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得出个结论,便有人送信来。淮安知府来信请父亲出山去训一匹野狼。父亲近来已经不怎么接地头较远的生意,且信中说的野狼早已成年,成年野兽最为难训。若在以往父亲一定毫不犹豫地推辞,但此次我正欲回绝时父亲喊住了我。
“飞鸿任上那个县是在淮安吧”我点点头,爹继续说,“他许久没回家来了,去看看他也好。”
使者一身风尘仆仆候在门外,形容匆忙。见我们答应了,他脸上露出轻松又感激的表情,随后红着脸请爹立刻同他一道南下,他家主人很着急。我请他稍等片刻,回屋简单收拾了些细软,又写了封信并翻箱倒柜找出一颗夜明珠劳使者送到隔壁新邻居贺他乔迁并表达了不能出席他乔迁宴的歉意。做完这些出房门父亲恰好安顿好一众不安的飞禽走兽。
我们一行三人一蛇赶在天黑之前下了山。路上遇到老郎中的内人万事通罗大嫂,请她这几个月上山照看一下小崽子们。她笑着应下,推拒了我放在她手里的银子。
我们入淮安一路南下,听到的都是对这个淮安知府的称赞,说他为官清廉,为夫从不寻花不问柳不纳妾,总而言之他就是一个天上有地下无人间难遇的好官,好朋友,好丈夫。
到淮安时,梁拥带着几个家丁在城门迎了一迎我们。他为我们安排了一处小别院,并在院内举行了一场接风宴,席上歌舞美酒不绝。
这淮安知府黑肤浓眉生得又人高马大,言谈举止却尽是书生儒气。每每逢他与爹说话,我便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好容易曲终人散,别院里只剩爹与我并几个使唤下人。我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收拾残局,再环顾一圈这栋雅致的小院,这是一个清廉到做了十几年的官还举家住在衙门里的人能买得起的院子?
月上中天,爹他老人家举杯邀明月,我往他杯里续上茶,压低声音:“传闻淮安知府清廉,到现在还举家住在府衙中,我看不尽然。”爹看了一眼来去穿梭的下人:“我们受邀来驯狼,便只管训好狼。其余不相干的,你少管。”
我自幼跟着爹外出替人驯兽,这几年也能独立接外单,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自然晓得,但近年爹已经很少特地嘱咐我少管闲事。看来他也看出淮安乃是浑水一池。
“从今日种种来看,梁拥对我们倒还算有礼。”夜风微凉,我往嘴里灌了一口热茶暖身。
爹轻哼一声:“何止有礼!”的确,梁拥对外一直是两袖清风的形象,此次却为了两个驯兽师弄这么大排场,说是重视礼仪周到,未免也太过了些吧?我心中突有些不安,问爹:“那我们该怎么办?”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说话做事多留个心眼儿。”爹起身回屋,又转回来低声:“先不急着同飞鸿联系。”
翌日梁拥没露面,只派了个使者来领着我们去看那匹野狼。路上使者同我们讲了讲那匹狼。才知它乃是知府唯一的儿子梁确的爱宠,原本十分温顺讨喜,但两个月前不知怎的突然变得狂躁难训,甚至兽性大发咬伤了梁确。那梁确躺在病床上仍对自己的爱宠念念不忘。下个月就是梁确二十岁生辰,梁知府爱子心切,这才急急忙忙派人请爹出山,想在梁确及冠礼前把狼训好作礼物送给他。
使者把我们带到郊外一所破旧的房子,野狼被关在里面。
梁确还给他的狼取了个名字叫混沌。混沌?天地开辟之前的混沌,还是上古四大凶兽的混沌?
但在我看来,这匹被关在铁笼子里的野狼连混沌的一根毛都及不上。爹看了使者一眼,那人支吾着说:“因它平日里太凶躁,总叫唤,我怕它引来狼群,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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