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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危险!

但此时已然入定了的周天祈却是丝毫不觉,依旧自顾自地按着功法搬运真元,运转周天。

然而,令人吃惊的是,周天祈的经脉并不像堤坝,虽然更像是一张只要轻轻一捅便可以捅穿捅破的纸,可这张纸就算是被暴动的真元一冲再冲,居然愣是没有半点破损。

尽管每次看着都极为危险,可结果每次它都撑了下来!

很惊险,但也让人凭空生出了几分暴虐,就想着多用几分力气,就想着看看,究竟要怎样,这张纸才会顺从它的宿命,乖乖地破碎!

作为经脉的主人,周天祈此时倒是完全不知自己如今危险的状况,他睡着了!

早在他入定的那一瞬间,他就睡着了!

睡梦中,他似乎变成了一颗小小的种子,从天而降,落在一座巍峨的大山上,那山虽高达数千丈,下有灵脉数条,大小皆有,但它却莫名明白,这也就只是一座普通的大山而已。

它落在山中一处斜坡上,旁边自有仙草异根,它普通到连小鸟飞过都不曾愿意低眼翻寻。

它也不在意,天长日久,它被埋在了土中。土中黑暗,它很不喜欢,黑暗的土里又有总是异虫,常在它身边游走,虽然对它没有什么危害,却总是打扰它的清净,它更不喜欢,所以,它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它又感觉到了阳光,于是醒来,终于发现,它已经不是那颗小小的种子了!

它成了幼苗!有着小小的嫩绿幼芽,纤细的藤条!

阳光、轻风、鸟鸣、花香

熟悉而陌生,它舒展了下自己的小嫩芽,左右看了好一阵,又趴了回去。

幼苗的日子,并不比种子好多少,它有时甚至会想,为什么要醒过来呢?一直睡着,不也是很好么?

想了很久,它还是没有答案,然后,它长成一个健壮的葫芦藤,再接着,天地突变。

它当时其实不太懂,只知道空气中少了很多很多东西,而后来到它所在的大山来的炼气士也越来越多。

它藏了很长时间,躲了又躲,终于有了一个小小的葫芦籽。

它一个人撑了很久很久,终于长成了一个葫芦。它的葫芦的长成,天地异变,引来了很多人,后来,它落在了一个人的手里。

它不知道他是谁,但它知道自己的命运。

它从来太理智,也向来太懒惰。

如果,有机会成人

周天祈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葫芦内漫天璀璨星光的天空,一片默然。

他静了很久,向着天空伸出手,一道耀眼星光从紫微星中激射而出,在他的掌中化成一团晕着淡光的光团。

看着光团中沉睡着的一个大胖娃儿,他稚嫩的脸皱成了极其难看的一团。

最后他叹口气,将光团拍入自己神魂内,在自己的神魂中蕴养,等待托世的时机。

做完这一切,他抬头看着那一片星辰,也不犹豫,化光直接投入星海内众星之主的紫微星中。

那里,是这个葫芦的掌控中枢,只要在那里留下了烙印,便算是简单祭炼了。只是经过简单祭炼的宝贝,别人要夺走也是很轻易的事。

所以,周天祈决定将这周天葫芦祭炼成为他的本命法宝。

老实说,依着周天祈刚进入炼气入神的修为境界,要祭炼本命法宝还是过于勉强,即便他的神魂很强大也是一样。

当然,就因为周天祈的神魂太过于强大,要进行本命法宝的初步祭炼,还是可以的。

入了紫微星宫,熟练地进了主殿,坐上了帝座,周天祈伸手从自己的神魂内引出两缕气息,左右手各一道。

他看也不看,直接牵了两道气息在手,悬于空中,手指快速翻转,一道道符印被顺着周天祈的指引,落入那道不属于他的气息中。

随着符印的增多,属于周天祈的味道层层染上那葫芦的气息,周天祈对于葫芦内部的情况也就越来越清晰明了。

很快,周天祈便感觉到了抵抗,睁眼一看,却是已经到了他如今实力的极限。

他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下了帝座,出了葫芦,回归肉身。

周天祈睁开眼,伸手一摊,一只浅蓝色的小巧葫芦出现在他的掌心中。他左右翻看着,心中很是满意。

这葫芦名叫周天,内中亦有周天星辰大道,但最宝贵的却不是这个,而是葫芦内的法则稀缺!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在葫芦内部演化自己所参悟的道,在道演化的过程中再悟道!

再说,除了这个之外,他将来的徒弟也已经有了。

虽然现在还只是一个神魂,尚未投胎,但只要时机一到,他便可以将它送去转世,而后将它收入门户,这样一来,师尊傅青所要求传承道统的问题就可以解决了,另外,他本人与这葫芦藤的因果也就可以了了!

