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过来了,说已经找到了飞机,飞机出了故障,就近降落在某处机场,那边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及时和这边联系,但人都安全没事,方景也联系上了,不在那架飞机上,临时有点事改签了,那架飞机明早就到。让范杰别着急,就在机场里等会,方家的司机一会儿过去接他。
方程今天也累得够呛,但脸上不能显露出来,家里太乱,休息够了又在嚎的方景妈妈,老婆刚哄孩子睡了,老爷子还不肯休息,他不能乱,这时候总要有个人能出来扛着。
安抚了范杰,方程叹了口气,看着范国起发青的黑眼眶,心里不是滋味,这一家老小的以前辛苦,好容易范杰熬出了头,过了两年轻快的日子,竟然遇上这事。
再看看自己老婆,哭成了泪人。他心里隐约觉着高珊珊和范家应该有关系,但高珊珊不说,他也不问,有些事不能太小心眼,以前把高珊珊看得太紧,生怕高珊珊跑了,结果高珊珊身体一直就不好。如今跟着范杰一起工作,高珊珊仿佛就换了一个人似的,笑的多了,身体也好,尤其是天天跟着范杰一起搭伙,厨艺见长不说,人显得越发美艳起来。
可他总觉着,在高珊珊和范家老小眼里,他弟弟方景不如那头白狼吗?他弟弟到底在范杰心里算个什么玩意?他媳妇和亲家叔叔见面就说狼没了的事,抱头痛哭,这狼没了有人不见了更令人担忧的吗?
可老爷子也发话了,人已经找到了又没事,好好看着范杰,范杰可千万别出事,不然方景回来见不到人,他们一家也没法过了。
方程一天到晚忙的天昏地暗,饭都没吃上几口,要不是高珊珊心疼人,端来了亲手炖的汤水,方程能被气出病来,他这个做大哥的真便宜啊,但他能说什么,范杰对他也是有恩的,要不是范杰那些汤水和酒,这世界上能不能有龙龙都是未知数。
谁叫他是老大!方程也没抱怨,干脆自己亲自开车去接范杰回来,免得出了事,老爷子说他不把弟弟放心上,他看出来了,这范杰是方景心尖尖上的肉,可方景同样是范杰身上的肉,谁出了事,另一方都好不了。
等范杰回了家,范国起还没睡呢,抱着范杰就说自己不好。
范杰将团团抱进屋里挨着龙龙睡了,这才出来问清楚了情况,心里暗骂着,那白火果然骗他啊,不就是想要住空间里吗?白火只要有那个意思,别说是空间,就是要他的家产他都给啊。那是他爹的救命恩人,可白火怎么就做这种事。
叔侄两个在屋里嘀咕了一番,范国起想了半天才说:“他们修道的也许不能欠人情,也许那白火是不好开口求你,那只狼就这么个脾气。”
范杰翻着白眼,说:“那家伙……叔,我那个空间和爹的是不是一样的?”
范国起:“我那时候年纪小,进去没几次,每次进去白火都不高兴,你那个空间我也进不去,不过我记着有环形山脉,有一潭水,里面有好几十亩地,很不错的,以前你爹都种的一些菜,山坡上也没种什么东西,白火似乎总要你爹去找些东西种里面,但那时候那有那个功夫啊,能有菜吃就不错了。”
范杰:“白火一直住哪里?”
范国起:“也不是,有时候会趁机出来,唐逸丘出现的时候,它出来好几次,大哥能认识唐逸丘,也都是白火闯的祸,咬了唐逸丘,你爹心里过意不去,总去看他,一来二去的,白火也许心里也有愧吧。”
范国起又说:“白火那狼,脾气特别大,和小白不同,小白温顺,白火可是张嘴就咬人,霸道着呢,当初大哥空间里养的一点肉鸡,都被它吃了。一顿不吃肉就发脾气,不好养,不然大哥有空间怎么那么穷呢。”
范杰只能摇摇头,看来没点钱养白火那样的狼,可是会被嫌弃的。当下方家人都住在小院里,一夜无话。
范杰熬了一通宵,也不好意思总去问方程,第二天起来人都晕乎乎的,脑子冻住了一般,幸好他现在不下厨了,不然准能烧了厨房。
直到中午的时候,方景回来了。方景风尘仆仆地,拎着行李抱着一个大盒子站在‘范家药膳’院子里,一群人像瞧稀奇一般看着他,心说这是逃荒的回来了?不是出国留学吗?怎么弄成这样?
