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士兵标准训练出来的职业打手,托那位大人物的福,这些打手还装备了不少厉害的违禁武器,例如二十五把从军需清单上消失的弩和配套的弩箭。就算那个丈夫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想要向格奈乌斯复仇,也无能为力。
普通人能有什么本事无非是凭着一腔热血,打着自以为正义的旗号和借口,三五成群,带着几个不成器的朋友,过来白白送死。这样的人格奈乌斯见得多了。为了从那些还不起银币的人身上讨回债务,他指派自己的手下做过很多事情,也解决过很多碍事的人。
当打手们把那对母女带到格奈乌斯面前时,他让自己最信任的心腹之一,巨锤托格,将她们带进秘密仓库内的小房间里。那下面的空气不太好,气氛有点压抑,不过却是周围最安静的地方,而安静也是格奈乌斯现在最需要的。
贫民窟从来都不是一个安静的地方。
缺乏坚固的墙壁作为隔音,人们在屋内和屋外制造的声响,总是会肆无忌惮的传出很远。谩骂声,斗殴声,惨叫声,呻吟声,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令人烦不胜烦。
格奈乌斯的男性雄风最近有点萎靡不振,这让他觉得非常尴尬,也非常恼怒,又不敢把这股火明发出来。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对一个成功男人造成打击。如果不是因为这种理由,他肯定早就去享用那对蛮族母女了。他一直在安慰自己,这肯定是因为最近喝了太多的蜂蜜酒,只要少喝点就会马上好起来,然后又因为某种恐惧的心态,导致每天都在灌下比前一天更多的蜂蜜酒。
如果那不是蜂蜜酒的错……
不想在女人、尤其是在被自己强行抓来的女人面前丢脸,格奈乌斯在上面待了好一会儿,喝了好几杯混合了特殊成分的蜂蜜酒。直至感觉腹下有股热气涌动,他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爬下了通往秘密仓库的梯子。
为了储存某些特别敏感的物品,格奈乌斯特地花了一大笔钱,在自己的总部下面挖出了面积颇大的地下区域。其中一部分房间是储藏室,还有些房间空着,格奈乌斯就顺便给自己预留了一间,在里面放好了大床。事实证明,这个决定很有先见之明。
地下室距离地上建筑很远,中间还隔着厚厚的土和砖块,下面很安静,几乎完全听不到上面传来的响动。这会让格奈乌斯的男性雄风觉得自在点,好能坚持更长的时间。
首先,格奈乌斯决定享用那个老一点的,因为他总是喜欢把更好的留到后面。为了最大程度的享受这个过程,他让巨锤托格把女儿绑了起来,丢在角落里,确保后者能看到即将发生的一切,然后才开始办正经事。
蒂塔被绳子捆住了。
一根绳子绕过她的手腕和手肘,另一跟绳子绕过她的膝盖和脚踝,又在她身后交汇,第三根绳子形成死结,把她结结实实的反绑了起来。她完全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被迫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徒劳的扭动着身体,不得不眼睁睁的目睹着这间屋子里即将发生的事情。
“好好看着点,女孩儿你很快也要落得相同下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满脸横肉的、肥胖的老男人,正用手抓着女人的头发,强迫满脸泪痕的她看向自己的女儿。蒂塔不停的用手指扣着束缚住自己的绳索,却怎么都弄不开。
老男人把女人推倒在床上。他脱下裤子,掀起女人的裙摆,撕烂女人的衣服,用那副油腻而沉重的肮脏躯体压了上去,怪叫着,兴奋的耸动着腰肢。那张丑陋又猥琐的大脸,恶狠狠的扑在女人胸前,肆意舔弄着。“哈哈哈,看到了吗”他一边在那位妈妈身上发泄着兽欲,一边回头看向那位已经被吓呆了的女儿。“你就是下一个”
这就像是一个噩梦。
