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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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观洞府欺蓬岛,近睹山林压太华。正是妖仙寻隐处,更无邻舍独成家。知有一女子上前,把石头门推开两扇,请唐僧里面坐。那长老只得进去,忽抬头看时,铺设的都是石桌、石凳。

长老暗自思忖道:“这去处少吉多凶,断然不善。”众女子喜笑吟吟都道:“长老请坐。”长老没奈何,只得坐了,少时间,打个冷禁。

众女子问道:“长老是何宝山?化什么缘?还是修桥补路,建寺礼塔,还是造佛印经?请缘簿出来看看。”长老道:“我不是化缘的和尚。”女子道:“既不化缘,到此何干?”长老道:“我是东土大唐差去西天大雷音求经者。适过宝方,腹间饥馁,特造檀府,募化一斋,贫僧就行也。”众女子道:“好,好,好!常言道,远来的和尚好看经。长老稍坐,待我们洗浴完毕,自去办斋。”说话间女子们一窝蜂般转到后院去了,止留得三藏在屋里端坐。不一时,唐僧腹中饥饿,走又走不得,进又不得进,徘徊了半日,只听得后院嬉笑之声,唐僧慢慢循声走去,放眼一望,只见屋后又有三间亭子,亭子中近后壁放着一张八只脚的板凳。两山头放着两个描金彩漆的衣架。那些女子一齐脱了衣服,搭在衣架上。但见……

褪放纽扣儿,解开罗带结。酥胸白似银,玉体浑如雪。肘膊赛凝胭,香肩欺粉贴。肚皮软又绵,脊背光还洁。膝腕半围团,金莲三寸窄。中间一段情,露出风流|穴。

那女子都跳下水去,一个个跃浪翻波,凫水顽耍。唐僧念道:“善哉!善哉!出家之人,不该觑探女流,这顿斋不化也罢!”没奈何,甩手走了。

唐僧回到林中,八戒问道:“师父啊,可曾化得斋饭?”唐僧紫涨了面皮,道:“本有七个女施主要布斋,奈何在后面没完没了洗浴,为师等不得,只好出来。”说话间,恼了一个人,谁?正是那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那行者暗嗔道:“好个女菩萨!竟把我家师父晾起来,自己在里边洗澡玩耍。待老孙施展手段,摆布你们,才知道老孙厉害。”正想间,八戒听得里面有七个女子,兴冲冲地说:“师父,我去催催她们快些洗便是!”说完往里便闯。

行者暗想:“八戒此去,定和那丫头们一番周旋,若是女子们起身溜了,着实不济。待我去助他一力,只送他一个绝后计,教丫头们动不得身,出不得水,多少是好。”好大圣,捏着诀,念个咒,摇身一变,变作一个饿老鹰,但见:毛犹霜雪,眼若明星。妖狐见处魂皆丧,狡兔逢时胆尽惊。钢爪锋芒快,雄姿猛气横。会使老拳供口腹,不辞亲手逐飞腾。万里寒空随上下,穿云检物任他行。

呼的一翅,飞向前,轮开利爪,把那衣架上搭的七套衣服,尽情叼去,径转岭头,现出本相来见唐僧、沙僧道:“你看。”那沙僧迎着对三藏笑道:“师兄原来是典当铺里拿了去的。”唐僧道:“怎见得?”沙僧道:“你不见师兄把她些衣服都抢将来也?”行者放下道:“此是后院女子们穿的衣服。我用眼睛一望,见那女子本是七个妖精,怕八戒拿她们不住,就变做一个饿老鹰,叼了她们的衣服,这些女娃子都忍辱含羞,不敢出头,蹲在水中哩。现八戒已去和她们周旋,我等快随师父上路罢。”沙僧闻言道:“七个妖精,不知二师兄拿不拿得住,待我去帮他一把。”行者道:“你只去采些山间柔韧老藤,在后洞口埋伏,那女子受八戒调弄,定不顾廉耻,一发逃将出来,你那时便抓一个缚一个,抓两个缚一双,我陪师父到山前等候,到时自然给你请功。”沙僧喜滋滋地去了。

