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为什么要留下来嘛?”童音跺跺小脚,感觉得出来很不满。
“这是原则问题,”
“万叔叔是坏人,起来说要收钱怎么办?”
“叔叔为什么要跟我们收钱?”女音不解地问,“是我们救了他耶!”
“因为因为他是坏人啊!”
邢人熙差点笑出来,他想起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那个鸭霸到硬是把整个人缠到他身上的讨厌小鬼。
他只不过看到前头有个幼儿园小鬼走来,想起自己才因为若若的关系精神不太好,欲绕过他,没想到这小鬼像是故意作对似地靠过来,最后干脆整个人缠到他身上。
惨剐就这么发生了。
那这个小鬼叫“姨”的女人呢?为何他也觉得她的声音有些熟悉?
“叔叔哪里像坏人?”她不解外甥为何硬要把他当坏人看,难道“阳阳,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对这个叔叔做了什么?”
厉害!看来这女人对自己外甥的恶行恶状还有定程度的了解嘛!
“我——”小鬼窒,“呜姨不相信阳阳,阳阳是没人疼的孩子”
用苦肉计?邢人熙勾动嘴角。
“啊,姨,叔叔在动!”小鬼眼尖的发现,立刻转移焦点。
“醒了?”
那个邢人熙感到奇异熟悉的声音问道,只手立即抚上他的额脸。
“不热了。”
不热了——这样关怀的动作令他心里的熟悉感更甚,不假思索地,他立即睁开眼睛。
张素净的脸蛋映人眼中,那双水盈盈的眼眸就像年前样载满纯粹的关怀。
是她,就是她!他几乎能够肯定就是她!
邢人熙心中霎时溢满狂喜,忘了不适的倏然坐起身,结果当然是阵头晕,让芯慈慌得赶忙稳住他,免他摔下床的厄运。
邢人熙乘机把握住她的手,“是你!”
他双眼发亮,用自己的眼睛把她的面貌深深印人脑海中。
不懂自己为何对个人如此悬念,或许就是因为那双眼睛让他印象深刻吧!
“你你干么?”
人家显然给他唐突的举动吓到了,旁边的小鬼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忘了我吗?”邢人熙露出兴奋的迷人笑容。
“我不认识你。”芯慈肯定地说。
这么好看的男人,还带点混血儿轮廓的俊美脸庞,她若看过绝对不会忘记。
邢人熙闻言笑自己胡涂,那种情况下她怕是没闲情逸致打量他生得是圆是扁吧!
“你记不记得,年前你在美国救了个人?”
他提醒。
“你——”芯慈瞠大眼,想起有这么—回事,露出个恍然的笑容,心里涌上像遇见老朋友般的亲切感,“是你,你怎会在这里”
“姨?”旁的庄则阳给弄胡涂了。这个叔叔到底是谁啊?
芯慈没空理他,关切地问:“你的伤没事吧
啊,瞧我问的是什么笨话,有事就不会在这里了。”
她露出如融融春日般温暖的笑靥,勾引着邢人熙的视线。
“你为什么不等我醒来再走?不然也留个姓名让我好好谢谢你。”邢人熙说道。
“那又没什么。”芯慈笑言。
她真的认为那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嘛!何况她只是做了简单的紧急处理,真正把他送到医院的还是他那个朋友。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邢人熙立即把握机会问,怕下刻她又如朝露般消失无踪若是时光能倒流,他绝不会故作潇洒地放过知道她名字的机会,而会逼问到底——如果他知道醒来后便见不到她的话。
芯慈顿了下,现在告诉他应该没关系吧?看当时他的朋友场面挺大的,应该不会对她这小老百姓有什么不良举动才是。
“我姓苏,苏芯慈。”她笑道,“草字头下个心脏的心;慈祥的慈咦,你懂中国字吧?”忽然想起他是华裔,她望向他。
“我懂。”邢人熙点头,几乎咧到耳后去的笑容让芯慈不由得觉得好笑。
他在开心什么呢?因为遇到她吗?似乎不太可能。
想了想,又打量了他几眼,芯慈心里浮出个想法,“你迷路了吗?放心,跟我说你住哪个饭店,我送你回去。”
八成连钱包都丢了,在市街头走投无路之下累极昏倒,所以看到她这“故人”才会显得这么兴奋。
邢人熙闻言啼笑皆非,她这脑袋瓜子究竟想些什么?
