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阳这时也回过神来,抬起头,正想像往日一样,和楚云调侃几句,但刚一开口便发现楚云脸色不对,白得看不到半点血色不说,眼角更是残留着晶莹水珠,明显是刚刚哭过。
楚涵阳顿时有些慌神,赶忙将尚未平息的b杵抽离出来,直起身子,仔细查看。
楚云根本不想再去理他,一言不发地转过头,避开了楚涵阳的目光。
“云儿?”楚涵阳这才意识到某些事情出了差错,但一时间却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能反复叫着楚云的名字,想要问个究竟。
楚云依旧没有回应,抬起手臂,将头埋进了臂弯。
楚涵阳愣了愣,没再做无用的追问,翻手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颗夜明珠,举到楚云头顶。
借着夜明珠的光亮低头一看,楚涵阳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楚云身上尽是斑斑点点的淤痕,脖颈和手臂处更是被他掐出了数个指印,但最让楚涵阳心惊的是残留在楚云双丘处的阳精,本应纯白的粘液此时竟夹杂着红色的血丝,吓得楚涵阳赶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根茎,发现上面同样残留着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血色。
“云儿,爹爹伤到你了?”楚涵阳急忙俯下|身,试图将楚云从地上抱起,但他的手指刚碰到楚云的身体,楚云便下意识地抓紧了地上的野草。
“别碰我。”楚云头也不抬地说道,冰冷的声线里夹杂着些许颤音。
楚涵阳一愣,但并未因为楚云的抗拒而将他放开,只是放弃了将他抱起的动作,并将手里的夜明珠放到一边,转而拿出止血的药粉,帮楚云清理身下伤口。
“云儿莫恼,爹爹不是有意伤你,只是一时心急,忘了将准备做全。”楚涵阳一边施放引水诀,洗掉楚云身上的浊物,一边用哄劝的语气向他解释,“爹爹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楚云默许了楚涵阳的动作,但再一次闭上了嘴巴,对楚涵阳的哄劝理也不理。
得不到楚云的回应,楚涵阳也很快便无趣地不再言语,专心将楚云的身体清理干净,然后抹上药粉。
从始至终,楚云都没有抬头。
一直到楚涵阳涂抹完药粉,起身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衫,楚云忽地开口,“让我走吧,我不想留在你身边,给你当儿子了。”
“云儿?”楚涵阳身子一僵,低头看向楚云,“你在胡说什么!”
楚云却依旧没有抬头,趴在地上,闷闷地说道:“你自己说的,若是我不愿留在你的身边,你就放我走。”
“我那只是……”楚涵阳下意识地想要反驳,马上又觉得自己若是就这么推翻之前所说的话,或许会让楚云更不相信自己。
“放我走,我不给你当儿子了。”楚云没理会楚涵阳欲言又止的解释,执拗地再次说道。
“不行!”楚涵阳立刻不再多想,蹲下|身子,伸出双手,将楚云的脑袋强行抬了起来,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就算你不给我当儿子,也别想从我身边离开!想也别想!”
“你说话不算数!”楚云恼火地瞪眼。
“又不是第一次了。”楚涵阳轻蔑一笑,在楚云脸颊上拍了两下,“别怕,云儿,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爹爹自然不会再像今日这样把你弄伤……”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楚云收起脸上表情,漠然说道,“以后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咬死你!”
楚涵阳脸色一僵,但也只当楚云是一时气愤,口不择言,并没有因此跟他计较,权当没听见一般继续说道:“别胡思乱想,好好歇息一晚,明早跟爹爹回昆仑――对了,你的衣服在哪个储物袋里,爹爹帮你换上?”
