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望去,宏伟灿烂的跨江大桥上车流如织,灯火绚丽。
付擎天点了根烟靠在车头幽幽地抽着,他只吸了一口便停下动作,一直望着远处的大桥,付城开了车门下去,临下车时又想了想,回车上取了条羊毛围巾。
“爸,外边冷,你披一下。”付城将围巾搭在父亲肩膀上,这个小动作像是惊醒了沉思中的付擎天,他顿了顿,便转过头看向付城。
“刚才的事不好意思,我不是有心那样介绍你。”付擎天扬了扬唇角,有些抱歉地道。
付城点点头,他明白父亲只是为了气那个邱智才说自己是什么新情人之类的话,“我知道,没事,你也别为那人难过了,他不值得。”
付擎天温温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过来,靠着爸爸说话。”
付城犹豫了一下,便坐了过去,他小时候很渴望这种时刻,爸爸高大伟岸,又富有极大的?力,能偎依在父亲怀里是他的一个梦,可他知道想偎在父亲怀里的人不计其数,就连母亲都难以如愿。
“你身上冷吗?”付擎天见他垂着头静静地不说话,便把羊毛围巾拉起一角圈在他脖子,两人共同围着一条长围巾,付城看了看圈在脖颈间的围巾,心头顿感温暖。
“爸,你喜欢那个邱智多久了?”
付擎天弯起唇角笑了下,轻描淡写地道:“没多久,十年了。”
“十年?”付城愣了愣。
“是的,那时他还只是芭蕾舞校里的一位学生,一次很偶然的企业晚会上,他们学校派他所在的舞蹈队来助兴演出,坐在台下,我一眼就看见了他,记得当时演的是《哈姆雷特》,他年纪很小,却演的非常好,是个天生的舞蹈演员,只要站在台上就肯定能发光,让人不得不注视着他。那晚后,我就想办法找上了他,一切就这样开始了,直到刚才那样结束。”
付擎天抬手吸了口烟,但心思并不在抽烟上,缓缓吐出口烟就将烟蒂给掐灭了。
“爸,你真的喜欢男人啊?”付城知道这个事实还是有点难接受,既然父亲也喜欢男人,那为什么还要阻止自己去爱周安其?或许,这个答案可以从现在知晓。
“我并不喜欢男人,也并不是所有的男人我都能喜欢,只是刚好是邱智罢了。”付擎天笑着将大手盖在他发顶上,“你还小,不懂这些,你跟那个陈烈不也是爱的一团糟,不过那家伙确实是个混蛋,你真的爱错了。”
“爸爸,那你赞成自己儿子去爱同性吗?”付城小心冀冀地问:“就好像你的亲儿子,你会同意他像你一样有个同性爱人吗?”
付擎天眼神动了动,立即答道:“不能,他不能。”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我不允许。”付擎天收敛了少许温和之色,微微叹了口气,大手揉了揉他的发,“付家的事你不懂,以后再慢慢跟你说,好了,时间不早,我送你回去吧。”
付城还想追问时,付擎天已经直起身,将脖子上的围巾圈在他脖颈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今天的事回去谁也不要说,明白吗?”
“好。”付城点了点头,心里还是不甘心地想着,爸爸为什么非得阻止自己爱周安其呢?
回到家里已经近十二点,付擎天将付城送到卧室门口后,捋了捋他的头发,温声道:“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培训班。”
付城看他离开后,转身进了卧室,不多会,门又响了,他以为还是付擎天,便打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一身便装的成翔。
“很好啊,这么晚跟着父亲上哪玩去了?”成翔冷哼一声,双手抱着胸背靠着将门关上,他虎视眈眈地盯着付城,见付城不说话,又高了八度,“说话啊,你不是很有能耐,这才来几天,我妈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跟着父亲出去玩到半夜,你小子真是我父亲朋友的儿子吗?别不是小情人吧!”
付城简直懒得跟这人说话,特别是这人还套着自己的外壳,他看着恶心都嫌别扭,转身边脱了外套后,自顾自地去倒水喝,成翔见他这态度,心头更气,他好不容易才进了付家当成了大少,舒心的日子还没过几天,这就凭空掉下来一个更为受宠的养子,而且看样子付擎天对他好的有点过头了,照成翔的想法,付家的一切都应该归自己一人才对,他从小跟着付城见了不少付家的富贵,眼红的不行,做梦都想着这一切如果能成为自己的就好了。
那场阴错阳差的生死绑架案让他得到了付城的身体,同时也得到了他的周老师、付家的富贵前程也肯定得是他的才对,怎么能让一个半路杀来的无名小子占了一半了呢?
