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刺了进去,对方却感觉不到自己将死一般一手抓住他的剑,另外一只持剑的手直直的往应青录的肩膀处刺去。
应青录身子快速侧身,一头青丝划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躲开对方的剑后一脚提在对方的小腹之上。
另外一个黑衣人想要给他一个措手不及,应青录凤眼一弯,脚下转动的同时从脚下之人的身上拔出剑来一剑挥下,对方以剑挡剑,可惜力道不足直接被震得往后退了几步,应青录没等对方反应过来,身形一闪便到了对方的伸手,手中的剑便架在了对方的喉咙上,“谁派你们来的?”
对方自知逃不过,伸手抓住剑往脖子上一抹。
大量的鲜血喷/射而出,顺着剑不断的滴落在应青录的衣衫上。
看到这一幕,祁梧栖无法抑制自己,他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一张脸找不到一丝的血色。
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突然向他袭来,祁梧栖脑中一刹那短路,竟傻愣愣僵直着身子不知道躲避。
眼看对方的剑就要碰到他,一把剑破空而来直接逼开了对方。
应青录快速的来到祁梧栖的身边,见祁梧栖已经被吓成这样,竟用那沾满鲜血的手拍着他的脸笑道:“如今可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你还有心情说笑?”祁梧栖回过神来抖声怒斥。
那些黑衣人见应青录如此顾及祁梧栖,便纷纷的向他这边攻来。
应青录漂亮的眉微微一挑,他伸手拔起插在车厢上的剑转身飞了出去,“这些个不干净的东西既来找死的,待爷去成全他们。”
一阵风掠过,四周的枝叶被吹得哗啦作响,刀光剑影之中,祁梧栖握紧手中的匕首,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后果是怎样了。
黑衣人一个个的倒下,明明不想再看下去,可是祁梧栖的眼睛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睁得大大的,目光一刻也未离开应青录。
一个黑衣人突然从马车一侧将剑刺入车厢,这次祁梧栖倒是没有发愣,他第一个反应便是跳下马车。
“青录!”祁梧栖扯着喉咙大喊一声。
离他不远的应青录依旧被缠得分不开身,“段靖。”
满脸是血的段靖在听到主子吩咐后快速的突来的一剑,然后迅速的赶到祁梧栖的身边一把将他拉过护至身后。“走。”
祁梧栖明白他的意思,这个时候不能给青录他们添加负担,于是他转身便往树林中跑。
然而那些黑衣人虽然有目标,可是他们的原则就是不留活口。见祁梧栖逃走,一个黑衣人便快速的追了上去。
应青录本不想去追,可是脑海中却闪过祁梧栖那张温润的笑脸,他咬咬牙,最终还是挣脱黑衣人的包围追了上去,“段靖,断后。”
祁梧栖跌跌撞撞的往前奔跑着,眼见后面的人越来越近,他却无能为力。
黑暗之中不知道踢到什么,他的身子一个不稳便摔倒在地,感觉到危险靠近,他猛然撑起身子向后看去。
只见黑衣人持剑从天而降,那闪汗寒光的刀便直直的向他刺来。
完了!
祁梧栖闭上眼等待着疼痛的到来,可是等啊等啊,却等到某人的嗤笑声。
他连忙睁开眼,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对方已经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快速的走向树林深处。
黑暗之中,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可是祁梧栖却知道是谁。
他不着痕迹的握紧对方的手,脚下使出全力配合最对方的步伐,他比谁都紧张这个人的命,“黑子和段靖他们呢?”
“他们不会有事,你先担心自己吧。”
是啊,他们武功那么高强,只要不硬碰硬的死拼,想要各自逃脱自是不成问题。祁梧栖想通后便不再出声。
两人马不停蹄的穿梭在树林之中,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强撑着的祁梧栖再也迈不动步伐。
走在前方的应青录见人没有跟上来,便转头向后看去。
祁梧栖靠在一个大树旁大口喘着气,见他看向自己,便扯了一个僵硬的笑出来,“谢谢你。”
“谢?你确实该谢。”应青录往回走到他的身边将带血的剑插在地上后便直接靠树而坐了下来。
“你还当真了。”
“你应该庆幸爷突然大发慈悲来救你,若不是你,爷定不会放过那些人的狗命。”应青录说话时拍拍身边的位置。
祁梧栖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依言坐到他的身边不动声色的讽刺道:“你现在可以回去继续杀。”
“若是他们不知趣杀他们是迟早的事。”说到这里,应青录突然笑了起来,“不过你倒是让爷意外。”
“意外?”
