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人影,直呼神妙。
符繁霜功力仅恢复小半,却如风驰电逝、速度超乎旧日。
奇的是轻功奔走间,脑中卒然显出众男子望向自己的淫靡神情,浑身一
热、内中空虚,浮想联翩下,条条粗勐玉茎相貌涌现,『怎地能有此荡秽想
法……』符繁霜无法除去,下身溪水已汩汩流淌,打湿披帛不说,更在地面
溽出点点水痕。
「呼……呼…………」未经意间,少女撩起衣裙,双颊殷红,姣媚至极。
按常理而言,轻功运行间首重内息,如符繁霜此刻小嘴娇喘、掌揉玉体
,然经脉不乱、动如脱兔者,可谓闻所未闻。
再说另一头,适才残贼侥倖逃回寨中,大呼寨主已死,便欲收拾包袱逃
跑。留守寨中之人不信,还道他们谋反,立时一刀一个斩了,再遣两排人马
手持刀鎗剑戟,立于寨前待之。远远地仅见一乳白人影奔近山口,正是符繁霜。
「咦!她没穿裤!」眼力较好者大呼。
「仔细瞧些。有穿裙的。」
「通透的和没穿一样哪!」
「莫不是小姑娘里边痒,想来央咱们给她搔搔?」
数十贼寇未知大难临头,尚自指点调笑间,少女已逼近寨前。
「哎呀!哥儿们快瞧那姑娘的右手!真个儿是在自……」
话声未落,头已先落,骨碌碌地滚了几圈、口中犹自喃喃不休。
「「什!?」」
恶寇仓皇抽刀,为时已晚,只见女子嘴裡哼唧、左指翻搅阴门、溪水潺
潺,右手长剑却是犀利狠准,招招向着要害,一剑快似一剑,左指动作亦快
;下边是少女水沫飞溅,上头却是众贼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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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半盏茶时间,场上仅剩符繁霜直立,「哈啊」一声悦呼,玉户溢洩
、汗流湿衣,这才恢复理智。
『怎么回事……』少女方才脑海中浮出种种淫相,只觉有数男子忽现忽
灭:持弄乳房时为三寨主;玉茎探户时为华坤火;到举阴入茎时,却又是村
内众男数龙抢珠,一入玉扉、一却访她后庭!恍惚间符繁霜已跨华坤火股、
手抱其颈、炎龙充实,后有毛六採菊、助其摇举,符繁霜亦不觉得疼,快感
至极、汁水纵横。
待得两男八浅二深、顶上数十回,不约而同地虎吼一声,两道热汤注入
少女腔内。「啊!」地大喊,符繁霜睁眼,只见贼子尸横遍野,哪来什么毛
六、华昆火?这才惊觉是春梦一场,不禁隐约怅然。
提心吊胆地再运轻功,这次却又毫无异常。
『怪哉!』儘管百思不解,符繁霜仍将寨内残存盗寇扫荡一空。
巡遍寨中,所见衣物仅有男子式样,想是贼中无女,先前搜刮之女服早
已变卖。符繁霜本可穿上男服蔽体,却不知怎地毫无此想。
又见一屋中堆满黄金铜钱,夹杂数两白银,似是劫胡商官车而得。
不见那二寨主,少女不敢大意,行至大寨主所居之院,步步留心,生怕
遭偷袭。见那华坤火房布置精巧、卷帙浩繁,不说还让人以为是某文人书斋
。诧异之馀,符繁霜东摸西看,果真被她看出辟雍砚有些古怪,向左一推,
牆上字帖滑开、现出其中数卷书轴。知其重要,便拣了个空帙装着,待日后
细看。
环视周遭再无收穫,心念村民的符繁霜打道回府。
「诸位抱歉,阿奴无能,未寻得解药。然阿奴师姐精通医术,日后寄雁
传书,必有解法……」「不碍不碍,咱们都如此生活许久,不急于一时。」
少妇宽慰道。
「不过适才另一岳女侠清醒后,狂呼『我懂了!明白了!』,旋即飞奔
而去,妾等留之不得……」符繁霜往她所示方向追寻,已然不见人影,只得
做罢。
当夜,符繁霜宿于村中看守,掌灯细看华坤火所藏密卷,全是梵夹装钉。
首卷扉页书道:
华某前半生光明磊落,无奈奸人构陷,举家倾覆。余侥倖逃生,腼颜
借命。天道不公,竟与恶人!得此《光明经》中「三界五道」之术,
历五寒暑速成,复仇雪耻,得慰九泉下亲朋。然速成法渐使吾心入魔
境。呜呼!当此清明时焚邪卷、书始末,使后世知非吾秉性不义,实
为天命无常所致。三月己丑书于南山。
符繁霜读罢,不胜唏嘘。
再看卷中除此外俱是域外胡语,一字都不识。正愁闷时,毛六捧着米汤
入屋,道:「夜深,敢情仙子奔波整日也饿了,若不嫌弃……」
符繁霜连忙接过,道:「劳你费心了。身子好些么?」
「没事没事,」毛六憨笑着,「只是碰着树晕了去……倒是没帮上仙子
,毛某实感惭愧。」
符繁霜恐他有内伤,左掌抚上他胸前、右掌抵腹,运气绕他週身,通畅
无阻,这才安心。毛六情窦初开,卒不及防被符繁霜柔嫩的小手摸上身,又
感有股热流绕行体内,不禁血气涌起,黝黑脸蛋浮出羞红,下身嫩茎茁壮起来。
符繁霜见毛六腿间黑蟒,勾起先前淫靡幻境,红着脸退了几步。
毛六亦摀着下身低头不语,霎时间满室尴尬。
最后还是符繁霜忍不住先开口:「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回去罢,以免家
中父母担心……」
毛六摇摇头,道:「毛六自小没父母。」
见她欲开口,便再说道:「仙子莫误会,不是父母遭贼子所害,而是毛
