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拾钦看到奚树辞的时候,就像被人拿棒子轮了一下后脑勺,规规矩矩的立正了。
蒋轩看着他那样,再看看奚树辞,立马就反应过来了。非常识趣的给正宫让了地儿。
这段荒唐的床上关系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岳拾钦后来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真他妈不是东西。倒不是觉得对不起蒋轩,是觉得自己根本不配把奚树辞放心里。
自己这乌七八糟的二十多年,奚树辞依然干净体面的像当年那些满分的试卷。
吃饭的时候,奚树辞交待他那些花,怎么浇水,怎么养。他噙着勺子含糊地说:“反正这么近,你就,顺手照应了呗。”
奚树辞一向是知道他这脸皮的,连个白眼都懒得给他,“最近可能有雨,晚上下雨的话,你记得把花盆搬到檐下,还有篱笆再扎一下,风雨的时候得撑得起油布。别倒了把花压着了。”
岳拾钦应了,还问起来:“改天我去把你那边的也再捆一下。”
奚树辞想了想,说:“去年下了好几场雪,木棚损的厉害,你去看看。”
岳拾钦听他这话,心里跟中奖了似的,嘴角就扬起来了:“好。我记着了。”
奚树辞看他笑的眼睛里闪着光似的,也低头笑了下,岳拾钦属于那种,五官乍一看上去也不算惊艳,眉眼间甚至有点轻佻,有点痞,但很经看,越看越抓人眼。
两人吃饭的时候,岳拾钦养的98K就坐在奚树辞旁边,98K是一只罗威纳,退役警犬,左前腿在一次出警的时候受了伤,走路有些轻微的跛脚,虽然住岳拾钦这院子里,却跟奚树辞更亲。
岳拾钦自己做饭就不怎么样,也看不出来98K爱吃什么,一只单身狗怎么拯救另一只狗?反倒是每次奚树辞来喂它一次,它都能撒欢半天。
98K吃饱了趴在地上,把脑袋搁在奚树辞脚背上眯着眼。奚树辞时不时摸摸它。98K就侧侧头伸着舌头舔他手心。
一碗鱼汤,两碟小炒,夕阳的斜晖将早春的杏花味道都投进了饭菜里,一顿饭吃的慢慢悠悠。像极了情人之间的拥吻。
有些东西,不说,却发酵的更醇更满。
奚树辞一只脚踏出去,帮岳拾钦拽了门,门缝合起来那一瞬间,岳拾钦突然觉得心怦怦跳得厉害。
他深呼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这个院子里没有奚树辞在,很荒冷,他觉得他的下半生如果没有奚树辞,大致也跟这个院子差不多了。
岳拾钦追到店里,奚树辞弯着腰在柜台里找什么东西,听到开门声探出头来,看到他一愣,笑问:“怎么了?”
岳拾钦缓了几秒,“想在屋里挂一幅字,来找你写。”
奚树辞又弯下腰:“发个微信,我晚上写,你明天回来取不就行了。用得着过来盯着?”
岳拾钦拿起他桌上的苹果一边削皮一边搭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奚树辞可能找东西没顾得上,过了会儿起身才说:“你等会,我上楼给你取个卷轴。”
岳拾钦拿着一幅字回去的时候,心里笑自己太幼稚,太患得患失,这次是一幅字,下次呢,总不能一直这么掩耳盗铃。
江尧在李菁的通话记录里查到一个可疑的号码,李菁每周四下午都会给这个号码打电话,通话时间都在一分钟之内,好像双方只是确认什么事情。网络信息科调查结果,这个号码持有者不是本地人,现在已经处于停用状态,所有通讯记录都是与李菁的。
还有一个新的线索是,李菁的一个室友说,曾见李菁被一辆车接送过。
江尧去学校调取监控,查了车牌。车主程卫林,37岁,一家投行的业务经理。有家室。
程卫林坐在审讯室,一脸事不关己。
江尧开门见山,“你和李菁的关系。”
程卫林嘴角勾着一点冷笑:“没有关系。”
江尧不想浪费时间,把监控一些截屏照片摊在他面前:“学校门口,酒店前台。”
程卫林:“那你说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咯。”
江尧话锋一转:“你妻子知道李菁这个人的存在么?”
程卫林眼神微微有些变化:“知道。”
江尧继续问:“李菁有抑郁症你知道么?”
程卫林摇摇头:“不知道。”
江尧想了想,谨慎地问:“李菁自杀前,你有没有跟李菁提出过,或者李菁跟你提出过结束这种关系?”
程卫林揉了揉太阳穴:“没有。但是我觉得她开始有些黏人,刻意疏远了。你知道我们这些人,是不可能因为一两个大学生影响到家庭和事业的。都是私底下一些娱乐场所带出去玩玩。我就是感觉她有点脱离我们的交易原则了,但她没闹,我也没撕破脸。”
江尧写下一串电话号码,问程卫林:“知道这个号码么?”
程卫林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通讯录,“不知道,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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