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阿威话锋一转:「不过嘛,另外有人代替我去跟他决斗了,我当然也乐得早点回来休息!」石冰兰的心又悬了起来:「另外有人?是谁?」阿威神秘地一笑:「你猜呢?冰奴,恐怕你作梦也想不到答案!」石冰兰的确猜不到。孙德富已经死了,难道色魔这么快就又找到了其他帮凶吗?没等她多想,对方就自己揭晓了。
「代替我去的人是王宇!嘿嘿,是不是很意外呢?」石冰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胡说!王宇怎么可能……」刚说到这里,她猛然醒悟过来,双眼圆睁道:「我明白了!你把我丈夫和王宇骗到同一个地点,然后再设法使他们误以为对方就是色魔,因而自相残杀……你好卑鄙!」
阿威大笑:「完全正确!看来你的头脑还不算太笨,跟你的胸部规模还没有百分之百的搭配哦!」说着又狠狠捏了一把掌中丰满无比的硕大肉团,轻薄之意溢于言表。
石冰兰愤然道:「你高兴得太早了!他们两个互相认识,你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她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想到苏忠平和王宇只见过几次面而已,彼此一点都不熟悉,要是在仓促之下并未认出对方来,那可就糟了。
只听色魔得意的狞笑道:「认识又如何?这两个笨蛋是在击剑馆里决斗的,头上都戴着防护面罩,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脸孔。另外,我还故意在那里放了一尊你的全裸蜡像,保管他们俩看到后都会火冒三丈,冲动得立刻拼个你死我活!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他们为了个蜡像在那里拼命,真正的你却还是一丝不挂的吊在这里被我肆意玩弄,你说这是不是太有戏剧性了啊?哈哈哈……」
石冰兰听得又气又急,咬牙道:「你这只不过是想当然罢了!只要他们随便哪个人一开口说话,就会发现弄错了!」
阿威点点头道:「不错,是有这种可能。但就算他们认出对方来,嘿嘿,我敢向你打包票,这场搏斗也不会停止的!」
石冰兰冷哼一声,转过脸不再理睬,显然丝毫不相信他的话。
阿威吹了声口哨,转身走了出去,片刻后回到石冰兰身边,手上捧着一台笔记型电脑。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吧,看看!」石冰兰忍不住转头望去,只见萤幕上正在播放一段影片。那是一间熟悉的办公室,然后身穿警服的自己走了进来,面对着镜头,毫无察觉的缓缓褪下了衣服,展露出半裸的胴体……
「这……你这是什么时候偷拍的?」石冰兰惊怒交集,同时脑海中开始飞快的搜索、回忆往事。她很快就想起来了,那是半年多前的一天,警局里刚发下新的警服,她临下班时在自己办公室里试穿,想不到全部过程居然被人清清楚楚的偷拍了下来。
「啧啧,这种镜头我哪里偷拍得到啊?」阿威得意地笑道,「这是我在你的好部下王宇的电脑里找到的!他对你果然够忠心,连你换衣服的时候都怕你有危险,非要亲眼瞧着才能安心呢!哈哈哈……」石冰兰懊恼地摇了摇头,眼眸里充满了失望、悲哀和痛苦。其实不用阿威提醒,她也隐约猜到偷拍的人就是王宇了。
这一瞬间她只觉得全身冰凉。虽然她早知道王宇暗恋自己,但是却没想到他竟如此色胆包天,竟敢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安装摄影机。
——难道……阿宇跟其他那些好色之徒一样,对我的所谓「仰慕」也不过是欲望而已,真正的想法只是在垂涎我的身体吗?
这念头在石冰兰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瞪着阿威,嘴里仍冷冷道:「是王宇拍的又怎么样?谁没有做错事的时候?我会原谅他的!」她一边说,一边又想起了那次在协和医院里,王宇对自己表白心迹后,流泪道歉并发誓痛改前非的情景,心中顿时宽慰了许多。是啊,偷拍是在那之前发生的事,王午以后的表现都是非常规矩,并没有任何可以指责的地方。色魔这是在恶毒的挑拨,千万不能上他的当!
