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娜娜,宝贝儿,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塞西亲吻着女儿的脸颊,不停地安抚着她,“冷静点,冷静点,这不关曼弗雷缘氖拢你不要这样对他……”
“妈妈,我感觉好痛苦!就救我,妈妈!你就救我!”娜娜揪住自己的头发,发疯似地大喊大叫,“我要我爸爸!我要我爸爸!爸爸不能死,他不能离开我!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妈妈,妈妈,你知道吗?这些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亲爱的,你冷静下来,你说的我全都知道!”塞西紧紧抱住她,“宝贝儿,不要这样……你这么痛苦,那让我怎么办呢……”
“啊啊啊啊!!!”娜娜痛哭着大叫,她不能接受从小把她当作掌上明珠疼爱的父亲已经死去。她最崇拜,最爱的爸爸,她根本不能想象今后没有爸爸陪在身边的日子该怎么过!
书房里很安静,安静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娜娜绝望的哭喊透过厚实的门板传进房内,三个男子汉都沉默了。
“或许娜娜说得对,我被骗了。”曼弗雷院鋈凰档溃“我以为凭爸爸深受元首器重,元首是不会下令杀了他的,可这个想法的确太愚蠢了。用脚趾想想也会明白,一个小小的军事法庭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权力擅自处死一位战功赫赫的陆军元帅呢?呵!”
比尔和汉斯没有说话,这个事实傻子都能看明白。
“你们是想说,这件事连傻子都能看明白,对不对?”曼弗雷院孟裰道他们在想什么,自顾自的说道,“我真是连傻子都不如,到最后还在盲目相信那个谎言家,真是个蠢货啊我。”
“你不要这么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比尔忍不住出言安慰。
“没错,娜娜的那番话只是气急攻心,口不择言罢了,你别往心里去。”汉斯也觉得娜娜是迁怒,可如果不那样说,曼弗雷曰菇会继续被蒙在鼓里。
曼弗雷园诎谑郑“我接受娜娜的话,她说的一点也没错,我很任性,不听爸妈的话,只知道给他们惹麻烦,算得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话间,书房门被从外面打开,塞西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房里的三人都看向他。
“走,”塞西说。
“去哪儿?”曼弗雷愿辖粽酒鹄矗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塞西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医院。”
137大结局
因为不放心娜娜的精神状态,塞西把她放在了身边。他的宝贝娜娜从小就过着一帆风顺的生活,被两个家族的长辈捧在手心里疼,没经历过什么挫折,可想而知,这次父亲的突然自尽给了她难以形容的巨大打击。
刚刚大哭大闹过的狐狸小姐身心俱疲,无力得瘫倒在妈妈身上,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满是茫然。
塞西一直把她抱在怀里,时不时的轻声安慰。要知道此时此刻他才是最需要安慰的那个啊!
医院门口,布格道夫将军站在台阶下迎接他们。塞西理都没理他,带着一家人径直奔向病房。因为对外公开的死因是中风,隆美尔自然是在病房里“去世”的,当塞西了来到那间挤满了人的豪华病房时,赫然发现自己根本挤不进去!
卧槽,这一大群人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干什么?搞得跟他们丈夫死了一样!
医生们正打算解剖隆美尔的尸体!
这可吓坏了塞西,不是事先说好的吗?为什么还要解剖尸体?
