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晚上可没这么好运了。」
晓光怒视他,琉御真焱低头亲一记他的脸颊,「我唤人进来伺候。至于那个混小子,哼哼,太久没管教,气焰长了,都忘了这宫里谁最大。」
琉御麒从于是退出,惊魂未定,颤抖着手,端过桌上茶水喝了两口,深吸口气,只见翼狱王满脸怒气的从浴室出来,眼神锐利如刃,琉御麒忙放下茶杯,起身,毕恭毕敬地向他跪拜。
「拜见父王!」
在他跪地之际,琉御真焱抬脚,阻了他的动作。琉御麒站直身子,安静地立着,等待父王的训话。
琉御真焱弹指一点他的额角,磨磨牙,「臭小子,一会找你算账!」
「父王……」不安地抬抬眼,正瞄到父亲饱含怒意的脸色,不禁暗暗叫苦。
「来人!」大喝一声,门外的夜兰和几个侍女惊惶失措地爬进来。
「王……奴婢该死……」
不耐烦地踢踢跪在地上的夜兰,琉御真焱面无表情地道,「行了,全去伺候祁王。」
「――是,是,奴婢遵旨。」一听王没有责怪的意思,夜兰面上一喜,急忙进了浴室。
冷哼一声,琉御真焱眯眼看儿子。
琉御麒忐忑不安,目不斜视地低着头。
「过来。」琉御真焱下令。
琉御麒听话地走到他身边。
「晓光初见你时,说自己姓聿?」
「咦?」
「咦什么咦?」点点他的额角,斥责,「不过几年没见,你倒越来越呆了。」
琉御麒苦笑。几年?三十多年,到了父王口中,竟变成了几年。
「别给我露出这种苦瓜脸!」恶意地露齿一笑,伸手捏住儿子的脸颊,往两边一拉,当下一张漂亮的脸变形了。
琉御麒怔愣,觉得父王有些奇怪,他早已成年,父王却像待小孩子般地戏弄他。
「父……王……」
松开手,琉御真焱拍拍儿子的脸颊,大掌一阵乱摸,把琉御麒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弄得乱七八糟。
「回话。」
顾不得头顶的混乱,琉御麒忙道,「聿公子是随燕门的人一起进宫的。具体情况,我都在信中说了,父王没看吗?」
「你叫他聿公子?」古怪地一笑,引得琉御麒一脸莫名。
浴室门帘处传来动静,两人回身,只见青年衣裳整齐,踌躇不安地站在那里。
琉御真焱立即放开儿子,上前捉住晓光的手,不顾他的反抗,一把揽入怀,笑眯眯地对琉御麒介绍。
「麒儿,快来见过你『母后』!」
「母后」两字说得极重,惊得琉御麒差点踉跄。而晓光两眼发直,震惊地打量那似曾相似的俊逸青年。
琉御麒眉头都打结了。莫非他真的是……可是两人皆是男子,怎可能……莫不是父王要给他找了后娘?琉御麒轻咳数声,别过脸,不敢乱视。
「麒儿!」见儿子抗拒的态度,琉御真焱脸色一沉。
琉御麒犹豫,「父王,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谁跟你说是玩笑?」琉御真焱一挑眉,「他是你的亲生母亲,父王岂会弄错?」
琉御麒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嘴。他……他真是……聿公子生的?
