见一抹倩影大义凛然的飞身而上,用自己的躯体挡住了那块顽石。

只听“噗”的一声,骆玉桥还浑然不知的一路跑远。而幕清幽的身子却溅起一股惨烈的血雾泥一般的扑倒在地,口中咳出一口鲜血……

54都结束了

“泪儿!”

魔夜风初见变化大惊失色,连忙怒吼一声飞身过去想要抱住跌倒在地上的爱人。却不料幕清幽在落地之前用最後的力气将剑尖抵著地上单膝跪地支撑著自己,左手捂著右肩上被石块打穿的地方满脸是汗的睨著他,目光之中说不出是恨还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伤到骆玉桥,倘若因为他们俩的事误杀了无辜的路人那麽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此时幕清幽只觉自己的肩膀上传来一阵阵不堪忍受的剧痛,尖利的碎石穿过骨肉将她娇柔的玉体生生撞出一个血洞。显然这一下魔夜风用了十成的功力,为的就是必杀抢自己女人的男人的决心!

他还真狠……

女人在心中暗自咬牙。

“你别过来!”

见魔夜风情绪激动,脸上焦急的神色显而易见,狭长的深眸也泛出暗沈的血红。幕清幽心里明白他每次发狂之前眼睛都会变成这样的颜色。只是这还远远不够……她必须要继续刺激他才能让他彻底丧失理智。

“你受伤了!”

男人不明白现在还有什麽事比带她回去医治伤口更重要。但是女人的表情却在告诉他,如果他再敢上前踏出一步,那麽她一定会做出令他痛不欲生的事!

天呐……他居然伤了她……那麽大的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就这样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的眼前,让魔夜风顿时感到自己的双手已经染满了爱人的鲜血……

怎麽办!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想过她会为了救那个小子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只要能保护我心爱的男人,这点伤又算得了什麽。”

女人苦笑一声,勉强支撑著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剑尖却指向了魔夜风的头。而这男人却又哪里听得懂她这句话中的双关含意。

“你敢杀他,不如直接来要我的命。”收起心中的悲苦,幕清幽换上一副冰冷的面容。

魔夜风原本已接近崩溃,心中懊悔、悲伤、痛苦五味陈杂。此时一听到从女人口中居然说出如此绝情的话,那些冰冷的语句宛如压死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煞那间将他残存的人性击打得溃不成军。

“你究竟是图他什麽竟愿意为那种平凡的角色做到如此地步!你们认识的时间连一天都不到!!”他愤怒的像一只雄狮,咆哮声震荡著整个山谷。

幕清幽见魔夜风身後的长发开始在风中猎猎飞舞,两条英挺的剑眉几乎已经倒竖。英俊的面容此时阴沈的像密布的乌云,浑身的火气像是随便给他一张纸都会在他手心中立刻化为灰烬一般……

她心里明白男人已经徘徊在爆发的边缘,所以刺激他的举动就更为刻不容缓。

“哪一对相恋的人不是一见锺情。”

她笑著对他说,顺便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像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是的,只要她愿意,她可以随便和任何一个男人一见锺情。而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听了她的话,魔夜风後退几步,全身就像是被什麽给击垮了一般,虚软无力的靠在一棵树上。过了片刻,幕清幽却见他阴阴的抬起头来,表情阴毒的已不似常人。

“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扶著树干发出几声干涸的大笑,扭曲的面容宛如嗜血的恶魔。

“那你就去死吧,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不痛苦的死法。”

一股劲辣的掌风扑面的瞬间,幕清幽看到男人近在眼前的俊颜对著她一字一句的说。

“我不会这麽容易死的!”

闪身躲过他的攻击,女人心中暗叫好险。这魔夜风好像真的不能忍受她的背叛,宁愿撕碎她的身体,也不愿将她留给别的男人,招招势势都是毫不留情的急攻她的心门。

“你非死不可!”

魔夜风见她身手不弱,心中更气。当下反掌变爪,直勾她的咽喉。

“我还要跟我的爱人在一起拜堂成亲……呼……生儿育女……”

幕清幽身上原本就有伤,没拆几招就已经是气喘吁吁快要招架不住。但是她一面跟魔夜风缠打,一面还不忘了继续说话来刺激他。眼见每多说一句,男人的攻势就越猛。在硬接了他一掌差点把全身的经脉都震断了以後,她又吐出几口鲜血实在不敌只好转身就跑。

“想跑?门都没有!”