“光着好了。”楚云身子一翻,又把后脑勺给了楚涵阳。
楚涵阳还是第一次见楚云使性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劝,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伸手将周围散落的储物袋全都抓了过来,一个个地翻找。
楚云的储物袋都是没有禁制的低阶货色,楚涵阳只放出一缕神识就摸清了里面的东西。开始还没觉得怎样,看着看着就变了脸色,尤其当他看到那几袋灵符的时候,顿时生出了楚云是不是把哪里的古修洞府扫荡一空的猜疑。没等这股惊疑消散,包括神衍诀在内的几枚玉简又映入眼帘,再一看里面内容,楚涵阳便赶忙将神识收了回来,不敢再深入细看。
“云儿,这些玉简……也是栾灵让你取回来的?”楚涵阳试探地问道。
非礼勿视。在修真界,私窥他人秘笈乃是大忌,跟凡人那边挖人家祖坟相差无几,在不确定玉简内功法的归属之前,楚涵阳也不好当着楚云的面太过放肆。
“想看就看,管它从哪来的。”楚云哪还有心思管什么玉简,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便继续埋头憋气。
楚云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气些什么,接下来又应该何去何从,只觉得人类果然都是靠不住、信不过的,亏他还对楚涵阳那么好,一心想要回到他的身边。
虽然嘴上不肯承认,但楚云心里十分清楚,把栾灵的塔送回昆仑不过是他强加给自己的一个返回昆仑的理由,从理性的角度来讲,趁早远离昆仑,远离楚涵阳才是他最安全、最稳妥的出路。
遗憾的是,理性和感性经常是背道而驰的,他听从了感觉,结果便换来了一身伤痛。
楚涵阳当然不会知道楚云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也没有因为楚云一句再明显不过的气话就真的去看这些玉简,小心地将其收了回去,转而拿起楚云之前让他观看的那座小塔。
盯着这座小塔看了一会儿,楚涵阳忽地心下一动,把楚云的那些储物袋又拿了起来,仔仔细细地重新翻查了一次,很快便确认了自己刚刚冒出的猜疑――那些被他做过记号的灵器,楚云一件都没有带在身上!
楚涵阳不由沉下脸,生出了更多的猜测和疑虑。
想了想,楚涵阳没有把小塔放回楚云的储物袋,转而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指环,然后从另一个储物袋里翻出一套看起来还算顺眼的衣服,帮楚云穿套起来。
楚云没再反抗,只是依旧不肯说话,闷闷地任由楚涵阳摆布。
作者有话要说:马年终于来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龙马精神,马到成功,马上发财!
☆、一零四、双修
穿好衣服,楚涵阳抱着楚云躺回草地,一边望着头顶上被树冠遮掩的璀璨星空,一边暗自琢磨起楚云的种种表现。
楚云不声不响地靠在楚涵阳的怀里,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平静,心里却也同样在百转千回。
到了这会儿,楚云身上的伤已经没那么疼了,火气多少也消掉了一些。可隔阂这东西一旦生成便很难驱散,一想到以后只要自己稍有不慎,楚涵阳就会再这样折磨自己,楚云心里就一千一万个不平不忿。
――再哄哄我,再说两句软话,我就考虑原谅你。
――唔,只是考虑。
虽然觉得这样想未免太没出息,但楚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念叨起来。
这时候,楚涵阳也如楚云期待的那样再次开口。
“云儿。”楚涵阳摩挲着楚云的背脊,轻声说道,“还记得你第一次用嘴帮我泄出元阳的事吗?”
“……我脑袋又没被门挤过,更没被驴踢过。”楚云不快地答道。
“其实我那时只是想吓唬吓唬你,没想到你竟然真的答应,而且还答应的那么痛快。”楚涵阳看着夜空,自言自语般说道,“最后倒让我自己骑虎难下,只能将错就错,让你放手施为。”
楚云不由身子一僵,偷偷瞥了楚涵阳一眼,见他脸上并无异常表情,这才试探地问道:“你后悔了?”
楚涵阳没有立刻作答,顿了一下才反问道:“为什么你那时不拒绝我?你不觉得与自己的爹爹――就算不是亲生的,我也是一个男人,和你一样的男人――你就不觉得为一个男人做那种事,是种耻辱?”
――明明是你威胁我,逼我那样做的,怎么说得好像我勾引你一样?
楚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恼火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向楚涵阳,“我无耻,我下贱,我不要脸,行了吧?”
“云儿,我是在和你交心,你别跟我使性子好不好?”楚涵阳无奈地低下头,与楚云四目相对,“我就是想知道,你那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是被迫还是……心甘情愿?”
“事到如今,我就算给你答案又有什么意义?你又怎么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是在骗你?”楚云冷笑,“如果你只是想让自己少些负罪感,好,我满足你――我那时虽不情愿,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羞耻的!不就是给男人舔孽根,被男人艹嘛,又不会少块肉,掉层皮,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做这种事是不对的吗?”楚涵阳讪讪地问道。
“不觉得。”楚云面无表情地答道,“没人告诉我这种事有什么不对,从来没有。”
楚涵阳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心虚地笑了笑,把楚云重新搂进怀中。
楚云靠在楚涵阳胸口,努力平复了一下不甚愉悦的心情,然后主动开口,“我也有件事想要问你。”
“说。”楚涵阳简洁地答道。
“戚一轩用我换了什么?”楚云问道,“是他把你找来的,对不对?”
