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突然接触到比黑－帮更神秘，更有来头的世界，难掩激动。他都差点想把阿拉伯人描绘成奥萨马·本；把军火贩说成非洲阿明吃人总统！

但竟然也能吸引听众！当然，迈克尔好歹也清楚分寸，涉及赌船上的真实姓名，他律没说，隐秘信息，他也都没有提及。他虽不入流，但脑子清醒，这麻烦万不可摊上，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石虎无意听过几个段子，其它内容迈克尔不敢详说，但公海赌神的故事，他可是丁点儿细节都没放过，包括石虎如何横扫千军，虎女郎如何风情万种，最后的决战又是如何的惊险

这小子不去编剧本是浪费才华。

石虎没有空掺和迈克尔的吹牛大业，酒店歇业末尾，还有工作需要他过目，因为没有助理，工作都得亲力亲为。直到酒店送走最后位客人，才正式宣布歇业整顿，个月后再重新开张。

石虎的工作也暂时结束。

他忽然清闲下来，无处可去——是真的没地方可去。

若在没进黑名单前，他根本不愁没地方逛，赌城如此多姿，他大可流连在各大酒店的夜场赌厅里，左拥右抱。但他是黑名单人物，哪儿都不受欢迎≡家酒店也在装修当中，还能去做什么？

赌城的精彩都集中在长街范围内，四周很单调，再出去就是片沙漠没事可干的他，只能学马尔斯，但也很快就乏味——这家伙，整天是吃饱了就健身，健身完了去吃饭，吃饱了健身

他就是钢筋铁骨，也禁不住这么反复的生活。

他想去找吉安娜滚床单，但她缺乏兴致，可能是最近事业心太重，对男人没兴趣；他跑去红皇后，看了无数遍脱衣，听够迈克尔的牛皮后，终于爆发：“见鬼麦口张！还有什么娱乐的？”

迈克尔挠挠头：“赌牌？”

“不要跟我谈赌！”

“那去别的城市？”迈克尔脑子灵活：“去周围转转，个把月后再回来，到时候酒店也装修完成了。”

“好主意。”石虎满意。

迈克尔眼前亮：“跟我去洛杉矶吧？顺路，我最近打算回家。”

“你不是住赌城的？”

“我是赌城万事通，洛城小白龙。”也不知道迈克尔怎么学的这些词汇，他话当年：“我在洛城长大，后面跟兄弟来这儿混，准备干番事业，不料我们惹上了墨西哥帮，老大就给枪杀了。”

马尔斯问：“然后呢？”

“然后？”迈克尔耸耸肩，“老大都挂了，我们就四处散了。”

“所以你就直说你有麻烦？”石虎想通了，刚遇到迈克尔的时候，这家伙老是想着做票，远走高飞。

“对呀。”他点头。

“你只是”石虎换了个客气点的说法：“小角色吧？”

迈克尔愣住，盯着他。

“不是吗？”石虎感觉这小子的心态有点像几个月前的自己，他也只是条小鱼，但和迈克尔不同的是，他更危险，火速干了票，远走高飞到美国而迈克尔，则好像有点紧张过度。

“不说了，让我自己个人去静静。”迈克尔捂脸，有时自己身陷棋局中，是很难看清全局的。

“倒霉的孩子。”石虎摇摇头。

最终他们决定，出发洛城。

没有坐飞机，因为是打算住段日子，没有车真的寸步难行，洛杉矶比拉斯维加斯大很多，车辆相当于两条腿，没车等于残废。同行的还有马尔斯，他对去哪儿没意见，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石虎用张强的驾照开车，好好体验这辆阳刚威猛的奔驰55，挑战迈克尔说的那种，脚油门下去，两百之前松开都是胆小鬼——石虎想揍人，把时速表换成公里后，这车最高也就200出头！

“你丫找死啊！”石虎喷他，“我说到150的时候，怎么那么吃力了呢！”

迈克尔讪笑：“我不是以为嘿！小心这段路，准备进加州了，这附近会有警察出没，别给抓了。”

“那你还说随便上百五都没问题？”石虎感觉他十分不靠谱。

“是没问题呀！在别的路段，其他人也都这么快的，大货车说不定都能超你车。”迈克尔说，指了指上面的条路：“跑大道玩不痛快，这车底盘这么高，我们去旁边的土路狂飙吧？”

石虎扭头看了看周围的沙漠，也觉得挺有理。

最后方向盘被脸色发青的马尔斯强行夺走，他亲自开车。

这帮挨千刀不知道挤后排有多难受，奔驰的舒适侧重前排，并非后排。开它去高速越野，遭殃的永远是后面的。他净身高都两米多，常人永远无法体验这种脑袋随时会和车顶亲密接触的痛苦！

