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二狗想让青年知道,他不是一个只能躲在青年背后的可怜虫,他是一个堂堂正正彻彻底底的男人。
但最终,青年却什么都没问,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眸,良久方不甚清楚地发了一个单音:“可。”
明明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张二狗却突然慌了,他甚至自己主动问道:“哥哥,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何我会知道那兵的下落?明明连你的黑龙阁都查不出来不是吗?还有,我让你替我掩护两个月,你便答应了吗?如今宫里局势千变万化,哪怕安王把我们弄出来一天便已经如此费尽心机,哥哥你真的知道你答应了我什么吗?”
陶白衍终于被他烦得睁开了眼,一巴掌呼上他的脑袋:“啰嗦!你他妈的今天就赶紧滚!两个月,你若未按期而归,老子就自己远走天涯!”
“哥哥…”张二狗捂着被陶白衍招呼过的脑门,眼睛红彤彤的,又开始嘤嘤嘤地哭起来了。
陶白衍被他哭得只觉得头好疼,恨恨在心底骂了句:“老子还没刨根问底呢就哭成这样,要是老子真问起来岂不是要闹上天了?他这哪里是管家任务,这他妈是养祖宗的任务吧!”
小白猪系统小心翼翼地安慰他:“其实…其实…按照系统设定的任务来看,包他吃喝拉撒睡,还要配合他夺位…他还是你的主人,这么看来也就跟祖宗差不多了呗…”
陶白衍火气更大:“你也滚!”
难得诈尸一次的小白猪系统:“嘤…”
顺手屏蔽了小白猪系统的魔音贯耳,又把在自己耳朵边嘤嘤嘤的张二狗拎着扔了出去,陶白衍终于得以安静地缩回了软塌,只是这会明明再没有什么声音烦他了,他却翻来覆去地,怎么都睡不着。
俞觅烟来的时候,并未看到那个穿着女装的少年,唯有凤眸青年静静地躺在软塌上,一双黑眸愣愣地看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到她进来,青年这才悠悠然地起身,优雅地向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张二狗呢?”俞觅烟环顾四周,谨慎问了一句。
“做错了事在里屋跪着呢,要喊他吗?”陶白衍倒了杯茶水给她。
俞觅烟一听,不由抽了抽嘴角:“……算了,哭啼啼的惹人烦,与你商量也是一样的。”
说罢,她语气一顿,捧起那杯茶,眼眸之中满是悲愤之色:“我来此目的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与燕子晋夫妻一场,十几年来,我为了他不知付出多少心血,大到庄子铺子,小到他带回来的那些贱人,哪回不是我亲自替他擦的屁股?而如今,他竟然为了讨好他的父亲,将我苦心经营的一切抢夺过来拱手奉上,此等薄情寡义之人,我再难忍辱求全下去…”
她语气忿忿,神色黯然,俨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只可惜这等可怜模样竟只换来陶白衍一声嗤笑:“世子妃来此找陶某,难不成就是为了向陶某诉说你的闺房幽怨?若是这样的话,还请世子妃早些回去休息罢,也省得被有心人看见胡乱传播些什么出去,误了世子妃对世子的一片清白之心。”
“你!”俞觅烟心中涌上一股怒意,但想起这两人的背景,好歹忍了下来,语气慢慢恢复平缓,甚至称得上柔和,“你,你可知黑龙牌?”
她的贝齿轻咬下唇,纤细指尖把自己的衣角捏得发白,用无害的带着些不安的神情看着他:“当年,当年世子收购你们家的酒馆,就是为了找这个,但当时什么都没找到,我还被,还被世子迁怒狠狠责罚。若是黑龙牌还在你们手上,一定会有大用处,我可以教你们怎么用。”
陶白衍眸色骤深,神情莫测地看着她,修长指尖轻扣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时快时慢,仿佛就像他本人起伏的心情…或者杀意。
俞觅烟自知当年下手抢夺酒馆甚至害死张家夫妇之事必定已经得罪此人,但目前她真的急需此人帮忙,因此不得不尽力把一切罪责推到燕子晋身上。
当年的事,归根结底都是燕子晋的责任,若不是他贪得无厌,又不知从哪里拿到黑龙牌的情报,她又怎么会帮他去得到那张家酒馆?结果呢,什么黑龙牌一点影子都没有拿到也就罢了,那酒馆酒窖里头的酒不知何时竟然全都流了出来,他们本就带了火把进去查看,一个不小心之下,就燃起了大火,险些害得他们命丧当场!
俞觅烟垂下头,掩盖自己不安的神情,点点冷汗却自她的额角浮现出来,把她的鬓发打湿。
那“笃笃”的敲击声,仿佛敲在她的心上,让她心跳如雷,心惊胆战。
她又是后悔当年作为,又害怕青年因为此事对她发难,又忍不住怀疑这块牌子究竟去了哪里,心里头忙的是颠三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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