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何出此言?”寒战连眼也懒得抬,低著头慢慢的折拢马鞭,吐出的话却是冷意十足。
“你故意击落飞鹰羞辱於我,你碧落国欺人太甚!”何白屿面目狰狞的指著寒战大吼,满是鲜血的脸看起来异常可怕。
“何大人这话是抬举寒某,还是意欲寒掺寒某?飞鹰!翔於九天之上,要射杀也要有弓箭,寒某两手只有一支马鞭在手,何大人不会以为一支马鞭能射下高空之上的飞鹰吧?”寒战满脸无辜的摊了摊手。
边上的十二卫听的齐齐点头,能啊!怎麽不能?!战大人武功早已出神入化,用马鞭甩出的剑气射杀飞鹰,那还不就跟玩儿似的。
只是庆国人皆把他们的动作认为是赞同寒战的说词,一时间,连何白屿也被噎得无话可说了,寒战出手太快,别说他一个不会武功的书生查觉不到了,就是他周围的侍卫们也没有一人发觉。
见何白屿还是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寒战冷下脸道:“还是何大人故意借题发挥,想引起两国战乱呢?”
寒雪在马车中掩嘴闷笑,这男人,自己心中不郁,却拿这小侍郎玩儿,好在他身手好没人发现,若是被抓个正著,那该如何是好?
寒雪掀帘而出,站在马车上慢幽幽的说道:“驸马不得无礼,本宫以为想是哪里的猎户在远处射杀飞鹰,累得何大人也受惊了,这只是场误会,何大人以为然否?”
何白屿正愁没台阶下,此时寒雪一开腔,他乐得顺著杆子往下爬,连声应著:“公主所言及是,所言及是,此时天色已不早了,前方二十里便是我庆国的皇城,请公主随臣入城吧。”据他所知,眼前这两人是及得碧落皇上宠幸的公主与驸马,他何白屿有幸得到大公主与二公主的宠幸才有了今日的成就,若贸然为庆国惹来战事,将是何等的大罪?想到此处他那腰就弯的更低了。
几十天的跋涉总算是到地方了,寒雪欣喜的一笑,“有劳何大人前方引路了。”说完便回身进了马车。
寒战幽幽的收回期盼的目光,转眼瞪向何白屿时已是满含杀气,小雪儿不肯原谅他,他没话说,可他的雪儿竟然对这个小白脸儿笑,这小白脸真真是可恨之及。
何白屿只觉背上一凉,举目四望却没发现有何不妥,一时摸著脑袋觉得莫名其妙,却不知自己已被一个吃醋的男人盯上了。
(10鲜币)出使庆国之2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城,寒雪暗地里给了王正义指示,让城中的探子夜里来见後,便若无其事的被何白屿引进驿馆梳洗,稍事休息之後便携同寒战带著十二卫与一众官员进宫面圣。
庆国的皇宫相较於碧落的,显得更加高大粗犷,不同於建在平原上的碧落皇宫,庆的皇宫是依著山体建的,各座宫殿错落在群山之中,远远望去让人心生敬畏。
庆王要在朝议殿会见她,而这朝议殿正是庆王用来早朝议政的宫殿,却也是全庆国皇宫中海拔早高的宫殿。寒雪站在山脚手搭凉蓬,那一阶阶的白玉石台阶看的她头晕目眩,心里只暗咒庆王不得好死,还没见面就想给她来个下马威。这种场合又不能让寒战抱他上去,只能认命的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爬。
只不过,自出生起她就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庆王想给他下马威,那也得看她乐不乐意!
