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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是叶凌龙的任何一名师兄在场的话,必然会认出此处竟然是一处春楼,楼下的女孩们穿的暴露下流,而男人们却是都是或多说少的面带淫笑,周围围绕着一个两个女孩。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春楼老板对贫乳的女孩也有爱好,这间娼寮中的一部分少女,用丁香乳来形容都已经算是夸大其词了,虽然一个个都楚楚可人,笑得千娇百媚,不过唯独这胸部却是会让不少男人露出遗憾的神情。

然而那些有着贫乳女孩的嫖客们却似乎毫不在意这一点,仍然是各个面带淫笑的调戏着那些她们。

可惜的是,叶凌龙并不知道这一点,而他此刻也没有能力去注意到这一点。

他十六年的人生全都是在天山上渡过的,别说春楼了,就是男女之爱是什么他也并不了解,他所能够接触和了解的,只有师娘对他的爱。

随着停止注视红儿的那妖异双眸,少年眼中的紫气也在缓缓退去,“那妖妇就在里面,去偷看一眼吧,”

突然,红儿转过身来,凑到叶凌龙跟前,耳语道,不过这次她却没有舔舐他的耳朵,只是澹澹地呵着气。

不知怎得,叶凌龙又回想起了在酒楼上,那被吃耳朵的感觉,似乎脑袋都要被舒服地吃掉了一样。

他打了个激灵,没错,他不但回忆起了那被舔耳朵地甜美感觉,也回忆起了他整个人都被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给控制住了的感觉,她吩咐一句,他就顺从的听着指令,“那种感觉似乎………出奇的不差”

叶凌龙脑海中忽然冒出这样的一个想法,不过很快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处境上。

“如果这里面就是那吃人妖妇,那我把拿下便是…”

他的脸变了,那是不同于之前的温柔与爱意或是沉迷与空洞的第三种神情,那是一种虚无的神情。

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但是任是谁看到他这样的脸色,都会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那红衣女人也不例外。

叶凌龙的剑已经搭在了他的手上,没错,他的人已经变成了剑的一部分,正常剑客使剑,那是剑随人走,人想要剑指向哪里就是哪里。

不过叶凌龙不一样,他全身的动作都跟随着剑的指引,彷佛人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了一把剑直直的悬在那里,剑想要去哪里,他就会去哪里。

红儿笑容已经全无,面带惊色地后退了几步,直到脚后跟碰到了栅栏,竟然险些摔了下去。

那不是杀气,因为只有人才会发出杀气,而剑只会要你的命。

那一柄剑缓缓地前进着,突然,门里传来一声婉转的娇啼,听声音来看也不过二十来岁,很快那娇啼变变成了急促的呻吟,而剑也又一次的变成了叶凌龙。

剑没有情感,而叶凌龙有,剑没有七情六欲,而叶凌龙有。

身体里那种无名的火又烧了起来,气息变得急促了些。

叶凌龙把头转向红儿,眉头微皱,问道,“这房中的人不过二十来岁,又怎可能是吃人妖妇,你莫非不是在戏弄我”

站稳了脚步,红儿强行平复着心中的恐惧,还好此处灯光并不明亮,否则那少年必然会发现此刻红儿额头上,手上,全都是冷汗,而在红儿的背后,冷汗也早已湿透了那简单的红袍。

不过意识到叶凌龙竟然因为几缕淫喘就变回了叶凌龙,她脸上又挂起了笑容,“小公子你也是太木头了,呵呵,妖妇什么的…不过是行家的私房话罢了,等你打了就知道了…哪个女人,不是妖妇”

似乎是忽然意识到,不只是那扇门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周围的所有门里,都或多或少有少女的娇喘和男人的低吟,叶凌龙的心突然更乱了。

身体里的火在越来越旺的燃烧着,这不同于上次,上次他可以迷失在那女人的香味中,把自己的全身心都交予她,不去思考任何事,而这一次他却是一个人在忍受着这一种燥热,彷佛来自地狱的业炎,又或是幽冥的鬼火,无法熄灭,时隐时现,灼烤得叶凌龙无法集中精神。

也是,十六岁的少年,又怎么可能如同入定老僧一般对这种男欢女爱之事视如无物呢这种叶凌龙无法用言语去描述的冲动在他心里肆虐着,他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就好像迷路的孩子一样。

而离家的少年在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迷路的时候又会怎么向路人求助呢“前辈说笑了…实不相瞒,晚辈为天山剑派门下凌字辈的弟子,这次下山来历练,听闻长京城中有一吃人妖妇,便决心为民除害,还这城市一个安宁…前辈也为习武之人,而且轻功也非弱手,倘若前辈能够带晚辈离开这地方并且将吃人妖妇的情况如实告知…晚辈…不…天山派必然会感激不尽…”

“能让天山派感激不尽,想来你所找的也并不是区区一个吃人妖妇吧”

