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一天前的那场欢爱,和他在男人的教导和占有下由里到外领受到的绝顶欢愉,阿德里安便仍存着几分抗拒,却仍不由自主地在男人的亲吻下眸光微散、眼角微红,最终在身前身后两副躯体的包围下彻底瘫软,任由后头的银发剑圣一手滑入他衣中恣意捻上那微微挺立的乳尖,另一手却已探入少年底裤,毫不掩饰意图地轻轻抚弄、套握起了对方已微微有了几分硬度的粉嫩性器。
「师父好敏感呢……仅仅是吻而已,下面就已经小湿了一片。」
银发男人将唇贴在少年耳畔低声说道,「还记得吗……那天我们是怎么在床上纵情欢爱的。虽然最开始不太好受,但后来我每一次顶进去,师父前面就会不停流出水来……很舒服吧?像那样。」
「呜……」
可面对这样羞人的话语,阿德里安却逃不开、也无法回答。因为他的双唇仍被黑发的裴督之主疯狂地含吮掠夺着;那双带着凉气却无比完美的掌亦正扣着他的面颊,迫使他只能承受着自身的每一分侵夺跟撩拨……不论是以哪个身分。
「对不起,师父……那天我误会你了。链坠是因为承受不住你的灵魂波动才会破损,不是你故意弄坏的吧?但我依然得说……我并不对自己后来做的事感到后悔。」
「能够彻底地得到你、占有你,是我这四百年来最幸福的事。」
「住……手……呜、别……啊……!」
「师父总是这样不好意思……明明很想要的不是?」
「知道吗……如果不是还存着几分理智,那天帮师父清理身体的时候,我早就用真正的身体再来上一回了……我想你想得都疯了,本来还在烦恼该怎么解释身分的问题,却不想事情会这样峰回路转地自己解决了……果然我们注定是要彼此相属的吧?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所以……我们才会即便迭经波折,却终究还是迎来了这一日。」
「我爱你,师父。」
「我知道自己很愚蠢,也知道自己犯过许多难以挽回的错……但师父,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说出那种气坏你的蠢话吗?因为我知道自己不配,不配拥有你,更不配拥有任何形式的幸福……早从四百一十五年前的那一夜起,我就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却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没能把持住,就这么沦陷得彻底。」
「我之所以爱上你,不是因为年纪,也不是因为外表,而仅仅是因为我将『阿德里安?克兰西』当成父亲当成师长,所以只晓得依赖你、利用你,却从不曾改变角度看看……但对『阿德里安?法瑞恩』,身分立场不同,从索要变成给予,有些东西,便也在朝夕相处中慢慢有了改变。」
「师父……」
情事后,阿德里安失神的容颜仍然仰靠在银发剑圣颈间,而裴督之主黑色的头颅此刻却埋在了师父的胸前……直到高潮后的馀韵稍缓,难抑爱怜地边抚着少年面庞边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后,瑟雷尔才缓缓退出了师父的身体。
原先填满后穴的热楔蓦然抽离,尽管阿德里安此刻已敏感得再禁不起一轮索要,里头却仍莫名地升起了几分空虚……可还没等他逼自己忽视这种感觉,身后隔衣顶着臀瓣的硬挺却已让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本仍残着几分欲色的小脸瞬间染上几分苍白,有些慌乱地望着身前的裴督之主摆了摆头、惊声道:
「不要……不要了……我没有办法、马上就……」
脱口的话语说得支离破碎,可正对着师父的瑟雷尔又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知道阿德里安是害怕他马上换用银发剑圣的身体再一次插入,不是不曾想过、却暂时没打算这么做的裴督之主忙安抚地轻吻了吻对方发顶,并在满意地摸了摸对方盈满了自身精液的潮热肉穴后由银发剑圣手中接过师父已然瘫软的身躯,将他抱到了位于卧室深处的大床上。
真真切切只有二人地。
见欲望高涨的银发剑圣已然从门口离开,阿德里安稍稍松了口气,颊上却已因自己方才想到的淫乱画面而染上了几抹嫣红……察觉这点,瑟雷尔低低笑了笑,却没有戳穿,只是探手拉过绒被盖住师父半裸的身躯,而在低头吻了吻对方眉角后、若有所思地开了口:
「我其实很嫉妒『伊莱』。」
「嗯……?」