轻移莲步,寒雪慢幽幽的一级一级登高,因著寒雪的身份,前头引路的礼宫也不敢催促,只能认命的跟著她慢慢走。
“侍仪大人,贵国的皇宫真是状观,这般大手笔,怕是建时花了不少银子吧。”寒雪闲停信步边走边与引路的礼官搭话,身後一步,一身紫色官服的寒战沈默的亦步亦趋,金线暗绣的四爪金龙,威武的腾飞在衣摆之上,衬的他更加的气器宇轩昂,贵气逼人。
身後两侧,寒雪的十二卫皆一身银亮的盔甲,紧紧跟随在两人之後那轻松的样子,跟身後一群边往上爬,边擦汗猛喘气的一众碧落官员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可不,我国各座主要宫殿都建在高山之上,单这白玉石阶,便造价不菲,每年各宫单就修缮的银子,那就是流水一样的花出去呢。”老太监话中不无炫耀之意,却因语气平缓让人几难查觉。
“侍仪大人在宫中当差的时日不短了吧?”寒雪笑咪咪的问道,能练就这般高深的说话功夫,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下官打小进的宫,到如今也有五十一个年头了。”老太监低眉敛目的回著话,心中虽是急切,脸上却不表分毫,暗道这碧落的公主也不是个善茬,几位小主儿打著给这位下马威的主意,这会子,怕是整到自己了,看这位走走停停的自在劲头,几位主子怕是要枯等上个把时辰了。
“也是宫中老人了呢,算算时间,侍仪大人可算是两朝元老了。”寒雪微笑著停步歇脚,让身後走得喘了的几个老大人歇口气儿。他们也不容易,平日里在朝中养尊处优的,最多也就动动嘴皮子,斗斗心眼儿,现在皇帝哥哥一句话,他们便得随著她千里跋涉来到庆国。七老八十了还得随著她东奔西跑不说,偏遇上庆国什麽没有,就是台阶多,这麽老的人了,还得糟这种罪,真是罪过。
为了不让他们太过狼狈,她只能时不时的停下来看看风景,让他们得以喘息休息,这般慢慢走才不至於让他们到山顶时累得过於狼狈,失了碧落的礼数与脸面。
寒雪完全无视身边脸色越来越铁青的侍者们,就这麽著走走停停,磨磨蹭蹭,待到得山顶,已是两个时辰之後了。
宫门口的传令官与几位侍从一见到寒雪等人的身影,马上像狗见了肉骨头似的冲了上来,“公主殿下,您可到了,陛下与众位皇子等您有一会儿子了。”
寒雪抬头瞄了眼冲到跟前的众人一眼,然後淡淡的笑道:“几位有话慢慢说吧,先擦擦汗。”心中不由冷笑,看这些侍从一脸火烧屁股的样儿,想必庆王是等急了?!。活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想给她来下马威,她也不是泥塑的。
“公主与众位大人先随下官来吧,陛下已等候多时了。”传令官边擦著满头的汗,边小心的陪笑哈腰道。
寒雪淡笑不语,回身看著身後陆续登顶的大臣们,柔声道:“众位大人先整理一下仪容,稍事休息一下吧,匆忙而来,可别失了咱们碧落的礼数。”
庆国的侍仪及一众侍从一听,脸都绿了,他们的陛下已经在殿上枯坐了近两个时辰了,这位主儿还想磨蹭到什麽时候?
寒雪无视宫门传令官与侍仪之间的眉来眼去,欲言又止,莲步轻移到寒战面前,装模做样的理著寒战的衣襟,拉平他无一丝折皱的衣袖,“一会儿就要面见庆国陛下了,这衣服可不能乱。”一众碧落官员一听,亦觉非常有理,纷纷整理起衣帽仪容来。
寒战看著寒雪抚在他衣襟上的小手,眼中柔情似能滴出水来,自草原上疯狂索要她之後,雪儿已有半月对他不理不睬了,害他相思成狂,夜不能寐。雪儿现在这般接近,是否表示她已经原谅他了,是否表示他再不用深夜守在她屋外,想著她的柔美暗自抚慰自己?