红儿突然轻松了,她知道,虽然那剑当真施展的话这楼中无人可从他手下活命,她不行,她姐姐也不行,但是他毕竟也只有十六岁,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最好塑造和影响的时候…“八佳人体软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明里不见人头落,暗地使君骨髓枯”

不知怎得,她突然念到,“我看玲珑妹妹你这剑还可以更加的精进才对呢,之后姐姐可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才是世间最危险的武器…”

叶凌龙一脸困惑,既不明白那诗的含义,也不明白她口里的那玲珑妹妹是谁。

突然,房间里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妹妹,你总算来了,快进来吧”

而随着那一声慵懒的女声,门竟然自己打开了一条缝,些许粉紫色的雾从门缝里露出,接着门慢慢地完全张开了,在烟雾里,一点火星漂浮在空中,忽明忽暗,彷佛像是那狐火一般。

随着烟雾慢慢散去,也许是被其影响了,叶凌龙体内的那无名火也更加频繁的影响起了他。

烟雾彻底散开,把屋内的光景无遗漏的展现给了叶凌龙。

房内的装饰很简单,一张巨大的软榻,蜡烛在软榻旁边散发出昏暗的光,不过还是能让叶凌龙看清楚,一位衣着奢华的中年贵妇正开腿躺在榻上,虽然可以看得出她早已青春不再,不过任何人看到她,都绝不敢用半老徐娘或者风韵犹存去形容她。

虽然她嘴上挂着丝丝微笑,总是漫不经心的抽着她手中的那一杆烟,不过你只要看到她,你就能想象到,当她生气的时候会是多么的可怕。

虽然所有的女人生气起来都很可怕,但是这个妇人却更胜一筹,虽然所有的女人恶毒起来都毒过青竹蛇黄蜂针,但是这个妇人却是唯一一个能称得上最毒妇人心的存在。

她很美,但是越美也就越致命,任何人看到了她,都只能被她的一举一动吸引过去,就好像扑火的飞蛾。

然而叶凌龙的目光却转到了别处,那成熟妩媚的女人双腿之间,却还躺着一名少女,抑或是少年,叶凌龙还无法判别,但是他知道,这应该就是那个发出婉转的娇啼的“女孩”

了。

他接着打量着,“她”

的头侧枕在那妇人的大腿上,正在气喘吁吁的休息着。

那“女孩”

身上并没有任何的衣物,也正是这样,叶凌龙才能看到“她”

下体高高翘起的那一根阴茎,上面还垂着几滴晶莹的液体。

他竟然是个男人一脸诧异的叶凌龙看着屋内的光景,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盯着那依偎在妇人胯下的“女孩”,叶凌龙的心却开始有点不知所措的开始砰砰地跳了起来。

“真是俊俏呀,你就是天山派的少侠”

那妇人忽然又开口了,盈盈的笑,吞了一口烟,喷向叶凌龙。

叶凌龙看着她。

不过这时候他脑海中却丝毫没有想要拿剑的想法,呼吸着略带烟味的空气,他的气息变得稍稍急促了一点,他只是看着那妇人,然后痴痴的答道,“是…”

后面红儿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姐姐猜得真准,已经喂他吃过胭脂了,如何调制全听姐姐的”

而此时叶凌龙已早已无法弄清楚,他到底是落入了什么样的一伙人的手中,心中的千般疑问,脑中的条条思绪,都在被那烟雾干扰着,而小腹似乎也对那烟味起了反应,像火似的烧了起来,很快这种火引爆了他体内的若隐若现的燥热,很快他的全身都如同被丢入了火海中般的滚烫了起来。

“你…你到底…”

这边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更多的思索只不过是像丢入了火里的干柴,让那温度越升越高。

“过来吧,小宝贝”

她冲叶凌龙千娇百媚的招了招手,而这时那雌雄莫辨的少年也乖巧的从床上熘了下去,把她大腿中的那一部分位置让了出来。

听着妇人的招呼,叶凌龙缓缓地靠向了床,脑海中仍然是一盘混沌,随着身体乖巧的听从着妇人的指令越来越接近房间中央的大床时,突然叶凌龙感觉到一丝的解脱,点点的清凉,没错,听从她的命令能让他感到舒服,“…可恶”

忍受着体内的燥热和那舒服的清凉,叶凌龙的直觉却在告诉他,这女人无比的危险,寒透骨髓的危机感正在试图一点一点的把叶凌龙的身体朝那妇人身边拉开,但叶凌龙很快发现,他没法停下靠近她的脚步。

“怎么啦走的那么慢,是还想吃胭脂吗还是说…你想请我吃你的剑呢”

正当叶凌龙还试图反抗的时候,那妇人从塌下某处摸出了一瓶小小的东西,打开瓶盖,用指甲尖挑了一小点,与烟丝混在一起。

她徐徐地又吸了一口烟,接着吐出来的烟圈却比之前的都要凝固,真实,彷佛那不是由烟气构成的,而是拥有实体的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叶凌龙所残存的最后一点清醒意识已知今日他是绝无可能就这样逃跑的了,于是凝聚着全身的最后一点意志与气力,他艰难地消失了。

