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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抵舌根，他不禁咂咂嘴，“这什么奶？味道好怪。”

深夜时，叶筝的嗓音低沉沙哑，性感得勾起了陆羽的魂，加上他喝了杯混有自己液体的牛奶，陆羽心中升腾起隐秘的甜蜜。

“这是外国的营养奶，我加了点鲜奶，可能有点腥。”一片黑暗中传来陆羽柔和的嗓音。

叶筝哦了一声，一口喝下杯中的牛奶，强忍住恶心感，咽了口口水，钻进温暖柔软的被窝里。

熟悉的温度让他满足地喟叹一声，闭上了双眼躺下。

陆羽轻笑，摸了摸他的发丝，接过马克杯，在他喝过的杯沿处轻吻，放在桌旁，关了最后的淡光，让空间归于黑暗。

……

第二天陆羽是和叶筝一起去上学的，大家习以为常地笑，感叹两人的感情好的像亲兄弟。同吃同睡的，真不知陆羽如何让叶筝待他如此亲密。

“阿筝，昨天那个男人是你表哥啊？以前说过的。”陆羽漫不经心地翻动书页，试探性地问。

叶筝正愁上课无聊，不知干什么好，听陆羽一问，说话的兴致就来了，微微偏头，靠近陆羽的耳边。

“你说他啊？路遥，不知哪个远方亲戚，诶，记不清，反正叫表哥，我一般叫哥，显亲近嘛。他人可仗义，我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那可认识了有十几年，亲兄弟那是。你也得对他好点，懂不？”叶筝朝他挤眉弄眼，熟稔地拍拍他的肩。

陆羽淡淡地吸一口气，敛下目光，没有说话。古井无波的眼底沉淀着化不开的阴郁，“是很重要的人？”他突然睁开眼，轻轻地笑了一下。

叶筝见他笑，也跟着笑了，乐呵呵地揉他的头，“你他妈这不废话吗！当然重要了！”他天真洒脱的笑，全然不知带毒的触手要伸向他。

最重要的呢？不是我吗？怎么办……好难过呢。陆羽的眼底展现出一丝脆弱，病态的情绪衍生。

“这还在上课呢，怎么还和我讲东讲西？”叶筝用眼神瞄了瞄台上的老师，不好意思地拨过他的头，让他看向黑板。

“你要听课，等下老师会提问。”陆羽点点头，怀念着他指尖抚摸自己的一刹。

叶筝郁闷地在草稿纸上画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时候被妈妈送去绘画兴趣班，所以不管画什么都是挺像，认真时也是惟妙惟肖。

他一只手臂懒散地扶在椅背，另一只手握着铅笔，在白纸上涂涂画画，时而用眼神瞥一瞥老师。

陆羽写完笔记，转头注视叶筝，他又在画画，纸上出现老师的模样，邹老师凶巴巴地朝台下大吼，嘴巴大张，口沫横飞，旁边有一个白眼的表情。

他抿嘴轻笑，将目光往下移，叶筝不知道自己被注视着，画得专注又起兴。

叶筝是在画陆羽，旁边还画了剪头标明身份，画上的陆羽笑容灿烂，身后被画上了撒花的背景。

陆羽津津有味地看，嘴角的笑根本无法消弥，柔和了这一分一秒。

“阿筝，以后想当漫画家？”陆羽突然问。

叶筝的手顿了一下，漫画家？听起来很棒，每天可以坐着画画赚钱，不过这个职业听起来一点都不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