随著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传令官的脸色由青变紫,由紫变绿,额上的冷汗如雨般滑落,几个胆小点儿的侍从腿抖的差点儿要跪下去。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平日里连主子们一个心情不爽利都能让他们掉脑袋,更不能说让陛下及一众皇子、公主枯等了近俩时辰,他们将是什麽下场。
磨蹭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寒雪才收回忙碌的小手,微笑著有礼的向传令官点头道:“有劳大人为本官通报吧。”
终於等到寒雪的话,传令官心一松,脚下一软,差点儿跪下去,边上的侍从忙一左一右将他托了起来。
“下,下官,马上去,去通报。”传令官抖著声,被两个侍从搀扶著往宫门里去了。
寒雪的眼不动声色的在宫门前的一众庆国宫侍身上溜了一圈,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庆宫内防守严密,宫侍选拔森严,她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几个混入其中,除了今天的密报为内宫传来的外,之前的调查都外宫的探子传回的,却从未说庆王是个残暴的人,为何这些宫侍会如此的害怕?
她手下的人不会传回虚假消息,这里面到底有何不寻常?
(15鲜币)出使庆国之3
庆宫之中有何不寻常?结合早上收到的密报,寒雪在见到庆王及一众皇子皇女後就明白过来了。
庆王华乾军今年五十有六,膝下五子,分别是长子华世招三十八岁,二子华世岚三十四岁,三子华世琤三十四岁,四子华世风二十八岁,五子华世统二十七岁。三女分别是华仙羽十六岁,华仙飞十四岁,华仙瑶九岁。
华乾军虽被四国暗地里传为懦弱之君,其人却有一副军人的身材,高大而魁梧,偏五观却是异常精致,,隐隐透著一股子书卷气,非常矛盾的组合。五个儿子都继承了他的高大身材,容貌虽各不相同,却是相同的俊美,可见庆後宫中的妃子皆为貌美之人。三个女儿除小女儿尚年幼,身材还未长开外,皆是身材高挑健美,前凸後翘的火辣美女。
暗暗的将密报上的信息与大殿上的人对号入座,寒雪不动声色的扫视一圈後,敛裙向首坐上的庆王盈盈拜下:“寒雪参见庆王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寒战参见庆王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寒战跟著低头一礼
“参见庆王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十二卫及一众碧落大臣跟著拜倒唱道。
“护国公主及驸马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众位平身。”华乾军眼中闪过一丝异芒,嘴角却带上了淡淡的微笑。
“谢陛下!”
寒雪优雅的站直身体,抬头微笑:“陛下大寿,皇兄特命寒雪带来一份薄礼,略表心意,还望陛下笑纳。”侧身长袖一挥,身後礼官立即将盖著红布的礼盒捧了上来。
殿上侍从急忙上前掀开红布,殿上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
一坐镶金白玉观音亭亭立於礼盒之上,美丽的观音由清透的稀世白玉雕塑而成,发边衣角皆镶以黄金点缀,金光闪烁,无论从何角度看来,整座观音像都是散发著神圣的金光,端显圣洁无比,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神物,神物啊……”大殿上一时嗡嗡的议论了开来。
华乾军的眼中也满是赞叹与惊讶,“贵国这份礼实在太贵重了,公主务必代朕多谢贵国陛下。”
“陛下喜欢便好!”寒雪淡淡的笑著,低头敛目。金镶玉工艺在这里是超越时代的工艺,华丽的雕塑及精细的工艺,使这坐观音像成为世间独一无二之物,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
待侍从小心翼翼的收走观音後,华乾军才道:“公主与驸马初到,朕为你们介绍,这是朕的长子世招。”
“世招皇子!”因庆王未立皇储,也未封王,寒雪与寒战只能以平辈礼,客气的一辑。
“这是朕的二子……”一圈介绍下来,寒雪与寒战皆有礼的回应。
“这是朕的长公主仙羽,二公主仙飞,及小女仙瑶。”
“驸马如此俊美,护国公主好福气。”华仙羽眼波流轮,娇声笑道。
接收到这位公主的异样眼光,寒战一身冷气不自觉的散发出来,下额一缩,整个人森冷无比。
“是啊,是啊,公主好福气。”华仙飞援声道,眼波盈盈,端的是娇美无比。
寒雪微笑著侧身看了寒战一眼,两人眼波交缠,不动生色的交换著只有自己明白的信息。自然的侧身对二女轻轻一福:“两位公主过讲了,两位公主国色天仙,想必将来亦会有佳婿相伴左右的。”寒雪敛下的眼睫盖住了眼中的寒光,身为一国公主,竟色对异国驸马眼露yin色,真真是yin娃荡妇。若不是有今早的密报,她还会认为是自己的错觉,这两位公主的眼光yin浪,视线总是落在寒战及身後的十二卫身上,而且是在──胯下。
此时,殿上响起一个娇憨的声音:“父皇,瑶儿饿了。”
寒雪抬头望去,眼眸微不可见的缩了下,只见年方九岁的华仙瑶娇笑著抬头看著龙椅上的华乾军,清澈的大眼中流光盈盈,飞扬的眼角透著幼女不该有的妩媚,那轻扭的肢体隐隐的散发著成年女子才有的媚惑。
‘庆宫yin乱,败坏伦常!’