石虎和迈克尔倒在后排，捧腹大笑。

笑够以后，石虎凑上来拍拍马尔斯的肩膀：“我抱歉，伙计！等到城里后，我给你找几个小妞赔罪。”

“多少？”马尔斯闷闷不乐。

“五个。”

“原谅你了。”马尔斯就这点好，给颗糖就能蹦。

进了加州境，但路途还远着。

路上的景色都是单调的，笔直到山脚下才消失的公路，四处成不变的沙漠，头顶高高悬起的太阳这种环境下驾驶，很容易犯困。得亏有迈克尔这家伙，话不断，从来没有消停过。

几个小时后，终于出现城市。

洛杉矶大都会范围很辽阔，这么说吧，方圆百公里内，都是各种市中心居住区，但高楼不多，路上能见到三层以上的房子，寥寥无几。说白了就是个大农村，和国内的城镇无异。

进入城市没多久，窗外呼啸超过几辆美式肌肉车和批老黑摩托党，不善的目光朝这辆奔驰身上张望。

“听说洛城的治安不太好？”石虎望着窗外的摩托党，这辆车贴着膜，外面是看不清楚什么的。

“导航抄近路，可能把我们带进附近帮派的区域了。”迈克尔望着窗外，手里已经拿住家伙，击锤大张。

石虎了然：“看来不是很好。”

窗外的摩托党探不出究竟，加上马尔斯绕路离开，他们也没有跟来。

迈克尔放下枪，解释道：“洛城的治安问题得分区域来讲，黑人区绝对糟糕。我小时候电视上看过洛城大暴动，那帮黑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有人起哄，就路洗劫店铺，无恶不作。”

“当时直接无政府状态了。”马尔斯也懂。

“无政府状态？”石虎开眼界了，还以为这是非洲地区的专有名词呢。

迈克尔说：“92年的事情，暴动的次日，警方被迫放弃韩国城，结果那里直接成了伊拉克战场，韩国人有枪的拿枪，没枪的就跑去买枪，组团和黑人干了仗。那团结程度，我到现在都佩服。”

马尔斯笑道：“真刀真枪对着干后，韩国人的损失非常低，因为黑人也不傻，没必要提着脑袋去玩命。”

迈克尔点头：“老黑都是横的怕不要命的，你越软弱，他们就越觉得你好欺负，直接给他们枪，天下太平。”

听着他俩的讲解，石虎是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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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无处不赌上

?从看见城市开始，到抵达他们预定的市中心酒店，花了大概个小时，城市太大也不好，交通问题就不说，去趟郊外都要论小时算。抵达后，迈克尔几个电话，要求个儿高，能干的

他放下手机，很有深意的对马尔斯讲：“大块头，五个能搞得定吧？”

马尔斯挠挠头，玩真的？但大白天的

石虎延续其爽快作风，留下费用：“我说话算话，五个不同风格的妞，自己处理。”

留下脸古怪和感动的马尔斯，石虎不凑热闹，离开酒店去找些吃的。迈克尔推荐唐人街，整天西餐，确实得换换口味。迈克尔边开车边说：“市中心附近就有唐人街，不过我们去远点的。”

距离市中心十几公里外，有处绰号“小台北”的街区，也是洛城的唐人街之。它起步较晚，但规模更大，没有传统唐人街的拥挤脏乱，它倒是双向四车道往前开，宽敞明亮也整洁。

大道两侧店铺密集，餐馆首当其冲，还夹杂着保险律师，银行等等广告，中文随处可见，以繁体为多，出没大量亚裔面孔，餐厅里有香喷的米饭，老板娘做的豆腐还挺有家乡味

“要论不会英文也能混的地方，旧金山和洛杉矶的唐人街，第选择。”迈克尔讲着他怪腔怪调的普通话。

石虎听着周边食客们的方言，说：“我觉得要会点粤语或闽南语，更好混。”

迈克尔点头：“粤语在唐人街使用很普遍，识得认识繁体字更叻。我就分不清什么是简体，什么是繁体，当然也和我看不懂中国字有关。我老头没空教我认字，就光学他张嘴乱说啦。”

“还行吧，至少你也能沟通。”石虎明白差异的缘由，麦口张从小受英文发音影响，说中文只有两个调：重音和轻音。没普通话的四个调，自然就是老外讲中文“－－你好吗”。

片熟悉的乡音中，吃喝聊天，饭饱后，迈克尔宣布下个计划：“等天晚点点，我哋我们去卡西诺啦。”