某襁褓时便被弃置草间,幸得村民好心,共同将毛某扶养长大。」
得知毛六无亲,符繁霜心生怜惜,道:「我自幼入剑门修习,数载之间
仅得返家一次,料想家中胞弟此刻年纪与你彷彿,若不嫌弃,咱们结拜为义
姊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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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他应欢欣答应,怎知他却摇摇头,道:「仙子武功高强,生的又美。
鄙人配不上……」吞吐半晌,将他傍午时躲在树后对着仙女自渎一事全盘托
出。少女俏脸一红,目光不自觉地又扫向那不合毛六年龄的巨物。
心神稍定,符繁霜拉着他一同坐下,道:「怎地配不上……你不也是个
英雄侠客吗?」
「英雄?」毛六一愣。
少女点点头。
「我在剑门时,师傅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总是说四书五经可以忘,唯
有这话要牢记在心。」
「什么话可比圣贤经籍重要?」
「一步踏出,便是英雄。」
「一步踏出,便是英雄。」少年咀嚼此语,觉言近旨远。
符繁霜接着道:「方才敌我交战时,凶显万分。你不顾生死,想来助我
,就是那一步。」
「不不不」毛六摇首,「我当时只是不愿仙子受伤,没想那么多……」
「就是如此,这步才能走向英雄。」
见少年茫然,符繁霜续道:「昔者孔丘着春秋、陈涉吴叔抗秦、神尧皇
帝统领中土,都是踏出一步的英雄。试想当时受苦难者凡几?真起身者何人
?岳女侠见你们受辱,挺身而出;我见岳女侠危急、拔剑相助;你见我有难
,欲阻贼首。其间有何不同?」
「毛郎,你也是英雄。」
少年听得满腔热血,恨不得立时起身救世。
孰料符繁霜笑着补上一句:「不过你这位英雄的功夫有待加强。」登时
将他打回现实,颓然而坐。
无意间瞥见符繁霜摊放的书卷,唸道:「一切障法复无量,以要言之,
俱由心生……」少女惊喜,道:「你识得胡语!?」
毛六搔头傻笑,道:「幼时曾跟来往胡商学过些……」
「甚好!来看看上头写些什么?」当下由毛六译之,字句间偶有艰深词
彙便略过。符繁霜在旁听着,觉它似佛经、似秘笈、又有几分如文章。
心念一动,向毛六道:「或许此功法与你有缘,何不习之?」
少年摇头,曰:「毛某不屑学贼子武功!」「武功无分善恶,武人才分
正邪。况且那华坤火练的是速成法、易走火入魔,而此卷是正派典籍,修习
理应无碍。」
几经劝说,毛六才勉强收下,道:「练成了绝世武功,就换我来保护仙
子!」
符繁霜噗喫一笑,轻敲了他的脑袋,道:「我叫符繁霜,别再仙子仙子
的喊啦!」「那我叫妳符姐姐!……那、那个…要是有朝一日真能保护符姐
……咱、咱们能不能……」
儘管毛六吞吐含煳,符繁霜看他表情也能猜出十之六七,深觉此人憨厚
可爱,点头道:「若真有那一天,就来松云剑门找我吧!」
少女允诺时,又怎料得眼前黑瘦少年,十年之后竟真成了绝世高手、威
震寰宇。
两人夜中天南地北閒谈,由牲口畜养谈到乡野蔬食,久居派中、不近俗
事的符繁霜听得是津津有味。然毛六身子瘦弱、难敌疲倦,说着说着眼皮渐
重,不知不觉睡了去。再次醒觉,已是隔日辰时,闻村中人道仙子已去,望
着身旁卷帙,怅惋无限。
经旬日,松云剑门中人送来符繁霜口中医仙大师姐所配之药,袒身之毒
得解;「劫村」事揭出,县令快马差人上报京兆尹、京兆尹速报大理寺,由
宰相奏明圣上。圣上闻之震怒,遣刑部、右御史台官吏详查,同大理寺三司
会审,以「不道」、「不敬」、「逃亡」等数十律条治罪。无奈恶首俱死,
仅捉得数名潜逃小贼加斩刑、亲族流放。另以金帛财货无数赐卹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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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符繁霜、岳映水有大功,圣上欲亲赏誉之。然而两人一不知所踪、一
返家后闭关不出。剑门与岳家只好另遣人受赐。
再说岳映水覩符、华对招,获益甚多,返家苦修七七四十九日后,岳家
上下竟无人能敌,岳老大喜过望,破格授予家主之位。
光阴似水、春去秋来,转眼已过十数寒暑。破败村屋转为凋梁玉宇,商旅
往来如织、日夜不绝。
一青年立于百丈绝壁、临风远望,江渚上点点星芒与玉轮碎影随雾低迷。
遥想间,那小小的葫芦村,与执剑卓立、神姿高洁之丽影,亦随之明灭。正是: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大唐剑侠录‧神龙卷》
完/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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