「因为阿德里安第一次手淫是释放在『他』手里,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对象也是『他』……加上那十年间,『伊莱』可以天天看着阿德里安长大,『瑟雷尔』一年却只有一次机会……你说我怎能不嫉妒呢,师父?」
「可那……明明都是你……」
「是啊……都是我,不过既然这样,刚刚师父在怕什么?」
说着,他有些坏心地将指移向了那正缓缓收绽着淌出精液的湿软肉穴……「大可以……在里面还留着『瑟雷尔』的东西的情况下让『伊莱』插入不是……?我看师父这里收缩的样子好像很希望能再次被填满,如果是『伊莱』的话……」
「不、那种事……我暂时……」
银发剑圣和裴督之主毕竟拥有两个完全不同的身体,就算再怎么清楚抱他、侵犯他的都是瑟雷尔,却免不了那种同时跟两个人欢爱的淫乱感……像刚刚那样、银发剑圣只是从后头抱着他也就罢了;可若像瑟雷尔描述的那样,在对方退出之后紧接着又被「伊莱」进入,不论理智如何清楚对方的身分,心底都还是不免会产生一种自己正被两个男人轮流操弄的感觉。
瑟雷尔说这些本就只是想看他的男孩兼师父面露羞意的样子,并没有违背对方意愿勉强硬来的打算。故见着师父抗拒中带着几分挣扎的眼神,他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将这个话题延续下去,而是一个揽臂将人紧紧抱入了怀中。
「告诉你一个秘密……师父。」
「秘密……?」
「那一天……『伊莱』也是第一次。」
顿了顿,「而『我』……也已经四百多年没和人有过任何与情欲沾边的接触了。」
「瑟雷尔……」
知道对方刻意强调的时点意味着什么,即便阿德里安仍不可免地因随之给挑起的记忆心头一揪,叹息着唤出那名的声调却已再没有昔日撕裂心肺的痛,只有几分过于交杂的无奈。
见状,瑟雷尔微微苦笑,却没敢再继续冒险将话题深入下去──他好不容易才透过身体力行的做「爱」让师父体会到他的真心实意,又藉情事后的亲腻感进一步拉进彼此的距离……要是一不小心说错话,让师父再次翻起根本还没算过的旧帐,他岂不是呜呼哀哉?
所以沉默片刻后,他决定来个祸水东移,用一句话吸引了已慢慢退出「情欲昏头」状态的师父注意:
「瑟琳娜这次会出事,背后有西法的影子。」
「……他也到大限了,正急病乱求医吧。瑟琳娜中的是抽取生命力的诅咒,那种构成方式与屠神匕的原理有几分相似,确实像是他的手笔。」
说到这里,已完全「进入状态」的阿德里安审视了下身旁正有意无意地来回抚摸他腰线的男人,挑了挑眉道:
「你不是一百岁不到就成功晋入了传奇?」
「嗯……师父满意吗?」
「本来很满意……但从你现在的状况来看,这一两百年来好像没有太大的进展?」
「呜……」
虽然有自觉、但已很久没人敢督促他的裴督之主有些心虚地呻吟了下,「我花了点时间……研究其他的东西。」
「嗯?」
「像是亡灵法术、精神法术、召唤术、人体炼成……和时光法术。」
「是吗……」
尽管因那「时光法术」四字不可免地忆起了那条光影浮动的长河,但此时此刻,阿德里安感受最为强烈的,却还是徒弟中间提到的召唤术……他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忆起了那声让他放弃「王座」的泣血呼唤,而在瞧见徒弟面上像是因偷懒而心虚的表情后,有些怀念地勾起了一抹无比慈爱的笑容。
但瑟雷尔却没有因此便放松下来,反倒是因那已太久太久、甚至一直都认为此生已再没机会见到的慈爱表情红了眼眶,忍不住紧紧拥住了那个在他而言意味着家、意味着亲人,如今更意味着爱人的金发少年。
「师父……」
「怎么了?」
「你……恨我吗?」
「……怎么可能?」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阿德里安微微一叹。
「只是很气很气而已……可就算再怎么气,都还是放不下。」
顿了顿,「或许就像你总会将我视作师长、视作父亲,在我心底……更深更深的,应该也还是将你当成了孩子吧,我唯一的、也最宝贝的……」
「那『阿德里安』有真的将我或『伊莱』当成长辈看待过吗?」
「怎么可能。」
与先前相同的答案,这一回的语气却是迥异的嫌弃,让瑟雷尔不由露出了几分哀怨的表情,却又在想起师父先前的话后,回敬般蓦地一个俯首轻轻舔上了少年耳廓。
阿德里安因而一颤。
察觉这点,瑟雷尔有些得意地压低了嗓音,轻声道:
「但我可是真的将小阿德里安当成了宝贝……所以现在只要面对师父,就算您正在训我……我也能够毫不困难地升起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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