且说八戒抖擞精神,欢天喜地举着钉钯,拽开步,径直跑到那里。忽的推开门看时,只见那七个女子,都蹲在水里,口中乱骂那鹰哩,道:“这个匾毛畜生!猫嚼头的亡人!把我们衣服都叼去了,教我们怎的起身!”八戒忍不住笑道:“女菩萨,在这里洗澡哩,也携带我和尚洗洗何如?”那女子们见有男子闯入,恰如油锅里撒了一把盐,登时尖叫连连,乱成一团。

大姐慕容红作怒道:“你这和尚,十分无礼!我们是在家的女流,你是个出家的男子。古书云:七年男女不同席,你好和我们同塘洗澡?快些滚出去!”八戒道:“天气炎热,没奈何,将就容我洗洗儿罢。那里调什么书担儿,同席不同席!”呆子不容说,丢了钉钯,脱了皂锦直裰,扑的跳下水来,女子们心中烦恼,一齐上前要打。不知八戒水势极熟,到水里摇身一变,变做一个鲇鱼精。女子们骂道:“和尚哪里去了?”只听见那边兰美贞惊叫一声,原来八戒潜入水中,只在那女子们腿裆里乱钻。

女子们护着羞处,就都摸鱼,却拿他不住。东边摸,忽的又渍了西去;西边摸,忽的又渍了东去;滑傣蜱的,把这七个女子的玉|穴都戳弄个遍。原来那水有搀胸之深,水上盘了一会,又盘在水底,不一会儿,把丫头们都盘倒了,喘嘘嘘的,不知是走是留。

慕容红大骂道:“好你个不知羞耻的和尚,变成鲇鱼羞辱我们!”正骂间,不防八戒现了真相,劈手抱住,按在水里,只把慕容红淹得咕嘟嘟呛水。

女子们慌了手脚,也顾不了羞耻,只是性命要紧,便用手侮着羞处,跳出水来,一个个赤条条地,都向亭外跑去。

刚跑出亭外,正遇见沙僧拦住,大喝道:“妖精哪里跑?”少女们虽会些武艺,奈何赤身裸体缩手缩脚,惊叫声中,方青儿被沙僧一把掳住,反扭住双手,用藤条捆绑了,其他女子趁乱逃走。

方青儿破口大骂:“yin僧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你绑我作甚!”一边用两只光脚拼命踢踹。

沙僧笑道:“好个没开苞的小莲蕊,待我把你脚也绑了,看你如何踢蹬?”说着把方青儿双脚倒扳,捺于臀后,捆做一团。可怜方青儿无法挣扎,一个高挑身材的女郎,竟被绑得象个没脚蟹一般。

再说八戒按住大姐慕容红,在水中一顿猛灌。慕容红虽有些水性,哪里抵得住八戒天蓬元帅出身?两人象两条鳗鱼在水中扭动沉浮,八戒觑个破绽,一把揪住慕容红的长发,另一只手就在她腹下多肉处乱抠。俗话说:女儿家让人揪住了辫子,就是海龙王的水性也反抗不得。慕容红连呛了几口水,想要屏住呼吸,腹下却痛痒难当,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便昏厥过去。八戒见她不动了,这才把她捞上来,湿淋淋地横抱在怀里,走出池来。

只见洞口沙僧也擒住了一个丫头,正按在地上用藤条绑缚哩,八戒喜道:“师弟哪里摘来的藤条?也借我些捆捆!”沙僧道:“都是大师兄神机妙算,让我摘了藤条在这里埋伏,正好这群女子跑出来,我便顺手抓了一个。藤条尚有许多,师兄尽管用便是。”八戒便捡了些柔韧结实的,把慕容红扶起,双手反背,抹肩头,拢二臂,三缠五道的,五花大绑地捆缚了。