阿威彷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哈哈一笑道:「你原谅不原谅他,不关我事!我只是想告诉你,在你前夫和王宇去击剑馆之前,我已经把这段影片分别寄给了他们俩个过目。你能猜得出来,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吗?」
石冰兰呸了一声,恨恨道:「我没空陪你玩猜谜游戏!」阿威嗤之以鼻地道:「猜不到就算啦。胸大的美女果然都是没脑的,你石大奶更是其中的典型!嘿嘿嘿……」
石冰兰明知他是激将法,但『胸大无脑』这四个字一直是她的心病,对她来说仍是极大的刺激。
她勃然怒道:「你的险恶用心我不用猜都一清二楚!我丈夫看到这段影片后,会怀疑色魔就是警局内部的人,至少在警局里有帮凶。他为了保险起见,无论如何都不会报警求助了。至于王宇,他怕偷拍的丑事曝光,就更不会告诉旁人了。这样子他们俩个都会单身赴约,你的计划才会成功!」
阿威「啪啪」的鼓起掌来,失笑道:「冰奴你还是有两下子的。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这样才能保证,这两个家伙就算彼此认出了对方,心中的敌意也绝不会消除了!」
石冰兰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的确,苏忠平既然已经怀疑警局里有『内鬼』,就算他认出王宇来,也只会加重对王宇的怀疑。而王宇呢,当他知道自己的丑事被苏忠平发现后,心中一定又羞惭又害怕,说不定会一念之差,想要将苏忠平灭口,那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她越想越觉得王宇真有可能会这么做,毕竟这个部下一直暗恋着自己,潜意识里一定将苏忠平当作『情敌』,刚刚才对他产生的信心又开始摇摇欲坠了。
「恶魔,你到底有没有人性?他们俩个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害他们?你实在太恶毒了……」阿威冷笑说:「人性?哈,没错。我这正是给他们设下一道人性的考题。如果他们两个都没有私心杂念的话,就算我再怎么挑拨,也不可能令他们自相残杀的!」
石冰兰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脸色渐渐煞白,半晌才从牙缝里吐出两句话:「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及时停手的!你的阴谋一定不会得逞!」
「也许吧。我们走着瞧好啦!」阿威自信地yin笑着,又尽情轻薄了石冰兰一番,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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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半,f市协和医院。
急救室门口,双眼红肿的孟璇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直愣愣地瞪着紧闭的大门,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小璇你别着急,王宇没事的……他一定会吉人天相的!」老田等警员都围坐在旁边,时不时低声安慰着孟璇,有人还递上了纸巾和饮料,但孟璇却没有什么反应,原本健康可爱的苹果脸变得很苍白,眸子里更是孕满焦虑和茫然的表情。
远处的走廊上,两个警员正小声地向李天明汇报。
「……暂时还没查出王宇是被谁打伤的!据目击者报告,他是自己开车到城南路附近,然后车子突然失控撞上栏杆。交警上去查看时,才发现他全身是血的倒在座位上,人已经昏迷了……我们估计,王宇是在被人打伤之后,还强撑着开车了好长一段距离,然后才体力不支导致车祸……现在还没查出来打伤他的是谁,也不知道地点是在哪里……」
李天明皱了皱眉头,表示知道了,又吩咐他们继续去调查。两个警员应声去了。
这时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几个医护人员表情凝重地走了出来。
孟璇等人赶忙迎了上去,语声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了?医生,情况怎么样了?」一个头发花白的主任医师咳嗽一声,缓慢的说:「病人的胸、腰、腹部有多处被利器刺伤,造成内脏大出血,经过我们的努力抢救,日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警员们顿时都松了口气,孟璇更是激动得几乎欢呼起来。
但那医师随即改变了语气,遗憾的说:「可是病人出车祸的刹那,头部还受到重重的撞击,淤血把脑神经完全压住了。我们已经采取了很多措施,但他现在仍然没有苏醒过来……」孟璇骇然变色,心情霎时急转直下,颤声道:「不,不会的!你们一定有办法让他醒过来的,是不是?你们一定有办法的……」
那医师摊摊手,答非所问地道:「当然,我们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请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他。不过,你们也要有心里准备,就是他有可能会昏迷很久!」孟璇悲鸣一声,突然推开了医师,三步并做两步的冲进了急救室。
警员们也想跟进去,但却被老田做手势拦住了,他们只得默默站在原地,然后就听见孟璇悲痛的哭泣声和呼唤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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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沉重的脚步,苏忠平缓慢地登上楼梯,靠近了家门。
他的肩膀上扛着一个卷成了圆筒的草席,里面包裹的就是妻子的全裸蜡像。
这玩意又笨重又累赘,一般的小车子根本就装不进去,加上他绝不愿意被其他人见到,所以费了好大的劲亲自扛着,转了几路公车以后才辗转运了回来,累得他整个人都快散了。
身上还有几处伤口在热辣辣地疼痛着,这是那该死的决斗对手留下的痕迹!
