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果是什么,小容绝不可能是自杀。”
“小容?”高行重复着这个称呼。
“我曾是容昌容大人的门生。”这个答案出乎了高行和阿才的预料。“容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若不是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我。容大人那件案子发生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寄读在他家的学生,那段时间我刚好回乡,当我听说了那件事匆忙赶回来的时候,容大人也已被问斩,容府也被贴了封条。我多番打听才知道容大人的千金容紫苑小姐被卖入丽春院。我多次想要帮她赎身,但都被她拒绝了。去年我考取功名进入仕途,就是希望有机会能够翻案从新查明去年的那件案子。”
说到这吴炎叹了口气,“高中榜眼后,我被调入户部任文职,我想尽办法都无法接触那件案子,要在不引起对方怀疑的前提下搜证,根本是难上加难。后来更因为不小心得罪了吕太师,直接被下放到道河县当起了县令。那时我只能先做出漂亮的政绩,争取早日回京。但我无任何人脉,更不可能有人为了我而得罪吕太师,所以回京之日遥遥无期。”
他诚恳的看着阿才,“这也是为何我在听到你的那个断案原则的时候把它占为己有的原因,只要能尽早回京,我愿意用一切办法。我了解容大人的为人,他绝不可能监守自盗窃取官银,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的。”
“你如何知道容紫苑不是自杀?”对于那件事带来的仕途高升阿才本就没有太在意,在听了吴炎的解释后,他也没有太多想法。
“我回京之后曾去丽春院找过小容,她那时很兴奋,她说她找了一些线索,需要点时间慢慢查。我劝她,这件事我会处理,免得她遇到危险。可她报仇的想法如此坚定,我又如何能动摇的了,只能叮嘱她万事小心。就在前天晚上,我去找她的时候,她说她知道是谁害了她爹马上就能拿到证据,说要今晚交给我,没想到却。。。。”吴炎伤心的握紧拳头,“所以,她不会是自杀的,我想定是有人杀人灭口。”他热切的看着阿才,“我知道你的能耐,我也相信你有能力抓出凶手。这个凶手不光是杀害小容的凶手,更有可能是官银失窃案的幕后黑手。只要这个案子能查明,我愿意上报将那些属于你的功绩都还给你。”
“我会查出凶手是谁,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要回那些功绩,只是为了死者瞑目。”阿才淡淡的说,他没想到在吴炎是这样看他的。
“。。。。谢谢。”他知道他错看了阿才,在官场混了一年多,看惯了那些攀龙附凤,趋炎附势的小人,他几乎已经忘了“人之本性”,看着阿才清明的眼睛,他感到了一丝羞愧。“如果有需要协助的地方,请直说。”
阿才点了点头。
“。。。。我先告辞了。”吴炎说。
“大人,我随后回去。”高志说。
吴炎点了点头带着许魏离开了。
“阿才,大人也有自己的苦衷。。。。”高志说。
“三哥,你站哪边的?”他一直对三哥关于继续在吴炎身边就有不满,现在竟还帮他说话。
“这不是站哪边的问题,我说的是事实。”高志表明自己的立场。
“事实就是吴炎凭借‘无罪原则’升官了。”高行瞪着自己的三哥。
“阿行。。。。”阿才叫住了他。
“对我来说所有的死者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受害人。我不会因为身份不同而差别待遇,如果你是担心这点的话。”阿才看着高志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高志想要解释。
“师父。。。。”土豆下了课站在书房门边,无意间打断了高志的话。
“恩。”阿才露出笑着应了声,“待会我会去检查那些衣物,尽早将验尸记录交上去。”
看出阿才无意继续谈下去,高志叹了口气说,“恩,那我先走了。”看着高行,“你跟我出来一下。”
高行一副“出去就出去”的样子跟在高志身后。
看着高志离开,展景岩从书房走了出来,“没事吧?”