“你喝什么水啊,我跟你说话呢,你进付家到底想干什么?”成翔用力抢走付城手里的杯子狠狠往地上一摔,玻璃杯掉在地毯上倒没震碎,他聪明,付擎天在一楼,他还不想激起付擎天注意。
“没干什么,翔少,有些话我也想问你,你进付家想干什么?”付城平静地回视他,眼中逼人的光华让成翔怔忡了好一会,“你,你说什么?这是我家,我进自己家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意思?”
付城轻笑一声,转身坐在法式布艺沙发上,垫着修长的腿,谑笑道:“没什么意思,不过我想,翔少你一定心里明白我的意思才对,付家,你进得来,可不一定就能混的好。”
成翔脸色微变,他定了定神,重新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位清秀的十八岁男孩,脑海快速晃过各种可能的念头,不可能,这莫明其妙的家伙从来没见过,跟付城也肯定没半点关系,哼,不过只是故弄玄虚。
“小子,说话不要太狂了,这是我的付家,我的地盘,只有我才是付家真正的大少爷,你那两句话我回送给你,付家,你进得来,可不一定能住得下去!咱们走得瞧!”
他气势汹汹地掉头就走,刚拉开门时,身后传来付城轻飘飘的话,“好啊,那咱们就走得瞧,看谁能在付家待到最后。”
成翔蓦地回头,嘴唇抖了两抖,狠狠一跺脚“纭钡毓厣厦拧
培训班的课程对付城来说简直是小儿科,他当年是以全城总分第一的成绩上了大学,而现在他只寥寥翻了几下书,就不再看了,一个人趴在课桌上望着窗外白茫茫的雪枝。
他在等周安其,隔了几日没见,他真的很想他,幸好命运又将周安其安排到了自己身边,要不然,他以现在的新身份去找他谈何容易。
细雪铺着的道路上行人稀疏,付城正百般聊懒地倚在窗前咬着钢笔时,一辆超炫的银白色的跑车驶停在楼下,付城认出这是自己二十三岁那年,母亲从国外特地运回来的一辆纯进口跑车,他本人是不喜欢这样拉风又招眼的跑车,但是周安其喜欢,为了带着自己的老师情人出去玩,他破天荒地主动要求母亲给自己订一辆限量版跑车。
而现在,他看到戴着墨镜的成翔正无比眩酷地下了车,拉开车门挽着周安其的手下来,周安其穿着米色中长风衣,斯文俊美的一塌糊涂,他手里夹着公文包,下车后对成翔绽出个一百分的微笑。
付城眼睛酸了,咬着钢笔头望着深情相拥的那两人,而就在人烟稀疏的街道上,成翔毫不顾忌地吻上了周安其的唇。
☆、爸爸的小情人
幽暗的车内,付擎天的话像有种不知名的魔力般在蛊惑着人心,付城望着那张弧度完美的侧脸,四十岁了,他的父亲看上去却像个三十多岁的精英男士般令人着迷。
而从这样一个男人嘴里说出的话又将是什么样的诱惑?
付城低头抿口咖啡,问:“爸爸是为什么要收养我呢?”
过了许久都没有回音,他抬起头看向付擎天,见他靠在车椅背上,目光幽幽地望着前方,然后从车侧边的内屉内抽出张五彩缤纷的纸张递给付城。
借着车窗外微亮的路灯,付城看到这是一张最新的海报,海报上的人物无比夸张清晰,上面印着的是今晚即将上映的经典舞剧《天鹅湖》,而海报中央那位比女主角还美的王子则是最近几年国内芭蕾舞界的新星邱智。
“因为你像他,所以我要收养你。”付擎天的话淡淡地传来,他打开车窗,一股清冷的空气从窗外拂进来,他掏出根细长的烟点上,缓缓地抽着。
“其实从丽景豪庭见你的第一眼我觉得你很像他,应该说,你是像五年前的他,那个时候的小智还很单纯,就像你现在一样,我很喜欢这样的你,所以……”他转头望向付城,唇角弯了弯,绽出个迷人的微笑,“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我收养你,是因为你像他,而我对你感情上的要求,并不只是单纯的养父和养子这么简单。”
车内再幽暗,付城也感觉到付擎天眼中的炙热,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挣扎了一会才说:“你的意思是,你收养我是因为我像这个海报的芭蕾舞明星,而你心底喜欢着他,那为什么你不向他表白呢,为什么要收养我来代替他?”
二十五年来,付擎天在付城心目中,永远是神圣得遥不可及的成功男人,更多的时候他并没有把付擎天当成父亲来看,而是当成一道星光,一座璀璨的城池,虽然母亲林丽敏跟自己说过很多次对父亲不着家的怨言,但付城心里仍是分外敬重父亲。
如果不是因为周安其的事,他断不可能跟父亲吵那一架,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有很多时候付城甚至觉得,像父亲付擎天这样出色又迷人的男人既使在外面有几个女人或情人又有什么关系?没有才不正常吧。
但他万万没想到父亲多年来心里一直想着念着的人,竟然是面前这位芭蕾舞新星邱智。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竟阴错阳差的成为父亲的替身小情人?
