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徒劳地长大了嘴巴却无法从喉咙里发出一丝声响。
就在乔年小包子以为自己要变成乔年小肉饼的时候,突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意想不到的安全和温暖让一直处于紧张和惊慌之中的乔年小包子一下子松弛了神经――结果就是,小家伙因为恐惧而瞪大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这个接住了自己的男人,然后嘴巴开合了几次,“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霍安陵也没想到自己回到家见到自家臭小子的第一眼会是这种场景,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在小家伙落地之前接住了并抱在怀里,没等霍安陵发火训人,却听见怀里的小豆丁直接号啕大哭了――喂喂喂,他好像什么都没错吧?
听到自己儿子的哭声,霍安陵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得压下去。五大三粗的男人本来就不善于安慰小孩子,更何况有几年没见,在霍安陵心中,自己儿子还是一个小婴儿的模样。猛然间看见小婴儿变成了小正太,这变化居然让在战场上几乎是无所不能的霍安陵愣生生的僵在了哪里。
啊咧,这个时候,谁来告诉他应该怎么办?
僵持了一会儿,眼见着乔年小包子胖乎乎的脸蛋都要被泪水泡皱了,霍安陵突然灵光一闪,将小泪包“呼”地一下往天上一扔、一接,一扔、一接。
被抛在半空中的乔年小包子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着脸上还挂着两条胖乎乎的泪水就“飞”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又被一双大手牢牢地接住了。然后,还没有等乔年小包子放下心来,他又“飞”起来了……
一上一下之间,原本挂在脸上的泪痕也被风干(……)了,乔年小包子也很快地忘记了之前惊慌的回忆,直接“咯咯咯”地笑起来――哎呀,这真是太好玩儿了哟呵!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玩的上瘾的乔年小包子完全忘记了问这个有点熟悉的男人的身份,手舞足蹈地喊道。
然后,就是沈王爷出场了。
“父王,你怎么呆在这里不动啊?”沈王爷正被霍安陵那句话给惊喜住了,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被霍乔年小包子脆生生的嗓音给打断了思绪。
“还有,父王,什么成亲啊?难道父王和父亲还没有成亲?啊,那难道乔年不是父王和父亲的孩子?”
虽然他年纪小,可是也知道,这小宝宝,肯定要有两个人成亲之后才能有的。
可是自己都这么大了,却突然听说父王和父亲居然没有成亲……于是,乔年小包子有点儿小惊慌了。
呜呜呜,都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没爹的孩子随风飘――他两样都没的话,那就是飘在空中的杂草了嘤嘤!
“小子你在乱想什么呢?!”霍安陵屈起食指在乔年小包子的脑门上弹了一下,看着小家伙“唉哟”一声捂住额头,倒是让父子俩因为近三年未见的生疏淡去了不少。
乔年小包子一开始还没有认出霍安陵就是他的父亲,不过他想,能让自己父王露出这样表情的,大概也只有他那个很多年(?)没见面的父亲了――虽然他年纪小,但是野兽的本性似乎已经根植在了他的骨子里,所以和霍安陵多多接触一番,就感受到了对方熟悉的气息。
大概是由于在战场上杀了更多的人的缘故,反正现在霍安陵身上的杀气就算不特意放出来,也能够让拥有传说中“泰山的直觉”之类东西的乔年小包子明白对方是谁了――父亲啊,一定要抱大腿!必须的!
不过有乔年小包子这么一打岔,霍安陵倒是没听到沈王爷的回答。而沈王爷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尴尬什么的,也没有再提起那个话题。见状,霍安陵也没有再说一遍,只是一把像是捞布袋一样将乔年小包子夹在咯吱窝下,一手揽住沈王爷的腰往客厅卧室方向走去。
霍安陵回来已经有了三天,但大概是因为大军还没有到,所以霍安陵一直呆在沈王府。
只是等到沈王爷上朝之后,他总是要出去,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然后等到沈王爷下朝的时候,他又会回来。
因为霍安陵故意避开了别人,所以沈王爷并不知道对方在鼓捣些什么,只是听下人说这几日霍安陵总是出门。再加上那次之后霍安陵只字不提关于成亲的话题,这让沈王爷有些忐忑也有些气恼――明明当初是他突然提出来的,怎么等他迟疑了一下就好像当做没发生过一样了?
难不成就不允许别人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惊愣一下啊?!