「翼、狱、王!」晓光忍无可忍,恨恨地低喝,「你莫再羞辱我了!」
父子俩一愣,只见晓光那张清俊的脸都要扭曲了,眼里闪耀着仇恨之光。
脸色一整,琉御真焱问,「羞辱?你觉得我羞辱了你?」
晓光冷冷一哼,从他怀中挣出,整了整衣冠,全身流露出高傲的气息,「我不是你口中的『王妃』,更不是你们所说的聿公子。我是绯月家族的少主,绯月晓光。」
琉御真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琉御麒若有所思。
见他二人都不说话,晓光微微眯眼,冰冷地道,「我接近你,就是为了刺杀你!上次失手,下次你便没那么好运了!」
「绯月晓光?」琉御真焱抱臂,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说来,我还得感谢绯月珑焕,他给你下了一道阴阳咒,使你的身体发生了异变,每半个月就变成女子,呵呵……若不然,麒儿怎会出生呢?如今都这么大了――」
冲琉御麒一笑,抬手摸摸他的脑袋,完全一副慈父的模样。
晓光眉宇间凝了寒气,不信,「你胡说!哥哥他……哥哥他怎么会给我下那样的咒言?」
阴阳咒,那是最惨无人道的咒言,人中咒后,不男不女,月月更替,一旦在女子形态时受了孕,那便一直保持女人的身体直到生下孩子为止。但凡男人,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咒言,心性不定者,几年下来,便会发疯。
「哦?哥哥、哥哥的叫,还真亲切!」琉御真焱嗤笑。
「哼。」晓光别过脸。
琉御真焱摇摇头,把儿子往他面前一推,道,「你看看,麒儿长得多像你?若说他与你没有血缘关系,谁信?」
晓光转眼打量琉御麒,近距离看,两人的五官更相像。琉御麒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微微垂眼。
眼里闪过一丝邪气,翼狱王把两人的脸一靠近,左看右看,琢磨着。
「哈哈哈哈――」大笑着两手一捞,把儿子和老婆都抱进怀里,弄得两人一惊一诧。
亲昵地各亲一口,琉御真焱笑道,「果然是谁生的儿子,像谁。」
琉御麒涨红了脸。天,他已经很久没有被父王这样抱过了,何况是亲吻?他早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可父王似乎从来都爱笑骂他臭小子。再偷觑聿公子……他的脸色相当不好,快要气昏过去了。
温馨的气氛只维持了片刻,翼狱王无情地把儿子往外一推,单单抱紧晓光,「麒儿,没事就出去,父王要与你母后培养培养感情。」
「呃……父王……」琉御麒摸摸鼻子,欲言又止。
「放开我!」晓光低喝。
「偏不放!」男人任性地拒绝,轻轻一举,把晓光扛在了肩头。
浑身难受,晓光恼得一把揪住男人的红发,拉扯。
「唔!」头发被扯,琉御真焱拧了下眉头,手掌立即拍在晓光的屁股上,「安分点。」
安分?莫非要像刚才那样,被他压着为所欲为?
「你这家伙!」琉御真焱无奈,只好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就近寻了个卧榻,一扔,欺压了上去。
「呀?」晓光撞到额角,晕头转向,痛得龇牙咧嘴。
「撞到了?」见他捂着额头,琉御真焱心头一痛,凑上去亲亲。
「你滚开!」晓光抗拒地推着他。
「别挣扎了,光。我们继续刚刚被打断的事,嗯?」慢条斯理地解开晓光的衣服,把他反抗的动作一一化解。
那边动作激烈,这头琉御麒还未离开。眼睁睁看着聿公子被父亲如此压着,想救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走,还是不走?
犹豫不决。走,怕聿公子被父王真欺负了去;不走,父王的怒气他承受不住。不过,便是他站在这里,只怕父王也肆无忌惮?
「你――你这野蛮人,只会做这种强迫人的事吗?」晓光被压制,动弹不得,只能逞口舌之争。
「强迫?刚才你不也很享受?」琉御真焱坏坏一笑,抚摸晓光裸露的肩膀。
「你――」咬咬牙,晓光全身一松懈,不再挣扎,强忍着羞辱的泪水,别过头。
琉御真焱温润的唇轻轻地落在他的眼角,晓光微颤眼睫,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
「这么害怕?」
「……」
「罢了,今天就放过你。」捏捏晓光的鼻子,满是宠溺,「被咱们儿子直勾勾地看着,我就是做下去,也没了兴致。」
收到父王的一记冷艳,琉御麒微微抬眼看横梁,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琉御真焱没好奇地瞪儿子,「很闲?很闲就去御书房处理国事去。」
琉御麒正要回应,门口传来侍卫的声音,「王,魈将军和魃将军回来了,急欲求见。」
「魈与魃?」琉御真焱沉吟一声。当初刚恢复记忆,一听晓光失踪,立即想到是绯月珑焕搞的鬼,于是他派魈与魃去追查绯月家族。
整了整凌乱的衣服,低头吻了下晓光的唇,「别恼了,你与麒儿一块用餐,晚一点我回来陪你。」
