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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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西藏圣者德秀喇嘛的弟子他在庙里,是他叫我来的,我在外面等着,请你告诉他。”

“别忘了我的孩子,”那可怜的贾特人回过头来说,跟着又用旁遮布语大声喊道:“啊,圣者啊,圣者的徒弟啊,全世界的神灵请看门口坐着病患!”这种哀号在贝纳尔斯遍处可闻,路人根本不理会。

那赎了罪与世人无忤的奥斯瓦尔发债的把话传到他身后黑暗处,那从容而不计究的东方时间分钟分钟地溜过去;因为喇嘛在他禅房里睡觉,没有僧人肯叫醒他。等到点球咔哒咔哒的声音又打破有塑像的内院恬静时,便有个沙弥轻轻说:“您的徒弟来了。”老喇嘛急忙神情肃穆的从阿罗汉神像所在的内院大步走出去,连祷辞也忘了收尾。

喇嘛修长的身子在庙门出现,那贾特人便跑上去,举起他的孩子,喊道:“瞧瞧这孩子,圣者,如果神要他活下去,他就活得了活得了!”

他在腰带里探索,掏出枚小银币。

“什么事?”喇嘛的眼睛转注在基姆身上。他说的鸟尔都语显然比许久以前在那门参参玛大炮下清楚得多;可是那贾特人不给师徒谈话的机会。

“只不过是发烧罢了,”基姆说,“那孩子营养不良。”

“他吃什么都不舒服,他妈又不在这里。”“只要您答应,我可以治这个病,圣者。”

“什么!他们把你变成个郎中了吗?等等。”喇嘛说,面在庙阶最低级那贾特人身旁坐下。基姆面用眼梢儿望,面打开那小槟榔盒,他曾经在学校里梦想以洋大人面貌在喇嘛面前出现先戏弄那老人番,然后显露出自己的真面貌这完全是孩子的梦想,他皱着眉在药瓶中找来找去的时候,这出戏还没有演完,停停想下,又不时念念有词。他有奎宁片和深褐色的肉汁片极可能是牛肉做的,但是这不关他的事。那小孩不肯吃,只贪婪地吸吮肉汁片,说是它的味儿像盐。

“那么你拿这六片去,”基姆递给他,“赞美众神,把三片放在牛奶里煮;另外三片泡在水里。他喝了牛奶之后再给他这个半粒奎宁丸,要把他盖得暖,给他另三片泡的水,等他醒了再把这白药丸的另半粒给他。这里还有片褐色的药他路可以吸吮回家。”

“神哪,多么高明!”那个贾特农夫面迅速把药抓过去面说。

基姆对于自己患秋疟时的治疗法只记得这么多除了嘴里的念念有词,那是做给喇嘛看的。

“现在你走吧!明天早上再来。”

“可是医药费医药费,”贾特农夫扭回他熊肩说,“我的儿子是我的命根子,现在您要是把他医好了’,我回去怎么对他妈说我在路边求医却连碗奶酪都没给人聊表寸心?”

“这些贾特人,都样。”基姆柔然说,“个贾特人站在他的粪堆上,国王的象群走过。‘哦,赶驴的,这些小驴子你要卖多少钱?’”

那贾特人听了哈哈大笑,几乎气也透不上来,频向喇嘛道歉。“那是我们家乡的老话点不假。所以我们都是贾特人,我明天再带孩子来;愿土地公公保佑你们俩他是很好的小神现在儿呀,你可以又好了,别吐出来,小宝贝!我的心肝,别吐出来。你明天早上就会变得又壮又大,像摔角手和舞棒汉子那样。”

他连哼带唱地走开。喇嘛回顾基姆,细细的眼睛露出片慈爱。

“医病是积功德。可是先要有这种学问,你做得很好,世界之友。”

“圣者,是你教导我的。”基姆说。他像回教徒那样弯腰屈膝去触摸那耆教庙口泥土中他师父的脚时,忘掉刚才所演的那小出戏;忘掉圣查威尔学校;忘掉自己的白人血统;甚至于忘掉“大游戏”。“切教导都是你赐给我的。我已经吃了你三年饭,我的训练时间过完了,我离开了学校我现在到你这儿来。”

“我的报酬在此,进来!进来!切都好吗?”他们穿过了内院,下午的斜阳映得那里片金黄。“你站着别动,好让我看看。原来这么大了!”他仔细端详。“不再是个孩子而成了个大人,满腹智慧,走起路来像医生。我干得好那个黑夜里我把你放弃给那些武装的人,我干得好,你还记得我们在参参玛大炮下那次相见的情景吗?”

