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
六百年了,莫南柯去后已经整整六百年没有人这样唤自己的名字了。怀中的人还没有睁开眼睛,但是莫怨天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确定的。怎么可能再怀疑呢?你爱的人总是有一种天赋的,他能用最让你舒服的方式唤你的名字。
到了如今这副光景,世界上唤莫怨天为“淮安”,除了莫南柯,还能有谁呢?
莫怨天的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想了太久,盼了太久,念了太久,他反而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等了许久,盼了许久,念了许久的人真的回来了。
他需要自己去证实。
双手颤抖着,但是却不容拒绝的伸向了莫南柯的衣带。本就是莫怨天亲自穿的衣服,没有人比他脱得更熟练。
被束得整整齐齐的广袖长袍从莫南柯光滑的肌肤上滑落,莫怨天顺势覆了上去。他少年的时候就已经比莫南柯高上许多,如今修为暴涨,周身的骨架亦是舒展,修长的身上覆上了一层恰到好处的肌肉,让他看起来更加的精壮。当他整个人覆在莫南柯身上的时候,从上俯视,竟然只能看见莫南柯的一床墨发铺陈。
身下的肌肤每一寸都是他熟悉的。按照往常的习惯,莫怨天应当一点一点的吻遍身下这人的肌肤。年少慕艾的时候,莫怨天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自己和师父的初次会是怎样。在那些翻来覆去的梦里,他总是极尽温柔的。
可是这一次,当真的到了这个地步的时候,莫怨天竟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温柔。
他等的太久了,蹉跎了太多的时光,当这个人乖乖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连一分一秒都已经等不得了。
那就痛吧。师父。我们一起痛吧,唯有让你疼了,你才会记得我,我也才会感觉到你真的回来了。
脸上浮现出一种似笑实哭的神情,莫怨天用指甲在自己的手上一划,鲜血顺着他结白的手指滴落在身下那人白皙的胸膛上,又倏忽滑落,留下一道潋滟的痕迹。莫怨天划得很深,几乎已经可以看见森森白骨,可是他毫不在意。
还有什么比血液更加好的润滑么?温热的血液不会让师父感到任何不适,将唇印在莫南柯的唇上缱绻而温柔的辗转,一点一点的试探,已然是极尽温柔。而莫怨天手指却毫不留情的没入莫南柯的身体,不待他适应就兀自转动了起来。
莫南柯一直处在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灵力涤荡着他的身体的感觉让他沉醉。身上的微凉莫南柯没有怎么在意,可是,若是下|身的异状他再没有反应……那尼玛叔就是个死的!!!
爆|菊么?尼玛这就传说中的爆|菊么?叔费劲巴拉的回来难道就是为了被那小兔崽子爆|菊的么我去的!!!这个世界一定坏掉了。
身上还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但是莫南柯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这个时候,莫怨天的手指已经没入他身中三根了。
莫南柯真的觉得眼前一黑,想也没想的就抬腿踢在了莫怨天的身上。
他已经不是当年衣袖一拂山河变色的青霄老祖了,但是莫怨天在莫南柯的面前是从来不设防的,莫怨天已经确定了这是他的师父,又怎么会刻意防备?猝不及防之下,莫怨天竟然真的被莫南柯踢到了床下。
身体撞在洞府坚硬的地上的时候,莫怨天难得的感觉到了一点疼痛。他右肘落地,右肘的骨节和洞府的地面相撞,发出金石相撞一般的声响。从右肘蔓延上来的疼痛逼退了他眼底的迷醉,却让他眼中多了一抹猩红。
这是很明显的拒绝。来自他的师父的,拒绝。
这样的认知让莫怨天迅速的疯魔了起来,他迅速的从地上扑倒床上,整个人宛若捕食的豹子一般向莫南柯扑了过来。沾着鲜血的手指再一次进入了莫南柯身体,这一次,莫怨天只是随意的动了动便抽了出去。
“你给我滚……”开。莫南柯剩下的话被顶了回去。脸上的一层薄薄的血色迅速退去,身体里仿佛被巨物贯穿了一样,疼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真的疼,当莫怨天进入的时候,莫南柯甚至听见了一声裂锦之声。莫怨天将他的腿架起来,然后用力撞了近来,莫南柯甚至能够感觉得到他的胯骨。
