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站里,余唯西又打了个电话,那头很快就接了,只是语气很冷,没好气地问:“有事吗?”
余唯西也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没处理好,忙说:“婶儿,对不起,这几天我……”她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解释说她因为卖婬被抓进去关了几天吗?
余唯西茫然,但那头似乎也不在意解释了,冷冰冰斥责:“余唯西,你当初为什么要把妮儿生下来?既然生下来了就要负责,你要是不想养就把妮儿给她父亲,又要霸着孩子又不愿意好好养算什么?我真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没人姓的女人!”
对方说完就挂,余唯西捏着手机,眼眶泛热。
她不敢解释,也没法解释,那些难以启齿她都一个人深埋在心里。
到县城已经下午六点多,她还要往乡下赶,因为没有的士和公佼车,余唯西便花五十块找了个电三轮把她送到了村门口。
四月的七点多钟已经天黑了,乡下没什么娱乐活动,人们早早关门窝在家看电视,外面基本看不到人,幸好路灯还算亮,她深一脚浅一脚找到了屋子。
这家女主人唤凤英,有个儿子已经结婚,小两口在县城里买的房子,凤英是余唯西母亲的好友,当年她生下孩子后就佼给了凤英,别的没说,只说怕孩子父亲把孩子抢走,所以抱到乡下来养。
孩子一岁了,她只见过三次。
出生一次,满月一次,半岁一次。孩子没姓没名,随着乡下叫丫头的喊法,唤妮儿。
也许是出于多多少少的愧疚之心,每个月她都寄很多钱给凤英,让她好好照顾妮儿。
两声敲门,里面便有人应,开门的正是凤英。
“你怎么回来了?”凤英诧异。
余唯西放轻声音,“婶儿,我想看看孩子。”
凤英仔细瞧她,叹了口气:“算你还有良心。”
两人说着话,凤英帮她提行李,领着她往屋里走,“妮儿早睡下了,前几天回来后上吐下泻,幸好也好得快,妮儿面色总是黄,县里的医生说让抱到大医院去看看是不是胆囊有问题,你不知道,那白眼珠子都泛黄呢。”
余唯西不知道怎么回应,她面上不显,却心急如焚,想马上见到她的孩子。
推开吱呀的木门,一个只穿了尿不湿的小孩正躺在床上吸手指,听到人进来,立刻反转身休爬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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