阿才这才松下肩膀,揽着土豆,没精神的将下巴放在土豆的头顶上,“。。。没事。”
“师父。。。我有事。”土豆忍不出说,“师父的头好重。。。”
阿才马上站直身,挠了挠土豆的头,“师父错了,忘了土豆还在长身子,不能这么压的,万一长不高就完了。”
“以后再给师父压。”土豆稚气却认真的说。
阿才灿烂的笑着,“还是我的徒弟好。。。。”然后在土豆头上又是一阵乱摸。
阿才摸的欢畅,展景岩忍不住也摸了摸他的脑袋。“不要想太多。”
这一动作让阿才呆在原地,他在干吗?摸他的头?为什么?。。。。一个个问号在阿才反应过来后接连蹦出。
阿才呆愣的看着展景岩,感觉他的眼里像掀起了漩涡,似要将他卷入其中,让他有种晕眩感想要依靠。
展景岩像是感受他的情绪,所以才上前摸摸他的脑袋,只能说。。。。手感不错。
如果可以他更想将他拥入怀中,给他依靠。
“我以后要像严先生那么高。”土豆突然说。
土豆的童言瞬间打破了两人间的诡异气氛。
“为什么?”阿才收回视线稳住心神问。
“这样我就能摸师父的脑袋。”土豆微微笑着说。
“摸师父的脑袋值得你这么高兴吗?”阿才点了点土豆的脑袋瓜。
“恩。”土豆认真的点了下头,一直摸头的人是不能体会被摸人的“辛酸”的。
“恩什么恩。。。”阿才故意板着脸和土豆开起玩笑。
“我会像师父摸我那样摸师父的脑袋。”听了土豆的话,阿才笑说,“是吗,那你以后可要多吃两碗饭才能长的比师父高大。”
“恩。”土豆再次点头。
阿才忍不住笑起来,但同时也欣喜土豆的变化,他现在说的句子可比以前长多了。想到这,也要谢谢展景岩。抬头看向他,竟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他一直在看着他吗?摇了摇头,他想多了吧?难道是春天到了,荷尔蒙分泌过剩,以至于他YY无限。。。。
展景岩静静的笑着看两人的互动,看着那人丰富的表情。看起来如此稚气的人,竟然是他提出的“无罪推定原则”。从高行等人进来,他们所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习武者本身会比一般人的耳力要好很多。不过,若丽春院的凶手真的是去年官银失窃案的幕后主使的话,那么这里就不安全了。
高志领着高行走到花园,见四下无人,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高行先一步说明,“我是不会告诉你案子的情况的。”
高志看着这个弟弟,心底叹息,什么时候他能稳重些呢。“我有问你案子的情况吗?”
“那你想说什么?”高行敛住不满问。
“你马上搬进阿才的院子里去。”高志说。
“为什么?”高行不解。
“保护他们。”
“保护?为什么?有人要伤害他们?”高行完全在状况外。
“我的案子你也少打听,为了他们好,你最好马上去收拾东西搬进去。”虽然他也不确定那些人是否会伤害他,但是防患于未然,他不能冒险。
如此背景。。。。
如此背景。。。。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高行相信他三哥不会无缘无故让他搬进阿才的院子的。
所以当阿才再次看到高行的时候,只见他带了几个下人往他隔壁的房间搬东西。
“喂,你这是干嘛?”是要给他添置家具吗?不过他不缺床也不缺被啊。
“搬进来啊。”高行边说边指挥,“床放那里。”
“谁搬进来?”有人要搬进来怎么也不跟他这个院子的临时主人打个招呼。
“我。那些桌凳放在床边就行。”
“你?你能不能先说清楚再继续?”阿才双手抱于胸前看着他里外忙乎。
“我三哥说要保护你们,所以让我最好搬进来。”高行说,他也不想搬进来的好吧。
如果是高志让他搬进来的话。。。。。
看了高行一眼,搬进来也好,万一有状况,有这家伙在也好照应。
“那你忙,我去外面等你。”那些衣服还没检查。
院子突然多了很多人,土豆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进进出出。看到他师父走出来时,两三步跑到跟前,拽着阿才的袖子。
阿才摸了摸他的脑袋以作安慰,“不用管他们,搬完他们就走了。”
土豆点点头。
“阿行会搬进来跟我们住在一起,不习惯的话就直接无视他吧。”阿才说。
“我们走吧。”高行走出来说。
阿才点点头。
阿才将容紫苑的衣物摊开放在长桌上,先是放在鼻间嗅了嗅,“这衣服应该是刚洗过的,上面有皂角的味道,还有一股。。。。”又闻了闻,“好像是檀香味。”
“檀香?那里是妓院怎么会有檀香味?”高行说。
阿才拿着死者的鞋子,“她的鞋子。。。。。”
“怎么了?”高行忙问,有情况?
“现在的姑娘也有高跟鞋啊?”看着高度要有5到7厘米吧。
“高跟鞋?什么东西啊?”高行问,又开始说那些听不懂的词了。
“就是这个啊。”阿才倒拿着鞋,指着鞋跟说。
“那叫高低鞋,真没见识。”高行说
“哦,这叫高低鞋。”阿才看着高行挑眉说,“你真是见多识广啊,连这姑娘家的东西都如此了解。。。。。”话毕,土豆也看向高行。
“我。。。我妹妹也有这种鞋,所以我才知道的。”高行解释说,“你乱想什么?”看了土豆一眼,这不毁他名誉么。
“我想什么了?”阿才无辜的说。
“你。。。。。”高行气的牙痒痒,等二哥回来定要找他帮忙“报仇”,“还有什么线索?”