“常人若是见到那等场面定会吓得屁滚尿流,想不到你还能如此淡定的坐在车内。”
淡定?祁梧栖回忆了一番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哪来的淡定,梧栖只是被吓傻了不知如何反应了而已,没看见我的这双手还在抖?”说着,他还特意将手聚到他的面前。
“是吗?”应青录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祁梧栖那双还在微颤的双手。
怕他看出什么来,祁梧栖便转了个话题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稍作休息便回去。”
“回去?”祁梧栖还没有从之前的厮杀中缓过神,如今又要回去,这让他怎么不害怕?
“怕了?若是怕就你便呆在这儿。”
怒!他祁梧栖好歹是个男人!
第十七章
待他们返回去后,除了满地的尸体和浓重的血腥味,已不见段靖和黑子。
祁梧栖扫了一眼现场后便转过身不再看,而应青录却绕着那些尸体走了一圈,同时蹲下身子在那些尸体上摸来摸去,然而他摸遍所有尸体并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
为了不留后患那人也真是防到底了!哼!
拉扯的马匹早已不知去向,马车只留下破破烂烂的车厢。应青录掀开衣摆上了马车,在里面翻找一番后,只拿出一个包裹来。
“走吧。”
背对着他的祁梧栖微微侧身,“黑子和段靖他们……”
“不必等他们,他们会自己来。”
祁梧栖和应青录离开后不久,一身伤的段靖便出现了。之前应青录做过的事他也重复了一便,见车厢里少了东西,他便知道自家的主子回来过。
知晓自家主子无事,他如来时一般悄然的离开。
祁梧栖和应青录顺着前路,在天亮时分到了一个驿站,只是两人满身是血不敢随意出现在他人面前,于是应青录拉着祁梧栖寻到一条河流后,便把手中的包裹往地上一丢,“里面的衣服你挑一件换上。”
虽然大应的天已经开始暖和,可是清晨的凉意却仍旧让祁梧栖冷得全身打颤。
他抖着手准备打开包裹挑选衣服,却听得扑通一声,他抬头,之前还在河岸上某人却不见了踪影。
“青录?青录?”他急忙把手中的包裹一丢奔向河岸。
哗啦一声,一个人从水中钻出,一瞧,那不是应青录又是谁?
祁梧栖被这一幕惊呆了。
本就知道青录容貌惊人,然而此时见他钗玉斜横,髻偏云乱挽的样子,可谓是一句出水青莲也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美。
应青录游到他身侧趴在岸边仰头轻笑:“看上爷了?”
祁梧栖瞬间回神,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后,便转过身走离岸边,“这水凉得很,你还是快些把身上的血迹洗干净起来吧。”
他的话刚落,一股冰冷便袭向他的背脊和颈窝,他冷着一张脸转过身,“应青录,你也太过幼稚了!”
作恶之人脸上的笑意更甚,“陪爷来一场鸳鸯戏水如何?”
祁梧栖直直的站在那里半响后,“好啊。”说着,他便一边脱衣服,一边向某人走。
应青录挑眉看着他走向自己。
祁梧栖走到他面前时已是衣衫半解,他突然抬头看向应青录的身后,同时大叫道:“小心身后!”
应青录一惊连忙侧身往后看去,与此同时,祁梧栖一脚踹了过去。
噗通一声,未作防备的某人便被他踹入了水中。
“鸳鸯戏水?”祁梧栖对着河面冷笑一声,便转身走回。在包裹里左挑右挑一番后终于选出一套颜色较素的衣服走到树后去了。
应青录从水里爬去来趴在岸边不断的咳呛,待缓过来后,竟呵呵呵的傻笑起来。
在树后的祁梧栖听得他的笑声后,平直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来,只是没笑上一会儿,又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之事。
就像是一本原著与一部改编原著的电影,两者之间虽然是围绕着一个故事讲述,可是其中的细节却已经发生了变化。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油然而生,祁梧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这让他心生恐慌和忧心。
〓〓〓〓〓〓〓〓〓〓〓〓〓南〓〓〓〓〓〓大〓〓〓〓〓〓〓〓〓〓〓〓〓〓
两人换了衣服,把血处理掉后便直奔驿站。驿站是古代供传递宫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人或来往官员途中食宿,换马的场所。我国是世界上最早建立组织传递信息的国家之一,邮驿历史虽长达3000多年,即便在这个与华夏平衡的时空,它的功能也与之相同。
“来者何人?这里可不是尔等能进的。”驿站站守大门的两个官兵拦住两人。
应青录走上前从腰间拿出一块牌子在他们面前一晃,对方脸色一变,纷纷跪了下来。“小的不知……”
“行了行了,快些给我准备一些干粮和两匹好马。”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其中一人连滚带爬的转身进了驿站。
“四、四殿下,您、您可要进去歇歇脚?”另外一个小心翼翼的问道。
应青录回头看了祁梧栖一眼,“不用,你们动作快些就行,本殿下还有要事需办。”
不稍一会儿,干粮和马匹边送到了两人面前。
应青录将干粮拴在马背上后翻直接翻身上了马,带他扯着马缰回头看向祁梧栖时,却发现他正跟马儿大眼瞪小眼。
祁梧栖用手指戳了戳马儿的鼻子,马儿不爽对着他一喷,于是祁梧栖本来就没表情的脸更是没了表情。
马背上的应青录被这情形逗得顿时连连大笑,“你这是作甚啊?”