一个永远都不会结束的噩梦。
面对这种可怕的场景,蒂塔想要闭上眼睛,但又不愿意让妈妈一个人面对痛苦。泪水就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却不愿意让坏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就强忍着不哭出来。她告诉自己不能害怕,努力试图暗中解开捆住自己的绳索,可绳索被绑得太紧,无论她怎么尝试,也还是解不开。
噩梦足足持续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或者,其实只有那么不到一分钟左右。
老男人喘着粗气,趴在女人身上,用手掌粗暴的揉搓着她的身体。“哦……真棒……”他半闭着眼睛,喃喃道:“我最喜欢像你这样的人……白皙的皮肤……紧绷的屁股……”
被对方沉重的身体压在下面,女人无力反抗这种暴行,但她至少还能说话。
“你这就完事儿了就是找个毛儿都没长齐的小屁孩都比你强”女人辛辣的讽刺道:“早知道你就这点本事,老娘自己就跟你们来了,就当是被狗舔了几口,还省得费力气拉扯,呸”
老男人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用手扼住了女人的喉咙,任由后者怎么踢打,怎么挣扎,都死死的收紧着手掌。女人的脸很快涨得通红,眼球凸出,脖子上的血管纹路清晰可见。一直忍着没出声的蒂塔,大声尖叫起来,哭喊着求那个老男人放开妈妈,但他充耳不闻。被女人戳中了自己最大的痛处,这个心狠手辣的放贷人,绝不介意在这种情况下杀人灭口。
“你不应该这么说的……”他嘀咕着。“我喜欢你这样的人……不代表我喜欢你……蛮族表子……”
经过了将近十分钟,女人的反抗终于微弱下来,胸膛也不再起伏。老男人骂骂咧咧的从女人身上爬了下来,挺着自己早已缩成一小团的骄傲之物,走到了蒂塔眼前,蹲了下来。
那个沾满白色粘稠液体的东西就在蒂塔眼前,腥臭的气味不断散发出来,充斥着她的鼻腔。她不敢看向那种东西,就闭上了眼睛,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亲眼目睹了老男人对妈妈施暴,又将其杀死的全过程,她知道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心中充满了绝望。
“别害怕,女孩儿。你肯定比你妈妈乖多了,对不对”
老男人用手抚摸着女孩柔顺的长发,嗅着她身上那种孩子特有的芬芳味,感觉热情和活力正在源源不断的注入自己身上的某个器官。他低头看了看,发现现实和想象还是有点差距的,就恼火的骂了几句,努力想象着自己待会要做的事情,总算觉得有点进入状态了。他原本打算分别在母亲和女儿面前享用对方的,可惜那个蛮族女人说话太难听,激起了他的怒火。
一只手在自己充满脂肪的大腹下套弄,另一只手拽着女孩的头发,强迫她把脸正对着自己,老男人的骄傲之物终于恢复了状态。他满意的大笑着,准备把女孩身上的绳子解开,在女人的尸体前好好享用一下这具幼嫩的躯体,就听到门外传来了阵阵嘈杂声。
第五十七章:愤怒
“该死的,怎么这么吵”
听着外面的噪音越来越大,格奈乌斯感觉自己好不容易进入状态的骄傲之物,又迅速的萎缩了回去。他压着怒火,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决定开门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作为格奈乌斯最信任的心腹和贴身护卫,在老板有事情要做的时候,那位人称巨锤托格的大个子就守在门外,免得有人有意或无意的打扰到老板的好兴致。巨锤托格有帝国人中少有的健硕身躯,身高接近两米,肌肉发达,看起来就是个很不好惹的凶狠角色。他的外号来自于他从不离身的惯用武器,一把粗笨的长柄大锤,能轻易打断人的骨头,或者打碎人的脑袋。