魔夜风揉身赶上,在後面追逐著女人的踪迹。心里想的全部都是宁愿亲手毁了她,也不会让她躺在别的男人怀中!

两人一前一後连跑带打一路缠斗到了一泓瀑布的边上,幕清幽退无可退身子已被逼到崖边。

“你跑啊?我看你还能跑出我的手掌心麽!”

男人见她浑身是血,脸色也是苍白若纸,却还是一副誓死都要脱离他身边的坚决。那优美的身姿虽然因为疼痛而颤抖,却仍然美若天仙。语气之中不由得加了几分怨恨。

“呵,你以为这样我就没有退路了?”

幕清幽往後小步的挪动著,斜眼望了一下崖下的距离。

好高的瀑布──

底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水潭,被冲击而下的水花搅起层层细浪,看上去虽然美丽却更是危险。

“过来吧,愿意重新回到我身边的话我会考虑不让你死。”

不知为什麽,看到幕清幽坦然的目光,魔夜风突然之间心如刀割。因为那女人的样子分明就是不怕死,甚至是宁愿死也要远远离开他。

他好恨……也好害怕……

“魔夜风。”

没有回答男人的话,幕清幽突然轻轻的叫了一声,那声音无比温柔──

“什麽?”男人愣住了,身体不由自主的静了下来。

她是决定要回到他的身边了麽……太好了……

“魔夜风。”

女人又叫了一声,在这一声之中她的声线有些颤动,显然是某种情绪在滚动著异样的波澜。

“你……要说什麽?”

魔夜风被他叫的心都碎了,只是持续向她伸出自己的手盼著她能忽然改变主意上来握住。

“魔夜风……”

叫到第三声的时候,滚烫的泪珠已经顺著女人苍白的面容滚落下来一直滑到她仍在微笑的唇角。

“泪儿,你到底要说什麽!”

男人受不了了,这女人的一举一动简直就是在对他进行著无休止的精神折磨。

“没什麽,你只要记住你是谁就好。因为以後,我再不会提醒你了。”

慢慢的呼出最後一口气,幕清幽像是完成了此生最後的托付。就在魔夜风仍然不明所以的片刻,她已经毫无留恋的像一条白色的霓虹一般纵身跃下悬崖。

生与死就让老天来决定吧,他若是恢复了心智神乐嘱托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而她,却宁愿随著她所爱上的那个温糯的魔夜风而一同离去……也不愿意被嗜血的男人毁了她的爱恋。

“泪儿!!”

等男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女人的身体已经像坠落的流星一般没入深潭不见踪影。

“泪儿!!泪儿!!!”

看著那一抹小小的倩影随著水花的平息而再也寻不见踪影,魔夜风跪在悬崖边上大声嘶吼著,回声震荡著山谷凄厉得令人毛骨悚然。

“不!不要!!”

心已经碎了……而他的头也忽然像快要裂开一般。他痛苦的抱住自己疼痛不已的头颅在地上无助的打滚。就在这时,男人的眼前却恍恍惚惚的出现了无数混乱不清的记忆片段,就像是阴魂一般绕著他的身体挥之不散……

“泪……泪儿……”

用尽最後一点力气,男人呻吟著爬到悬崖的边缘,而後向前一扑──高大的身体也紧跟著掉下了悬崖。

55回魂

肩头的伤口泡在水中依然在汨汨不停的流血,红色的血花在水中化开变成一朵朵瑰丽的浮云。幕清幽整个人被潭水浸泡著,得不到半点活命的氧气。姣好的容貌已经泛起死寂的惨白,沈重的衣袂在冰蓝色的水液中却像是蝴蝶一般飘出优美的姿态……

她并不挣扎,任由自己放松身体,像一条安静的人鱼一样在深水中沈浮。

如果能就这样优美的死去,那她一定会感激上苍终於眷顾到了自己。

人生在世将会面临无数种逼近死亡边缘的可能,能为了自己的爱人而慷慨赴死,也总比她继续以美貌来祸害天下要好得多。

什麽皇甫赢、什麽皇甫玄紫、什麽神乐或是什麽其他的什麽男人。她已经厌倦了不断周旋在不同的身体之间做一个心事重重的娼妓……

苟延残喘到现在,她短暂而孤单的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莫过於这几天跟心智不清的魔夜风共同度过的日子。有快乐、有伤悲、有纵欲、有误会,但是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咸的到最後却都让她的生命变得更加真实──