“没了,只能等你哥回来,看他在现场发现了什么。”阿才说。
“在等我吗?”恰时高问走了进来。
“大哥。”高行说。
“验尸记录出来了吗?”高问说。
高行将记录递给高问,待他看完后,阿才问,“在现场有什么发现?”
“房间里没发现毒物,水壶里没有谁,窗台上倒是凉了一些茶叶,不过老鸨说,蓉姑娘经常买些生茶自己晒,这倒不稀奇。”
“什么茶叶?”阿才说完,就看到高问从怀中掏出一块包起来的白布。
“我想你也会问起,是六安瓜片。”高问打开白布。
高行和阿才都捏起几片嫩绿的茶叶。
“这是什么茶?我怎么没见过。”高行问。
“这是贡茶,你怎么可能见过。”高问答
“这种茶生长在长江以北,靠长江边大边山北麓淠河上游的天然腹地,那里高山环抱云雾缭绕,青山碧水竹大成林。是“六安瓜片”生长的先天性条件。”阿才进一步解说。
“不错。”高问赞赏的说,“没想到你对茶也有涉猎。”
阿才挠了挠头,“那倒没有,只是听说过这种茶而已。”若问阿才如何得知,那是因为过去实验室里有一位老法医曾被人送过一两这种茶叶,珍惜的不得了。阿才问他那是什么茶,老法医说,“这是六安瓜片,解放后相当一段时间这可是中央军委特贡茶。”所以阿才对这种茶有特别的印象。不过,他记得老法医说过,六安瓜片的品质高下与它的贮存密切相关,是要求干燥密封的。这蓉姑娘为什么会凉在窗台上?
“蓉姑娘房里怎么会有贡茶?”高行问。
“我问过老鸨,她们院里没有这种茶,也许是客人赏给她的。”高问说。
“贡茶怎么可能随便送人?再说能拥有这种贡茶的人可不多。”会不会真的像吴炎说的那样。。。。。
“大哥,今天二哥带吴炎来家里找阿才。。。。。”高行将下午的事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这件案子和去年的官银失窃案有关?”高问看着两人问,不过更像是询问意见。
“也许有,也许没有。”阿才说。
“这话我也会说。”他还以为他有什么高见呢。
“无论这件案子和你们说的那个官银失窃案是否有关,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出杀她的凶手。”阿才看着死者说。
高行和高问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死者。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她是被杀的,也知道她是中毒而死,那么中的什么毒?谁下的毒?怎么中的毒?”阿才看看高行又看看高问。
“我会从贡茶上开始追查,看看能否找到嫌疑人。”高问说,贡茶只有皇室可以享用,他需要先确认皇上曾奖赏过哪些人,看来他要先向大人汇报一下。
“那我再回丽春院看看?”高行有些兴奋,说不定这是个大案子。
“让阿才跟你一起去,这是命令。”高问不容拒绝的说。
他看着大哥离开,为什么他要和他一起去?高行在心里嘀咕。
但他只能不满的看向仍在研究茶叶的阿才。
丽春院
“我说两位爷,你们查案就查案,干嘛要把我这院子封起来啊,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客人哪敢上门啊,这还让不让我们做生意啊。”张妈妈非常气愤非常不满,想起那些飞走的银子她就心疼。
完全不理会对方的抱怨,高行左看看右瞧瞧,最后正面看着老鸨问,“蓉姑娘的房间里没有香炉吗?”
“有啊,在那案几上。”老鸨随手指向高行背后的某个方向。
高行转过身,走到案几前,打开香炉盖,低头闻了下。“怎么什么都没有”
“官爷,我们这是妓院,除非是夏天或者客人要求,一般是不会点香炉的。”老鸨甩着丝绢手帕说。
“你们这里有人点檀香吗?”阿才问。
“我们这又不是祠庙,怎么会点檀香。”老鸨说,“我说你们快点破案啊,不然像你们这样三天两头的来,我真的要关门了。”
“我们也希望早点抓到凶手,所以更需要你的配合。”高行看了一圈屋子里的人,放大了音量,“待会你们都先出去,一个个进来,我有几个问题要问清楚。希望大家不要有所隐瞒,不然就做帮凶论处。”说着,高行对周围的人投出一个警告的眼神。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威慑力。
衙役们帮忙清空的现场,只留下了阿才,高行和老鸨。
“越早抓到凶手,对你我都有好处。”高行说。
老鸨点了点头,“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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