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兮对于赫连霖的道歉显然是非常的适用,连脸色都稍微的放缓了一些,赫连霖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继续乱说一通,总的来说就是拍了拍马屁,然后诚心诚意的道歉,到最后的时候,幕兮的脸色已经是好多了。
起伏幕兮对自己这一群人也算是不错了,虽然面上是凶了一些冷酷了一些,无情了一些,但是总体来说,该帮助他们的还是在帮助他们,赫连霖对他还是有感激的。而且幕兮作为类似于BOSS一类的任务,有这么个脾气已经算是好的了,虽然赫连霖对东宣的影响并不是很坏,但是对于幕兮来说,可是亲身经历过惨烈的战斗的,自然对于东宣的影响并不算太好。
幕兮的脸色已经算是好了太多了,赫连霖也自觉的没有问关于幕兮的其他事情,只是东聊西拜了一些不相关的事物。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赫连霖提议到回去的时候。本来已经转身准备离去了,但是没有几步的时候,却又被幕兮欲言又止的话语叫住了。
“你还是小心一点吧,在东宣之中。”转过头去时,只是听见了幕兮说的这两句话。赫连霖疑惑不解,但是幕兮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有些话想要对赫连霖诉说,但是有碍于不知道哪一方面的原因而未继续了。
赫连霖有些不明白:“小心?小心什么?难道,东宣有事情呢?”说道最后的时候,赫连霖的声线提高了一度,幕兮会觉得有些不对的事情,赫连霖倒是真的有些留心了,毕竟幕兮,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这些话来,难道他知道什么?
幕兮移开眼睛,微微的摇了摇头,声音低沉的说道:“不,也不算是,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些感觉而已,你自己小心就是了。”说完这句话,赫连霖本来想要再多询问一些,但是幕兮离开的速度显然比赫连霖要快得多,只是黑烟消散,原地就没有了幕兮的身影了。
而赫连霖刚刚想要问出声的话也被卡在了嘴巴里面,被堵的慌的感觉油然而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说话说半截的了,说你最近有血光之灾,但是却说不清楚,一天到晚的提防着。
叹了一口气,只有悠悠的摇晃着回到住所。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到了晚上的时候,赫连霖还真的做了一个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啊,突然忘记了,以为自己已经发了,结果今天看的时候居然没有发起
☆、第116章鲜血淋漓的琴姨
这回是真的是噩梦了。
赫连霖看见的面前的黑暗,第一个反应是昨天的时候老人说的太多了,俗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当赫连霖现在正在处于鬼压床的状态的时候,赫连霖的心里倒是显得无比的淡定。
这种事情遇见的多,就熟悉了。赫连霖就这么躺着,意识倒是无比的清醒,但是就是不能动。鬼压床,按照上辈子的说法,就是一种睡眠瘫痪症。脑袋中是无比的清醒,但是身体就是动不了,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赫连霖倒是完全的没有想其他的,反而是就这么躺着,想到到时候再睡一个回笼觉就好了。
可是耳边总是传来嗡嗡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非常的清楚,隐隐约约的还带着女人的呼声,就像是上辈子的老旧的音响,有时候串音后,从里面放出来的其他的说话声。
赫连霖闭着眼睛,连睁开都做不到,想着的是到底是谁,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还在练习唱歌。声音凄切哀转,如泣如诉,又仿佛在倾诉衷肠一般。这个声音,有点像是唱戏的吊嗓子。赫连霖闭着眼睛,开始想着到底是谁大晚上的不睡觉,在那里唱戏,但是又想着,这个地方除了隔壁的凌峰客以外,这座山峰上面就只有赫连霖这么的一家,应该不会有人跑到这里来专门吊嗓子才对啊。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赫连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自己站在了门口了。身上的白色亵衣,表明自己确实是从床上醒过来的,看着外面的静谧的院子,在这个时候,几乎是没有人的。巫逸飞还有小钰的房门,都是紧紧的关闭着的。微凉的夜色,只有淡白色的月光洒在院子中。
算算日子,正好是十五,天上的月亮倒是分外的显眼,这一番景色,如果有些小酒小菜的话,在对月吟诗的话,那真真是有情调啊。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在赫连霖看起来特别有情调的时候,凉凉的风吹过,让赫连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有些发冷。想到这里的时候,赫连霖本来有些昏涨的脑袋好像有了一丝的清明,摇头晃脑的,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么大半夜的起来啊,正想到这里的时候,赫连霖嘟了嘟嘴,摸摸自己的脑袋,不明所以的准备回去继续睡觉。
正在赫连霖准备转身的时候,一阵夜风吹来,这回才真的是冷飕飕的,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水滴的声音。赫连霖刚想着这个时候怎么会有水滴的声音,转过头去就看了那么的一眼,顿时眼睛目瞪口呆,洞心骇目。
一个身穿着蓝色的流仙衣裳的女子,站在树下,树的阴影正好投射在脸上,看不清楚鼻子上半部分的样子。只是看得到的是,女子下半身,有一半已经被血染成血红色了。鲜血好像并没有被止住,反而是一滴滴的透过衣裳,留在地上。而赫连霖听见的滴答声音,则是女子手上的指尖,鲜血一滴滴的随着指尖滴落下来,红色与白皙的手指形成的强烈的对比,反而让人觉得更加的诡异。
赫连霖的脑袋被吓得有一瞬间的清醒,但是也只是仅仅的一瞬间,一瞬间之后,赫连霖的脑袋将又被混混蒙蒙的状态覆盖了。
赫连霖甚至忘了叫喊,只是怔怔的看着那个女子,从身材来说,应该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女子了。但是就是被挡住了容貌,看不清楚脸部。赫连霖虽然现在是惊恐万分,但是脚依然是一动不动,只是听见自己的声音中带了一些的颤抖问道:“你,你是谁?”
