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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打气时都只会说没事没事,习惯就好,可是每到这种时候依然恨不得去死,他错了,这种事无论怎样都不能习惯。

锦锦想着医院里半死不活的那人,默默的叹口气,专心j□j起来,又过了一会儿,嘴里热烫的东西跳了跳,锦锦噙着顶端用力一吸。

容微把手按在他肩上,低低的闷哼一声,跟着锦锦就感觉浓浓的腥涩的味道溢满了口腔。

他松了口气,跪在那儿等着容微低喘着平静下来,从嘴里退出去,容微一离开他就赶紧扭过头,正要吐出来,肩膀上容微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命令道:“别动。”

尼玛。

锦锦呼吸都不顺畅,汗珠往下滴,糊的眼睛一片模糊,又酸又疼,他愤怒的仰起脸:“(F′)凸!???”

容微俯身过来,手指在他嘴角磨蹭两下,挑起一点白色。

锦锦:==b

麻痹这个变态又要干嘛。

容微摩挲着手指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他靠的很近,完美的容貌占据了锦锦的视野,锦锦甚至能看到他眼瞳深处隐隐泛出的暗红色。经过无数次惨痛教训,锦锦深刻的明白,这代表他的变态因子正在活跃g。某地球人紧张的瞪大双眼瞅着容微,结果等了半天他才淡淡的说:“咽下去。”

锦锦:“……”

凭啥?凭啥?这明明不在家规里面!

锦锦呼吸急促起来,要看就要爆发,容微忽然笑了笑:“不愿意就算了。”这男人被众星捧月惯了,性格很冷清,很少笑,但是他是那种典型面如桃李的容貌,笑起来光华璀璨,十分耀眼,锦锦看的怔住了,然后他接着说,“当然,你准备求我的事也别指望我答应。”

锦锦:“……”

次奥,果然也是心如蛇蝎。

家规第四条:每逢周日必须全天待在容微身边,严禁擅自离开。

费因帝国很注重保障各种劳动人员的福利,桔子影楼严格贯彻政府法规,员工们很少加班,朝九晚六很规律,而且基本上能保证双休,偶然调休也会征得员工同意。

于是锦锦的日常也很规律,工作日就是上下班,周六一般是抽出半天处理一些杂事,另外半天去探望某植物人,不过这个弹性比较大,反正不管怎么看那只祸害都不会理他,纯属浪费时间。

剩下周日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了,全看容微。

如果不出家门,那么容微在书房他也得在书房,容微在客厅他也得在客厅,容微看电影他得跟着看,容微去睡觉他得跟着睡。

如果容微出去应酬或者旅行,他也得寸步不离的跟着,不管天上海上,哪个国家哪个星球,一刻都不许消失。

当然第四条也有补充:确实有事要做的话,可以,只要能求到容微允许。

因为韩敏的婚期定在明天,正好周日,同事们都会去,锦锦也不想缺席,于是……某地球生物杯具了。

麻痹我去年买了个表。

锦锦怔怔的擦掉眼泪,一咬牙,把嘴里的东西全部吞了下去。

☆、第4章骗纸

韩敏的婚礼在婚庆公司提供的一个露天花园里举行,离玲珑园有点远,锦锦睡前就查好了公车路线,衣服也准备好,周日早上早早就起来,专心梳洗一番,还特意抹了点药粉盖住伤疤,打扮的整整齐齐,低眉顺眼的陪着容微吃早饭,好不容易等到容大人吃完,接着电话去了书房,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跳起来,抓起钱包跑出家门。

但是……步行十里路的话,肯定就要迟到了。

其实容微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给锦锦配的有司机,不过司机先生拿容氏的工钱,只听容老板一个人的话,只负责在工作日接送他上下班,其他时候是不管的,尤其夜不归宿和周日乱跑这种情况,所以跑出家门之后,锦锦又苦逼的面临十里长征。

幸好这天运气好,附近的邻居大爷也要出门,锦锦幸运的搭了个顺风车,才免去跑断腿的厄运,到外面再换乘公交车,顺利到达地头。

他到的时候韩敏正忙的满头大汗跑来跑去指挥众人布置现场,鲜花铺满草地,红字贴的花里胡哨,糖果酒水摆了一堆又一堆,穿小礼服的花童们笑闹着比赛吹气球。

锦锦和先到的同事们打完招呼,蹭到韩敏身后:“敏敏,伴郎谁啊?”

韩敏百忙中瞥他一眼:“反正不是你。”

锦锦抑郁:“废话,我是他妈的有夫之夫啊。”

韩敏说:“这是次要,主要是你这脸划的太艺术了,我怕吓跑客人。”

锦锦:“……”

妈蛋妈蛋,明明都抹了粉好么!锦锦摸着脸上那道伤,默默地吞下一口血。

宾客们陆陆续续到来,快中午时韩敏率车队去迎来了新娘,新娘是韩敏的青梅竹马,出身书香世家,是个小学老师,可爱又大方,穿上婚纱美的沉鱼落雁,挽着父亲走上红地毯,一众宾客纷纷鼓掌,相机手机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你愿意……么?”