“我没迷路,只是”他眼睛瞄向旁安静许久的小鬼。
顺着他的目光,芯慈自个儿对外甥的凋皮心里有数。
“阳阳做了什么?”嘴里问着邢人熙,芯慈警告的目光却是看向像是遇见了猫的老鼠般的庄则阳。
“没什么大不了的。”邢人熙早把醒前心里打定要教训小鬼顿的想法丢到九霄云外,露出他万人迷的招牌笑容说道:“小孩子就是比较调皮点。”
“可是阳阳——”她仍是皱着眉。
邢人熙忙岔开话题,“年前我没办法好好谢谢你,不知你今天能否给我这个机会?”
“呃?”芯慈愣了愣,“那不算什么”
“不,若不是你我今天哪能在这里?”邢人熙夸张地说,“如果你不给我这机会报恩,我下半辈子都会寝食难安!”
“嘻,哪有这么夸张?”她被他夸张的表情与动作逗笑了。
哼,油嘴滑舌!庄则阳瞪着快把他的姨拐走的叔叔想。
“我是说真的。”邢人熙拉起她的手按在胸前,“你没感觉到我的真心。”
“噗哧!哈哈哈——”不愧是外国人,说起话来肉麻当有趣。
他不觉得这些话肉麻得令人起鸡皮疙瘩吗?嘻嘻!
邢人熙见她笑得开心,两人的距离似乎下子拉近了不少。
“如何,这位小姐?”他优雅地摆手,“在下是否有这份荣幸请你共进午餐?”
“这呀——”感觉许久没有过的闲情逸致涌上心头,芯慈笑地学他装模作样番,“当然有,不过先生你要先告诉我你尊姓大名?”
“你对我的名字当真半点印象也没有?”邢人熙追问第二次了,还是脸匪夷所思的表情。
看来他的名声没自己想象中响亮嘛!难怪年前她毫不在意自己救的是谁,就这么潇洒离去。
庄则阳吃着儿童餐,脸鄙夷,“叔叔,你以为你是谁啊?为什么姨定要有印象?”
“阳阳!”虽然是实话,不过也不该这么大咧咧地说出口吧?
“没关系,阳阳说得对。”邢人熙不以为忤地说。
庄则阳坐在邢人熙斜对面,是他所能安排的最远距离,邢人熙也尽量不把注意力放到小娃儿身上,免得意识过头毛病又发作。
现在他能安然与个小毛头坐在咫尺,与治疗医师绝对没半点关系,只与他个人的意志力与毅力有关。
“我只是有点意外”他喃喃低语,切下块牛排送到嘴里。
这不更好?他可以追求她,确定她不是为他的钱而来。
抬眼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眼前大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日了并不好过;件洗到发白绽线的牛仔裤,穿了许久而没丝毫保暖作用的毛线衣,双走上街还得担心就地解体的布鞋;反观小鬼的衣着就新了许多,显见她都把最好的留给小鬼。
年前还能到美国去的人为何短短年便对了,她说过那是“免费招待”。
“我才意外呢!”丝毫不觉他的打量,对置身这种高级餐厅没经验而显得局促的芯慈试图转移注意力,“邢先生”
“人熙。”他不喜欢那么生疏的口吻。
“啊?”芯慈时还不解他的意思。
庄则阳反应超快,立即吐出—句,“厚脸皮。”
这个叔叔脑子里不晓得打什么鬼主意,八成是垂涎他美丽的姨。
“阳阳,你太没礼貌了。”芯慈微蹙眉,为外甥的表现而脸红。
“没关系。”邢人熙望了小鬼眼,“我是脸皮厚了些,把外国的习惯带回来,时忘记这里不是美国。”
这有点卑鄙,欺负她见少识窄,唬她。
芯慈听释然,觉得这也没什么。“嗯,那我就叫你人熙。”
反正就当英文名字想,就不会觉得太奇怪了。
“你想说什么?”邢人熙把话题引回来,
“喔。”芯慈喝了—口水,“你为什么会在省呢?我记得你说你是华裔,意思就是在美国定居的人吧?是来省观光还是工作?”
“工作。”邢人熙答道。顺便找人。
“你是做什么的?”现在失业人口这么多,他却来省“工作”?
别说他是外劳喔,十个人有十个不会相信的。
“姨,你在做户口调查啊?”庄则阳插嘴制止亲爱的阿姨继续问下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来相亲的呢!
“呃。”芯慈的脸倏然嫣红片,想起自己确实太过深入了。“对不起。”
邢人熙笑,“我们是朋友,哪有对朋友什么都不知道的道理?”
芯慈闻言心头泛起奇怪的感觉;朋友,他们这样就算朋友了吗?
就算连年前的短暂相遇都算进去,他们知道彼此的时间都还不满二十四小时呢!这算朋友吗?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邢人熙挑眉笑,“从年前算起,我们知道彼此的存在也超过年了,难道不算朋友?”
