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皱眉,抢过她手里的被子扔到一边,然后伸手替她系好亵衣的带子,又拿起里衣穿好,动作一气呵成,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桑榆简直要呆若木鸡了。
“亵裤也要我帮你穿?”夙命一本正经地低声道。
说罢,从枕边拿起折叠好的干净亵裤,桑榆红着脸一把抢了过来,嗫嚅着:“不……不必……”
屋外细雨纷飞,聂非闲来无事便在雨中练剑,细雨沾湿了发梢,她却浑然不觉,一招一式飞转腾挪,舞的极认真。
浣花从房中出来便有些失魂落魄,一直走到廊下都是浑浑噩噩的,直到剑气刺痛皮肤,雪亮的剑尖离自己的喉咙只有寸许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吓了一大跳,身子一歪,险些摔倒。
聂非手疾眼快地扶住她,眼底含了歉意,“抱歉,我只顾着练剑了”
浣花摇头,勉强冲她笑了笑,“不碍事,是我没注意才对”
只有聂非知道刚才那一剑有多凶险,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还好收剑极时,若是刺中她后果不堪设想。
她掌心都出了薄薄一层冷汗,浣花低头发现她的手还放在自己腰间,眼底划过一丝赫意。
“我先回房去了,不然等会儿云鹤醒了找不到我又得哭闹”
孩子自然不能姓宁,浣花本意是想跟桑榆姓,她觉得不妥,就先起个乳名叫着,至于名姓都孩子再大一点再决定也不迟。
聂非点头,松开手。
听夙命说完后,桑榆有一瞬间的沉默,月婵可以为了她死,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会依靠她拖累她。
说起月婵那人冷寂眸子里也有哀恸,就算无情八年相伴也有义,何况是那样鲜活生动的女子,连她都忍不住去喜欢。
她轻声道:“夙命,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帮不到你”
夙命没说话,将人揽进怀里,她什么都不用做,她在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十年杀伐,她失去的已经太多了,她想留住这最后一抹温暖。
外面战事越来越紧,不止晚上白天也会有喊杀声震天,只是因为有那个人在,桑榆并不觉得害怕。
夙命还是经常出去,回来的时候总是夜深,桑榆就像从前一样点亮了烛火等她。
她身体还是不太好,有时候等久了趴在桌上就会睡着,夙命就把人抱起来,轻轻放在榻上再去沐浴。
“夙命……”桑榆揉了揉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俏颜。
夙命点头,“你先睡”
她的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桑榆皱眉眼尖地发现她的衣衫濡湿了一大片。
“怎么受伤了?!”她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去解她的衣裳。
夙命避开她的手,低声道:“没事,别担心”
桑榆急的眼眶泛红,在昏黄烛火下眼巴巴地看着她,眼底波光流转,我见犹怜。
……
夙命只好妥协,趴在床上,任由那人微凉指尖挑开自己的衣衫,层层剥落至腰际,雪白肌肤上一道伤疤从背上蔓延到后腰,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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