可怜慕容红昏迷不醒,任由着八戒绑缚。一边方青儿看在眼里,急得直叫:“大姐!快醒醒!混账妖僧,你们敢绑我大姐,一会儿等我那些姐妹们把你抓住碎尸万段!”八戒沙僧也不理她,把慕容红捆绑妥当了,把方青儿也拽起,一人一个扛在肩头,喜孜孜地向唐僧请功去了。

再说那些女子躲过沙僧的拦截,一个个赤条条的,跑入院中,侮着那话,走入石房,拣几件旧衣穿了,径至后门口,点齐人数,少了大姐和五妹。

罗小橙跺脚道:“定是被那长嘴妖怪捉去了!姐妹们,拿好兵刃,我们去前山找他们算账!”五个女子各挺刀枪,杀将出来。

悟空见沙僧和八戒擒住了两个女子,正欢喜间,忽见其余五个女子横眉怒目,手持兵器冲出洞外,为首的是二姐罗小橙,手执双股剑;三姐黄赛玉,使一杆素樱枪;四姐沈绿珠,拿一口绣绒刀;六妹兰美贞,提着一条七星软鞭;小妹肖阿紫,手中一对娥眉刺。五个女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冲到近前大骂:“何处妖僧,快放了我们姐妹!”方青儿见救兵到了,喜出望外,喊道:“姐姐们救我!”悟空笑道:“五个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光着屁股跑就跑了,又穿上衣服回来送死,待俺老孙把你们一个个生擒活捉了,脱光衣服,和这俩绑在一堆受用!”罗小橙啐道:“泼猴!看剑!”举剑便砍。

行者忙挺棒相迎。但见:裙钗本是修仙体,为姐怀仇恨泼猴。行者虽然生狠怒,因师路阻让娥流。女流怎与男儿斗,到底男刚压女流。这个金箍铁棒多凶猛,那个霜刃青锋甚紧稠。

劈面打,照头丢,恨苦相持不罢休。左挡右遮施武艺,前迎后架骋奇谋。

悟空暗道:“好武艺!世间这般年轻女子,有此武功,真世间罕有矣!”三姐黄赛玉见二姐久攻不下,恐二姐失手,急挺素樱枪,上前助战。两女夹一男,直杀得天昏地暗。沈绿珠、肖阿紫上前,自有八戒、沙僧敌住。兰美贞提起软鞭,向唐僧冲去,唐僧大叫道:“徒弟救我!”悟空见师父危急,忙拔下几根毫毛,向空一掷,道:“变!”毫毛化成一群小猴,围住兰美贞,胡抓乱挠。

兰美贞鞭长莫及,打这个,又来了那个,一会儿抱腿,一会儿搂腰,甩不掉,打不脱,一失神间,七星软鞭被人家劈手夺去。兰美贞在这些姐妹中本来武功就弱,此时没了兵器,更是心慌意乱,待要转身逃脱,早被小猴将双腿抱住,扑地按倒。

小猴们将兰美贞裙带子解了,打散云鬓,剥去绣鞋,衣衫儿扯得粉碎,又剥得身无寸缕,用她的七星软鞭做绑绳,倒背手儿缚了个结实。可怜兰美贞刚穿好的衣裙,又被脱得光光的,气得她银牙咬碎,却又挣扎不得。

罗小橙见美贞被擒,心慌意乱,使个破绽跳出圈外,慌忙败退。只剩一个黄赛玉,怎是行者对手?未及三合,被行者一棍打在膝盖上,扑倒尘埃。行者上前踩住,夺了素樱枪,丢到一边,拔根毫毛变作一根金丝软索,晃一晃,抖一抖,把黄赛玉也绑了个观音坐莲。

余下三女人单力孤,四散逃亡,八戒求功心切,举钉耙直追,转过山头,却误入一个阵中。那呆子忽抬头,不见天日,即抽身往外便走,那里举得脚步!原来放了绊脚索,满地都是丝绳,动动脚,跌个禋踵:左边去,一个面磕地;右边去,一个倒栽葱;急转身,又跌了个嘴躭地;忙爬起,又跌了个竖蜻蜓。

