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怒视韩承煜。
“这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吗?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假惺惺每天来照顾我爸,其实心里早就哈哈大笑了吧!”
话刚一说完,韩承煜就见白士信扔下毛巾冲了过来,扬起右手似乎是要朝他的脸上打去。
高举起的手掌在空中听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放了下去。白士信的脸色严肃得吓人。在听完韩承煜的几句话之后,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竟然可以这么气愤。
“你听着,韩承煜。”白士信抬一抬金框眼镜,尽量压下怒火,“你爸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很难过。我从来不希望你爸爸出任何问题。”
韩承煜用鼻子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拉起韩卫国的手。
“我的确是可以让他保住职位,不过只是暂时的。现在局里的情况非常复杂,上头更是在严查严打,如果再过几年,你爸爸的下场可不只是撤职和冻结资产这么简单了。”
解释完,白士信吃了一惊。他为什么要向不相关的小屁孩解释这些?难道仅仅因为坐在面前的少年是韩卫国的儿子?
他重新开始清洗水盆里的毛巾:“总之,我是不是故意的已经不重要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想办法让躺在床上的人醒过来。“韩承煜气得咬牙切齿,然而冷静下来思考,他发现白士信的话还是有可信性的——他爸爸已经跟随了白士信十几年,一直以来白士信对他照顾有加,两人的亲密关系在单位里是人尽皆知的。如果他是恶意的,不就是相当于扇自己巴掌吗?
然而韩承煜还是生气,当即下定决心——以后如果有机会,绝不让他爸和眼前这古怪可怖的人紧密联系了。
卫生间里不断传来水声,韩承煜不再理会白士信,埋头为韩卫国做起了臂部按摩。说不定他觉得舒服了,突然间就会醒过来呢。
“十月份,我想把卫国接回家。医生说病人在家的氛围下更容易苏醒。”白士信的声音穿过水声传来。
韩承煜没心思搭理他,继续给韩卫国按摩。可转念一想就发觉不对劲——他们家的房子已经没了,还怎么把他爸爸接回家?该不会是想要接到他自己家里吧?
这怎么可能。经过刚才的事情,韩承煜对白士信已经厌恶至极了,根本不可能容许他把爸爸接到他的家里。
“不可能。我是不会同意的。”韩承煜冷冷道,随即又腹诽:如果让你把我爸接到家里,谁知道你会不会给他喂□□呢。
然而十月份国庆假期的第一天,病房里就没有了韩卫国的身影。韩承煜当下一惊,随后才想起来白士信说过要把他爸爸接到自己的住处。他询问了几个值班的护士,果然,她们说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一大清早就把602病房的病人接走了。
夜里,韩承煜便又买了返回学校的火车票。他躺在膈人的卧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在阳光下不敢宣泄出来的泪水也忍不住奔涌而出。他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但是思维却怎样也停不下来。他会想很多事情,想起韩卫国和蔼的面孔,想起刚从北京的中学转到一中时的情景,想起一开始怎么和吴刚互看不顺眼,又想起之后是怎样欺负吴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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