这时,对隆美尔一家人来说始终处于真空状态的布格道夫将军挺身而出,挤出一条血路,把塞西和孩子们推到了病床前,喊道,“一切柏林已经安排好了!不需要解剖!”然后便把各种医生护士军官们轰出了病房,当然还有他自己。
“妈妈……”娜娜躲在塞西身后,不敢上前。
病床上的隆美尔双眼紧闭,脸色灰白,已经没有气息。塞西凑过去,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吃自己给他的胶囊。布格道夫站在门口,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塞西给汉斯使了个眼色,让他挡在自己前面。汉斯不明就里,但还是无条件照办。
隆美尔身上穿的还是离开时的那套衣服,很整齐,好像被人刻意整理过,塞西俯□,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有人对隆美尔搜过身。握住那双冰凉的手,塞西喃喃说着什么,在布格道夫看来就像是妻子对死去的丈夫做最后道别。
塞西捂住嘴哽噎,低头亲吻住隆美尔的灰白的嘴唇,哭得很伤心。
比尔和曼弗雷德把他扶起来,娜娜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汉斯依然用身体挡去布格道夫大半的视线,他清楚的看到塞西的一举一动。
“将军先生,我想明天就把我丈夫下葬,放在医院里总不是办法。”塞西的脸上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泪眼。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布格道夫忍不住心生怜惜,这么个漂亮的美人今后就要守寡,同时也嫉妒啥好事都要隆美尔给摊上了。
“一切都按照夫人的意思去办吧。”布格道夫对此没有意见,按照先前制定好的“死亡计划”,隆美尔被处死后自然是越快下葬越好,葬礼上的大花圈在昨天就已经送达了乌尔姆。
事不宜迟,塞西便和孩子们。还有那个布格道夫将军,连夜将隆美尔的尸体用火车送去了乌尔姆,而乌尔姆大教堂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当作第二天的灵堂被布置完毕。
真是神速。塞西嗤笑。
葬礼由龙德施泰特元帅主持,在庄严肃穆的大厅中央,摆放着盖着纳粹党旗的棺材,民众和士兵们站在灵堂外面,隆美尔的死对他们打击很大,他们都不敢相信,已经快要痊愈的陆军元帅怎么会忽然中风死亡了呢?
一个巨大的花圈由两个士兵小心翼翼的搬了进来,摆放在棺材的一侧,在棺材前,一名士兵捧着隆美尔获得的所有荣誉勋章,那时塞西最念念不忘的东西,因为它们是隆美尔用鲜血换来的。
葬礼举办的庄严而隆重,这种国葬规格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享受的。隆美尔的棺材从灵堂被搬了出来,塞西一身黑衣,头蒙黑纱地跟在棺材后面,看着棺材用军人葬礼的传统方式用炮车拉走,前面有轿车开道,后面有军车护航,街道两旁的民众向棺材行礼,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静。
当夜凌晨,乌尔姆郊外的公共墓地,一群人影借着月光悄然而至,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后,带头人给其他三人分配好任务,然后便热火朝天地……挖墓。
他们的尽量放轻动作,不搞出大的动静,就连喘气声都小心翼翼的。不一会儿,一口棺材便从土中露出一角,紧接着就是整体,覆盖在上面的纳粹国旗被他们粗鲁地扔到了一边,然后慢慢打开棺盖,把“尸体”从里面扶起来。
“小心点,动作放轻!”带头人低声说道。
同伙们把“尸体”搬出来,由一个高给子背在身上,快速消失在附近的树林中。
“咱们得棺材放回去,速度要快。”随着带头人的一声令下,那两名小弟立刻把那面被嫌弃抛弃的纳粹国旗捡回来,重新盖在棺材上,放回了墓坑,因为是今天刚刚下葬的,所以周围的土都很新鲜,不存在被人发现土壤翻新的问题。两名小弟利索地盖好土,把十字架的墓碑插好,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问题时,便和带头人匆匆离开了这片安息之地。
一年后。
在瑞士雪山脚下的一处庄园里,住着两个中年男人,不过他们的关系好像并不是很融洽,起码在佣人眼里,他们总是在吵架。
现在已经到了午餐时间,而这两位却一点也没有要吃饭的意思,为了一件小事而在打冷战。