芯慈听笑出了声,“你这么说也对!”
想想也没错,他们“认识”也超过年了,只是不知道彼此名字罢了,却是实实在在知道有彼此这么个个体存在啊!
“你要在省待多久?”
本来预定至多再半年,现在则
“不确定。”邢人熙吞下最后口牛肉,笑道。
为了他的终身幸福着想,詹姆士他们只能再多忍耐段日子了,若人杰度完假回去的话。
第四章
“姨,那个叔叔是不是想追你?”
庄则阳语不惊人死不休,让芯慈嘴里的冰水全喷了出来还差点呛到!
她狼狈地试去嘴边水渍,“阳阳,你怎么这么想。”
他眯起小眼;嗯,姨状态有异,反应未免太大了些吧?
“姨先说是不是嘛!”她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哪里知道“是不是”?
但想是如此想,芯慈嘴里还是说道:“怎么可能。”捞起旁的抹布把桌上的水抹干净。
“为什么不可能?”庄则阳开始计算。“如果那个叔叔很有钱的话,那他就可以当我未来的姨丈了。”
“小势利鬼。”芯慈横了他眼,起身收拾喝光的杯子。
“如果他条件比应叔叔好,我真的可以考虑喔!”他很认真地说。
“少胡说了。”她嗔笑着,“应叔叔有洛阿姨了。”
这小鬼灵精怎会把应用文跟她扯块儿?太荒谬了!
“我才没胡说呢!”庄则阳睨厂她背影眼,怕只有他阿姨不知道应叔叔实际上喜欢的是她吧,否则应叔叔何必收买他?“反正我是很认真的。没有比应叔叔更好的了。姨啊,你不考虑应叔叔吗?还是你还在想我那无缘的姨丈?”
芯慈顿,“不接受阳阳的人,姨也不会要他。”
庄则阳口中那个“无缘的姨丈”是她的前任未婚夫,听说她要收养姐姐的遗孤便立刻大吵架,直言他跟外甥她只能挑个,很显然的,她选择了失去父母的外甥。
那时的阳阳才三岁,懵懵懂懂的,但后来听说街头巷尾的闲言闲语也大概知道了,除了对视他若己出的阿姨更加亲近之外,也立下宏愿要帮阿姨挑个最最最最好的老公,绝对要比那个无缘的姨丈好上千倍,重点是绝对要有钱!
他跟姨就是因为没钱才会被抛弃,否则那个无缘的姨丈哪会说分就分开?
“所以阳阳才要帮姨找个最好的老公嘛!”听到她说的话,阳阳感动地眨湿了眼。“那姨比较喜欢应叔叔还是刚刚的叔叔?”
虽然他觉得刚刚的叔叔有说不出的怪,不过——有钱最重要。
“这哪能比呀?”芯慈收拾完走回来揉揉他的头。
“为什么不行?”庄则阳不解地看着阿姨的脸,“就看哪个叔叔条件好嘛!对了,刚刚那个叔叔很有钱吗?多有钱啊?”
想起邢人熙,芯慈有瞬的出神,“姨也不清楚,应该还算有钱吧?”
人说物以类聚,想那天来找他的场面还满大的,邢人熙的身分应该还算显赫吧?
“应该?”庄则阳顿觉阿姨很不可靠。
看来还是找比较有把握的应叔叔好了,而且应叔叔对他也满好的浑然不觉外甥的计算,芯慈想到今天的“久别重逢”。
因为外国环境的关系吗?他出奇的热情,对个刚知道名字的人来说,他们似乎交浅言深了。
年前那时候她没机会看清楚他的长相,后来救护车来到她也只能被远远挤在人群之后,多亏那位白人先生还记得她,特地送她回饭店,否则她怕导游就要去报警了。
虽然他说要好好报答她,但她曾是个护士,救人几乎算是反射动作,也真的只是举手之劳,毕竟那些急救程序她熟到不能再熟,闭着眼睛也能准确无误地包扎完全,何况她也搭了便车回饭店,有免费的车与保镖,不怕夜晚的都市流氓。
回国之后她只当那是个小插曲,加上惟的姐姐去世的打击,她很快地便忘记了这场异国的邂逅。
今天若不是邢人熙先认出她,她绝不会知道那个与阳阳同送到医院的先生就是年前那个落难的华裔。
他——不是她能攀上的人。
“如果姨不喜欢应叔叔的话,阳阳还可以帮姨多找几个”庄则阳还在想。
芯慈秀眸转,“找什么?你不要在应叔叔面前乱讲话,知道吗?”
这小鬼老想要应用文跟她凑对,万把两人关系弄尴尬了教她怎好意思去上班?