一获自由,晓光立即推开他。琉御真焱不在意地笑笑,下了卧榻,来到琉御麒面前,「好好陪你爹爹,他要是闷了,就给他说段笑话。」
「爹爹?」琉御麒怔愣。
琉御真焱弹了弹他的额角,「你自小便这么唤他。以前的光,可不爱你唤他母后。」
恶意地一笑,命令夜兰上膳,便出去了。
琉御麒松了口气,一看卧榻上的人,见他也是松了口气的模样,四目相触,不禁一怔,继而,两人莫名地都笑了。
侍女们忙进忙出,在桌上摆满膳食,琉御麒走到晓光面前,微微作揖,「失礼了,聿公子,我父王他……」
「你不必向我道歉。」拉好衣服,晓光摇摇头,「羞辱我的是他,与你无关。」
琉御麒沉默。
桌上已摆满食物,侍女们退到一旁,就等两主子用膳了。
情绪起伏过大,装了一肚子的气,哪有食欲。晓光来到桌边,挑了几样糕点,随意吃了两口。
「聿公子真的失忆了?」琉御麒问。
「失忆?」咬着糕点,晓光说,「不,我没有失忆。」
「那为何会不认得我?」琉御麒不解,「你记着去前线,不就是为了见到我父王吗?」
当时的聿公子在提到父王的时候,充满了爱慕,可如今,眼里尽是藏不住的恨意。这前后反差实在过大,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
晓光放下糕点,索然无味。年轻太子真挚的眼神,让他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恨翼狱王,却不恨他的儿子。冤有头债有主,他是他,翼狱王是翼狱王。
「我不姓聿,也不姓琉御。我是绯月家族的人。」晓光说。
「此话怎讲?」
晓光笑笑,道,「若你真要追根究底,我也不隐瞒。一百对年前,我是绯月家族的少主,因承受不住过重的负面能量,五十岁不到便死了。我死后,灵魂落入轮回,投胎转世了。但是我的兄长,对我自迷不悟,用尽生命把我召唤回来。」
「你的意思是……聿公子是你的转世,但你的意识代替了他,他……消失了?」
「消失?没有。」晓光摇头,「是被封印了。」摸摸左手腕上黑色的镯子,似有若无地笑。
「封印?」
「你放心,只要我达到目的,他就会回来。」他说。
「你的目的是什么?」他的确不是聿公子。聿公子是个阳光般的人,而他的身上却绕着一股沉重的黑暗之气。
晓光脸色一沉,说,「我要翼狱王死!」
在人家儿子面前,说要杀人家的父亲,还真是肆无忌惮。琉御麒头痛,他居然没有阻止的念头,更想看看父亲手忙脚乱的模样。
抽了抽嘴角,他一时无语。
一提起翼狱王,晓光的胃口更差了,恨恨地咬了口糕点,说,「我不吃了,你自己用膳吧。」
「呃?」那人气呼呼地转进卧房,琉御麒愣了愣。他就吃几个糕饼,能填饱肚子?
他一人面对这一大桌的菜,眼睛看都看饱了,随意吃了几口,他也起身回宫了。
+++++
马车借着月光,悄然出现在一座豪宅前,豪宅的门缓缓地打开,步出一名银发男子。
清瘦的黑发男子被人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看到豪宅的主人时,身上的冷淡气息分毫未变。
月光,照清了黑发男子的脸,银发男子嘲弄地笑,「绯月珑焕,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推开扶自己的人,绯月珑焕上前一步,与银发男子齐高的身体,未有半分示弱,尽管一脸病态,眼内却精光乍现。
「鸣响逸,你的心中是否一直存在疑惑?」
「哦?此话怎讲?」逼近的冰冷之气,却未令鸣响逸胆怯。绯月家族的宗主绯月珑焕是大陆第一咒言师,拥有超强的异能,他的一句话,便可成咒,被诅咒的人,一声都将遭到厄运。
「三皇子喜欢站在门口说话?」甩了甩袖袍,淡淡地道。
鸣响逸挑了挑眉,冷笑,「宗主,请进――」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绯月珑焕把手一抬,自有奴仆搀扶。
进入大厅,请了上座,茶过两盏,鸣响逸问,「绯月宗主千里迢迢来我鸣响国,所为何事?」
绯月珑焕放下茶杯,不急不慢地道,「听闻三皇子与琉御王一战,多次败阵。」
「砰――」鸣响逸重重地放下茶杯,眯眼,犀利地盯着绯月珑焕,「你来――是为了嘲弄我鸣响国?」
「皇子何必动怒?绯月乃亡命之徒,又有何立场来嘲弄鸣响国?」垂下眼睑,冷冷一笑,「很多年前,绯月做错了一件事。」
「是吗?」
「鸣响逸,你可知你为何对翼狱王如此执着?」
「我对――那人执着?可笑。」放松身体,鸣响逸显得慵懒。绯月珑焕此次前来,必是有求于他。
对于鸣响逸的傲慢,绯月珑焕并不在意。毕竟――在三十多年前,鸣响逸也曾有求于他,此番不过是讨回人情,尽管如今的鸣响逸不记得了。
「我来,是为还你记忆。」绯月珑焕低沉地说。
「还我记忆?」鸣响逸皱眉。
突然,绯月珑焕起身,窜到鸣响逸面前,鸣响逸一惊,待要反击时,人已被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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