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虽然最近有些失常,又突然出尔反尔的将我软禁,也不愿让我洗清小瑾身上的罪名,而是非要将你们一同置于死地……可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父亲,我不愿看着他越走越远,总是还要试一试的!我要留下来劝说父亲,我一定会让父亲好起来的!”
青衫人没想到她会在此时固执己见,此时却不好不劝说:“凤师姐,我们下一次回来便不知何时了,宗主怕是入了心魔难以脱出,你独自一人在宗内与宗主对抗,怕是——”“不必说了,我心意已定!”红衣少女看起来不愿再听他们的话,不等他们将话说完就转身朝着山峦出口走去,等到一直走到那条来时的小路之时,方才稍稍缓下一口气指着宗外,沉声说道,“你们带上小瑾快走!若没有完全把握,就再也不要回宗来了!”
林阁景眼见身边的兄长神色微变,红衣少女又神情笃定又倔强,下意识想要去拉那红色的纱衣衣袖,却极为轻柔的被一只玉白的手拂开,脸上焦急褪去不禁多了几分慌张:“师姐……”
红衣少女见她此刻神色,目光稍缓后退一步,声音飘散之时身形便骤然拔升,再度朝着自己居住之所而去,只余留声音袅袅:“师妹,以后你与你兄长在一起,也要自己好好保重。”
林阁瑾没想到她立时就要离去,有些不舍的朝着她离去的方向快走,喃喃着说道:“这些时日多亏师姐的照顾,师姐——”青衫人看着面前胞妹的背影,轻叹一声刚要上前劝慰,一道传讯符却带着灼热温度,不等到他面前就霎时传来声音:“师弟,不好了!承炎师兄那边要撑不住了,传信来让我们快些离去!”
林阁景闻听此话,目光扫过那传讯符的灰烬,知晓不能再耽搁了,便抓住了胞妹的手腕,沉声嘱咐:“快走罢!”
林阁瑾见事情已成定局,深深望了一眼红衣少女消失的地方,回身跟在了兄长身后低应:“好。,’两人快步走出小路直到禁制外,林阁景不出意外再度看见白衣人的背影,唇角含笑的快步迎了上去,林阁瑾跟在他背后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们片刻,抿了抿唇回头望了一眼,仿佛想要开口对那两人说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墨剑在此,拿好。”见他靠近,白衣人将一只锦囊递给他,锦囊之下则是一张幻行符,“化为蝴蝶。”
林阁景知晓他这样做,是为了隐藏自己和林阁瑾,因此故意不用幻行符伪装,带着这些剑修一同出宗,用来吸引凤云翔的目光,心中一暖便点了点头:“好。”
就在一青一白两人化作两只蝴蝶,白色那只隐藏在了雪白宽大的袖摆中,青色的那只却轻柔的飞落在银白色发丝中,被那双幽紫色眸子轻柔掠过之后,便骤然灵光一闪完全隐没下来,白衣人面色冷峻握紧手中长剑,周身剑气托着他迅疾朝宗外而去。
“永长老,你也要多保重……”待那些身影远走之后,一道艳红身影方才骤然跃上山峦之巅,有些怔然又有些痴迷的望着白衣人消失的背影,喃喃着低声道,“等到我劝服了父亲,我定然会——”便于红衣少女身在宗内痴痴凝望时,白衣人一行已渐渐临近宗门封禁,远远望见一道浴血身影向后倒飞而出,正是在他们进去之时已支撑许久的化承炎,而与他对战的凤云翔则与刚开始动手时几乎没有分别,仍然是高高立于虚空之上,冷眼看着被自己打败数次,已然重伤几乎经脉尽断,精血也失得差不多的化承炎,却仍是凭借着一口气支撑着,再度扬起滴着鲜血的长剑,朝他渐渐扬起似要约战。
第125章何必多说
然而这一次或许是他受伤过重,即使仍旧被他支撑着爬了起来,手中的长剑也怎么都再也无法举起,而只能深深嵌入面前土地支撑身体不至立刻倒下,跟随在白衣人身后的众多剑修没想到会至于此,纷纷立刻大惊的朝着外间而去,不一会就围绕在了化承炎身边。
那书生模样的人随着众人扶住化承炎,见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时,面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狠色,不顾化承炎此刻还坚持着要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劈晕了他,目光则冷冷朝着不远处代替化承炎,已与凤云翔半空中对持的白衣人看去。
“不请自来是恶客,没想到今日我元黎宗,竟会有这么多的恶客。”
白衣人并未察觉到那人的眼光,面容冷峻的与上首的凤云翔对视,在瞧见那张面容上邪异的红色眼尾时,幽紫色眸子不由眯了眯,手指一点点握紧了浮现淡青色光晕的长剑,语气森冷可怖。
“你想杀人,何必多说。”
凤云翔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唇角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眼底却尽是隐藏不下的狠戾:“你们剑修倒真是简洁,有时候深得本座心意。”
话音未落,中年男子背后若隐若现,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脱体而出,正是他一直未曾显露的真神,落在白衣人发间的蝴蝶急促的拍打翅膀,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的白衣人跟着挥袖抬手,骤然眼光凝滞一剑劈出!
