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树辞面无表情的敷衍,抬脚就要走,“橱柜里有泡面。”
何慕云拉着他的袖子:“我不会。”
奚树辞看了岳拾钦一眼:“你岳哥煮的一手好泡面,你尝尝。”说完迅速闪了人。
岳拾钦露出了八颗牙的微笑:“小偶像,红烧的,酸菜的,藤椒的,麻辣的,番茄的,随便挑。可以加煎蛋加香肠哦。”
何慕云:……
这辈子都不想再吃泡面了。
晚上岳拾钦在健身室里挥汗如雨后,将近半夜,他坐在跑步机上,汗水顺着发尖一滴滴落下来,下午的时候,一颗心像是晴空万里中迎风的风筝,现在才缓缓收了线。
随之而来的,是逼着他今天跟奚树辞表白的,那份突如其来的陈年伤疤,他只想把奚树辞揣在怀里,永远不让他看当年的鲜血淋漓和生死残忍。
缺失的亲情,以这样的方式回归,比缺失本身更令人无法接受。
他想起上午的时候,赵成南那句“背着一个人未寒的尸骨”,突然觉得脊背发麻,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年他的父亲摔了他的奖杯,逼着他进警校。
当正义的灵魂得不到安息,所有的知情人,都将化身成为抬棺者,毕生的信仰都整齐划一。
只为有朝一日沉冤昭雪。
岳拾钦冲了个澡,坐在桌前拆开那份他看过许多遍的专案,逐字逐句的开始琢磨。
05年10月的时候成立的专案组,这时候宋氏兄弟早已经洗白的差不多了,资产都转移到国外了,距他们猖獗横行临岐古玩黑市已经过去快十年了。
如果岳拾钦没有记错,奚弘谦也牺牲了十二年了。
为什么这时候才开始成立专案组进行清算?
而即便如此,那次专案,看似轰轰烈烈,最终却哑火结尾,向松柏作为当时专案组的队长,从专案组解散的时候开始,连续三年,一再降职,最终被调到了警犬训练基地,一呆就是十几年。
专案的详细报告里,逐一列出了与宋氏兄弟有关的十几条刑事案,桩桩件件,触目惊心。这么大的连环刑事案,竟然也能被莫名其妙的掩盖下去。
岳拾钦看着那些条理清晰分析犀利的叙述,都是奚弘谦拿命去揭出来的。
他合上档案资料,捏了捏眉心。
大概得抽空回去见一下老爷子,关于专案背后的蝇营狗苟,和令正义偏离轨道的幕后黑手。
临近睡熟那一恍惚的瞬间,他突然很想奚树辞。
仲春的气温,充满了一种莫名的诱/惑,白天那些冲动又模糊的拥吻,在似睡非睡的知觉里像棉花糖在口腔里黏连……岳拾钦似是舔了下嘴唇,毫无意识的在睡梦里呻/吟了一声。
奚树辞汪着水的瞳孔和搭着发尖濡湿的额头,以及错乱的呼吸,迷乱不堪地占据了他整个深度睡眠……
被闹钟惊醒的时候,岳拾钦窒/息后条件反射似的深呼吸了五秒,十分悲凉地搓了把脸。
操蛋的……做了一晚上春/梦。
奚树辞早上一贯不爱早起,岳拾钦出门遛了98K,买了早餐送到店里,喂过98K和四条,轻手轻脚的上二楼,奚树辞果然还蒙着被子睡,他睡觉一点也不斯文,扭的跟条麻花似的,岳拾钦笑着把他蒙在脑袋上的被子扯下来,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
直到楼下十分煞风景的传来郑多燕减肥操BGM。
岳拾钦:……
奚树辞做噩梦似的挣扎了一下,眼都没挣,霍地拿被子蒙住头:“齐潇你这个死女人!”
岳拾钦促声笑了:“树宝。”
奚树辞这才注意到有人登门入室,至于是不是想行偷香窃玉之事,那是很明显的。
奚树辞眯着眼看岳拾钦,猫似的,打了个哈欠,抻了下腰。
不动声色的演了一出“宝宝摔倒了,要亲亲要抱抱最好撸一把才能起来”。
岳拾钦跪在床边,揉了揉他的脑袋,果然十分会意地亲了他一口。
齐潇进店看到98K的时候,十分震惊,现在的人都这么明目张胆了么?
岳拾钦和奚树辞下楼的时候,齐潇盯着奚树辞,眼神几乎化作一把锉刀,恨不得锉下来奚树辞一层皮。
奚树辞:……
看什么看,睡没睡老子不比你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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