空气中的血腥味瞬间浓郁了起来,只是方才的一点腥气被一股更加甜腻的味道压住,两股味道缠绕着弥散开来。那是莫南柯的血,带着忘川之水的香气。莫南柯只感觉到了自己股间的一点滑腻,顺着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滑落,滴落在纯白的床单上。
“啊……”
莫南柯只叫了一声,便将痛呼声压入了唇齿。他其实是很怕疼的人,从前他拥有青霄老祖的实力,没有人有那个能力让他疼。而如今他修为尽散,却不打算在旁人面前,特别是这个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的徒弟面前失了青霄老祖的尊严。
一手紧紧的扣住身下的床单,另一只手则拼尽了力气冲着莫怨天脸上招呼去。这是莫南柯第一次打那孩子,从前就是沈淮安调皮到将整个莫府翻了个个他都不曾动过他一个手指头。
手掌落在莫怨天的脸上,就连莫南柯自己都愣了愣。莫南柯没有想到,他触到的竟然是一片濡湿。
淮安在哭。他的淮安在哭。
对于莫南柯来说,如今他们师徒二人的情景让他觉得很是不堪,莫怨天还嵌在他的身体之中。股间的热物虽然没有动,但是却会跳动几下来证明他的存在。可是,让莫南柯最在意的是,他的淮安在哭。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孩子三岁以后就很少哭了。
莫怨天挨了一个巴掌,却顺势捉住了莫南柯的手,将连埋在了莫南柯的掌心。莫南柯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掌心之中冰凉的液体却越聚越多。
“师父,六百年了……你扔下淮安已经六百年了。”含糊的声音带着哽咽,断断续续的从莫南柯的掌心传来。莫怨天只说了一句话,可是就是这一句话,他却说得很艰难。
六百年?莫南柯倏忽一惊。他明明只走了三年而已啊,这个世界竟然已经六百年了么?
“呵,没关系的。淮安等再久都没关系的。”抽噎的声音忽然停止了,莫怨天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待到他抬起了头的时候,映在莫南柯眼中的竟然是一双猩红的眼眸。
这孩子竟然一直在等么?莫南柯哑然的看着用力抱着他的莫怨天。他们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在他的心里,最初的时候他分明只是想要做自家男主最粗壮的金大腿的。而金大腿发挥了自己的作用之后,就应当功成身退了的。
实话说,莫南柯想象过许多次自己死了之后他家男主会是怎么样境况的。伤心是会有的,可是那种伤心本来就应当是如同送走一位长辈一样的,虽然遗憾,但是那种悲痛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退去的。
而如今,竟然如此。怎会如此?
似乎是不满意莫南柯走神,莫怨天开始动作起来。他将分|身抽出大半,又狠狠的顶入。莫南柯的身体太生涩,根本就没有准备好,而莫怨天根本没有什么技巧可言,这番动作纯粹是肉和肉的摩擦,毫无任何快|感可言。
莫南柯很疼,莫怨天也并不好过。
但是,莫怨天却没有停止。他每一次都用力的进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证明身下的那人真的是存在的。
“师父,你不会离开了对么?”莫怨天俯在莫南柯的耳边,低声的问着。
莫南柯皱着眉,却抿唇没有说话。如今他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却实在不知道怎么对他的徒弟做出保证。
甚至,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孩子。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他家淮安走到这一步。
“师父,不要离开我。淮安会疯的,真的会疯掉的。”莫怨天的话似乎是哭声,又似乎是威胁。他一遍一遍的在莫南柯耳边说着,像是疯人乱语。可是不知怎的,莫南柯就是知道,他的徒弟说的全都是真的。
――只要他敢不管不顾的走了,那么他的徒弟指不定会做出怎样的举动。伤人或者伤己,总归会让莫南柯后悔。
往事在莫南柯的心头一点一滴的浮现,在那些琐碎的事情中,莫南柯恍惚找到了如今莫怨天这样对待他的端倪。
无声苦笑。这样难堪的时刻,似乎只有晕过去才是奢侈吧?