周天祈眼中精光爆闪,最后平静下来,站起身,象征性地拂拂身上的尘埃,出关了。

他闭关的时间不短了,也不知道洛卿有没有想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路遇

时至夏日,通往洛阳的一条官道旁,有一个坐满了行人的茶亭。

茶亭里很简陋,也只出售茶水、茶叶蛋以及馒头,虽然这里的茶水只是勉强可以入口,但因为这个茶亭还算是干净,再加上夏天那大热的太阳,生意倒还是很不错。

茶亭的主人是一位已经上了年纪的婆婆,别看这位老人家已经上了年纪,动作还是很利索的。

她眯着有些朦胧的眼睛,麻利地给行人添了茶水,又抬头看了看外面的流火,提着大茶壶回了炉边,放下茶壶,从一边的木桶中舀出了满满的一勺水,抬起满是岁月痕迹的脸,对着看着她的众人笑笑,走到摊角处,小心地将那勺水浇下。

有人跟着那婆婆的动作看过去,原来却是一盆白牡丹。

那牡丹枝叶萎歪,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一看就是生机不足,来往的人也是有眼见的,知道这牡丹本是良种,但不知怎么的,生机大量流失,若是不能补足生气,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当下便有人问道:“婆婆,这牡丹只怕活不了多久了?”

婆婆专心地浇水,慢吞吞地道:“嗯,能活一天就是一天。有我老婆子陪着呢!”

“婆婆,你这牡丹,哪来的?”若不是生机丧失,只怕开出的花,啧啧!

可惜了,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么狠的心,居然对这牡丹下这么毒的手!

突然,有一个孩童的声音响起:“婆婆,请给我们来一壶茶,十个茶叶蛋。”

众人闻声抬眼看去,却是一个身穿道袍,面容清秀稚嫩,斜斜地挎着一个布袋的十岁男童,那男童一双眼睛清明通透,周身气势不凡,一眼便知绝非常人。

当下心中也是明了,这孩子招惹不得。

收回的视线却是不经意滑到那孩子的脚边,不由得一顿,随后才若无其事地移开。

那,那,那绝对是狼崽子啊!

那孩子居然有一条狼,虽然还只是狼崽子,但那也是狼啊!

虽然还只是没有长成的狼崽子,身量也并不长,但那副凶狠的模样,绝对能在夜里用来止孩童哭啼!

婆婆转了眼,仔细看了几眼已经寻了地方坐下的周天祈,咧开嘴笑应道:“好的,小孩儿等等啊。”

老婆婆的语气中带着慈和与宠溺,听得周天祈顿时愣了一下,他抬头,第一次仔细地看了看那位转身提起大嘴茶壶的老妇人。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得到过人的宠溺了?

不一会儿,他收回视线,伸手拍了拍看着他不曾移开视线的洛卿,笑得很专心。

不一会儿,那老婆婆就将周天祈要的东西送了上来。对于坐在周天祈身边的洛卿,老婆婆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太多的惊恐。

也许,她将洛卿当成了狗?

周天祈也不去管她,只用滚烫的茶水洗了一遍质地一般的瓷碗,倒了一碗茶水放在洛卿面前,手指收回的时候,洛卿的那碗茶水只剩下淡淡的温度,刚好入口。

他伸手拍了拍洛卿的头,示意它喝水,他给自己倒了一碗后,便拿起放在碗中的茶叶蛋,慢慢地剥起来。

洛卿伸出舌舔了舔周天祈的手,转头便将两只前爪搭在桌沿,吐着舌头喝水。

它才喝了好几口,周天祈便已将一个茶叶蛋剥好了,他将茶叶蛋凑到洛卿的嘴边,洛卿也很是给脸地长了口,任由周天祈将茶叶蛋塞它嘴里。

旁边的人虽然还是保持着周天祈进来之前的模样,聊天的聊天,喝茶的喝茶,乘凉的乘凉,但那视线,却是止不住地瞄向周天祈和洛卿的方向。看到周天祈这般对洛卿,也是顿了好一会功夫,他们才又找回状态,继续先前的动作。

周天祈根本不曾管别人怎么看他,喂了洛卿七八个蛋后,便在洛卿的推拒下将剥好的蛋放入了自己口中,慢慢地嚼着。

吃完了茶叶蛋,他将蛋壳收拾了扔一边,却是发现了那株被婆婆养在破盆的白牡丹,愣了一下,他抬起讨喜的脸,问那老婆婆:“婆婆,这株白牡丹,是你的吗?”