“记得,”基姆说,“你还记得我跳下马来,到了那”

“那学问之门?完全记得,那天我们起在勒克瑙河边吃糕。啊哈!你替我要过许多次饭,可是那天是我替你要饭。”

“很有道理,”基姆引述喇嘛当时的话,“我那时候是学问之门的学生,穿的是洋大人装,别忘了,圣者,”他戏谑地说,“我还是个洋大人凭你恩惠。”

“对,位极受尊敬的洋大人,到我的禅房来,徒弟。”

“你怎么知道的?”

喇嘛微笑:“先是我们在兵营里碰见的好心苦僧人来信,可是他现在回团了,我便把钱寄给他兄弟。”在维克托神父随着团队回英国之后,克莱顿上校就成了基姆的监护人,不过他并非维克托神父的兄弟。“可是我看不懂洋大人的信。必须翻译给我听,于是我选了个更稳当的办法。许多次我寻求归来,回到这个对我永远是安乐窝的庙,便有个企求悟道的人个从列亚来的人,他说他以前是印度教徒,可是对那些神祗实在厌腻了。”喇嘛指着那些阿罗汉。

“是个大胖子吗?”基姆眼睛闪出异彩。

“非常肥胖,可是我有点察觉他脑门子尽是没有用的东西例如魔鬼符咒和我们寺庙里喝茶的礼节和方式以及训练沙弥的途径等等。个非常好问的人。可是他是你的朋友,徒弟,他告诉我你将成为个很有地位的书记,我现在看到你成了医生。”

“不错,当我是洋大人的时候,我是个书记。可是以你的徒弟身份来的时候,就不是了。我已完成了个洋大人规定要受的训练。”

“就像个沙弥吗?”喇嘛问,面点头,“你是不是已经读完了学校?我可不要你没有修完。”

“我已经完全读完了,将要在政府担任书记”

“不是个战士,那好。”

“可是我先来跟你起去漫游。所以我到这儿来。这些日子谁替你行乞?”他说得很快,这个问题问得他战战兢兢。

“我常常自己行乞。可是你知道,我除了再去看我的徒弟,很少在这里,我从印度这头走到那头,有时徒步有时坐火车,真是美妙的大地方!可是这里,我来住的时候,就像在自己的西藏老家。”

他向干净的小禅房环顾下,颇为自得,有个蒲团,他盘膝趺坐在上面,面前有张不到二十寸高的柚木茶几,上面放着铜茶杯。个角落里有个小祭坛,也是雕花柚木的,上面供着尊镀金的如来佛像,佛像前面有盏灯,个香炉和对铜花瓶。

“年以前,妙屋那位佛像画片看管人把这些给我,积积功德,”喇嘛跟着基姆的眼睛看去,“个人远离家乡,这些东西带来了乡土之念;我们必须敬佛因为它点出迷津,你瞧!”他指着五颜六色的米堆,上面有个奇形怪状的金属饰件。“我在获得比较清楚的证实之前,是我自己寺庙里的住持,每天都以这个祭佛。这是把整个宇宙奉献给世尊。我们西藏人就是这样每天把整个世界献给妙法。我现在虽然知道妙法不是烧香念佛就能得到的,现在还是这样做。”他闻闻鼻烟。

“做得好,圣者。”基姆低声说,他朝垫子上坐,非常愉快也实在累。

“而且,”喇嘛笑说,“我也绘制轮回图,三天画幅。他们带来你的消息的时候,我不是在忙着画图,就是在稍微闭会儿眼睛养神。有你在这里真好,我定向你表演,不是为了自美,而且因为你必须学习。洋大人并没有这世界所有的智慧。”

他从几下抽出张有异香的黄|色中国纸笔和锭印度墨,他以极简洁的轮廓画出六幅巨轮,当中是相连的猪蛇和鹄愚嗔及慾,每格里都是天堂与地狱以及人生的切机会。人们说是佛陀自己率先用谷粒在灰中画的以教导弟子切因果。自古以来已把它结晶成最美妙的习俗,圆中充斥千万个小圆形,每根线条都有意义,没有几个人能诠释这种图画式的比喻;全世界只有二十人能不依样描绘而画得笔不讹;至于既能画又能诠释的则只有三人。

“我已经稍微学了点绘图,”基姆说,“可是这个实在是妙得无以附加。”

“我制图已有多年,”喇嘛说,“从前只要在两次点灯的时间之门就能完成幅,我将把制图之道传授给你不过要经过适当的准备。我还要把它的意义讲给你听。”

“那么我们先去漫游?”