巨锤托格唯一的弱点在于智力。他有轻度的弱智,不通人情世故,不认识字,无法分辨比手指数目更多的数字。然而正因如此,格奈乌斯才放心的让他担任自己的贴身护卫。没有人可以收买巨锤托格,因为他蠢笨的大脑甚至不能理解收买这种概念。
拎着那把应该是用于拆毁建筑的大铁锤站在老板身边,巨锤托格总是恶狠狠的盯着其他人,好像只要老板一声令下,他就会冲上去把任何人砸成一滩肉酱。
咚。
门上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敲门,而且还是用拳头用力砸了一下。还没等正在朝门口走去的格奈乌斯有所反应,紧接着就又传来了一声更加沉重的闷响。门轴承受不住激烈的撞击,随即开裂,带着整扇门一起倒了下来。
那个身躯健硕的大个子,巨锤托格,此时正躺在被砸倒的门板上,已经停止了呼吸。事实上,正是他向后倒下时把房门砸开的。他的胸口和肚子上分别插着两支弩箭,手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大伤口,惯用的巨锤也断了手柄,仅剩半根棍子还握在他手里。一支弩箭射中了他的眼眶,深深的穿了进去,几乎仅剩镶着白色羽毛的箭尾还露在外面。
遍身污物的卢奇诺从洞开的房门走了进来。
三把刚刚发射过的弩被他丢在门外。
他的衣服和鞋子上沾满了已经干涸或仍旧新鲜的血迹,要说唯一干净的地方,就是那把剑身闪闪发亮的、像是根本没沾过血的手半剑。
客观的说,巨锤托格确实是个厉害的对手。他虽然蠢笨,却力大无比,又因为单纯而摒弃了杂念,脑子里只剩下把敌人砸烂的想法,毫不顾忌自身会不会受伤。这种人很容易在战斗中重伤而死,但他们的对手也必将为此付出惨重代价。可惜,从那些打手的尸体上弄到了新家伙,卢奇诺手里掌握着三把已经提前上好了箭的弩,而且完全没打算和对手公平角斗。
“你好。”
卢奇诺扫视了一下房间里的环境,确信自己没找错地方。一个胖乎乎的老男人,一个被捆起来了的女孩,还有一个倒在床上不知死活的女人。看起来应该就在这里。
“你就是格奈乌斯吧”他用剑指向那个赤身的,正一脸惊异的看向自己的男人,问道:“她们中哪个是保利娜”
“死、死了的那个。”
被要命的利器指着,格奈乌斯下意识的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于懦弱。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到了大人物的心态,厉声喝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谁指派你来的”
“我只是来找人的。你的那个大个子手下不让我进去,所以我只好顺手杀了他。”卢奇诺轻描淡写的描述道:“另外,因为跟你的其他手下有点小误会,我还杀了大概十个人左右吧。”
什么
这混蛋单枪匹马的干掉了我将近五分之一的手下
还顺手就干掉了巨锤托格
格奈乌斯的惊异差点溢于言表,他好不容易才将那种情绪强压了下来。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有怀疑卢奇诺在说谎,也想不到对方有任何需要说谎的必要。
既然能闯进这个普通打手无权进入的秘密仓库来,肯定是有哪个有身份的内部人员出卖了自己。他记得自己半个小时前下到这里来时,上面的情况还和平时一样正常。也就是说,面前的这个混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这一切。
“派我来的人是保利娜的丈夫,我的朋友,马库斯。他同时还是一位父亲。”卢奇诺逼近了一步。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什么怒意,可他逐渐低沉下来的语气却给了格奈乌斯非常不好的预感。“其实我们倒是无冤无仇。”他皱了皱眉头。“只是你好像欠了我的朋友点什么……”