范杰恍恍惚惚地看着方景,指了指方景的衣服:“去洗洗。”
方家老爷子也没说话,扭头要了碗稀饭喝了回屋里睡觉去了。倒是方景妈妈心疼儿子,不停地问这问那,方景一句话也没说,冲着人乐,转身进去洗澡收拾自己。
等人收拾干净了,站在屋里铺床时,范杰才明白过来,看着那人弯着腰,飞起一脚踹了过去,方景翻身抓着范杰的脚脖子,将人拖了过来,笑嘻嘻地问:“咋了,哭过了?”
范杰挣扎不开,索性放弃了抵抗,粗着嗓子说:“你到底怎么回事?”
方景抱着范杰使劲嗅嗅,笑嘻嘻的说:“我给你赚钱去了。”
范杰眨巴眨巴眼:“赚钱?钱重要命重要?你现在也是拖家带口的,你做什么事能不能先想想团团,再想想其他人?钱是个屁!”
方景点点头:“领导说的是,但是钱自己长翅膀飞过来,我能不要吗?咱们就算不要那钱,也不能便宜了其他人。”
方景说的钱是唐逸丘的,按方景以前的脾气,这钱就算范杰要了,他也会不舒服,但现在不同了,既然唐家那一家子都盯着这钱,他就要绝了唐家的指望。
即便范杰不要,捐出去也好,这钱一毛都不能给唐家那群人了。而且唐逸丘也说了,这辈子他都不会在出现在范杰的面前,不管范杰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不在去打扰范杰。
唐逸丘将自己所有的股份都给了范杰,生前赠送范杰还可以不用交税。公司的董事长他也让人改选,将唐家人全部请了出去,做完之后就辞职,和方景一同回国,但没有来B市,而是去了一座名山,据唐逸丘的说法,他算是看破了红尘,以后剃光了头做和尚也好,做道士也好,剩下的日子就给唐家人赎罪。
范杰没有话说,唐逸丘这人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他能说什么?只能说他爹没长双眼,看错了人。
方景蹭了蹭范杰说:“饭饭,如今你身家不少啊,你可不能变心。”
范杰斜眼瞪着:“不想我变心,行!洗干净了吧,洗干净脱光了自个趴好,撅屁股等着爷!”
方景眼里露出笑意,点点头:“好!”
方景说好,范杰可不好了,一夜未睡又折腾了一早上,他一觉睡到下午还是被范国起拉起来的。
范国起那是又气又恨,这不懂事的熊孩子,人家父母都眼巴巴在外面等着呢,他倒好缠着人不放,这要是在有一个可怎么办。
☆、65
方景妈妈正抓着儿子嘘寒问暖,说什么不知道爱惜身体,凡事要有个节制,不能和某人一起发疯,说完还瞪了范杰一眼,范杰不好意思的冲着方景妈妈笑了笑。
方景只是搪塞了一声,便将范杰拉倒一边问:“狼呢?”他是觉得昨天得手太容易了些,小白狼怎么没有冒出来。
范杰摇摇头,小白失踪两天了,他一点不着急那是没良心,而且他总觉着有件事非常奇怪。
范杰一直以为这空间是父子传承的,团团出世空间便属于团团,但实际并非如此,团团可以自由出入他的空间里,不受任何妨碍,但没有自己的空间,团团也没有属于自己的狼,如今都是和他一起共用着。小白失踪的话,对他不利,对团团会不会也不利。
空间和狼是传承血脉的必要元素,团团两样都没有,难道说团团并没有继承他奶奶一族的血?
