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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诶!”听到又能展翅高飞,荧烁高兴地蹬到了柳慕庭的肩头,兴奋地啾啾鸣叫。

然则,当柳慕庭去寻月印时,却被告知月印正在闭关,三日后方会出来,若是有何事,可询问护法长老。

悻悻地离去,得到护法长老同意后,柳慕庭便跟着众人走到了一处毫不起眼的地方,骑着荧烁飞上空中,去寻找灵材了。

殊不知,在他们走后,通灵来访。

自打柳慕庭被自己所害不成,还让九天神凤觉醒后,通灵便是气得火冒三丈,满肚子的坏水都生了出来。原先在云灵宗里时,各个都以他仰首是瞻,而今在这儿,却是无人理会他,反倒因他随意得罪人的自傲脾性而远离他,尤其那几个一同是云灵宗的弟子,皆以他这个明明输给柳慕庭,却还好意思攀关系来月霞谷的轻蔑眼神看他,以致他妒心连生,准备今夜邀柳慕庭上山上决斗。

但可惜,柳慕庭并不在家,他将决斗书放置柳慕庭门下后,又对着里头的人啐了几口,骂了几声,屋内依旧没人回应,他以为是柳慕庭胆小不肯出来,骂得更是起劲,到后边觉得骂得口干舌燥了,他方停歇,转身离去。

在他远离之后,缩在角落里的一小团光现了出来,将那决斗书扯进屋内,看了一眼,又继续潜入黑暗之中。

是夜,月霞谷外的山上,通灵早已等候多时,全身的灵力尽皆爆出,法器萦绕周身,他独立于山巅之上,手里握着不少准备好的暗器,只想着能够暗算柳慕庭,将他丢下山下。

但来人,并非柳慕庭,而是他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第五十八章?飞天神剑

柳慕庭在月霞谷周围飞行了许久,路上只要一见到有灵材,便采摘下来给四灵鼎吃,若它不吃,便自个儿留着用。经历过绿翼海龙一战,他已然克服了御剑高空的恐惧与反感,反倒喜好在空中飞翔的感觉,高兴得巴不得张开双臂,似荧烁一般高空飞行。

九天神凤日行千里,是世上速度最快的鸟,很快他们便将月霞谷附近逛了个遍,能摘的灵材都摘到了手,估摸着月上中天,是时候回去了,柳慕庭便拍了拍荧烁的头,唤他原路返回。

降落之时,未免动静太大惊扰众人,他们选择在谷外降落,徒步走回谷内。但这时,他们降落的山上,忽而响起一声恐怖的尖叫,间或伴随有虎声响起,整个山体都在轻微的摇晃。

柳慕庭离去的步子就这么给顿住了,耳听四方,总觉得这虎声好生熟悉。

“三目飞虎!”九曜惊异地发现了对方的声音,当是时,众人不敢耽搁,荧烁一化凤身,带着众人往山顶飞去。

他们方到,便听痛嚎骤失,而地上洒落了不少的血迹,既有成片的血,亦有零星点滴,而人却无影踪。

“这边!”溪璞在山崖边上,看到有山体滑落的痕迹,举目下望,隐约见到有树丛晃动。

“目修!”柳慕庭趴伏崖边,对着空旷的山野一喊,但无人应答。

“该死!影空!”

影空身子一缩,借着树影潜到下边去寻找三目飞虎的身影。九曜一拍柳慕庭的肩头,化作白狐,蹬开四足往山下茂密的树丛扑去。

静默的等候,柳慕庭同余下两灵在上面焦急地走来走去,荧烁凑到那血迹边,东嗅嗅,西闻闻,欣喜地拍着翅膀跳了起来:“不必担心,血迹多的是人类的,血迹少的方是灵物的。”

“人类的,会是谁?再者,目修怎会在这儿……”不对,柳慕庭身子一怔,此前他将绿翼海龙拿出给鼠大夫后,似乎目修便不见了踪影,而后归来,他将四灵鼎拿出时,荧烁有见到一光点出来,莫非目修便是因此而到来?

那么这个所谓的人类,毋庸置疑,定是目修最嫉恨的人――通灵。

嘴角挑起一抹嘲讽,柳慕庭对通灵的性命毫无同情之心,他目下只关心目修的安危。目修方修妖不久,通灵的灵力不低,若是目修采取同归于尽的法子,他该如何像鼠大夫交代!