刺目耀眼的白光充斥眼目,几乎让周围的修士几乎睁不开眼,等到那锋锐可怖的灵压散去之后,平地之上只剩下了空空荡荡的一片,化承炎和白衣人等全都失去了踪影,只留半空之上身着白袍,面容浄狞的中年男子沉声吼道。
“给本座追!”
立于下首的众多弟子闻言,立时拱手应道:“谨遵宗主法喻!”
便在这些弟子迅速朝着四周散去,搜寻已经离去后无影无踪的众人时,快要抵达剑洞的白衣人背后,一只青色蝴蝶翩然落在白色袖摆之上,下一刻则化为一个青衫俊秀男子,手指抓住那人冰冷指尖,目光带着几分担忧低声问道。
“永渊,没事么?”
白衣人的脸色依旧和以往一般苍白,闻言唇角却露出一个极细微的笑容,缓缓对他摇了摇头,林阁景握紧他的手指垂下眸子,待几人终于落在剑洞之前后,青衫人方才含笑上前一步,错身站在了白衣人面前笑道。
“几位师兄一路帮着我们,又护着承炎师兄走这么远,想必也已经很是疲累,先休息一番我们再行商量去往何方,如何?”
化承炎此刻正被几个剑修弟子负在身上,浑身浴血生死不知,吴恒神色复杂的跟在后面,目光一直不自觉紧盯着那浴血的身影,却咬紧嘴唇一言不发,剩下领头开口之人却并非其中的金丹修士,反倒是那个只有心动期修为,手持折扇看起来像是个书生的剑修。
“师弟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们就先行歇息,给承炎师兄疗伤后,一会再论要去往何方。”
林阁景见他们答应了自己,立时舒了口气跟随白衣人走至剑洞中,看了一眼留在外面自从出来之后,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胞妹,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嘴唇动了几下却没能说出话来,白衣人顺着他的眸光看去,立时知晓他担忧的是什么,却并未开口劝慰她什么,反而淡淡转了话题。
“重伤之人甚多,不好出行。”
青衫人听他提起此事,垂下眸子中隐匿下担忧,回话之时放缓了语气,只留下以往的平和温柔,目光却骤然投在洞外正背对着他们,低身对着那些剑修说话书生模样的剑修。
“其实真正要走的,不过是我们四人……就算此刻我们离去,是因害怕牵累了这些名剑山庄的弟子,可若是当真等到少庄主醒来见我们不在,其一是定然会误会吴恒师兄尚未原谅他而心灰,其二是那些费了气力跟随在我们身边的弟子,估计也不会轻易同意让我们离开视线,更何况——”说到此处,青衫人的目光愈发犀利,方才白衣人在宗门之前对战,并未看见那书生在打晕化承炎时,那对他们一闪而逝的狠戾眼神,现下他又如此一副温和君子的模样,只会让人更加心生疑虑,更何况林阁景终于想起自己是在何处见过此人——仔细看去,便能发现面前这些剑修,除了那个金丹期的剑修之外,不就是那些在百草仙宫之前的传承之路上,本拿了地图却被永渊强自抢去的那些人么?
经他这么提醒,白衣人也微微皱了眉头,压低声音道:“是他?”
“便知晓你没有认出来。”
林阁景望着那双幽深的紫色双眸,唇角渐渐露出一点淡淡微笑,手指紧紧握住那人冰冷手指,用几近耳语的声音道。
“那人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毫无欲求的模样,上一次我们在仙宫中遇到他时他可不是那副模样,更何况我之前在化少庄主身边也没见过他,想必跟随在化少庄主身边时间不久,至于在那仙宫中发生的一切,别人不怎么清楚大抵以为仙宫是自己关闭,看着我们拿地图而入的他会不清楚么?”
白衣人反手将他的手完全包住,另一手上光芒一闪将长剑回鞘,带着淡青色的雪色指尖划过那人脸颊,薄唇微动:“依你所见,他所求为何?”
“传承或是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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