“面漫游面搜寻。我只是等你来起出发。我得过百次梦,每次梦里都说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学问之门初次把你关起那天晚上所得的梦没有你我永远找不到我的河,你知道,我再排除这种想法,生怕这只是个幻念。因此那天我们在勒克瑙块吃糕的时候,我不肯带你走,我定要等到时机成熟而且吉利的时候才带你走。我曾经从山走到海,又从海走到山,可是始终白费功夫,后来我记起本生经的故事。”

他向基姆说出他常对耆那僧人讲的象与足镣的故事。

“不再需要什么证明了,”他恬然说完,“你是奉派来援助我的,没有你援助,我的搜寻是白费功夫,所以我们将再度起出门,我们的搜寻定有把握。”

“我们到哪里去?”

“这有什么相干,世界之友,我说寻求白有把握,必要的话,河水会在我们面前从地里涌出。我把你送往学问之门去,并且使你获得智慧之宝。你的确回来了,我现在就可以看到个医王信徒,医王的神坛在西藏很多,这就够了。我们如今在起,切都跟从前样世界之友星辰之友我的徒弟!”

他们然后讲起俗事。值得注意的是那喇嘛从不询问在圣查威尔学校里生活详情,对洋大人的生活方式和风俗习惯也点不好奇。他的脑子完全想的是以往的事,追忆他们第次的美妙旅行的每步,面搓手低笑,直到像般老年人那样忽然蜷作团睡去。

基姆望着尘埃飞舞的残阳余晖在内院中消逝。把弄他的鬼匕和念珠。贝纳尔斯在神祗面前苏醒的世间最老城市,市籁昼夜喧嚣,声撼墙垣,就像海浪拍堤。偶尔有个耆那僧人走过内院捧着点东西祭神,面走面扫视,惟恐伤生。盏油灯亮起,晚课声随之而来。基姆注视星星在深沉浓黑的暮色中个个升起,直到后来在祭坛脚下昏昏睡去,那天夜晚他梦中所说的都是印度语,没有个英国字

“圣者,有个昨日施药给他孩子的要来。”他说,那时是凌晨三时,喇嘛醒了就要出发上路。“天亮时那个贾特人会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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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23变身托钵僧(2)

“你提醒得好。不然我心急,会犯下错。”他坐在蒲团上,恢复掐念珠。“老年人真像孩子,”他愉然说,“想到件事,啊,便马上要做,不然就生气甚至于哭!我在路上云游的时候,许多次遇见牛车阻路甚至于阵灰尘便想跺脚,在好久以前,我还是壮年的时候,脾气并不如此,可是说起来终究是错”

“圣者,可是你实在老了。”

“念既生便种下因,人不论老少病健,知与不知,又有谁能勒得住果?就是个孩子或个酒鬼转动业轮,它能保持静止不动吗?徒弟,这是个既大又可怕的世界。”

“我想它很好。”基姆打呵欠,“可有什么吃的?我从昨天起就没吃东西。”

“我忘了你的饥渴,那边有好藏茶和冷饭。”

“吃那些我们可走不远。”基姆这时像般欧洲人那样,很想吃肉,而所耆那教寺庙里是不会有肉的。可是他并没有立即带了乞钵出去,他吃了冷饭直到天完全亮了,那贾特农夫这时前来,口吃地不断道谢。

“夜里烧退,出了汗,”他大声说,“你摸摸这里皮肤光鲜!他非常喜欢那盐片,喝起牛奶股贪馋相。”他掀开盖住孩子的睡布,那孩子带着睡意对他笑。群耆那教和尚这时麕集在庙门口,不做声可是把切都看在眼里,他们知道,基姆也知道他们知道,那老喇嘛是怎样遇到他的弟子的。他们彬彬有礼,前夜并没有露面,更没有讲话或做出手势打扰师徒二人。太阳升起,基姆便向他们答谢。

“谢谢耆那教的神祗,老兄,”他不知那敬神祗之名,只好这样说。“烧真的退了。”

“瞧!看!”喇嘛满面春风望着招待他已三年的那些僧人。“从古到今谁有过这样的徒弟?他走世尊医人的路子。”

耆那教如今正式承认印度敬的所有神祗以及生支与蛇。他们穿婆罗门僧衣,遵守印度教阶级法的每点。可是因为他们认识并且敬爱这位喇嘛,因为喇嘛是老年人,既求道,又是他们的客人,又因为他年已七十,精通玄理的住持作长夜谈,他们喃喃表示赞同。

“别忘了,”基姆俯身细看那孩子,“这个病可能会复发。”

“要是您的法术高深,就不会了。”孩子的爸爸说。

“可是再过会儿,我们就要走了。”

“这是真的,”喇嘛对所有的耆那教僧人说,“我们现在起去进行我常常讲的搜寻。我直等到我徒弟成熟了。你们瞧瞧他!我们往北去。以后再也不会见到这挂单之处,啊,多位善心人。”

“我可不是乞丐。”农夫抱着孩子起立。

“别动,别打扰圣者。”个僧人喊道。

“你走吧,”基姆对他耳语,“在大铁路桥下等我们,看旁遮布所有神祗的面上,带吃食来咖喱煮熟的豆子油炸糕和甜食,尤其是甜食,快去!”