“慕庭,找到了!”九曜的声音,自山底下远处飘荡上来,柳慕庭同荧烁点了点头,跨上他的凤身,俯冲飞下,在将近半山腰的地方,于茂密树丛间,寻到了九曜他们。

“九曜,情况如何。”此地的树丛繁杂,荧烁无法降落,柳慕庭也只能看到个大概,具体情况一概不知。

九曜跳起来摇了摇手,唤道:“想法子将他拉到荧烁身上,情况有些不妙。”

心跳顿时漏跳了一拍,柳慕庭从九曲戒中取出麻绳,往树丛里一丢,并将麻绳的另一头,让荧烁衔在口中。

待一绑好后,荧烁奋力一扯,便将一头浑身血迹的三目飞虎拉到了半空之中,身形一侧,稳稳地将三目飞虎接到了身上,接着用同样的方法将九曜同影空带了上来。

此时此刻,柳慕庭方看清目修的伤势。目修已然昏阙,虎身上血迹斑斑,分不清究竟是他的还是通灵的。

柳慕庭未有医治经验,不敢贸然乱动,赶紧唤九曜将他们带回了雪瑶山,让鼠大夫救治。

看到视若亲儿的人伤成这样,鼠大夫痛心疾首,赶忙闭门救治,柳慕庭不方便插手,洗净手后,静静地守候在洞口之外。

“通灵么。”好不容易方将胸腔中的那惊慌的浊气吐了出来,柳慕庭看着天际那一轮月,轻声询问。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不像是说话,更像是摆动唇形。九曜同影空对望了一眼,薄薄的唇被抿得苍白无力。

“说罢,那人是死是活。”

“死。”

心中沉了一下,好半晌,柳慕庭方从唇齿间挤出一句:“如何死的。被杀死,抑或是……”直直地望向九曜躲闪的双瞳,语气坚定,“被目修吃下肚。”

偏过了眼眸,九曜吞沫一口:“后者。你如何猜到的。”

“目修的嘴边,有血肉。而方才,我似乎未见到通灵。”

“你果真厉害,这都让你猜着了,呵呵。”影空是笑着的,但笑意显然未达心底,还透出几股凄凉之味。

生前如何风光,坏事做尽了终会受到报应,却未想,通灵竟然是被如此惨烈的方式结束了一生。今日过后,世上再不会通灵,也无人知晓他曾坐过的恶事。

半个时辰后,鼠大夫双目通红地走了出来,哽咽中透着沙哑之声:“我……我尽力了……你们去见他最后一面罢……”

天雷轰鸣!众灵脑中一白,只感觉到雷声在密麻地轰炸,“怎会这样,”柳慕庭强挤出一声,“他伤得不重不是么,不是么!”

鼠大夫痛心摇首,半晌,才从唇齿里挤出一声哀叹:“他……他的灵力尽失,妖力还不足,强自吞噬灵力高绝的人……加之先前受的伤,他……身体撑不住啊!”无力地一拍大腿,鼠大夫的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单手扶在眼上,痛哭流涕。他已老矣,好不容易能认一个义子,而今却是……

“我该看着他的,我该看着他的……”

柳慕庭心头一沉,默默地仰首:“若是我当时好生检查四灵鼎出现的光点,便好了……”

鼠大夫更是难受:“若是我当时看着他,便好了……他便不会……”

“进去罢。”轻拥上柳慕庭泄了力的肩头,九曜的双眸也泛起了红丝,“再不进去,便迟了。”

强吸了一口深气,却觉这气都满灌着痛意,柳慕庭深一脚浅一脚地跨入了洞口,只见目修静静地躺在那里,地上的水盆尽是血,他的面容祥和,呼吸都很慢很慢,但这却是回光返照之症。

“莫非……没有法子了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想顺义顺目修燥乱的毛发,但又生怕自己不小心将人给顺走了,惊慌无措,柳慕庭这手搁在半空落下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九曜握上了他的手,将其慢慢收回,摇了摇头,千万言语都无从可说。

“他的内里受到灵力的冲击,这是我只凭外力,无法医治的,”鼠大夫走了进来,一看到那具身体,方止住的泪又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扶着眼睑,忽而,他自痛意中清醒过来,“除非……”

“除非什么?”好似在大海沉浮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绳子,柳慕庭攀上鼠大夫的手臂焦急询问,但却只见鼠大夫神色黯然,摇了摇头,“除非能让他产生比通灵更强大的灵力,将通灵灵力消化,但这怎地可能,怎地可能。”

“比通灵强大的灵力,”柳慕庭低声呢喃,倏尔亮起了目光,“元丹!绿翼海龙的元丹!”

短短几个字,顿时点亮了所有人暗淡的心灯,在看到柳慕庭取出的元丹之刻,鼠大夫急忙抓过来,放手心里端详片刻,笑容顿生。

“好东西,目修有救了!”