作为职业的放贷人,格奈乌斯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被人以这种理由威胁的感觉。他咽了口吐沫,倒退了几步,双手平举,手掌连连摇晃着,一脸赔笑。“别着急朋友我们还可以好好谈谈条件”格奈乌斯的赔笑更像是在哭。“我对此感到非常抱歉……别动手不管那个蛮族娘们的家人付了你多少钱,我付你两倍不,三倍四倍五倍你说个数吧”
“他没付过我一块银币,只是帮过我一个忙。那也许救了我的命。”
看到床上那个女人面色惨白,身体不再起伏,应该是确实是已经死了,卢奇诺的语气也越加低沉。他还记得马库斯给自己弄来的那把加了机关的拐杖。
严格意义上,马库斯和卢奇诺还称不上是朋友,顶多算是比点头之交稍微强点。但是,在那座他足足待了八年的竞技场里,角斗士间彼此充满了矛盾和敌视,卫兵们也大都把奴隶当牲畜而非人类来看待,只有马库斯对卢奇诺较为和颜悦色,他们相处的也还算不错。马库斯对卢奇诺的态度更像是出于欣赏,而卢奇诺自然也能明白对方释放出来的善意。
看到马库斯的家人落得这种下场,那种有别于渴望杀戮的、单纯的愤怒感,瞬间涌上了卢奇诺心头。他在杀人时通常都很冷静,没什么多余的感情,只是简单的要用尽任何办法杀死对方。尽管外表上没多少变化,这一次,他是真的有点发火了。
“你开个价不管多少我都付给你”
格奈乌斯早已不再是五年前那个敢打敢杀的法外凶徒了。对手无寸铁的女人施暴,和反抗一个手持利器的男人,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亲眼看着巨锤托格死在自己眼前,他马上就失去了和对手正面对抗的意图,一心想要谈条件拖住对方。当然,他并不指望能从卢奇诺的手中侥幸生还,更舍不得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带走自己的财产,只是希望其他的打手能发现异常,早点赶来,干掉这个混蛋。
“还在指望你的手下来救你”卢奇诺看穿了格奈乌斯的意图。“对,要是他们来了,我可能就顾不上先杀你了。”他颇为讽刺的微笑了一下。“幸好有哪位好朋友,在秘密仓库的入口设置了一道没有钥匙的金属门。那真是坚固极了。”
那是格奈乌斯为保护自己的财产而修筑的。厚实的金属门可以从内侧锁闭,完全没有上锁,全靠杠杆和重物封门,在锁闭后无法从外侧打开。关键时刻,它可以作为一道屏障来阻碍敌人进入,给藏身于其后的人一个从其他通道脱逃的机会。可惜这扇门自己可分不出来,谁是需要被放进来的,谁是需要被挡在外面的。
在空间狭窄的地下室里,要强行拆开那扇金属门,需要半天以上的时间。格奈乌斯以前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决定把它安装在那里的。
“不管你想要什么,千万别伤……啊”
懒得和对方继续废话,卢奇诺突然出剑,砍在格奈乌斯的膝盖上。这一剑造成的伤害不算严重,只造成一个出血量较小的伤口,却对整个膝关节的结构造成了损伤,令其无法自行站立。依然记得那个叫控火者的魔法师是怎么废掉自己一条腿的,卢奇诺在想要让别人失去行动能力的时候,下意识的选择了将膝盖作为攻击对象。
为了免遭报复,他不打算放过格奈乌斯。反正就算杀了那个放贷人,他也能完成自己的目标,救出幸存的马库斯的女儿,再顺手从这个秘密仓库里带走点纪念品。从那个留小胡子的年轻男人那里,卢奇诺得知,这个秘密仓库里,应该储存着某些非常值钱的玩意。
只是还没到时候。
那家伙还有更好的用处。
卢奇诺走到了那个被捆着的女孩身前。她惊恐的看着浑身血迹的卢奇诺,显然是被刚才发生的事情吓坏了。“蒂塔我是你父亲的朋友。他叫马库斯,而你母亲叫保利娜,没错吧”卢奇诺想了想,把剑藏到了自己身后。这样笨拙而明显的遮掩,本身就带有善意,也稍微缓解了一下沉痛的气氛,让蒂塔感觉稍好了点。
“不要乱动。”他又把剑从身后拿了出来,用剑尖挑住了禁锢着女孩的束缚。
“我要解开你身上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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