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不信自己就这样完蛋了,这时候最应该去找林丽敏,这世上所有母亲都不会看着儿子白白死去,或者她还有什么好办法。
“正卿,你送我去个地方好吗?”曾小宇甜甜地笑道。
当抵达目的地时,颜正卿才知道曾小宇要探监林丽敏。
“你来看她?”颜正卿对林丽敏进监狱的事略有所闻。
“她到底是我的舅妈,我病好后一直没来看过她,总是欠着这份人情不好。”曾小宇下车,临关上车门时,回头俯身对颜正卿笑道:“你不用跟我进去了,我跟她说几句话就走。”
而就在他走进监狱大楼时,另一辆白色路虎也急驶到大楼一侧,车刚停好就从车上跳下来一位女子,摘下墨镜目光焦燥地望着这栋大楼,然后急匆匆地跑进去。
“这不是付玉珠吗?她怎么来了?”颜正卿不解地看着付玉珠的背影消失在大楼里。
探监室内,隔着玻璃窗曾小宇紧紧握着林丽敏的手,“妈,现在该怎么办?付擎天把我的木头链子给摘走了,我今天早上就差点离魂回不去了,妈,你得帮帮我,他们这次是真的要将我置于死地啊。”
林丽敏听了心乱如麻,她在监狱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付擎天跟人打了招呼,监狱里总有女囚欺负她,处处有人针对她,给她使绊子,林丽敏养尊处优了二十多年,哪里受得了这种罪,可她现在已完全没了靠山,从前那些跟自己亲密无间的黑道大哥们全都避得远远的,她入狱后,没一个人来看她,林丽敏恨得牙庠庠地又无计可施,现在又听到自己儿子这么说,更是急的六神无主。
“现在妈也没办法,你那条木头链子是妈让夺舍的师傅做的,我想他肯定已经被付擎天给抓住了,翔翔,妈现在出不去也帮不了你,你得想办法让付玉珠帮你,她现在是你妈,只要你死咬着自己是曾小宇就行了,付玉珠肯定会帮你的。”
“可,可万一付擎天跟她说了我的事怎么办?”曾小宇也不是没想过利用付玉珠的爱子心切,但他不敢回付家,而且他也认为付擎天肯定已经把这事说给付玉珠听了,不知道付玉珠是个什么心态,要是信了呢?那自己不是完了。
林丽敏抓紧他的手,道:“不会的,付玉珠疼这个儿子疼的要命,她巴望了九年,盼着这个儿子醒来都快疯了,你只要随便编个慌话她都会信,翔翔,你现在只能靠她了,快去找她,让她帮你取回链子,哪怕是偷,她也会帮你偷过来。”
她话音刚落,突听一道怒声尖锐地传来,“林丽敏,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两人慌忙回头,只见付玉珠愤怒地冲过来将手里的皮包狠狠扔向林丽敏,皮包重重打在玻璃窗上“碰”地掉了下来。
付玉珠像疯了一样扑上去揪住林丽敏的手,死劲地掐着往外拖,“你这贱人!骗了我九年,现在还想骗我,什么能治好小宇的病,什么小宇能醒过来,全是慌话,你这骗子,看我不打死你!”
林丽敏没想到她居然会出现,吓得花容失色,她想躲开,可付玉珠哪里还有半点名媛的姿态,这会像个疯子似的抓着林丽敏的手不放,狠狠撕拉掐抓,没一会手上全被付玉珠给抓伤了。
她吓了大叫:“松手!松手!翔翔,快拉开这个疯女人,快叫狱警过来!”
曾小宇也被付玉珠的行为吓了一跳,这女人什么时候跟进来的,难道刚才的话全被她听见了?
没等曾小宇阻止,付玉珠先猛地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他,眼底的恨意让曾小宇不禁打了个冷战,付玉珠冲上来揪住他衣领怒目而视,“你也是个骗子,口口声声叫我妈妈,其实就是为了进付家害人,你说,我妈中毒是不是你干的,还有俯在付城身上推妈下楼的事也是你干的,制造车祸想害死我哥也是你干的!对不对!?”
“我……我不是……”曾小宇被她凶狠的神情给震住了,他眼神慌乱,奋力想推开付玉珠,可偏被付玉珠给揪住脖子喘不过气来,一阵骚动中,几名狱警冲进来扯开了他们,付玉珠还在发疯似的踢打曾小宇,嘴里一直骂着:“你个骗子!快从我儿子身上出来,骗子!你不得好死!”