基姆站在那里,又瘦又高,身穿暗色长袍,只手掐着念珠,另只学喇嘛那样祝福,虽然饿得脸色苍白,却更显得法相庄严。个英国人看到了,也许会说他像教堂彩色玻璃窗上个年轻的圣人,其实他不过是个正在发育的孩子,肚子饿得发晕罢了。

离别仪式既长又正式,前后重复三次,把喇嘛从西藏请来的那位光头银面高僧“寻求者”并没有参加。他照常独自礼佛打坐,其他的僧众人情味很重,纷纷把些小东西送给喇嘛例如槟榔盒上好的新铁笔盒,和食物袋等同时告诫他外边多危险,不过也预言他的搜寻必会功德圆满。基姆这时蹲在庙阶上,从没觉得这么孤寂过,使用圣查威尔学校的语言暗自咒骂。

“可是这要怪我自己不好,”他下结论,“跟马哈布在起,我吃他的饭或是罗干大人的饭,在圣查威尔是每日三餐。现在在这里必须好好地动脑筋照顾自己。而且人又不在良好体态训练中。现在多想吃碟牛肉!完了吗,圣者?”喇嘛举起双手,用典雅的中文诵出最后的祝福。“我放债在你肩膀上,”他说,庙门这时关了,“我想年纪大筋骨僵硬了。”

有个身高六尺的人靠在你身上,穿过里又里的熙攘街道,脚步可不容易稳定,何况基姆还带来大捆小包之类上路用的东西,所以到达铁路桥阴暗处,不禁窃喜。

“我们在这里吃东西。”他坚决地说,那身穿蓝袍的贾特农夫带着笑容出现,手提篮手抱着儿子。

“快来吃,法师,法师们!”他从五十码外嚷道他们是在第个桥跨下浅滩旁,别的饿和尚看不到。“有饭和好咖喱,糕又热又有阿魏的浓香,还有奶酪和糖。我的小王爷”这句话是对他小儿子说的,“我们要让这些圣者看看我们朱伦朵尔地方的贾特人是付得起报酬的我听说耆那教人不吃生的东西,可是,”他很有礼貌地掉头望着宽阔河面“只要没人看见,也就没有什么阶级观念。”

“而我们,”基姆,背转过去,替喇嘛盛了满满叶碟的吃食,“是超乎所有阶级的。”

师徒俩不声不响地猛吃美味食物。基姆把小拇指上最后点糖汁舔掉了后才发觉那贾特农夫也是身旅行打扮。

“如果顺路,”他粗里粗气地说,“我就跟你们走。神医可不是常找到的,孩子仍然薄软,然而我可不是窝囊废。”他拿起根五尺长的铁箍竹棒挥舞。“贾特人有爱吵架之称,这并不确实。除非惹怒了,我们就像自己的水牛那样驯顺。”

“好吧,”基姆说,“根结实的棒子就是充足的理由。”

喇嘛悠然望着河上游,远处片河边火药场不断升起道道的烟,虽然地方当局明令禁止,河面上偶尔仍会涌起具半焚化尸体的残余。

“亏了有你,不然我今天也会跟这个小的下了河。僧人告诉我贝纳尔斯河是神圣的,这当然没人怀疑死在里面很好,可是我不知道他们的神,他们又要钱,拜完神之后,个僧人会矢口说除非再拜次不然毫无效用。在这里洗!在那里洗!浇身喝沐浴并且撒花可是永远要给僧人钱。不,我觉得还是旁遮布好,朱伦朵尔两河之地的土壤是最好的土壤。”

“我已经说过许多次,我想是在庙里说的必要的话河会在我们脚下出现,所以我们到北方去,”喇嘛站起来。“我记得个好地方,四周都是果树,可以在那里散步默想那里的空气也比较清凉。是从山地和山中积雪来的。”

“地名叫什么?”基姆说。

“我怎么知这?你难道没不,那是大军突然出现把你带来之后的事。我住在个紧靠鸽棚的房间里沉思默想只是她常常絮絮不休。”

“啊嗬!是那库鲁老夫人,那地方在萨哈伦坡附近。”基姆大笑。

“神霞怎样使师父上路?他可是为了过去犯的罪孽而步行?”那贾特农夫谨慎地问,“到德里去路程好远呢。”

“不是步行,”基姆说,“我会为他讨张火车票。”印度人人绝不说出自己有钱。

“那么,我们就坐火车吧,我儿子由他妈抱着最好,政府向我们课了许多税,可是给了我们样好东西使朋友重逢家人团圆的火车,火车真妙。”

两三个小时后,他们都上了火车,在白天的炽热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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