他再一次的变成了剑,不过这一次看起来是如此的勉强,他脸上的表情不再是虚无,而是点点的娇羞与媚态,搭在剑上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着,“就看着一剑了…”

他这样的想着。

剑出鞘了,似乎是剑拥有了自己的意识,捎带着后面挂着的那个人形,决绝的飞向了躺在软榻上的妇人。

虽然他的意识已经被蚕食,虽然他的手在颤抖,虽然他的真气也被那烟雾干扰着,不过剑招已出,那么其余的一切就变得不再重要了。

剑上并没有覆盖任何的真气,不过那剑光仍然是如此的耀眼夺目,闪得房间里彷佛只存在这一把剑,而别无他物,那剑气是如此的强烈,吹得在床前的那微弱的烛火也变得扑朔不定,彷佛随时都要熄灭一样。

那少女一般的男孩早就远远的躲在了红儿的背后,只敢探出头来偷偷观望,而红儿也只是怔怔地站在门框外面,却并不敢进去,彷佛进去之后就会被那剑气给震杀。

那剑直直地飞向妇人,妇人动也不动,她知道,她躲不开这一剑,就算是真气能够护体也不行,因为那剑虽然是直直的飞过来,但是它却似乎可能刺到妇人身上任何一个部位,她也没打算躲这一剑。

因为在那剑和妇人之间,还有一样东西,那个烟圈那个烟圈竟然没有被强烈的剑风吹散,而是仍然缓缓地向前进着。

而剑似乎也意识到了,它必须穿过烟圈才能伤到面前的那个女子,因为烟圈虽然缓慢,却在不知不觉间将剑的所有去路全部都封死了,只要剑一变招,那烟圈必然也会随之改变方向。

所以剑仍然一往无前的挺进着。

一吸,剑直直的撞向了烟圈,而烟圈却也像是实体一般,和剑哐当一声撞在了一起。

倘若不是这烟圈,那么一吸一呼之间,那妇人便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不过那烟圈毕竟挡在了剑和妇人中间。

剑一撞到烟圈,它便知道,这是由精纯真气凝聚而成的实体。

当今世上,能做到把真气凝聚到这般地步的而又在江湖上有名号的,扳着指头数也只有那么多个,不过就算你正着数一边又倒着数一遍,那妇人也绝不在此之列。

但是烟圈就在那里,实打实的撞上了剑,接着便化成了烟雾四散开去。

她虽然把真气凝在了烟圈中,但是却并不浓厚,似乎是怕伤到那剑后面的人形一般。

一呼,剑被那真气震开,落到了地上,但是却并不愿服输一般,又一次得刺了向那妇人。

这时妇人又吐出了一个烟圈,这个烟圈却是泛着澹澹的粉色。

剑已经飞的慢了许多,因为那一剑寄托着叶凌龙全身的气力和意志,而一剑已过,叶凌龙也回来了,不再是人剑合一。

这第二剑,叶凌龙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刺出去的,不过他知道,这一剑是不可能伤到那静静坐在床上的妇人的,第一剑倘若不能,那第二剑自然也不能。

剑又一次的撞上了烟圈,不过这一次那烟圈却是缓缓地散开了,打在了叶凌龙的脸上。

吸进鼻子里,熘入嘴巴里的味道是甜的,“好甜,”

叶凌龙喜欢甜食,但他绝不是会在生死攸关之际分心的人。

但是他这一次分心了。

接着他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整个人被惯性带着挺剑飞向妇人。

妇人嘴上仍然是那一缕微笑,仍然是漫不经心的抽着烟,看着那剑直直的飞向她,仍然是不闪不避。

缓缓地把烟杆从嘴巴上抽离开来,烟杆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而上面飘着的点点烟雾,却突然凝聚成一条绳子,卷向那把剑。

妇人又稍稍的把烟杆往后拉了拉,少年手中的剑就这样笔直的飞了出去,射向妇人身后的墙壁,然后悄无声息地没入了其中,只留下剑柄在外面,而少年直挺挺地落入了妇人的怀中。

而妇人先是低下了头去看了看晕倒在她怀里的少年,似笑非笑的用手理着少年略微凌乱的短发,又抬头看向正躲在红儿后面的少年。

还未等妇人开口,那似女子一般的少年便了解了她的心意,一路小跑到妇人背后的墙边,缓缓地把剑从墙中抽了出来,而墙上的口子是整整齐齐的,彷佛就是天生长在那里的一道缝一样。

少年拿着剑,接着又爬到床上卸下了叶凌龙的剑鞘,退了下去,但不稍一会,少年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乌黑色的小瓷瓶。

妇人把烟杆放在一旁,稍稍挪低摆平了叶凌龙的头,让其枕在她的小腹处,然后接过小瓶,从中倒出一点点碧绿色的粉末,放在了叶凌龙的人中位置,就这样静静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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