至少这个魔夜风曾经真心爱过她,把她当做玻璃娃娃一般捧在手心里疼宠并且这一切都与她的容貌无关。

至少他承诺过要给她一个光明的未来。

至少,他的心里有她。

所以幕清幽愿意死,并且执迷不悔。

因为对於一个女人来说,再也没有什麽比得到一个男人的深爱而更加令人幸福和满足的了……

只不过,在慢慢呼出胸腔之中的最後一口气时,女人脑海中却仍然闪过一道刺眼的纯白──

那就是,倘若魔夜风并没有因此而恢复记忆,那麽她的死就会不幸的沦为一场悲剧。

跳崖其实只是她无计可施之後孤注一掷的赌博。如若不是生离死别,那就断没有能真正一针见血的刺激到魔夜风的可能。但是要她真正的做到死绝,也就意味著她不能再亲自去验收赌博的成果。

这麽想著,幕清幽心中一冷,双眸慌乱的睁开,整个人都陷入仓皇的矛盾之中。

她的双手胡乱的划著水,但是寒冷的液体却像蚀骨的水银一样随著她嘴唇的开合而充盈进她的胸腔。水是最无情的自然,越是挣扎身体就越是下沈,到最後不得不掐住自己的喉咙以抗拒被水淹之时的痛苦。

他醒了没有?他醒了没有?他醒了没有……

幕清幽几乎要在淹死之前就将自己的喉咙扼断。

不安袭击了她的心头,让她忽然之间一点信心都消失得荡然无存。她好怕会是那种最坏的结局,她好怕自己死了之後没有恢复心智的魔夜风又落到那个司徒星儿的手里……

然而就在这时,幕清幽的眼前却恍惚看见一个男人正在用力的向她游过来……在除了蔚蓝还是蔚蓝的水底,对方的出现却带来身後耀眼的光晕,让人晕眩的宛如神冥降临。

“唔……嗯……”

男人越游越近,在她看清对方正是自己所担心的魔夜风之时,一条有力的臂膀便死死的缠住她,不顾一切的划著水将她往有岸的地方带去。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在呛了好几口水几乎快要昏过去的时刻,幕清幽仍然不信魔夜风这个家夥竟会随著她一起跳下悬崖。这跟她最初牺牲自己的设想完全不同,让她感动,也让她震惊。

两人互相缠抱著像游鱼一样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爬上了岸,幕清幽背脊抵著冰冷的岩石,喉咙中已经被呛得说不出半句话。然而救了她的男人却看上去并无大碍,除了湿漉漉的黑发,与一双过於幽深的黑眸之外,他看上去一切如常。

“嗯……呕……”

男人紧抿著薄唇,没有跟她多说一句话。双手紧按著她的小腹努力将被她喝下去的水压出来。

“呕……呕……”

持续干呕著,幕清幽无力的张著嘴唇让冰凉的潭水一口一口的沿著她脸颊的弧度流到身体外面。她那双迷朦的美眸却一瞬不瞬的紧盯著跪坐在自己面前的魔夜风。

“好些了吗,啊?”男人轻打她的面颊,却收不到半句回答。

“唔……”

下一瞬间,魔夜风却已经捏住了幕清幽的鼻子将自己的薄唇重重的压在她的口唇之上为她人工度气。

“嗯……咳咳……咳咳……”

来来回回被男人灌了十几口新鲜空气,幕清幽这才算是救回了一条命。在对方的帮助下慢慢的撑起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你、你为什麽要跳……傻瓜……”

不断的轻喘著,幕清幽轻轻抓住魔夜风的手臂靠在他怀里虚弱的说道。

哪知对方却只是耐人寻味的看著她,黑眸之中闪烁的光芒充满了复杂。

过了一会儿,魔夜风突然勾唇一笑,手指轻托起了面前女人的下巴将自己的俊颜凑上──

“好久不见了,小幽儿。”

56新的问题

魔夜风醒了──

“唉……”

肩膀上缠著厚重的纱布,因为翻身的动作而牵扯了伤口正丝丝的疼著,幕清幽发出自昏迷又醒过来之後的第四次叹息。

那天在山涧里,她死里逃生的靠在魔夜风的胸口,像往常一样又是感动又是宠溺的叫他傻瓜。哪知对方脱口而出的一句“小幽儿”直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当场就惊厥了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已经被包扎完好的躺在绝尘观里的房间内了。种种纠葛现在静下心回想起来,比经历一场梦境还要更加的不真实……