说出这几个字,赫连霖都觉得自己是万分困难。女子听见赫连霖的话,脚稍稍的向前一步,但是就是这一步,正好让赫连霖可以完整的看清楚女子的面容。
当看见的时候,惊讶声再也掩饰不住,脱口而出,指着前面的女人有些颤抖的说道:“琴姨?!!怎么是你?你怎么”剩下的话在赫连霖的嘴里面消失了,因为赫连霖看见的是,琴姨本来姣好的面容,从脑袋上方,有着血迹留下,赫连霖甚至还可以看见的是流动的血液。本来印象当中的笑容满面,温柔慈祥的面容已经消失了,剩下的是绝望,苦楚在脸上。
赫连霖浑然忘记了危险,失声叫道:“您怎么在这里?还有,您怎么会在这里?”
但是琴姨却是向后一推,嘴里面的声音有些尖利的叫道:“赫连,不要过来,你就站在那里,听我说!”琴姨的声音有些激动,让赫连霖有一度的发愣,停下了脚下的步伐,手也保持着向前的趋势,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嘴里面仍然是不可置信的问道:“琴姨,为什么,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还有你怎么。。。。”
话还没有问完,琴姨的声音兀自的传来,没有回答赫连霖的一个问题,径直的在那里说道:“你为什么要来,不要来了,他一直在找你,你快走。”翻来覆去的就这么的几句话,如果赫连霖想要靠近的话,就是一阵的尖叫声,阻止赫连霖向前的步伐。
赫连霖有些急迫,琴姨身上的伤,看起来非常的严重,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又会是用这么诡异的方式,但是赫连霖开始开口急切的说道:“琴姨,你身上的伤,你先进来,我替你包扎一下。”要是这么流血的话,就算是再多的血也不够用啊。
正当赫连霖这么想着的时候,琴姨蓝色的流仙裙上,从完好的淡蓝色的布料上,渐渐的渗出了血迹,本来只是一丝,但是越扩越大,转眼之中,身上完好的地方,也被血迹覆盖了。不仅仅于此,血迹慢慢的顺着裙衫留下来,很快的变成了一条小溪般的血河。
赫连霖的眼睛猛地睁开,琴姨的嘴里面最后只剩下反反复复的几句话:“快走,快离开这里,来不及了。”
赫连霖刚想叫的时候,周围的景色突然的变化开来了,赫连霖竟然真的叫出声来了。
“啊。”的一声,在这个夜里显得尤为突出。赫连霖猛然起身,却发现自己仍然还是在床上,黄色的床褥,还有面上的被子,依然带着一些余温,但是自己的亵衣,背后确有一些的汗湿。赫连霖摸了摸额头,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也全部都是汗。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的混乱声,赫连霖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的是巫逸飞的身影,披着一条深色的披风,脚下面的鞋子也是随便的拖拉起,紧接着巫逸飞的就是幕兮的身影,比上巫逸飞,幕兮显得更为的从容,看见赫连霖发愣的坐在床上,安然无恙,幕兮皱了皱眉头道:“怎么回事?大惊小怪。”言语之间有些不满意。
赫连霖也知道自己的声音实在是太过扰民,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受到了暗杀之类的,嘿嘿的一笑,连忙摆手解释道:“哈哈,做了一个噩梦而已。”只是这个噩梦显得有些真实。
对于赫连霖的解释,幕兮显然不是太满意,但是大晚上的,没人愿意站在这个地方吹冷风,看月亮。最后离去的时候,巫逸飞显得有些无奈,赫连霖也不好意思,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梦见了琴姨鲜血淋漓的站在外面,吓了一跳吧。
只是一个小意外,赫连霖重新躺在床上的时候,虽然身上盖得很暖和,但是心却渐渐的沉下来了,刚刚的梦,应该是意外吧,,
想起之前的事情,到了这里以后,自己总是很少做梦的,每次做梦,都是真实万分的,过后总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龙渊是如此,樊倩语的事情也是如此。想到今天晚上的琴姨的模样,赫连霖的手不自觉的抓住了被褥,紧紧的握住,紧咬双唇,或许真的像榕长老说的那样,已经遇害了?