也不知跌了多少跟头,把个呆子跌得身麻脚软,头晕眼花,爬也爬不动,只睡在地下呻吟。三个女子返回来,她三个都会些武艺,手脚又活,把八戒扯住,顺手牵羊,扑的掼倒在地。众女按住,将绳子捆了,押回洞中,悬梁高吊起来。

这吊有个名色,叫做“仙人指路”。原来是一只手向前,牵丝吊起;一只手拦腰捆住,将绳吊起,两只脚向后一条绳吊起。

三条绳把八戒吊在梁上,却是脊背朝上,肚皮朝下。那八戒忍着疼,噙着泪,心中暗恨道:“我老猪这等命苦!只说是乘胜抓她几个女子,岂知道落了火坑!师兄啊!速来救我,还得见面,但迟两个时辰,我命休矣!”那罗小橙和沈绿珠把罗衫都解了,只穿着短裙、肚兜,手执皮鞭将八戒乱打:“教你抓我姊姊!打你个长嘴的妖怪!”八戒被打得在空中晃来晃去,只是叫苦不迭。

肖阿紫道:“我们虽擒了这个长嘴妖怪,却也有四个姐妹折在他们手中。我见那雷公和尚好生厉害,若是打上门来,我们几个恐怕抵挡不住。不如小妹去金光山黄花观走一趟,把舅舅金光道人搬来助阵,我舅舅法力无边,自能降伏妖猴,救出众姐妹。”罗小橙点头道:“阿紫妹妹说得有理,且从后门出去,一路小心,切莫中计。”阿紫道:“两个姐姐看好这个妖怪,且把大门紧闭,那雷公和尚前来叫战,我们不理便是。等我舅舅到了,自有理论。”阿紫换上薄底小快靴,将娥眉刺插在腰间,收拾妥当,径直去了。

且说行者见八戒久久不归,心头焦躁,说:“莫不是让那几个丫头给擒了去?沙师弟且护好师父,看住这几个女子,老孙去打探一下。”说完,化作一个痴苍蝇儿,随风飞去了。

到得洞口,只见石门紧锁,里面传来女子叱骂声和八戒的呻吟。

大圣道:“果是着了那几个丫头的道儿!”好大圣,摇身又一变,又变成一只小蟋蟀儿,顺着门缝爬了进去。

只见八戒被吊在半空,打得直哼哼,两个女子只穿着肚兜和绿纱裙儿,赤裸着肩膊,各拿着一根皮鞭,轮圆了揍八戒哩。大圣正要挺身相救,转念想:“不用打!常言道:一打三分低,待我用个法儿,让这俩丫头昏睡便是。”想罢把毫毛拔下几根,丢入口中嚼碎,喷将出去,念声咒语,叫“变!”即变做几个瞌睡虫,飞到二女的粉腮上。

沈绿珠正打着八戒,忽然觉得手软头低,一阵困意袭来,闭眉合眼,丢了皮鞭,便要去榻上睡去。罗小橙也觉得困倦难耐,四肢慵懒,她猛然一惊:“不好,妹妹要睡,难道是那妖怪的暗算?”她强挣精神想拉起沈绿珠,那沈绿珠早已睡的不醒人事。罗小橙只觉一阵强大的睡意袭身而来,再也支持不住,眼皮似有千斤般沉重,双眼一闭,倒在床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悟空现了本相,笑道:“倒也,倒也!”八戒见救星从天而降,喜道:“猴哥,快放我下来!”行者将八戒吊绳松开,八戒抖了抖身上的绳索,说:“猴哥,还有一个妮子溜了,说是要到金光山黄花观去请什么金光道人来对付你呢?”悟空道:“八戒,你先把这两个丫头捆绑妥当,押解她们与师父会合,我去追那条漏网之鱼去也!”说完化作一道金光去了。八戒道:“师兄小心!”他目送行者离去,捡起地上的绳索,转过身看着两个昏睡不醒的美女,笑道:“再叫你们打我?看我这次怎么绑死你们……”不知过了多久,当罗小橙昏昏沉沉地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发冷,四肢麻木难禁。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见自己和师妹沈绿珠的衣裙已不知何时均被解去,此刻两人一丝不挂地被双双捆绑在床榻上,动弹不得。罗小橙骇极欲呼,嘴里却被塞了布条棉丝之类,鼓鼓囊囊地说不出话来。