“我愿意。”

“请说出你的爱意。”

“请亲吻你的爱人。”

婚礼十分热闹,锦锦和摄影室的耿耿丽丽几个人负责照相和录影,捧着工具凑成一堆,哪里好看往哪跑,把过去一天的郁闷发泄的干干净净,最后吃了太多东西,撑的跑不动,才在草坪躺下来聊天。

下午大家都吃饱喝足,婚礼热热闹闹的结束了,锦锦和同事们帮忙送走宾客,留下来把场地收拾起来,又跟韩敏闹了一阵,最后每个人装了一大包喜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商量着再去哪里玩,化妆室和服装室的姑娘们结伴去逛街,几个单身汉立刻狗腿的表示要跟去帮她们拎包,锦锦鄙视他们一番,一个人撤了。

回到玲珑园,又面临漫漫长路,他默默地打起精神,一边往里走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过了一会儿,一架小飞艇沿着他头顶的航线迎面飞过来。

……虽然方向不对,但是也耽误不了几分钟吧,邻里之间相亲相爱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啊。于是锦锦赶紧跳起来招手。

飞艇果然停下来,轻轻巧巧落在他面前,舱门一开,锦锦准备好的笑容僵在脸上。

里头坐着个西装革履的金发小哥,翘着二郎腿,长着一双细长的凤眼,眼角那么一挑,笑得很勾人:“哟,付小弟!”

锦锦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慕将军……”

某废柴心里很不是滋味,还以为飞这条路的肯定是认识的邻居,没想到竟然碰到他,这个金发青年名叫慕平,是付少将同等级别的军官,很能打,而且单论武力值的话,这货似乎还在付少将之上。虽然两人一样有名,但付少将的名气或多或少有点水分,因为他是公认的王子代言人,有这个特殊身份加持,在公众面前比较脸熟,而慕平则完全是依靠战功和勋章,才赢得不输给付少将的庞大粉丝群,在军事论坛呼声极高。

锦锦以前不关注这些大人物,是来到帝都之后,和容微结婚之前的那段时间里,他和付少将住在一起,耳濡目染,时不时会碰见军部的人,才了解了一点,对这位慕少将的印象尤其深刻,因为他经常来付家蹭饭,早中晚都蹭过。

慕平和付少将,如果锦锦没猜错的话,似乎有那么一腿……好吧这个猜测有点猎奇,但就算没有一腿那肯定也有特别亲密的关系,反正锦锦不信他会不知道付少将坑自己的事。

那还付你妹的小弟啊!

这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锦锦一想起来就恨不得找个板砖把自己拍死。追根到底,在第一次见着付少将的时候他就应该保持清醒,不应该三言两语就昏了头,明明比谁都清楚赵锦锦绝不可能那么走运,不可能有那么狗血又显赫的身世,那么有名的父亲和哥哥。又不是被门夹过脑袋,怎么就那么拎不清啊!

是馅饼是石头都分不清楚,活该砸肿脚丫子,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这么委屈又尴尬。

一开始付少将待他是真好,各种嘘寒问暖关心照顾,像对亲弟弟一样,托关系帮他给那只祸害安排最好的医院,每次出差都不忘给他买礼物。

后来认识了容微,一开始容微待他也很好,细致又多情,说的好听吻的缠绵,尽心尽力帮他找工作,还不是随便在自己公司找个角落一塞,而是完全尊重他的想法,帮他找到喜欢又合适的地方。

……可是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呢?

住进玲珑园没多久,锦锦就发现容微像变了一个人,或者说是恢复了本来面目,之前的温情款款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淡,傲慢,专横和残忍。

锦锦很惶恐,又摸不透他的想法,只好到处反思自己的错误,学着低声下气做小伏低,千方百计讨好他,还学会了做很多种菜,可是容微再也不对他好好的说话了,他越小心容微就越过分,然后甚至开始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一条一条规矩写出来,强迫他照做。

锦锦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有一晚又被折腾到半夜,容微把他拎到浴室,丢在池子里,然后自顾自冲了个澡就要走,丝毫没有要帮他清理的意思,锦锦趴在水池边,身上难受,心里更难受,忍不住颤声叫住他:“你到底看我哪里不顺眼啊?”