范杰的心里一半是海洋,一半是火焰,既高兴又有些沮丧。
方景扒拉着范杰的头发,说:“方程让人去找小白了。这几天我都休息,就在家看着你。你要还是不放心,我陪你去找小白。”
范杰咧嘴傻笑:“小白应该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
狼性奸诈狡猾,白火那老狼都骗他,小白若是白火那一族的绝对也不会轻易冒险,这家伙到底跑哪里去了。祖上不是说只有人抛弃狼,没有狼抛弃主人的事吗?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容易反过来。
可如今除了等,他还真束手无策,他和小白不是主仆,只是像家人一般,他养活小白,小白保护着他,可以说是相依为命,没有谁必须听命于谁的道理。
…………
方景一家团聚,方老爷子也高兴,订了一桌酒席,给大家压压惊安安心,只是提起方景改乘航班不通知家里的事,方景和方程哥俩闭口不言。毕竟是得了唐家的便宜,虽然钱都是给范杰的,可如今这情况也等于给了方景,老爷子知道了估计谁也别想好好吃饭。
方老爷子心里通透,也就没有再问。范国起根本就不管那么多,人平平安安回来就好了,很多事轮不到他来操心。
范杰亲自下厨做的菜,看着几位至亲吃的满嘴流油,心里也高兴,团团一手抱着变形金刚,一手抓着鸡腿,自己啃两口,将剩下的塞龙龙嘴里,顺手把龙龙还没来得及咬的鸡腿拿过来。
范杰无语,这熊孩子太过分了,欺负龙龙不敢反抗。他看不下去,给龙龙单独拿了一只烤乳鸽,这下团团也不干了,但爸爸在,他不敢闹。团团怕方景,见方景瞪了他一眼,吧唧吧唧嘴,将鸡腿啃完抹了范杰一脸油,被方景抓过去擦干净嘴,心里也高兴了些。
方景妈妈坐在桌子上总感觉自己就是来做客的,没一个人搭理她。
这几年方景妈妈虽然嘴上不说,可私下相了不少女孩子,但她相中了不管用,要方景点头才行,她也不好明着和范杰过不去。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那就是挡了她儿子的道,可她也挑不出范杰的不是,除了范杰的性别问题,其他似乎也没什么好挑剔的。能赚钱守本分,为人低调不显摆,桩桩件件做的滴水不漏,让她没法找茬。
方景妈妈心里不舒服,但家里有老爷子压着,外面有大儿子大儿媳妇看着,范杰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的,逢年过节提来的礼物有她一份,礼数上该给她的面子都给足了,但私下从不接触,尽力的避开她。
今天方景回来了,大家又虚惊一场,她也不好添乱,默默吃了饭,看了看方景,心里直叹气,如今老大是站稳了脚跟,正往上奔呢,方景追都追不上,木已成舟,她还真的没了辙。
她身边也没什么人,老爷子禁止她和娘家人过多来往,那些人在她耳边也没说什么好话,什么叫‘你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她儿子方景哪里不好!听着就有气,渐渐的她也懒得搭理娘家人。
她和大儿媳妇那是没话说,方程防她跟防狼一样,就算她想体贴下大儿媳帮着带带龙龙,方程都不同意,宁愿把龙龙给范杰带也不给老太太添麻烦。老太太虽然年纪不大,但终日无所事事,心里总是不舒坦。
方景妈妈叹了口气,看着方景说:“小景,妈也是为你好,团团都这么大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考虑下团团。范杰,阿姨不是嫌弃你什么,可小景是在外面做大事的,能有正常的婚姻关系很重要。再说,如果你俩真分不开,就算小景去拿张结婚证对你们也没影响,多少人不都是这样过日子。”
这可是她最大的让步,她既然无法和范杰私下说这事,只能摆到桌面上,有一张结婚证总比这样不明不白的过下去强。至于拿到结婚证以后的事,她也管不了。
方家老爷子放下酒杯,瞪着她问:“谁是那样过日子的?哪家老糊涂愿意把自己家姑娘嫁过来?”能动这种心思的父母就不是正经人。方景不结婚也好,省得祸害人家闺女,要是自己闺女嫁个这样的人,他能找对方拼命。
方景妈妈连忙解释着:“多了去了,那老张家里的不就是吗?小俩口结婚不到三个月,就分开过了,小张在外面养了个小的,他们各过各的,谁也不耽误谁,小张今年都要升职了。”
范杰挑挑眉,这意思是说他耽误了方景的前程?任他再大的肚量,这话他也无法照单全收,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老太太是不是日子过得太安稳了。
方景慢条斯理的擦干净了嘴,说:“小张过得什么样的日子是他自己选的,我要怎么过那是我的事。我的婚姻和我的事业没有一点关系。没人会因为我不结婚,和男人一起过日子就瞧不起我。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能和范杰拿结婚证,我们绝对会去拿。”
范杰嘴角抽抽,看了一眼范国起,他叔脸都拉下来了。
高珊珊连忙说:“妈,喝点汤吧。天太热……”消消火吧,方景和范杰那是分不开,也知不道这婆婆到底怎么想的。
方景妈妈急了,这什么意思?她为自己儿子着想为方家脸面着想还错了?