她“唔唔”地闷叫了两声,蠕动着赤裸的身子左右扭摆,想挣开绑缚,那手脚上的绳索却缚得甚紧,挣扎了半日,绳索非但没有松脱,反而愈挣愈紧,勒得她骨软筋酥,再也没法反抗。斜眼看师妹,见沈绿珠星眸半闭,芳唇微启,睡的正香,浑然不知已被脱光绑缚。她打量了一下周围,见那长嘴妖怪早已不知去向,地上凌乱地丢着一些自己和师妹两人的衣衫。罗小橙心中焦躁,却又做声不得,只有恨恨地等待。

不多时,只听见石门“吱吱呀呀”地开了,一阵女子的怒骂声中,慕容红、黄赛玉、方青儿、兰美贞四个姐妹反绑着双手,赤裸着娇躯,被推推搡搡地押了进来。

八戒、沙僧各执一条皮鞭,在后面随意抽打,走的慢的,粉臀上早挨了一道,打得四女翘嘟嘟的粉臀上满是血印。

四女来到洞中,见罗小橙、沈绿珠也被裸体绑缚,禁不住悲从心头起,一个个伏在床边,呜呜咽咽地痛哭起来。罗小橙见大姐和三个妹妹都被折磨成这般模样,心如刀绞,只恨手脚被缚,樱唇被堵,无法出言安慰。

沙僧和八戒齐动手,把慕容红和兰美贞搭起,在洞中石柱上背靠背缚了,却将其他二女,一个观音坐莲,一个驷马攒蹄,双双绑成一团,缚在床榻两头。

唐僧走进洞中,见六个女子都被绳捆索绑,珠泪横流,念佛道:“阿弥陀佛!悟能,缘何将这六个女菩萨捆绑此间?快些解了她们绳索,衣服还了,放她们去罢!”八戒道:“师父,你面前这些女子,莫当做个好人。她们都是妖精,要来骗你哩。”三藏道:“你这呆子,当时倒也有些眼力,今日如何乱道!这些女菩萨有此善心,将身子洗干净了,要做斋饭斋我等,你怎么说她们是个妖精?”慕容红哭道:“师父!我们七姐妹确是良家女子,在这西天路上结拜修炼,只因贪了这泉子,才住在这荒郊偏远之地。这泉水有些时辰,若时辰过了,其水便冷。我们姐妹贪图洗澡,误了斋僧大事,请老师父海涵,饶了我们!”三藏踌躇不语。

沙僧笑道:“师父,你那里认得!当年我老沙在流沙河里做妖魔时,若想人肉吃,便是这等。或变金银,或变庄台,或变醉人,或变女色。有那等痴心的,爱上我,我就迷他到河里,尽意随心,或蒸或煮受用;吃不了,还要晒干了防天阴哩!师父,你若人妖不分,定入她们套子,遭她毒手!”那唐僧那里肯信,执意要饶了这些女子。

八戒冷笑道:“师父,我知道你了!你见她们那等容貌,必然动了凡心。若果有此意,俺八戒去伐几棵树来,沙僧寻些软草,我做木匠,就在这里搭个大床,你与她们几个圆房成事,岂不快活?何必又跋涉,取甚经去!”那长老原是个软善的人,那里吃得他这句言语,羞得个光头彻耳通红,拂袖道:“罢罢罢!这几个我也道不出是人是妖,先在此看管,待悟空回来,再由他辨识罢。”说完转回/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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