这八个大字闪电般劈进寒雪的脑海,猛然回首望向庆王,只见他满眼慈爱的看著华仙瑶嗔怒道:“你这丫头,怎的这般不懂礼数。”华乾军转头看著寒雪笑道:“小女年幼,不懂礼数,让贵客见笑了。”
不动声色的敛下眼中的震惊,寒雪面上略带愧疚道:“陛下言重了,是寒雪等人行事怠懒,致使众位枯等至此时,寒雪惭愧。”
“父皇,此时天色已晚,护国公主舟车劳顿想必已非常疲累,儿臣建议让公主先好生休息两日,待三日後,为公主及各国使臣举起晚宴款待。”华世招出例向庆王弓身道。
“皇儿此意甚好,”华乾军满意的笑道:“公主先回驿馆好生休息,三日後朕再设宴款待众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谢陛下,如此寒雪便先告退了。”带著众人行礼後,寒雪优雅的转身退出大殿。转身时不动声色的对十二卫之一的包清使了个眼色,包清轻一点头,隐在十二卫中,在出宫门时身影一晃便不见了踪影。
下到朝议殿山脚,寒战扶著寒雪进了公主御銮,自己也跟了进去。
健臂一揽,寒战便将人圈进温热的怀中,嘴唇贴在寒雪耳边轻声道,“那华仙瑶叫饿时,华乾军动情了。”
寒雪闻言,不禁秀眉轻簇:“难道华乾军与幼女乱lun?”
“今晨的密报可看了?”御銮摇摇晃晃的起行出宫,御銮内的两人却脸贴著贴,用只有两人能听完的声音说著话。
“看了。”
“庆宫防守非常严,暗子差点赔上了清白方探到这惊天之密,我已吩咐下去,让她立即脱身出来,不必再探。”费了多年的功夫替伏,好不容易进入了内宫,不想却得著这样的消息,暗子培养不易,若轻易损伤寒雪必然伤怀,再说现在他们来了,也不必再让暗子冒险。
“你处理的很好,现在只待包清回来便能知道是个什麽状况了。”事情说完,寒雪便想从寒战的怀里起来。
“别动,”寒战收紧了一双铁臂,将人紧拥在怀里,“我有半月不曾抱你了,再让我抱抱。”低沈的声音隐隐透著一丝委屈。
寒雪闻言心中不舍,面上却是不依不饶,嘟嘴一哼:“有此结果,不知道该怨谁?”说著还白了寒战一眼。
“怨我!怨我!”见寒雪终於不见了怒气,寒战忙哄道,“那夜我太过孟浪了,伤了你,对不起。”
想起那夜寒战狂猛凶悍的抽插,寒雪不禁全身燥热起来,脸上一时热气滚滚,她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咬唇轻声埋怨道:“那天人家都疼了你也不理。”
听著寒雪柔媚的娇语,寒战一时心中柔情四溢,半月未输解的欲望也立即汹涌而致,不由暗哑了声音,贴/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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