“我才没乱讲话”
庄则阳不服气还要说时,电话铃声却响起,芯慈望了外甥眼才过去接起电话。
“啊王老师啊嗯?什么事?有话慢慢说,别哭啊!”
哎呀!庄则阳顿时想起被他遗忘的大事,脑中警铃大响!
“啊?阳阳不见了阳阳他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才该跟老师说对不起,阳阳他”
糟糕!庄则阳立刻跳下椅子,打算躲进房间避难。
“庄则阳!”
来不及了,芯慈放下电话,转身以雷霆万钧的气势叫住正欲开溜的外甥。
“姨阳阳要洗澡”
芯慈绷着张俏脸蛋,大步跨大手伸就把庄则阳抓到膝盖上趴着,毫不留情地巴掌巴掌打下去。
“你竟敢逃课!”才幼儿园就学人家逃课!
“呜阳阳下次不敢了啦!”
“还有下次?”又是声响亮的“啪”。
“呜以后不敢了啦”
讨厌,都是那个叔叔害的啦!如果不是那个叔叔压在他身上,他就不会起被送到医院去;如果没去医院,护士阿姨也不会照他身上的名牌通知阿姨;没有通知阿姨,阿姨就不会发现他逃课
庄则阳小小的心眼记起了这个恨,决定下次再见到那个叔叔定要报仇!
嘴里哼着最新的流行歌曲,邢人熙心情愉悦得只要不是瞎子都感觉得出来。
“人熙,今天心情不错?”李新贤狐疑地问,暗忖昨天那个女人真那么厉害,让人熙今天的心情这么好?
“还好。”邢人熙好心情地回答。
“还好?”李新贤不信地眯起眼,“你只差没在会议上哼歌了。我才不信省分公司这季的收入会好到让你想哼歌。那女人功夫真这么好?”
“你的脑袋里永远只有那些肮脏事!”邢人熙睨了他眼。
“嘿,我可没说什么,是你想到什么‘肮脏事’了好不好?我说‘按摩’功夫好不行吗?”李新贤将他军,贼兮兮地靠过去,“是不是交到新的女人了?”
“嗤!”邢人熙推开他的大头,“你是太闲了是不是?小心我调你到西伯利亚找石油!”
“你换个新鲜词好不好?”李新贤再接再厉地靠过去,“到底哪家小姐?”
“没有。”邢人熙再次推开他,走进电梯,“这季省分公司的收入让我心情上天了不行吗?”
李新贤跟着进去,按了十八楼,“少来,比去年同期短少百分之耶!”
“跟那种短少百分之十五的比起来,我难道不该高兴?”
“你说高南铎?”李新贤笑了笑,笑容里有幸灾乐祸之嫌,“没办法,投资错误。”
“为什么我觉得你对高南铎有私人恩怨?”
“那是因为你大学没跟他同班过!”李新贤提起高南铎就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似地激愤,“早知道会在耶鲁遇到他,我当初就该跟你样去申请牛津,不然加大也好,我的大学生活会快乐许多。”
“喔?”之前在美国个商会上遇过高南铎,当时的他彬彬有礼,还介绍他的未婚妻给他认识;近年也在省几个宴会上看过他几次,邢人熙倒觉得高南铎没新贤说得那样坏。
好吧,就算这是李新贤个人私怨好了,不关他的事。
“你的办公室到了,滚出去吧!”他笑骂。
“哼,要是让你那些崇拜者听到会哭死,原来所谓绅士不过是层皮。”李新贤不满地嘀咕着走出电梯。
邢人熙闻言大笑着关上电梯门。
当他走出电梯,经过言秘书的桌子时,只看到秘书助理辛勤地工作。
“开会时有人找我吗?”他停下脚步问。
看到是平日倾慕不已的上司,秘书助理舌头差点打结,“呃,有,是汀娜小姐。”
邢人熙听皱了下眉,“知道了,言秘书回来叫她来见我。”
他走进办公室,没多久言秘书便进来了。
“总裁找我?”言秘书问。
“嗯。”他随手抽出几份文件,“这几个企划方案退回企划部。”
“是。”言秘书接下公文,出去前忽然又转身问:“总裁,汀娜小姐”
邢人熙头也不抬地下了指示,“以后不必理她。”
“是。”言秘书暗叹口气,知道总裁的芳名录上再也没有汀娜小姐的存在。
其实总裁还算好,普通有他这身家及外貌的人怕不满街,但总裁少与女人勾搭,能得他青睐的女人不多——还好不多,不然她会自觉像个皮条客,成天安排上司的行程就够了。其中汀娜算得上是女友,较有固定交往,但看这样子也到了下台鞠躬的时候了。
“没事就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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