——可惜啊,最后还是让他给跑了!
苏忠平懊恼地叹了口气。几个小时前在击剑馆的搏斗,双方原本正拼得难解难分,但是混乱之中对方好像突然中邪了一样,吃惊得全身都僵硬了,停止了所有动作,如见鬼般瞪着苏忠平,全然不顾自己接连遭受重创。
然后更奇怪的事发生了,这个对手猛然大叫一声,扔下武器转身就跑了。等苏忠平反应过来,拔腿追出去的时候,对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苏忠平前后寻找了半天,但仍一无所获。因此他只得扛起妻子的蜡像,悻悻然地回家。
取出钥匙打开门,苏忠平才刚跨进一步,蓦地惊呆了!映入视线的是凌乱不堪的场面,整个住所彷佛被强盗洗劫过一样,家俱东倒西歪,日常用品扔得满地都是。
——有小偷光顾过?这是苏忠平第一个冒出的念头,但是他马上就否决了,因为他已经瞥见地上有一个信封,跟他之前在击剑馆见到的信封一模一样!
——是色魔!来光顾的是狡猾的色魔!
苏忠平咬牙切齿地捡起信封,倒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同样印着两行字——我拿走了属于我的东西,谢谢!
苏忠平咆哮了一声,将纸条撕成碎片,然后他走到茶几边,看到上面散乱地摆着好几本相册。
随便翻开一本,里面所有妻子的相片都被抽走了!而凡是两人的合影照,则全都被剪成了两半,只剩下自己孤独的身影留在相册中。
苏忠平神色惨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又走向卧室的衣橱,打开它。
里面果然也空了一半!妻子的所有衣物,包括不同季节的警服、便服,连同内衣、胸罩、内裤、丝袜,全都一股脑的搬了个精光!
再看看浴室、阳台,全都一样!凡是跟妻子有关的一切,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装饰品也都没有留下……——上当了!原来色魔假装约我去决斗,真正目的是为了把我引出家门,以便过来拿走跟冰兰有关的所有东西!
苏忠平气得肝胆欲裂,茫然呆立了片刻,突然又疯了般跳起来,打开书桌最右边的一个小抽屉,看到里面空空如也后,他彷佛连魂都没了,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这个抽屉原本是上锁的,里面装的都是妻子的日记、信件等资料,有一次好像还听妻子提过,她看心理医生的病历文件也在里面,由于关系到不愿说明的隐私,所以才会这么保密。
出于尊重,他从来没有打开抽屉偷看过,想不到现在却全落到了色魔的手里。
——假如冰兰真有什么隐私的话,被色魔知悉了底细,会不会对她造成致命的打击呢?苏忠平心里产生了一种很可怕的预感,因而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
半晌,他强迫自己恢复平静,把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仔细回想了几遍,一个想法逐渐清晰的浮现在心中!
——在击剑馆跟我决斗的人,和来到家里拿走冰兰东西的人,绝对不是同一个人!后者才是真正的色魔。至于前者,有可能是色魔的帮凶,也有可能是毫不相关的局外人!
原因很明显。要在家里搜走那么多跟妻子有关的东西,至少也要花上一、两个小时,色魔约自己决斗之前,绝对分身乏术,不可能既有时间搜东西,又能及时赶到击剑馆。而决斗之后对手伤得颇重,就更不可能有体力和胆量赶来这里了,再说这样也会留下血迹。
所以,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骗局。色魔根本就没打算亲身跟自己决斗,派出来的只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
苏忠平确认了这点后,心里有些后悔。他若早知道色魔不守信用,自己真应该通知警方,在家里也设好埋伏,正好可以将色魔一举成擒。
尽管当时苏忠平之所以决定撇开警方,倒不是因为看到那段偷拍妻子的影片那段影片的确令他愤怒之极——他顾虑的是,假如报告了警方,警方必然会派出大量人手保护自己的安佗一这很容易打草惊蛇,再加上警局里面很可能有『内鬼』,万一惊动了色魔,导致他放弃赴约,那就会白白错失一个最好的机会。因此苏忠平反覆考虑后,决定单刀赴会,想不到结果是再次被色魔戏耍。唯一换来的收获,只不过是妻子的裸体蜡像和那一段影片而已,令人啼笑皆非!