“你还是用英文吧。”石虎受不了，他怕听多了受影响，以后开口就是普通话加粤语，还带变调的。

“去赌场！”迈克尔说回英文。

“这附近有赌场？”

“地下的。”迈克尔副我无所不知的得意表情。

石虎奇怪：“你难得回来趟，不先去问候下自己父母，就跑赌场？”

迈克尔脸色有些黯然，摇头：“没区别的。我家老头不是烂醉就是在烂赌，去赌场八成能见到他。”

“那你母亲呢？”

“母亲？谁知道呢？在我几岁时就没影了。”

傍晚时分，迈克尔驱车带石虎去涨见识。

有光明必有黑暗，拉斯维加斯的远水救不了近火，唐人街自然就有赌场供消遣。但外行很难找到踪迹，它位于家餐馆里头，再穿过别家食物仓库的地下室。如果警方搜查，得申请两份搜查令。

想进去必须要熟人或熟面孔，自称小白龙的迈克尔竟然吃了闭门羹。新来的不认识他这号人，又没有熟人带路，自然不给他进。迈克尔骂娘，本想在自己师父面前展示本领，却光闹笑话。

“看门狗！”迈克尔恼火。

“你说啥？”对方壮汉撸袖子，准备动粗。

“误会！”石虎把他拉走，暴力是自卫手段，但不是惯用技巧。

“给我小心点！”迈克尔手指自己的眼睛警告道，想再放几句狠话，忽然语调变：“嘿，姐啊！”

石虎顺着他的目光，见姑娘从餐馆内走出，但小子你至少靠谱点吧，对个洋妹子中文喊姐，人家懂吗？

可意外的是，洋妹子停下，疑惑道：“口水张？”

迈克尔招手的动作汀，仿佛能看到漫画里才有的黑线从他额头划过。

石虎爆笑：“口水张？哈哈！有意思！它怎么来的？”

迈克尔尴尬的摸摸脑袋：“能不提这个逊毙了的外号吗？”

“哇，真是你啊！”洋妹子走近了看，中文也是半吊子水平，但能听懂。

他俩礼节性问候后，迈克尔介绍：“艾丽卡，泰格；泰格，艾丽卡。”

如果不是艾丽卡会说中文，石虎还真瞧不出她有中国血统。她长着副西方化的面孔，棕色长发，五官没有过分的棱角分明，或许是混血特点之。较少见的是，她有双浅蓝色，亮光下偏灰的眼睛。

“嗨。”艾丽卡露齿笑，伸出手来。

石虎大方的和她握了握手：“嗨，艾丽卡，没想到你会中文。”

“我爷爷是中国的，再身处唐人街的环境，想不会也难。”艾丽卡几句解释，然后问：“你们是要来？”

“请我们进去喝杯吧。”迈克尔提正事。

“喝酒请去酒吧。”艾丽卡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拜托啦！”迈克尔软磨硬泡：“让我们去开开眼界，找点饭后娱乐。”

她皱眉：“像你父亲样做个赌鬼有什么好的？”

“他在里面吗？”

“没在。我也不会让他进来。”艾丽卡摇头，以长辈的语气道：“还有你，去找份工作，不要整天混帮派。”

“口气跟我师傅样。”迈克尔满脸不在乎，“别担心啦，赌场我最近天天去，还在里面睡觉呢。”

艾丽卡抱着双臂。

“不信？”迈克尔看到艾丽卡的怀疑，推出他师傅：“现实版赌神，和你是同行，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老板。”

“说真话？”艾丽卡疑问。

石虎笑笑，没有解释，但知道她会松口的。她刚想说话，辆黑色的路边停下，从车上走下几个青年，提着手提袋，她便长话短说：“进去可以，条件是别找我借钱赌——我不想做坏人。”

“我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善良的！”迈克尔拍马屁，“还有我有钱，晚上有空的话，请你喝杯酒。”

艾丽卡和那几名下车的华裔青年说了几句，他们便拿着提包朝餐馆里头走。

“我请吧。”艾丽卡再对他们说。

“你别多想，请你只是多谢当年关照，你知道我直把你当亲姐看待的。”迈克尔笑嘻嘻的根在她身旁。

艾丽卡自动过滤他的大堆废话，石虎朝她耸耸肩：“我们可以交流如何让他闭嘴的方法。”

“好主意。”艾丽卡颇有同感，“待会忙完，我们再聊聊。”