☆、第117章噩梦
又是一天晴朗的早晨了,因为昨天晚上的噩梦,赫连霖反而睡得更好了,一夜无梦,一直到窗外的叽喳的吵闹声把自己叫醒后,才发现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赫连霖简单的将衣物换好后,走出门的时候,看着树下的幕兮的时候,倒是微微一发愣。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这个位置,正好是昨天晚上的时候琴姨站的位置。本该是血流成河的草坪上面,黝黑的土地上面,郁郁葱葱的长着小草,似乎在嘲笑着赫连霖的梦的古怪与无知一般。
赫连霖站在这里,看着幕兮的淡蓝色的宽袖广身衣袍的颜色,让赫连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场景。也是淡蓝色的衣裙,但是却是被鲜血染红了。
赫连霖几秒钟的时间就恢复过来了,才反应了站在那里的是幕兮,本来身材气质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但是还是让赫连霖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不自然的感觉,本来刚刚起床的好心情也被幕兮的这么无意识的一站给一扫而空了。
但是还是径直走到了树下,幕兮的旁边,开口问道:“在看什么呢?”
虽然幕兮平时经常性的发呆,但是赫连霖也只不过是随便问问,接着这段时间,赫连霖抬头望天,这棵榕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遮挡住了头顶的有些强烈的阳光,只有斑驳的光影随着倒映在地上。丝毫没有之前的那股阴森的气氛。
幕兮回过神来,微微上翘的眼睛瞟了赫连霖一眼,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凌峰客那里你不用去吗?”赫连霖才恍然大悟,因为昨天晚上噩梦的关系,导致今天起得特别的晚,想到这里,赫连霖再也顾不及问幕兮了,急急忙忙的用手理了理头发,简单的洗漱过后,急急忙忙的冲出去了。
幕兮在后面看着赫连霖有些急迫的影子,笑着摇了摇头,转而继续将视线投注到了树下。
老人教授的很好,无论是从基础还是深奥的东西,有理有据,让赫连霖有种豁然开朗的感受在里面。相反的,对于老人说该如何体会出属于自己的招数,老人并没有太多的关注着,只是说着,这种事情急也急不来,水到渠成。
相反的,老人只不过是和赫连霖对练。虽然两人的悬殊确实是很大,但是老人总是会将自己的实力压抑在一个范围之内,随着赫连霖的水平变化着。虽然枯燥无味,但是赫连霖想了想,依然是咬着牙继续的坚持着下去。
于是就这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里面,赫连霖终于到了所说的入微渐进的境界当中了。而赫连霖,也知道了登堂入室和入微渐进之间的区别就是眼睛看见的东西的区别。
当然这只是粗略的浅薄方面的区别。赫连霖在登堂入室的时候,和老人对练的时候,对方的剑招,刚开始的时候只是粗略的见着一个整体的实像,而随着自己的境界的一点一点的提高。赫连霖的眼睛可以看见的东西渐渐的多了起来了。
与老人的稳重,淡然如同仙人一般的境界有所不同的是,老人出手可谓是截然不同,气势磅礴,杀气凛然,经常震得赫连霖是动都动不了。比如现在,一只色彩斑斓的大虎,仰天长啸一声吼,朝着赫连霖杀气腾腾的冲过来。
让赫连霖难受的并不是那种杀气,而是剑气并不凝聚,反而从实像中微微透露出来,与以前不同的是,以前的赫连霖只能看见的是凝聚的剑气,微微之中犹如烟雾飘渺,但是却多了一丝的灵动。而这次,如果稍稍用心的话,就能看见的是凌厉的剑意,组成的活灵活现的形体。
无数细碎的剑意,像群追逐的鲨鱼,涌动如潮汐,森严浩然中,还带着的是别样的美丽。赫连霖当然毫不意外的为之惊叹,但是过后的话又是惊醒,毕竟这危险的美丽是对着自己而来的。
正在赫连霖避无可避的时候,心中生出了一丝的慌乱,结果正在距离不过一厘米的地方,轰然消散了,只留下空气中的波动,显示出这里曾经有一场战斗。
赫连霖松了一口气,不明所以的看着老人,以往的话,老人是绝对不会停的,结果当然是赫连霖伤痕累累,衣服都是换了不知道多少套了。所以当赫连霖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老人的时候,老人只是点了点头,道:“到现在为止就可以了。”
诶?赫连霖有些惊讶的看着老人,只见着老人望着他,气质浑然天成,高傲不被侵犯的模样。赫连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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