腰间被人死死扣住,嘴角的吻柔软而流连。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莫南柯终于如愿以偿的晕了过去。
罢了罢了,天大的事情还是等他醒了再说。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只是,淮安……真不到到底是孽还是缘。
☆、第52章睁开眼就很淡定的……弯了。
第五十二章。睁开眼就很淡定的……弯了。
莫南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初来此界,还是修为纵横此间的青霄老祖。
他对修为之事并不固执,忽然回忆起那个时候的事情,不过是因为他想起了他的淮安罢了。晕晕沉沉之中,莫南柯兀自将自己和沈淮安的种种过了一遍。在那些扑面而来的往事之中,莫南柯恍然醒悟。
――难怪有人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淮安对他的的心思从一开始,就不是无迹可寻。
怎么会是无迹可寻呢?三岁的孩子的对自己师兄莫名其妙的不喜。五岁的时候在山中静候三日为他猎到的雪貂。年少的时候不动声色的隔绝自己和那些女修的接触。那些隔世而来的往事零零总总,桩桩件件,纷至沓来。
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莫南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那孩子的执念的,可是他们到了今天的这一步,的确不能全都怪淮安。
更何况,若是他家男主真的对他早早就怀了这样的心思,那么他又岂止是独自煎熬了六百年。再加上那坠入异时空的八百年,前前后后,他欠下的是一千四百年的光阴。在这一千四百年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淮安来说,恐怕都是想念和执念的交互折磨吧?
从前写文的时候,莫南柯总觉得千年万年只是作者笔下的字节而已,但是当他真的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三年,也亲自感受了三年的牵肠挂肚。易地而处,一千四百年的相思煎熬,莫南柯连想都不敢想。
这些他想都不敢想的光阴,他的徒弟却一天一天的经历过。
一想到这里,莫南柯就忽然觉得心疼了。他的男主啊,在他第一次用文字勾勒出这个人的影子的时候,这个人的身上就凝聚了他所有关于美好的想象。那是一种偏爱,在故事开始之前。既然如此,哪怕仅仅是作为一个作者,莫南柯就不会舍得看着沈淮安求而不得。更何况,沈淮安对于莫南柯来说,从一开始就不仅仅是“笔下的男主”那么简单。
他是他的徒弟,他想要照拂一生一世,唯愿他喜乐安康的徒弟。不是不知道天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也不是不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可是莫南柯就是舍不得沈淮安受一点苦,也更舍不得那些哭是由他带来的。
身下的难言之处仍旧隐隐作痛,但是方才那阵冲上头顶的火气已经消弥。莫南柯叹了一口气,他开始扪心自问。
最初的时候,自己从沈家带走这个孩子,除却最初被那刚出生的孩子的弱小软糯击中了心房,难道就真的只剩下了男主光环了么?
那个时候他已经是此界修为最高的人,纵然没有主角的庇佑,这个世界又有谁能够奈何他么?隔世回望,莫南柯再品味自己那一刻的心情,才忽然发现,那真的是一种偏爱,若真的要一个解释,恐怕就只有所谓的缘分能够诠释自己那时候的心境。他和这孩子有缘,所以才会明知道收错了徒弟还依旧把他抱了回来,放在身边用心教养吧。
“男主他总会弯,穿越的总会被扑倒。”
在这样情义交缠的时刻,莫南柯忽然想起自己原本在作者群里听过的一句话。然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神马穿越定义啊摔!!!总结这个定义的人绝对会木有小,木有小!!!被压一辈纸!!!
再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梳理的自己的心境,莫南柯欲哭无泪的发现,他可能好像也许大概貌似……就这样睁开眼就淡定的弯了????
总是惦念着回来找一个蓝孩纸的叔才不是弯了呢~
心里的小剧场被“惦念一个蓝孩纸”刷屏了一万遍啊一万遍,莫南柯居然用一种扭曲的淡定接受了自己弯了的这个事实。
写文最后把自己写弯了的叔也是蛮拼的。
穿越之后玩养成玩脱了,最后被自己养大的熊孩子压了神马的,叔一定不是一个人。
忍者身下异样的疼痛,莫南柯暗搓搓的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他总不能闭着眼睛一辈子,虽然有点不想面对昨天晚上那个一边哭一遍把自己压了一遍的熊孩子,但是既然他已经回来了,也不能和他家徒弟死生不见不是?给自己做了重重的心理建设,莫南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让他差一点又厥了过去。
他家徒弟脱了周身的黑衣,只着一身雪白的里衣跪在床榻之前。而那一身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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