祁梧栖抬起头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应青录其实在看到他跟马儿对视时就已经看出他不会骑马了,“不会?”
谁说不会的?只是……上辈子会,现在不会而已。再则即便是会骑他也只能装着不会,因为他是【才】从祁庄出来的,他上何处去学骑马?
应青录拍拍身下的马儿后向他伸出手,“来吧,跟爷骑一匹。”
祁梧栖假意犹豫了一会儿,便走到他的身下将手放到他的手上,应青录微微一用力便将他的拉扯了上去。
马鞍就这么大一点,两个男人坐在上面肯定显得拥挤,坐在应青录身前的祁梧栖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道:“我坐你身前,你如何控马?”
笑容满面的应青录脸色一变,“别乱动。”
他那生硬的语调让祁梧栖的身子顿时一僵,只因――某个硬物顶住他的后股上!他在心里狠骂了一声禽兽便不再乱动。
应青录倒是又笑开了,只听得他恬不知耻的道:“你我皆是男人,自然明白男人的某处是经不起磨的。不过看你这反应……还没开荤吧?”
祁梧栖回过头冷声道:“祁某的私事干你何事?”
应青录似笑非笑的与他对视一眼后,便调转马头往前奔跑开去。两人虽骑一匹马,可速度上确实比做那马车快上几分。
马背上,祁梧栖目视前方,而他的脑子却想着他事。之前的计划被打乱,而今只能再想办法阻止青录前行。算算时间,再过两日便到那人之处了,在这两日之中,还有什么事能供他动手脚?
在心里回忆了一遍后他妥协。昨日之事打乱了行程修改了他脑中的【剧本】,若要阻止青录,看来只得自生事端。
一日已过,这一路上倒是顺畅无比。两人进入一家客栈草草吃了晚饭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祁梧栖坐在凳子上直直的盯着那桌上的油灯灯蕊,直到油灯里的油耗去一半,他才吹熄灯火起身出了门。
第二日,应青录想着就要见到那个人了,便起了个大早前去祁梧栖的房间叫他起床,可是敲了半响的门还是不见他来开门。
“梧栖?梧栖?祁梧栖?”他连着再敲了几下,门才被打开。当他看到满脸通红的祁梧栖时不由得一愣,“你这是怎么了?”
“身体有些不适。”祁梧栖回了一句便转身又进了屋。
应青录快步跟进,他一把拉过祁梧栖的将手放于他的额头处一探,“你怎么生起病来了?”
“我怎知晓?”祁梧栖将他的手拍开恍恍惚惚的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
应青录走到他的床边拉过他的手把了一会儿脉后便皱眉道:“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不过一个夜晚便伤风得如此严重?你先歇息一会儿,我去叫人给你抓些药。”说完,他便起身出了门。
祁梧栖没去理会,他缓缓地闭上眼。
青录,梧栖不能让你见到那个人,能拖一日便是一日,待你再赶去时,想必那人已经离开。
只是祁梧栖没有料到的是自己如今这身子根本就不足以抵抗这一场来势汹汹的重病,他这一病,便浑浑噩噩的怎么也醒不过来。
祁梧栖在做梦,上一世,这一世重生前,两个梦境交错在一起让他分不清那个才是自己。
梧栖,哥来看你了,今天我去给爸妈上坟了。
祁梧栖!你竟敢将他送给本王的茶壶摔碎?来人,给本王废去他的一双手!
梧栖,我原谅商天成了,过两天哥就带他来看你好不好?
祁梧栖,你告诉本王!你告诉本王为何他要欺骗我?
梧栖,今天的阳光很好,哥带你出去晒晒太阳。
祁梧栖,你会不会背叛本王?
祁梧栖,别走……
祁梧栖,做吾之妻可好?
吾妻,你看那雪梅开得多盛?让为夫折上一枝送你。
吾妻,青录一生有你足矣。
吾妻,好好地在看看我,望你来世也莫忘了我应青录。
吾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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