曾小宇趁乱逃出了监狱大楼,他气喘吁吁地跑到车旁,急急拉开车门,对里头的颜正卿道:“快开车,快开车,别被那疯女人给缠上了。”
颜正卿不明就里,但看他慌里慌张的神情也急忙发动车子,很快就离开了监狱大楼。
付家大宅里,付擎天推开卧室门,看付城背身站在落地窗前,阳光从他身上倾洒而过,渡上层淡淡的金色光辉,付擎天笑了笑,缓步走过去从背后搂住他,亲呢地俯在耳际问:“还想着成翔的事?放心,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或许等不到明天,我们根本不需要做什么,他就魂飞魄散,一切都会结束。”
付城垂眸握上他的手,靠在他怀里道:“希望真是这样,不过我还是想找到他,让魏叔做法抽离他的魂魄,把小宇好好带回来。”
付擎天点了点头,“我明白,我已经叫阿雷随时跟踪他,这两天的的行踪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他现在找了颜正卿藏身,不过,我看颜正卿也救不了他。”
付城回头问:“你打算向颜正卿要人?”
付擎天淡淡地笑道:“以我的能耐,需要自己亲自去要人么?放心,会有人将他交到我手上的。”
此时的曾小宇已经如穷途末路的惊弓之鸟般惶惶不可终日,在回去颜家的路上,他再次感到自己与肉体拉扯脱离,要不是他拼命运气调整呼吸,可能在车上就已经魂离身体。
“小宇,你怎么脸色很不好,刚刚去探监跟林丽敏谈什么?”颜正卿也发觉他越来越不对劲,他边开车边留意着身边脸色苍白的男孩,只见曾小宇一会脸色煞白,冷汗遍额,一会又闭着眼睛像是睡着般默不做声,他几次都想他要不要去医院,可曾小宇惨白至古怪的神色又让他欲言又止。
曾小宇无力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尽快回去吧,我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一下。”
车子很快开到蓝图别墅区,颜正卿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也有些着急,别不是昨晚干的太厉害,让这位病弱美少年吃不消,看这模样还是尽早找医生会好些。
“你先躺着,我去打电话给医生。”颜正卿扶他躺下,刚想走时,曾小宇突地拉住他,虚弱地喘着气道:“等等,正卿,求你一个事。”
颜正卿顿了顿,“什么事?”
“帮我打个电话给付城,就说我有事找他。”曾小宇说完眼睛就疲倦地闭上,过了一会才缓缓睁开来,“快打,迟了就来不及了。”
事到如今,他已经无路可退,他好不容易重生了两回,这次是真的不想死,他可以不要周安其,不要付家财产,甚至什么不要,他只想好好活着就好,哪怕一个人静静地活在世上也比孤独地死去要好。
付城,你终于逼到我求你了!
电话接通,付擎天听了颜正卿的话后,转而对付城道:“曾小宇想跟你谈谈。”
付城怔了怔,很快就平静地接过电话,他说:“是我,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阿城,我知道你恨我,我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也曾经想杀了你,可是阿城,我后悔了,我以为得到了你的身体,就能得到你的一切,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办法代替你,周安其是这样,付擎天是这样,付家的所有我都没办法得到,阿城,我承认我没你那样的命,现在我只想好好活下去,不管用什么身体,我只要活着就好,你帮帮我好吗?我们从小是好同学啊,你记得我一直叫你城哥,高中时喊你阿城阿城,我们曾经是多么好的兄弟,你能原谅我吗?”
付城闭上眼睛,勾起唇角冷冷地笑了,“你现在叫我原谅你,会不会太迟了?成翔,如果在绑架我时,你能想到这些,你还会走到今天么?当然,我也该谢谢你,是你让我看清了周安其,也看清了你,我们之间的兄弟情早就让那场大火给烧尽了,不要说什么原不原谅,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
“阿城,我求你了,我知道你想我死,可我现在真的只想好好活着,哪怕像个乞丐一样活着我都愿意,求你了,阿城,让我活下去,把链子还给我好不好?”电话那头的曾小宇带着哭腔道。
付城冷冷地道:“现在你后悔了,那么当初你绑架我时怎么不后悔,你开车想撞死我时为什么不后悔?你把我逼出付家时怎么不后悔,你对奶奶下毒,对擎天下手时怎么不后悔!?你现在才后悔啊,你知道你有多无耻吗?这条路是你选的,你没得回头!”
“不要这样说,阿城,我知道我罪该万死,我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足为惜,可我真的知错了,你给个机会给我好不好,我保证我把曾小宇的身体完完整整的还给你,然后另外找个身体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你面前,我求你了,阿城,放过我,就放过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付城淡淡地笑了,他对着话筒,一字一句道:“成翔,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现在想做什么,都没办法威胁我,我是想保存曾小宇的身体,但如果你想以这此来胁迫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你做错了事就必须付出代价,这是你自己造的孽,该还的时候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曾小宇急促的呼吸声,“求你了,阿城,阿城,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死,阿城我错了”
付城抿紧了唇,目光里只有冰冷寒意,他移开话筒没有说话,而身边的付擎天看了看他,然后接过话筒,对里面的人道:“成翔,世上没有后悔药,你如果真后悔,那就下辈子投胎再做好人,这辈子,你该受的罪,一样都不会少!”