“他给我留了一张传音符,说他会把你引去混乱角,让我出关后去那里找你们。”楚涵阳没有隐瞒,“你也不必怨恨他什么,他只是做了他应该做也必须要做的。他把你带走,就得原封不动地把你还回来,少了一根毫毛,我都不会轻饶了他。”
“是啊,于情于理,他都得讨您老人家的欢心。”楚云恶意地说道。
“这么说倒也没错。”楚涵阳淡然说道,“虽然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但若是因为你而得罪了我,那他连死人都别想当得安稳,就算逃去蓬莱,我也一样有法子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对你要怎么折磨他不感兴趣。”楚云打断道,“我只想知道,他到底用我换了什么好处。”
“一个承诺。”楚涵阳顿了一下,“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他一次。”
“果然。”楚云嘟囔了一句,不再追问。
楚涵阳本想再和楚云说点什么,但又担心说得越多,麻烦越多,楚云的情绪好不容易才平稳下来,若是他哪句话又没说好,再把楚云给刺激到了,那他就更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这么一想,楚涵阳便干脆闭上了嘴巴,准备用时间把楚云慢慢磨平。
第二天上午,楚涵阳叫醒尚未睡足的楚云,带着他继续向西飞去。
看方向,楚云以为楚涵阳要带他去天玑门落脚,没想到飞了不到半日,一艘熟悉的车船便出现在半空之中,连驾车的两名金丹修士都十分眼熟。
楚云这才知道,楚涵阳并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与他同行的还有他师兄钟奎派来的两名随侍金丹。只是楚涵阳并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到底去了哪里,于是便没让他们跟他一起去混乱角,将他们留在了这个远得不足以判断出楚涵阳下一步动向的地方,等他归来。
登上车船之后,楚涵阳恢复了为人父者应有的威严,没再与楚云腻在一处。
楚云对此虽然很是不屑,但也没有将其表现出来,权当给楚涵阳面子,摆出一副翘家归来的逆子模样,老老实实地窝在船舱里,根本不与那两名金丹修士照面。
车船的飞行速度自然不是普通飞行灵器能够比拟的,不过二十来天,车船便回到了昆山天城的上空,进而又驶进昆仑,将楚涵阳和楚云送回到他们的山峰。
两名金丹修士没有在楚涵阳的大殿里停留,将楚涵阳和楚云送下船后,便调转方向,去了钟奎的山峰,回去向钟奎复命。
楚涵阳也没有挽留他们,带着楚云转身进了大殿,把老猕猴和狻猊从灵兽袋里放了出来。
狻猊大半个月没吃过正经东西,饿得头晕眼花,一出来就找楚云要肉吃。楚云哪有心情管它,瞥了一眼,只当没有听见。楚涵阳更是连它叫嚣什么都没有听懂,自然更不会理。
老猕猴感觉到气氛不对,立刻很有眼色地把狻猊从两人面前拖走,准备去下面的殿宇里找贺怀仁和他的徒弟们帮忙。
见大殿里没了碍眼的东西,楚涵阳伸手抱住楚云,“云儿,可要沐浴歇息?”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理会我。”楚云漠然说道,“出入的禁制玉牌已经被你拿走了,我就算再想出去也没有办法。”
“云儿。”楚涵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那天真不是有意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别再跟我置气了,成不成?”
楚云没作声,但态度却是再明显不过――不成。
楚涵阳没指望一下船就能把他哄好,见他虽不言语却也不再恶言相向,便识趣地放弃了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我一会儿先去我爹爹那里一趟,跟他打声招呼,让他知道我安然无恙地回来了,然后就去栾灵那里,把那座小塔给她送去――放心,我不会让我爹爹和我师兄知道这件事的,他们也不知道你其实是和戚一轩一起离开的昆仑,只当你又像上次一样,自行逃脱。虽说他们不大可能把你叫去询问,但你也要心里有数,不要说漏嘴了。”
“他们不知道戚一轩还活着?”楚云忍不住问道。
“我没说。”楚涵阳模棱两可地答道。
“你倒是护着他。”楚云冷哼一声。
“我若是把他的事说出去,你那只狐狸也别想安生。”楚涵阳习惯性地在楚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要是不放心我,就等我从我爹爹那里回来后,跟我一起去见栾灵,如何?”
“不去了,没意思。”楚云撇嘴说道。他去栾灵的洞府本就不是为了那座塔,如今神衍诀已经到手,人也回了昆仑,对那座塔就更加没了兴趣。再加上他还出卖了栾灵,把取塔的事告诉了楚涵阳,这要是被栾灵知道,没准会怎么发飙,还是有多远躲多远,让她跟楚涵阳咆哮去吧。
见楚云确实不想跟自己出门,楚涵阳也没勉强,低头在楚云脸上亲了几口,摸了几下,然后便恋恋不舍地离开大殿。
楚涵阳并没离开太久,仅仅过了一个多时辰便再次出现在楚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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