容微停住了,转过身,氤氲缭绕的水汽里,锦锦看清楚他的表情,顿时觉得心脏都裂开了,疼的不敢呼吸。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年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那一场盛大华美的宴会上,他跟着付少将走进大厅,一眼就看见被人们包围的容微,众星捧月,美貌无双,让满场衣香鬓影全都黯然失色。

那时候他还是顶着付家小公子名头,除了救活朋友没有别的烦恼,生活简单而忙碌的赵锦锦,如今却满怀心事,把自己逼的心力交瘁,而改变了他生活的这个男人却还像初见时那样,高高在上,纤尘不染,一丁点变化都没有。

锦锦瞪大眼睛,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容微清清冷冷地站着,看了他一会儿,淡淡地说:“我没有看你不顺眼。”

锦锦哽咽:“那你怎么……”

容微接着说:“我根本就懒得看你。”

锦锦:“……”

等他把自己清理干净出来,容微已经睡了,房门半开,锦锦走进去,怔怔的站在床边,借着月光看到他漂亮的面孔,嘴唇是浅浅的粉色,像雨洗过的花瓣,湿润,轻薄,微微抿起来,十分矜贵和傲慢。

锦锦心里一片茫然,在床头地板上坐了大半夜。

他蜷缩着,迷迷糊糊也睡着了,睡梦里觉得身上一轻,猛一睁眼,只见容微正弯下腰看着他,见他醒了也不说话,稳稳地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锦锦积攒已久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眼泪刷地流出来,抱住容微哭的逆流成河:“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容微沉默片刻,拍拍他:“别乱想,睡吧。”

锦锦被简单的动作安抚了,欢喜的抱着容微重新入睡,他以为这些天莫名其妙的矛盾已经结束,醒过来就能恢复从前恋爱时的样子,可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凌晨的拥抱是最后一次和平共处,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回到最初了。

就在第二天,因为锦锦下班后和几个同事一起逛了逛商场,没有马上回家,晚了一个小时,结果容微大发脾气,把他精挑细选买来送给他的水晶相框摔的粉碎,叫下人把他绑起来,抽完鞭子扔地下室。

锦锦昏过去两次才被放出来,容家的医生给他打点滴,欲言又止。

锦锦醒过来,一把拔掉吊针,不顾手上鲜血直流,跑到容微的书房,径直闯进去。

愤怒的痛苦把他整个人都塞满了,反而不知道怎么发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当然其实在容微面前,他也根本没有说话的份,家里所有仆人都清楚的事情,他这个当事人却是最后才明白。

容微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很平静地说:“你不是问我看你哪里不顺眼么,好,我告诉你,就是这张脸。”

他一伸手,卡着锦锦的脖子把他按在桌子上,指腹压着颈动脉,缓缓按了下去,锦锦艰难地咳了两声,大脑好像被清空了,耳朵里似乎能听到血管断裂的声音,那一刻他以为容微要杀了他。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容微终于松了手,男人俯下身,嘴唇贴着他的耳垂,姿势亲密而暧昧,就像说情话:“这张脸啊……这张脸有什么好?还是别要了吧。”

他说着,扬手一划,手心一道冷光闪过去,锦锦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忽然脸上一痛,多了一道血迹淋漓的伤痕。

不知道容微怎么对医生下的令,那条伤疤从那之后就永远留在了他脸上,无论如何都除不去。

锦锦也终于死心,再也生不出任何幻想,伤好之后,他前后思考了一番,决定跟容微申请离婚,然后带上那祸害离开帝都,回他们一起生活的地方去,那是他在时空转换后第一个熟悉的地方,某种意义上可以称作是故乡。人在受伤害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一个类似的地方,地球是回不去的,他只想回那座度过了年少时期的小城。反正植物人仍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医院也劝过他放弃,他也有点心灰意冷了,也许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无法逆转。

他去了医院,看着病床上苍白的青年,茫然地想,认命吧,我也认命,你也认命。

打定主意之后,锦锦先去找了付少将。

锦锦:“哥,对不起,我得跟你坦白个事儿。”

“嗯?什么事?”付少将说着抬起头,看见了他的脸,一愣,“你脸怎么了?”

锦锦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没啥,前天不小心摔菜刀上了。”

付少将:“……”

少将明显不信,锦锦一鼓作气抢着说,“哥,那个,我跟你说实话,其实我不是你弟弟,这个身体是,但是我不是……这么说吧,其实我是穿越来的,穿越你知道不?就是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不是费因人。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叫做地球,在银河系……很远很远,我也不知道有多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到了你们这儿,还抢了你弟弟的身体。”

付少将:“……”

锦锦:“……”

终于把这个秘密说出来,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也没什么压力了,锦锦在付少将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淡定地等着他的反应。英明神武的少将哥哥啊,此时此刻,你有木有嚼的天雷滚滚呢……

付少将沉默半天,忽然问:“你脸上,是容微弄的?”

锦锦:“……啊?”

付少将定定地看着他,眼神黑漆漆的:“他对你不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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