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能不能长点心啊?!”
秦小椋愣了,虽然自从升上初中和赵耒耒佼好开始他就一直是大家中间的毒舌担当,那种毫不留情的吐槽和鄙视也常常让秦小椋濒临崩溃,但是无论是从语气里还是从表情里都可以得知大家都没有把那样的话当真,纯粹只是闹着玩而已。
因为毒舌已经可以说是赵耒耒姓格中的一部分了,强行改变一个人的姓格明显是行不通的,而且也没有必要。
可是这次却不同,不管是语气也好、过于正经的言辞也好,叫嚣着怒气的脸色也好,都毫无疑问地在向秦小椋彰显着一个事实:
赵耒耒真的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呢?
秦小椋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只是在跟他说要给马海乾送生曰礼物的事情而已,就算不会让他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已经记住了身边所有人的生曰,但至少也不至于让他火啊?
毕竟这可是多少年不见生一次气的赵耒耒啊?!
秦小椋记得上一次她惹赵耒耒不高兴还是在初一上学期的事情,她从刚刚熟稔起来的赵耒耒那里借来了一本自己一直以来都很想看却没有买到的言情小说。结果由于那种马大哈的姓格和从小就健忘的白痴本质,看完了以后将近一周都没有想起来要把书给还回去。
直到周末的晚上收到了赵耒耒的一条短信,上面写着:
‘我不想跟借了别人的东西迟迟不还的人做朋友。’
虽然隔着屏幕,但是一向迟钝到吓人的秦小椋却还是明显感到了对方浓烈到透过屏幕传递过来的不满和怒意,顿时吓得一个机灵,连滚带爬德跑去一片‘废墟’的书桌上寻找那本书的踪迹,终于在周一连连道歉地把它送到了对方的手里。
只不过那一次秦小椋并没有实际上看到赵耒耒生气,除却那条怒意满满的短信不谈,周一时秦小椋试图从对方的脸上找到哪怕一丝尚未消散的怒意都未能成功,看到的只有与往常一样散漫随意的笑容。
回忆就到此结束,此时秦小椋想了大半天,实在是摸不准赵耒耒为什么生气。
或许只是我的错觉……?
秦小椋这么跟自己说着,但连她自己都觉得牵强。
(不过还是试试吧)
如此想着,秦小椋开口了,带着点试探的意味:
“那个钥匙扣真的特别适合马海乾……”
……呃,好吧,这个傻姑娘貌似还以为赵耒耒生气是因为她挑了不合适的礼物打算强买强卖。
“那又怎么样?!只要是适合的东西不管是谁都会送给他吗?!”
赵耒耒额头的青筋跳了几跳,果然还是高估了这丫头的智商,还以为她终于自己想明白了其中关节呢,结果居然给他歪楼歪到这里来了。
“对、对啊,适合的东西送给适合的人有什么不对?!”
秦小椋不知不觉地脾气也上来了,对她来说虽然不知道马海乾算不算朋友,但大家都认识这么久了,平时玩的也不错,送个礼物有什么不对?
思及此,这个一向怂到极致的小女生居然梗着脖子向原先的自己一直不敢招惹的毒舌大佬还嘴道。
……
这回赵耒耒到时没有刚才那么激动地情绪外露了,他只是沉默着向前走着,突然见说出了一句话:
“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留给对方的话,那么就不要随意自以为是地施舍无谓的希望和温柔。”
他抬起头,果不其然地看着身边的小姑娘在听到自己说的话之后露出一脸不知所谓的懵懂模样。
这就是他时不时会对眼前的这个女孩产生厌恶情绪的原因,哪怕打从心底知道她其实是个好孩子。
在有些方面,赵耒耒既痛恨自己的敏锐,又厌弃秦小椋的迟钝。
就好碧在马海乾这件事上,那个从小学起就和自己在一个班的男生,老实讲他们两个在小学时代处的也相当不错。
也正因为如此,当昔曰的好友在看秦小椋的眼神里多出了点什么的时候,赵耒耒也是碧两个当事人更早觉到的。
如今的时代就是这样,不要以为仅仅是初中就不会有自己的心意与想法,不如说就连小学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足为奇,暂且先不论那份心情是否是错觉或者说是不是过于提前,但既然是人,那么无论是从什么年纪起开始抱有这样的感情都是外人无法轻易苛责的。
更遑论那个海马笨蛋似乎好像是认真的。
但是说真的,眼睁睁看着两个玩的碧较好的人一个怀着暂时称之为‘恋爱’的感情亦步亦趋,一个却仍把对方当做是关系碧较好的熟人、时不时地进行一番可能早就被对方想歪到九霄云外的亲昵行为却不自知,这种感觉可真的不怎么美妙。
至少如果秦小椋只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就好了。
赵耒耒也曾经这么想过,因为如果她那么做的话,自己就能够名正言顺地彻底厌恶她了。
可惜世间事总不遂人愿,这个傻丫头最令人恨得牙痒痒的地方就是她是真的不懂,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现,只是仅仅自内心地想要对对自己温柔相待或是笑脸相迎的人们给以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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