付擎天的薄唇微微扯动了一下,“你不要好奇心太重,我的事你暂时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我就问你一句,这是我收养你的要求,而同不同意全在你,我以为杜小月会跟你说的明白些,但这几天,我发现你好像还不太懂。”
他这一说,付城就相应的想到杜小月的那句话,原来这就是所谓干爹和干儿子的那点事!
“对不起,我想我做不到。”要他爱上自己的父亲,付城觉得比当年他为了爱周安其而离家出走还要惊世骇俗。
付擎天轻轻用修长的手指敲着车窗,低沉的声音幽幽地在车内回响,“你不用这么快回答我,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在这三天里,你好好想清楚,跟我,会有什么好处,不跟我,你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付城不由一震,他不知道得罪了付擎天会有什么下场,但他隐隐感受到付擎天令人惊颤的自信,这种自信令人不安,似乎会引着人走向另一条路。
兰博基尼回到付家大宅时已经接近十二点,付擎天将付城送到卧室门口后,捋了捋他的头发,温声道:“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培训班,记住我的话,就三天,三天后我要你一个回答。”
付城默不做声,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在看他离开后,轻轻地吁出口气,转身进了卧室,不多会,门又响了,他以为还是付擎天,便打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一身便装的成翔。
“很好啊,这么晚跟着父亲上哪玩去了?”成翔冷哼一声,双手抱着胸背靠着将门关上,他虎视眈眈地盯着付城,见付城不说话,又高了八度,“说话啊,你不是很有能耐,这才来几天,我妈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跟着父亲出去玩到半夜,你小子真是我父亲朋友的儿子吗?别不是小情人吧!”
付城简直懒得跟这人说话,特别是这人还套着自己的外壳,他看着恶心都嫌别扭,转身脱了外套后,自顾自地去倒水喝,成翔见他这态度,心头更气,他好不容易才进了付家当成了大少,舒心的日子还没过几天,这就凭空掉下来一个更为受宠的养子,而且看样子付擎天对他好的有点过头了,照成翔的想法,付家的一切都应该归自己一人才对,他从小跟着付城见了不少付家的富贵,眼红的不行,做梦都想着这一切如果能成为自己的就好了。
那场阴错阳差的生死绑架案让他得到了付城的身体,同时也得到了他的周老师,付家的富贵前程也肯定得是他的才对,怎么能让一个半路杀来的无名小子占了一半了呢?
“你喝什么水啊,我跟你说话呢,你进付家到底想干什么?”成翔用力抢走付城手里的杯子狠狠往地上一摔,玻璃杯掉在地毯上倒没震碎,他聪明,付擎天在一楼,他还不想激起付擎天注意。
“没干什么,翔少,有些话我也想问你,你进付家想干什么?”付城平静地回视他,眼中逼人的光华让成翔怔忡了好一会,“你,你说什么?这是我家,我进自己家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意思?”
“还有,你今天跟周安其说什么了?”当付城跟着付擎天离开后,周安其明显心不在焉,几次说话都走神,不管成翔怎么想法子讨好他,都只换来周安其勉强尴尬的笑。
成翔对这种笑太熟悉了,自从付城出国后,成翔紧贴在周安其身边,见得最多的就是这种心不在焉的尴尬笑容。
他有些惶恐,生怕周安其会发现些什么,但他左思右想都不认为自己有哪里露出破碇。
“哼,你怕什么,你没做亏心事,还怕我去跟你的情人说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成翔敏感地盯着他。
付城轻笑一声,转身坐在法式布艺沙发上,垫着修长的腿,谑笑道:“没什么意思,不过我想,翔少你一定心里明白我的意思才对,付家,你进得来,可不一定就能混的好,周安其,你得到了,也未必能守得住。”
成翔脸色突变,他定了定神,重新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位清秀的十八岁男孩,脑海快速晃过各种可能的念头,不可能,这莫明其妙的家伙从来没见过,跟付城也肯定没半点关系,哼,不过只是故弄玄虚。
“小子,说话不要太狂了,这是我的付家,我的地盘,只有我才是付家真正的大少爷,你那两句话我回送给你,付家,你进得来,可不一定能住得下去!咱们走得瞧!”
他气势汹汹地掉头就走,刚拉开门时,身后传来付城轻飘飘的话,“好啊,那咱们就走得瞧,看谁能在付家待到最后。”
成翔蓦地回头,嘴唇抖了两抖,狠狠一跺脚“纭钡毓厣厦拧
门紧闭后,付城眯起眼默默地盯着那扇门,只有留在付家才有机会跟成翔斗,才有机会夺回自己的一切,可是,这就意味着自己要同意付擎天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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