可恶可恶可恶……
只是沈王爷虽然气愤,但面上依然半点不显――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是这样的。
只是苦了乔年小包子――这小家伙对别人的情绪变化贼准,见自己父王生闷气,自觉不能凑上去当出气筒的乔年小包子早就脚底抹油跑到鸿煊殿去找棠溪小包子了。
在他看来,虽然棠溪小包子有时候脾气大了点儿,但是白白嫩嫩的而且乖巧聪明――反正,怎么看都是很安全无害的。
不得不说,乔年小包子还是很有眼色的――趁着霍安陵这段时间忙忙碌碌注意力没放在他身上而逃过了一劫――要知道,霍安陵可是比沈王爷还要严厉的存在。
随便抽一个现在在霍安陵手下有官职的,问起关于霍安陵当初训练他们时候的情况,那绝对是一说一包泪,还没说完就能被那心酸的过去给哭成傻逼的――被操练得只剩一口气之后还得爬起来说“谢谢指导”什么的,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沈王爷很不满了――这已经满打满算三天了,阿陵居然还没有看出来自己心里不痛快!
要知道,这事儿要是放在一起,他就是眼睛一动,对方就知道自己哪儿不舒服,绝对会很殷勤地凑上来各种讨好的。
难不成,是因为这么长时间没见生疏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沈王爷就想起自己失忆那段时间有近四年没有见面,等到相认的时候对方还不是很会看眼色的嘛~
那么,就是这么些日子,自己老了?――正值一个人年岁最巅峰时刻的沈王爷诡异地想着。
这么想着,他还拿出一面镜子想要看看……G等等!自己干什么做这些动作啊?
正一手拿镜子一手摸眼角的某王爷瞬间抽抽了,一把将铜镜反扣,有些迦坏刈在那里。
哼,他堂堂沈王爷怎么可能有错?就算有错那也一定是阿拾的错――不行,他非得让阿陵认识到他的错误不可!
于是,等霍安陵终于将东西带回来,兴冲冲地准备找到沈王爷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爱人一脸淡然地做在书房里――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霍安陵就知道,对方生气了。
于是,霍安陵立马拉响橙色警报,颠儿颠儿地凑上去求原谅了――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生气,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生气,但是能让对方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嘛~
于是,本来就只是不满霍安陵这几日忽略了他的沈王爷就被霍安陵那隐藏在面瘫面具下的无赖给弄得晕晕乎乎了,等到感觉身上一凉,沈王爷才发现原来自己居然不知不觉被这家伙给剥光了……
我、我勒个去!
还没等沈王爷发牢骚,霍安陵就重新吻住对方,然后……开始妖精打架了。
等到“嗯嗯啊啊”的河蟹运动结束,沈王爷躺在霍安陵身上喘气,一巴掌拍到霍安陵胸膛上:“你,你居然……!”大白天的就在书房里那个啥了?!
虽然以前和霍安陵滚过的床单不计其数,但那也只是限于卧室好不好?而且,而且本来自己是想要教训他的……
正在懊恼自己怎么没有完成自己的计划,沈王爷突然感觉左手手指一凉,低头一看,一枚金色的戒指被霍安陵套在了他的第四根手指上。
霍安陵用自己同样戴着戒指的左手拉起对方的左手――有戒指才叫求婚嘛――在上面轻轻一吻:“执子之手,将子拖走,阿拾,我们再成一次亲吧!”
78共枕
“哎?!娶墨霖过门?!”阳帝愣了一下,原本懒懒散散的坐姿立马便正了,然后在霍安陵和沈王爷脸上游移了一下,半晌不说话。末了,才有些不甘不愿地,“你们两个都是男人,为什么不能是墨霖娶你呢?”
作为兄长来说,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弟弟“占便宜”的――虽然阳帝知道自己弟弟绝对没有那个可以压倒霍安陵的实力。
听到自己皇兄这么说,沈王爷的脸都红起来了:“这样不好吧……阿陵也是男人啊,而且他又立了那么大的功……”
其实这么些年下来,沈王爷早就放弃反攻也放弃所谓的“爷们儿主义”了――嗯哼,反正阿陵伺候他也伺候得很舒服,他才不要费老大的劲儿去做那些事儿呢。
霍安陵捏了捏他的手,郑重道:“如果必须要这样的话,我愿意。”是嫁是娶都无所谓,只要能和阿拾在一起,其他的对他来说都不重要。而且,只要保证在床上的地位屹立不倒,这些名分什么的虚的那就没多大关系了――虽然在霍安陵看来,大将军夫人和沈王妃这两个明显前者要让他顺耳一些~
阳帝见霍安陵居然毫不犹豫地点头,内心的小人摸了摸下巴――霁儿说的果然没错,霍爱卿果然对他家墨霖一往情深啊!这么一个冷酷硬汉型的男人竟然愿意为他家墨霖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太让他感动了!