方程老神在在地说:“妈,就像爸爸说的那样,小景既然决定要和范杰过日子,我们还是尊重他们的决定。再说以前你相中的那个唐柳,她和人订婚了。方景这样的情况很难在有好女孩嫁过来,你难道希望方景为了面子找个唐柳那样的女孩子?”
钱哥早就给他说了这个笑话,唐柳的父亲当时在国外,唐逸丘也不在,唐家两位重量级人物都没有出席,钱哥还开玩笑说,这是办家家酒呢,唐柳那对象不地道,先斩后奏,十有八九这中间有猫腻。
方景妈妈顿时浑身不自在,老脸发烫,当下推脱身体不舒服要回家,对唐柳她是恨之入骨,这女孩子一方面不回绝她,一方面又在外面说她亲自提亲,打了她的脸。自己当初怎么就看走了眼?
方老爷子也没说什么,散了酒席,只是走的时候对范国起说:“你大姐病了,你要有空和刘医生琢磨琢磨下药方,炖猪脑肯定是不行的,她吃太多了没效果。”
范国起当下也没了气,老大哥都这样说了,他还能怎么样,只能说改日约刘老医生去看看。
方景送到门口就打转了,团团抱着变形金刚看着小汽车开走,嘟哝着嘴巴,说:“爸爸,我不要妈妈。”
方景蹲下刮了刮团团的鼻子说:“咱不要。”
团团捂着鼻子:“不能刮!爹说刮塌了就不帅了!”
方景一把举起团团扛在肩膀上,两人进了院子在哪里闹腾,范杰又好气又好笑,只能说:“别摔着了。”
团团一支胳膊抱着变心金刚,一只手搂着方景的脖子,笑了半天,停了下来小声的问:“小白还会回来吗?”
范杰和方景对视一眼,方景只能抱紧了团团,这种事,谁也没法给出定论。
………………
方景回家,范杰的日子也走上正轨,两个人从事的行业不同,可一条心的往前走,日子过得也有滋有味。
虽然白狼半个月杳无音讯,两人也是有空就带着团团出去找,在小白狼离开的地方,有当地的住户说夜里听到过狼叫,但如今狼是保护动物,只要不出来伤人,他们也不会打狼。
范杰索性说自己是保护野生动物的,就在附近租了房子,方景带着团团也搬了过来,陪着范杰,范国起留在城里看着店。
这里是市郊,早就通了网络和电话,城里的店面通过网络就可以遥控指挥,他每天白天出去上山找狼,夜晚回来处理下店铺的事宜,到也不忙。除了农场那边据说丢了几只鸡,走失了一头羊,似乎也没什么大事。
方景想筹备自己的事务所,虽然有很多事要去城里协商,好在城里也有不少熟人帮忙,他又有假期,索性就呆在市郊陪着范杰,如今对方景来说范杰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找,整整找了快三个月,暑假要过完了,小白仍旧没有回来。只是白火似乎在范杰空间里住了下来,却从不露面。任凭范杰怎么叫唤也不出现,只是有时候空间里会少一些根须,证明着白火应该还在。
范杰除了打理空间,浇灌花草,种植耕地,养养鸡鸭,也没有其他办法。可白火答应过保证方景和小白的安全,他也坚信着小白不会出事。
八月末的夜里,市郊下了一场暴雨,范杰待在屋里,看着屋檐下连成线的雨水,心里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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