蒙哥马利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到这个庄园,为的就是来看看那只狡猾的狐狸有没有擅自逃走,虽然从这里逃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我在这里已经坐了一年的牢,是不是该把我放出去了?”隆美尔翻着手里的书,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知道现在外面很危险,如果这时候你出去,你肯定会盟军抓住,送上军事法庭,等待你的可能就是枪毙或者绞刑。”蒙哥马利对他这个问题已经习以为常,这个话题他们每天都要进行一遍,隆美尔不厌其烦地问,他就不厌其烦地答。
隆美尔,“可是我想我的妻子和孩子了、”
蒙哥马利不疾不徐地切开熟牛肉,“要怪就去怪塞西吧,当初是她答应了我的条件,也是她让你回不了德国,不关我什么事。”
“你整天待在这里,难道都不用工作吗?”隆美尔终于放下书,来到餐桌旁,拿起刀叉,一点也不优雅地把盘中的牛肉切成碎片。
“现在大家都忙着审判战败的纳粹将军们,而我的工作则是看好你,就这样简单。”蒙哥马利把一份今天的报纸推到他面前,“你曾经的那些同僚们在纽伦堡法庭上接受审讯,他们不认为自己的侵略行为有错,更不会认罪,真是硬骨头。”
“我也觉得我们的行为没有错,各为其主罢了。不过我对他们的遭遇一点都不感到同情,哼,这些自以为是地贵族们总是看不起我,还恶意污蔑我叛国通敌,真是坏透了!”隆美尔毫不掩饰自己对总参部和最高统帅部里那些道貌岸然的将军们的厌恶,如果之前还对他们有一些同僚之情,也全因为那个专门为他设的,而又不让他出庭就断然定罪的审判法庭而消失殆尽。
“哈哈,戈林这头脑满肥肠的猪也算是罪有应得,如果不是他三番两次误导元首的判断,或许我们会少死很多人。”隆美尔专注地读者报纸上的新闻,时不时的还评论一两句。
蒙哥马利为他倒上白水,顺手把那盘切得乱七八糟的牛肉端到自己面前,同时吩咐佣人再端来一份新的。而这次,他亲自为他切好。
隆美尔已经习惯了他这种“友好”,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当初从黑暗中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在一处陌生的豪华别墅和一旁的蒙哥马利时,他一度认为自己是上了天堂,否则怎么会和战场的老对手碰面呢?
后来才知道这是塞西一手策划的。
死过一次的隆美尔在心态上平和了许多,什么荣誉,什么名望,通通都是过眼云烟,如果没有了性命,那便只剩下一处孤零零地墓碑,和伤心欲绝的亲人。
想到这儿,狐狸先生又开始思念他的塞西和那三个熊孩子,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这一年来,蒙哥马利不许他和外界联系,和在德国的家人更是一封电报都没有通过,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盟军有没有为难身为纳粹元帅家属的他们。
蒙哥马利没有告诉他,他的小儿子被抓进了战俘营。不过这没什么可担心的,因为那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顶多关上一阵就会被放出来,然后继续完成学业。
至于塞西和其他两个孩子……蒙哥马利看了看日历,觉得时候差不多。
即便向塞西提出了这样的交换条件,早已习惯把感情藏在心底的蒙哥马利最终还是没有对隆美尔说明,对于把他困在这里的借口,也只是为了不引起纳粹的怀疑和躲避盟军的追捕。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只看似狡诈的狐狸在感情方面很是一根筋,虽然也会有想入非非的时候,但那也只是停留在意念上,而对塞西的爱,从来没有变过。
蒙哥马利专心吃着午餐,隆美尔专心看着报纸,这对在战场上曾经拼杀个你死我活的对手,在这安静的午后,坐在同一张桌子旁,享受着阳光和美味佳肴。
一年的期限移到,是该把他还给他的时候了。
忽然,庄园的门铃响了起来,惊动了大屋里的两人。佣人连忙出去开门,隆美尔好像感应到了什么,来到窗前,看着从门外走进的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长裙,脸上蒙着黑纱,在佣人的带领下,款款而来。
隆美尔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因为这个身影已经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了。
蒙哥马利用纸巾擦擦嘴边的油渍,非常绅士地站起身,对来人笑道,“好久不见,隆美尔夫人。”
……
一切烟消云散后,外面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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