将元丹放入目修口中,接过柳慕庭递来的水,帮助目修吞咽,鼠大夫嘴上一直在唤着目修的名字,让他挺过去。

低声的加油,在嘴上徘徊,洞里横亘着他们的祈祷,这最后的希望,便是靠目修挺过去了。

鼠大夫紧紧地搂着目修的虎躯,潸然泪下,本该出口几句让目修挺下去之言,但却都哽在了喉头,化作滴滴断肠热泪。

柳慕庭埋首到了九曜的胸口,汲取安慰,他甚至未有勇气,去面对可能会发生的悲剧。

他们一直在等,等,等……

终于,在一盏茶的时刻后,等到了希望。

目修身体爆出白光,一声虎啸震得山洞几欲崩塌,半晌,他慢慢睁开了眼,目中带泪,对着鼠大夫咧嘴一笑:“我回来了,义父。”

目修清醒后,其余诸事便好办得多,治疗非常顺利,凭靠着鼠大夫高超的医术同目修的意志力,终于挺过了这关,目修活了下来。

看着经历差些生死离别的紧紧相拥的两人,柳慕庭拉着九曜的手,悄然离去。

这种时候,时光是应留给他们的。

“我们回去罢。”柳慕庭遥望月色,自肺腑叹出一口郁结的气。

九曜颔了个首,这教训目修的事情,留待鼠大夫解决便成,现今他们还有事要做。

登时,九曜手指捏结,便要归去月霞谷。

“等等。”

一声轻唤,让方亮起的灵圈又暗淡下去。

鼠大夫走了出来,将一张染着血迹的纸郑重地放到了柳慕庭的手心里,压着他的五指抓好:“目修给我的,你务必保存好。这张纸被目修妖力灌注,将他们当时发生之事都一一记录下来,只需有道行之人,灌注灵力入内,便可窥到纸上内容。你务必要拿好。”

握着那张纸的手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灼烫,柳慕庭还未看纸上内容,便已从鼠大夫凝重的面色中感觉到了这张纸的重量,镇定地点了点头:“我定好好保管。”

“好。”

鼠大夫同他们告别,便回洞去了。

九曜不敢耽搁,随之运起灵术,将他们送回了月霞谷。

九曜归来的地方十分准确,恰恰落在了柳慕庭的房内。

轻松了一口气,柳慕庭看了一眼外边,确信化蝶不在后,方将那张攥得生汗的纸抽了出来。

初一见到这纸,所有人都愕住了,原来这张纸,乃是通灵下给柳慕庭的战书,只是似乎因柳慕庭不在家之故,被目修拿去,代替柳慕庭,出面对斗。

展开那张纸,在溪璞的灵力灌注下,纸上倏尔散出了虚幻的白光,辐射般在他们的面前,回放着今夜的一幕。

打斗,虎啸,暗杀。

残忍的一幕幕,愕然心惊地呈现在眼前,由不得任何人躲开双眼。他们当庆幸,面对通灵如此多准备好的暗杀手段,目修都避过了不少,如若不然,那今晚先死的,会是目修。

最后的一幕,止在了目修一口咬断通灵头颅的那处,明明是血腥可怖一幕,众人却是松了一口气,那吊在喉头的担忧,终于可以落回心底。

若是今夜,去对斗的是柳慕庭,柳慕庭也不敢保证自己可否避过那些精心准备的暗杀招。

最后一幕落下,浮动的纸渐渐恢复原态时,目修数句气息浅浅的话,飘忽而出,竟是将通灵这一生所做的恶事,所害的人,一一道出,其中不乏被通灵害死的普通弟子。

“我知晓,你们定怪我意气用事,不自量力同那人对斗。但我实是忍不住那口气,我想杀他,非常想,从跟随着他,看他将他的对手暗中杀死,将我的朋友一同害死时,我便想杀他。今夜是个机会,也是我唯一的一次机会。哪怕同归于尽也罢,至少,我心安理得,我能让这世间再少一个祸害,救下日后许许多多可能会被他害之人。若是我不幸殒命,请告知我的义父,纵使我化身成魂,我一样会去寻他。多谢你们。”

柳慕庭心头一紧,定定地望着手里的纸张,不发一语。每一个人皆有每个人的选择,他无权过问,亦没有那个权力用高上的道德去约束对方。

他将这张纸扑在了桌子上,让溪璞设下了一个灵罩保护,明日,他要将这张纸,送给月印,再让他送给云灵宗,不论结果如何,这都是他必须为目修做的。

静静地对着纸张一个晚上,翌日,柳慕庭迎着红日,踏出了房屋,恰巧同化蝶撞到了一块。

“你似乎并未睡好。”睨了一眼他的黑眼圈,化蝶出言调侃。

柳慕庭只是笑,不置可否:“但我瞧起来心情不错。”

“似乎是,”化蝶又打量了他一眼,“遇上了什么开心的事么。”

“没有,”柳慕庭摇头,笑容越绽越深,“但我想到有个人的命运即将改变,我就开心不已。”

“哦,什么人。”化蝶的兴趣被提了起来。

“通灵。”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柳慕庭一直在注视着化蝶脸上的反应,但对方似乎并未如他所想地出现怔愕与不对劲的情况,反倒玩味地道:“他?他怎地了。”

心中一沉,柳慕庭打量了化蝶半晌,莫非这化蝶同通灵不是一伙的?

“没什么,一会你便知晓了。”

“也罢,随你罢。”化蝶此刻笑得随意,但一盏茶的时刻过后,他便笑不出了。

柳慕庭将那张纸,当着月霞谷众人的面,呈现出来,众人哗然,引成了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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