那婆婆慈和地点点头,慢悠悠地答他:“是啊,这白牡丹,是老婆子在官道边捡回来的。虽然看着没几天的日子了,可老婆子觉得,这白牡丹还能活,那就活着呗。”

周天祈点点头,没再说话,回了自己的桌子边,一口口地喝着虽然很涩但是很解渴的茶水,时不时地也帮着洛卿倒茶。

到了午时末,茶亭里的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周天祈看了看外面的太阳,想着是不是也该走了。

却在这时,官道上远远地走来一个背着箱笼的书生。

周天祈见了,挑了挑软嗒嗒的眉,息了离开的心思。

洛卿有点不解地看着周天祈,低低地嗷呜了一声。

周天祈伸手摸摸洛卿,低声道:“我们还是晚点再走吧。外面还是太热了。”

这纯粹就是骗人的,不过洛卿也没想那么多,周天祈不想这么快离开,想多坐一会,那就多坐一会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它点点头,又低下头去喝水。

那书生面容俊秀,眼神明亮坦荡,就是身上衣衫有些旧,但依然整齐,他远远地见了茶亭,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喜悦,拿了袖口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加快了脚步,没多久便进了茶亭。

入了茶亭的阴凉处,他先从袖中摸出几枚铜钱,将铜钱拽在手中,走到离周天祈不远的一处空桌子边,放下箱笼,坐下擦了擦汗,对着走近的婆婆道:“老人家,请给小生一壶茶水,四个馒头。”

“哎。”婆婆依旧咧着嘴笑。

书生点点头,拱手一礼:“有劳老人家了。”

周天祈看着那书生的一举一动,心中默默点头,看来,就是他了!

书生一口一口地吞咬着略有点硬的馒头,脑袋还在不时地摇晃,看上去颇为享受。

周天祈看得好笑,却硬是等到书生将另两个馒头用纸包了放进箱笼里,一口一口地喝着茶水的时候,才上前见礼。

“小子见过先生。”

书生抬眼见到周天祈。连忙放下杯盏起身回礼:“区区哪里能担童子先生之称?快快请坐。”

他虽然是饱读诗书,却不是死读书的人,自然知道,这独自出行的人,有四类是不能招惹的,而眼前的这个道童,就占了其中的两项。

他低头扫了一眼跟着周天祈过来的洛卿,现如今的世道,四道盛行,这童子虽是道童,但有这小狼随身,只怕就是高人。

纵然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幼童,以他的教养,对一个童子,无论如何也是拉不下脸来亏待他。

他看着周天祈,眼神诚恳:“不知小道长找学生,是有何要事?”

周天祈笑笑,不再与他计较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很是认真地看了看书生,神秘地笑了笑,道:“先生姓萧?可是年十七?可是家中只有一老母?可是将要参加今年萧山书院的考试?”

随着一个个问题问出,萧书生的面容便正了几分。他眼神依旧诚恳:“请小道长指点。”

“先生今年有一劫,若能轻易渡过这劫,日后你我二人自有再见之日,若是不能,只怕”

“请小道长指点一二。”

他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神情依旧淡然,周天祈不禁点头,不愧是萧山书院这百年来最为看重的学子,但就如今这份心性,便足以让人点头。

周天祈也不逗他,手一指,很肯定地说:“你的转机,就是她!”

“它?”萧书生顺着周天祈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是那摊主婆婆放在摊角的那盆已经是要死不活没有几分生机的白牡丹。

说也奇怪,萧书生自第一眼看到这株白牡丹,便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他自觉得,这株白牡丹无处不美,就算是如今那副毫无生机的模样,也是格外的令人心疼!

他愣愣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那处摊角,满是厚茧的手慢慢地抚上那憔悴的枝叶,他很小心,仿佛只要他轻轻一用力,便会折断了这株白牡丹的枝叶,伤到了它。

周天祈很是满意地看着萧书生的举止,点点头,继续道:“她一生有三劫,如今为第二劫,第一劫难已经得人帮助避开了,只可惜,这劫难只能应不能避。所以,那帮她的人,会是她第三劫的劫难。如果,你能帮助她渡过这后两劫,你们就会一生平顺,即便不能成仙,也是能相伴终老。”

周天祈这一番话,用的是传音入密,除了那萧书生外,也就只有洛卿和他自己知道了。

萧书生此时虽然专心地看着那株白牡丹,但也不曾忽略了周天祈,听了此话,他猛然抬头看向周天祈,不经意间看见了旁边的其他行人,见他们一副不曾听闻的模样,又一联想周天祈话中的意思,顿时明了。

这株白牡丹不是普通的牡丹!

世道使然,他这么多年来虽然是一心读书,但对于一些野闻还是知道一点的,再说如今自己对于这株牡丹的感觉连别人都骗不了,更何况是他自己。

“请道长救命!小生此生定然不忘道长大恩!”

周天祈暗自满意点头,说道:“她机缘不在我,只是她如今这副样子,只怕是撑不到那机缘临身之时,这样吧,我帮着她先将情况缓一缓,你将她带走。日后机缘到时,就是她渡这第二劫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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