地下赌场不大，受制于环境和法律，它自然大不起来。赌桌大概十几张，百－家乐轮盘赌为主，还有两张二十点，加上其它玩扎金花之类的桌子。但倒是服务齐全，服务生和酒保统制服。

迈克尔和石虎吧台前落座，匆忙走过的艾丽卡特地对酒保说她请客。两人背靠吧台，面朝赌场坐。迈克尔捡了点重要的说，赌场是艾丽卡父亲办的，她来打工，管财务，平时很少会到场。

石虎边听边看，目光频频落在二十点桌子上。

“师傅？”迈克尔忧心忡忡：“你不会连我朋友场子的主意都打吧？”

石虎惊讶：“我的人品有这么低劣吗？”

“嘿嘿。”迈克尔笑笑，奉承：“你是亿万富豪，自然看不上这些起早贪黑的小本生意，我不是这意思。”

“小心你的嘴巴。”石虎警告他，靠近点说：“你看那两张二十点的桌子，有点点不对劲。”

“算牌？”迈克尔首先想到。

“不是。”石虎摇头，目光集中在名荷官身上，用迈克尔只能听到的声音：“他在协助玩家出千。”

“什么？”迈克尔的声音被石虎及时止住。

石虎松开手，教育道：“抓人抓现行，你大呼声人都跑光，钱怎么追？”

“我的错。”迈克尔也盯着看，但瞧不出所以然。

石虎也看不出蹊跷，对方手法高超，他不是专业反出千的，但他能读心，他知道那两名荷官不对劲。

第034章无处不赌下

?石虎观察几分钟后，艾丽卡也处理好了财务问题，来到他们旁边坐下。迈克尔便神秘兮兮的凑在她身旁：“保持正常，别惊讶。我发现赌桌有点问题，二十点的两名荷官，好像在出千。”

艾丽卡闻言，怀疑：“有证据吗？”

“我师傅是赌神，他看出来的。”迈克尔搞盲目崇拜。

艾丽卡转头看石虎，他轻轻点头：“我能确定。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找个老手，或者调现场监控。”

艾丽卡宁可信其有，坐了小会，便起身离开。她表现很自然，像临时有事情，丝毫没有引起注意。石虎心中赞许，这姑娘倒是挺机灵的，没有打草惊蛇几分钟后，她重新坐回来。

“怎么样？”迈克尔问。

“正在找。”艾丽卡不动声色，“如果有，估计还有别的帮手，能串通荷官的，不可能是临时起意的。”

石虎意外，他倒没想到这

艾丽卡看到名华裔老者朝她这边点点头，事实印证了石虎的猜测，她信了：“多谢你的提醒。”

“举手之劳。”石虎没在意。

艾丽卡后面的处理方式，让石虎看到她不符年纪的稳重：没有惊动任何人，而以换班为由，将名荷官换掉，并在后台控制他，问话过程忽略。得出参与者的名单后，再不动声色的请走。

专心于赌局的赌客们，丝毫没感觉到异常。

赌场正常运作，清理门户的事情也紧锣密鼓。有点三八的迈克尔去看戏，石虎也被好奇猫桥鼻子走。但精彩已经错过，艾丽卡正在跟出纳查账，最近几天，有几张赌场的现金流量特别大。

原本出纳需要天合计次，但这种黑赌场生意起伏，资金有时飙高也是正常的。工作太繁忙可能就会忽略过去，直到今天石虎提醒，艾丽卡亲自查账后，才发现这里面的巨大资金缺口。

石虎的目光又有些古怪。

这个出纳有点过份冷静，甚至像早有准备。

黑吃黑的情况比想象的严重。石虎看向管事的艾丽卡，听迈克尔说，平时是她父亲管理赌场，她只处理账务问题，大事般落不到她肩上，现在几乎是临场发挥石虎刚想提醒她。

艾丽卡反问出纳：“你和大卫是男女朋友吧？”

“我很早就和他分手了。”出纳目光躲闪。

“我不管私人问题。我无法理解的是，最近频频调拨现金，今晚又来趟，你仍对日记账不管不问。”艾丽卡目光复杂：“我也学过财务，清楚这里的规矩，坦白吧，对你我都有好处。”

“我”出纳面对艾丽卡审问的目光，心里打鼓。

石虎拉走迈克尔：“不看不问不知道。”

“为什么？”迈克尔还想后续。

“管好嘴巴，知道得多不定好。”石虎没那么八卦，这是别人家的事，怎么处理他插不上手。

“我可是万事通。”迈克尔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