修养伤口的期间,灵乐道长来看过她一次,而她也将所经历的事捡主要的跟她说了。

听著她讲起自己孤注一掷的赌博,竟是要用性命去换魔夜风的清明。那经历过无数沧桑的老人眼中也忍不住流露出讶异之色,口中嚅嚅而念的都是“好险……好险……你这女娃儿还真是大胆。”

嗟叹过後,灵乐道长却又打心眼里佩服起这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小娃儿。觉得这貌美的姑娘果然是人中龙凤,将来绝对有能影响世人命运的大作为。

只不过,谈起魔夜风的恢复──老人却在欣慰之余又燃起一丝好奇的兴味。

因为据魔夜风所称,这个让她喜爱的小美人儿并不是叫什麽息红泪,更不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而只是他在骁国时手下的一名武侍。

之後的种种孽缘,以及他将她送给皇甫赢做妃的事魔夜风也闭口不愿多谈。但是三三两两的语言碎片拼凑在一起,所得出的结论确实令人忍不住要哭笑不得。

那就是,虽然他记起了自己中蛊之前所有的事。包括他对幕清幽的残忍,以及与神乐之间坚定的友情。但是中蛊之中他被司徒星儿放肆对待,与跟幕清幽甜蜜的这几天却竟又被遗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麽说你不是那臭小子的女人?诶……我看不像啊……”

一面帮幕清幽换著肩膀上的药,灵乐道长一面自言自语的嘀咕。但是真实的情况她也明白对方肯定是有什麽不方便讲的难言之隐,便也没有多追问下去。

但是这丫头明明就是喜欢著她家风儿的,可事实为什麽会是这样?两个郎才女貌的贤伉俪,现在却突然变成了主仆身份。可当真是令人费解……

灵乐道长走了之後,幕清幽就一直被小道姑照顾著起居饮食。自己躲在这道观偏僻寂静的客房里养伤,没有再见到魔夜风也根本就不知他醒过之後又发生了什麽事。

现在她的心情万分复杂,一方面好怕再见到那个真实的、残暴的、阴阳怪气的男人。一方面又因为所爱的是同一个人而对他起了浓浓的思念之情。

怎麽办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幕清幽的心里泛起了愁思。

无数次的梦境之中,那个温柔腼腆的男人紧拥著她说著缠绵的情话。可是梦到最後,男人却攸的变脸,伸出一双鬼爪般的大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

57我是你大嫂

喝下一口清粥,她抿了抿唇,却又撕心裂肺的干呕了起来。

温润的米汁原本是为了滋养她虚弱的身体,但是现在她心里却难受的无以复加,连新鲜的养分都变成了苦口的黄连。

唉,也罢──

原本就是孽缘。

打从第一天起她惹上那个叫魔夜风的男人,生活就从未平静幸福过。

似是突然交接的两根红线,被命运之神戏谑的踢了一脚之後慌张的滚作一团。除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她没有从那个家夥身上得到过半点真心的怜爱。

好不容易他得了‘失心疯’,竟也懂得了牵起她的手傻呵呵的甜蜜度日。可是现在,这一切就这麽仓皇的结束了,干净的没有留下一缕尘烟。

讽刺的是,这一切还是拜她所赐呢……

“咳咳……呕……”

抚著自己冰凉的胸口,连日常的呼吸都显得那麽的微弱。幕清幽撑著床板头颅朝下,几乎要将胆汁都要活活的呕出来。

不甘心啊──

她张嘴大哭。

哭声却又静默得如同一出无人欣赏的悲凉默剧。清澈的泪水沿著苍白的颊面一寸一寸的滑落下来汇成心碎的小溪。干裂的喉咙像个哑子一样只能“呃呃”的挤出几声残破的单音。

为什麽这麽命苦,为什麽终究逃不出成为男人玩偶的命运?

所谓绝代佳人不过是替人牵线、遭人戏弄的工具。就连赌上性命做事换来的也不过是亲手将自己的幸福推向深渊。

寥寥数天过去,她躺在床上静修无用得好似一个废人。没有人知道她已经开始想他了,想那个在试衣间里不知节制的拉她欢爱的男人,想那个会像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的跟在她身後在市集里乱转的男人,

她的魔夜风,会亲手煮早餐给她吃。

她的魔夜风,会在河边同她放一盏祈愿的花灯。

她的魔夜风,会在她放跑了抓来吃的小白兔的时候捏著她的鼻尖发出放肆又宠溺的笑声。

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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