想到那段影片,苏忠平忽然心中一动,忙到书房打开电脑,将那段影片重新播放了两遍。然后他黑着脸,重重的拍案而起。
——岂有此理!看这镜头摆放的位置,偷拍者一定是刑警总局内部的人!不管这人是不是色魔本人,这个责任他都一定要追究到底!
他拿起随身碟,将这段影片复制了出来,怒气冲冲的又奔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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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在赵局长的家里,苏忠平强忍着屈辱,又播放了一遍影片。
说屈辱是因为他不得不让妻子的半裸体,透过萤幕展现在赵局长眼前——尽管后者已是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是对妻子有提拔之恩的上司——可是苏忠平又别无选择。总不能单凭嘴巴就能让赵局长相信,警局里有人下流地偷拍了妻子更衣。
已经焦头烂额的赵局长被这段影片震惊了,继而是震怒,脑血栓差点当场发作。他先是脸色沉痛地向苏忠平表示了歉意,然后发誓一定会迅速查出偷拍者来,不管是谁,他都将坚决予以严惩!
「好的,我相信您。那我就等您的消息了!」苏忠平面无表情地说完,就站起身告辞了。
刚走到门口,赵局长在身后叫住了他,问他这影片是从哪里发现的?是否可以就此提供更多的资料和线索?
苏忠平犹豫了一下,回答说:「是在我家的电脑里发现的,其他的我一概都不清楚了!」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撒这个谎,或许,是潜意识里仍然不信任警方吧。毕竟偷拍自己妻子的败类就在这个警局里,或许还跟色魔有勾结,在没查清楚真相之前,又有谁会完全信任这样的机构呢?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局长目送着他离去,目光转向萤幕上半裸的女下属,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彷佛一瞬间又苍老了许多……
************
次日清晨,赵局长果然雷厉风行,一早就集合了警局里的所有警员,由他亲自出马,展开了滴水不漏的调查行动。
根据影片上石冰兰更衣的镜头,很容易推测出偷拍的时间是在四月份的某一天,当时正在分发新警服,凡是那几天有任务不在警局里的人,都被第一时间排除了嫌疑。
这些人立刻在赵局长命令下,组成了『偷拍事件调查小组』,协助他全面清查其余的警员,尤其是男警,人人都必须接受询问,一个也不放过。
然而调查的初步结果却是,所有人的嫌疑都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排除了!赵局长大为意外,开始怀疑偷拍者或许是个外来之人,但马上又自己将之推翻。因为石冰兰的办公室不是随便谁都能进去的,再加上安装摄影机和事后拆卸都需要费不少功夫,一个外来者对警局内部的情况又不熟悉,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来干这种蠢事的。
既然如此,那偷拍者到底是谁呢?调查暂时陷入了困境,而偏偏在这时候,刑警总局里发生的偷拍丑闻突然不陉而走,一下子传遍了全城。几家小报也不知从哪儿得来的确切消息,绘声绘色的予以详细报导。至于网络上就流传的更加迅速了,标题也起的更大胆露骨。
一时之间,诸如【第一警花惨遭偷拍,暴怒丈夫兴师问罪】,【刑警总局爆发偷拍丑闻,受害女警已被色魔绑架】等标题纷纷冒出,在各种媒体上吸引着市民们的视线。
全城再次轰动……刑警总局的名声更是一路跌到谷底,成为了舆论一致谴责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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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奴,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阿威站在石冰兰面前,故作神秘的对她竖起了双手的食指,一左一右地晃动着。
石冰兰敏锐的察觉到,对方一定带来了关于苏忠平的消息,一颗心顿时砰砰狂跳起来,但表面上仍装着冷淡的回答:「随便!」
「这样啊,那好,我就先告诉你坏消息吧!」阿威笑嘻嘻地说,「我已经探听过了,王宇在那场决斗中身负重伤,现在还在医院里治疗:至于你前夫嘛,啧啧,唉……」他故意叹了口气,停住不说了。
石冰兰明知对方在吊自己胃口,但夫妻连心,还是忍不住颤声道:「他……难道他出事了?主人,请你告诉……冰奴……」
「哈,不错嘛,冰奴,你开始学乖了!」阿威得意地一笑,伸手解开了石冰兰身上的铁链,将她放下地来,但是对于钻隹四肢的镣铐却仍然没有松开。
石冰兰被吊得很久了,双足落地后一阵酸麻,再被阿威在肩膀上用力一按,就不由自主的跪倒在他面前。
「想知道你前夫/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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