说完,付擎天倏地扣下电话,他转头看向付城,见付城神色沉重复杂,便搂着他轻轻靠在自己肩上,“不用为那种人生气难过,他是罪有应得,我看他也已经撑不住了才会来求你,不要心软,他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靠着温暖的肩膀,付城合上眼,轻轻地点了点头,“今晚就动手吧,他过不了这晚上了。”
有些人必须得狠,不能再留后患。
60收了渣翔
放下电话后,曾小宇浑身发冷般抱着自己的身体,他因为过度害怕而双眼通红,泪珠都在眼眶里打着转,刚刚付城那番话如同给他判了死刑,其实他早该料到付城根本不会原谅他,但他已经到了绝路上,只能孤注一掷,现在再也没有人帮他了,付城这次一定是要他死,他该怎么办?
身体越来越冷,曾小宇知道自己又要脱离肉身了,最后的三天时间,他已经用去了两天,现在脱离肉身的次数越来越多,如果不及时带回链子,指不定哪一次就彻底脱离再也回不去,他第一次感到死亡的恐惧在侵食自己的一切,这简直比上次绑架案被意外烧死还要来的可怕万分。
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想?他不能坐在这里白白等死!
“小宇,你怎么了?是不是跟你舅舅吵架了?”颜正卿关切地推门进来,刚刚接通电话时,曾小宇说要自己跟家里谈谈,让他回避一下,他虽然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但从隔着的门缝里还是隐约看见了曾小宇焦急流泪的模样。
这么漂亮的男孩子哭起特别让人疼,一时间他竟看呆了。
颜正卿从来就不是专一痴情的男人,父亲早逝,母亲又急急改嫁,他对婚姻爱情从此抱着游戏人间的冷讽态度,从十多岁时交女朋友到遇见曾小宇之前,颜正卿都是风流潇洒的花花贵公子,本着万花丛中过,不沾一片叶的原则,他男女不限,全不过只是玩玩而已,没人能让他动真心。
可曾小宇却不一样,他不但漂亮可爱,还特别招人怜,那对漆黑如墨的大眼睛水光盈盈地望着人时,能把人的心都融化,颜正卿正是被他的眸子所吸引,越陷越深,他看着曾小宇可怜兮兮的抱着双肩在隐泣,心里更是焦急如焚。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宇,小宇你说话啊。”颜正卿扶着他双肩急声问道。
曾小宇抬起泪光闪烁的眸子,抿着唇角,可怜兮兮地说:“正卿,我走投无路了,我就要死了。”
颜正卿一听大惊,忙抓着他的肩膀追问:“你别胡说,你不是身体好好的吗?究竟出什么事了?”
曾小宇微微叹息一声:“正卿,我一直不敢跟你说,其实我的身体又不行了,你知道我曾经受过伤躺了九年,可是我的身体仍然没有恢复,这两天越来越难受,我刚刚给舅舅打电话了,他们不愿再在我身上花钱了,我妈妈她也无可奈何,正卿,我该怎么办?”
颜正卿一听就义愤填膺,“付擎天真不是个东西,付家人不管你,我管你,我明天就带你去医院。”
“正卿,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这个病跟别人有些不一样。”曾小宇抓着颜正卿的手,墨色眸子炯炯有神地望着他,“不管你相不相信,现在能治我的病的只有一条木头链子,我需要他来治疗,那木头链子对我非常重要,能继我的命。”
“木头链子?”颜正卿有些诧异地问,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想了想,又道:“是不是你以前经常带着的那条?”
“是的,可那条链子被我舅舅给换走了,他们想整死我。”曾小宇眼睛红红地望着他,“正卿,我们制造车祸的事被舅舅发现了,他不会放过我们,现在是我,下一个可能就是你。”
“啊?!付擎天知道了?”颜正卿一听就惊的一身冷汗,这下可麻烦了,且不管曾小宇的事,现在连自己都逃不掉,他在商界也算混过一些时候,对华为集团付擎天的传闻及手腕还是有所了解,在平城,不要说黑白两道,就是自家的颜老爷子都对付擎天退让三分。
若不是因为曾小宇,他颜正卿绝不会走这趟混水,自己也是为了爱情昏了头才这么做,可做归做,真正到了东窗事发时,他还是会怕。
“那,那现在我们怎么办?”颜正卿扶着曾小宇急急地问:“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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