咳,他坚决不承认这是等他们两个成亲了之后,就不用担心自己喜欢的人总是被“讨论军饷”“讨论税收”“讨论XX”之类的事给“勾”走了。
所以说,如果不是不符合阳帝的本性的话,他简直要欣慰地流泪了。
霍安陵的回答让沈王爷有些茫然,握住了霍安陵的手,问他:“阿陵,你说的是真的?”
霍安陵柔声道:“我听你的,你怎么决定我都没意见。”
沈王爷先是眼睛一亮,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不了,我还是当将军夫人好了――当了这么多年的沈王爷,换换身份也好~”
阳帝沉默了一下,又看了霍安陵一眼,似乎已经听出了沈王爷话语中的意思,半晌他才道:“既然如此,那么待到大军归来之后,我便为你们赐婚。”
景国大军回京的前一天晚上,霍安陵不得不从京城溜回驻扎在城外的大军军营之中,在盯着墨守和师卿四道“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目光中,面上漠然实则内心汗涔涔地换好了主帅的战袍――既然对自己这么怨念的话,那自己干脆在这次之后就辞官归隐好了……
虽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被霍安陵压了下去,但却在霍安陵心里留下了痕迹。
第二天,霍安陵骑在高头大马上走在军队前头,街道两旁都是来欢迎的人们――虽然他们都是平头老百姓,但是并不妨碍他们为了国家的强盛而欢呼。尤其是看到声名远播的,从“杀神”转变为“战神”的霍大将军,不仅是年少怀春的少年少女,就是已经成婚了的大妈大婶儿们,都忍不住红了脸颊,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那高大冷峻的男人欢呼着。
“哼,骚包。”街边某一酒楼的雅间靠窗户处,传来了某人羡慕嫉妒恨(?)的吃醋抱怨声。
“父王,什么是‘骚包’啊?”正用濡慕目光看着霍安陵,并随着人群一起欢呼的乔年小包子转过头,一脸好奇。
听到乔年小包子说话,靠在他身边,同样趴在窗户栏上的棠溪小包子也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沈王爷。
“……就你父亲那样儿!”沈王爷看见居然有胆大的少年少女一路跟随,故意挤到霍安陵身边――若不是有衙门的人挡着,估计就要跑过去抱住马腿了――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齿愤愤道。
乔年小包子跪坐在高脚椅子上的小短腿动了动,扭头在抱住了软嫩又可口的棠溪小包子――不好,有杀气!
对于霍安陵来说,此次带着大军回朝的最大收获并不是被封定国侯这种虚名,最重要的是,他马上就可以抱得爱人归了!
并不是他胸无大志,而是在现代社会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他早就将人生的巅峰和辉煌尝了个遍,要不然,他也不会最后选择成为一名小城管平平淡淡度过自己剩下的时间。
本来,他参军挣荣誉就是为了自己的爱人,如今目的达到了,自然是欣喜非常的。
只是,让他憋屈的是,这皇家的婚礼比他当初和阿拾的婚礼要复杂多了――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皇家的新人在婚礼前无论男女都不能见面!
即使男男之间只有一晚上也让霍安陵觉得很憋屈啊――要是可以的话,他是恨不得时时刻刻在胸口上缝个衣兜,然后把沈王爷变小了揣进去的!
可是没办法,毕竟他也想要个好彩头,所以在只能在自己府上一个人躺着,等着明天去娶亲――唉,毕竟阿拾都为自己“嫁”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在这件事上闹别扭吧。
霍安陵躺在床上,衣服也不脱,直接双手枕在后脑勺看着床帐上方想着,突然听到了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阿陵开门!”沈王爷轻轻地敲他的房门,大概是怕被别人发现,所以小小声地叫他。
霍安陵一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Q下来,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去开门,把带着一身寒风的人放了进来,关上门把人打横抱起,小声责备道:“这么穿的这么少?晚上夜露重,怎么还过来?也不怕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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