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你刚从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不止我这里,全天下都传遍了。”湛衍端过小几上的茶杯送到晏许手上,自己却束手坐着。
回想起不久前看了几个月的荒漠,晏许心虚地摸摸鼻子:“你就说都传了什么。”
“你在意?”湛衍轻笑,清秀的脸上满是戏谑。
“得了吧,不说就算了。也不是什么事,就是他们那眼神看着}得慌。”想起白天那些人看自己发绿光的眼神,晏许不由抖了抖身子。
湛衍手里还在捻着念珠:“也没什么。记得三年前杭州的辩经会吗?”
晏许点头。
“当时在场的有一个大文豪,他把你我的对话记下来,被他友人借阅去了,然后借来借去,你的名声就传开了。再有两年前你在西山做的事你忘了?”
“西山?两年前?”晏许微微侧头,试图从脑海里扒拉出那时的记忆,心里也在问淳定:‘淳定啊,你记得两年前发生什么了?’
淳定也迟疑了一下:‘西山吗?是不是那起冤案?’
“冤案?”晏许试探地看向湛衍,得到湛衍肯定的回答。
西山,它名字简单粗暴,就是指魏朝国土上西边的一座高山。
那时候晏许和淳定是自北向东,东向南这样顺时针方向走的。到西山的时候,去了一家化斋。那家看着虽然清贫但是书香门第的,态度很好,把他们迎进了屋,让两人吃上了难得的一顿热饽饽。两人见他们一家一副愁容,便问上了几句。
得知原来是当地的一个富绅看上了他们家的小女儿,但是小女儿早订了亲事,是一个书生,如今在外赴考,两人两情相悦,就等书生考取功名后回来就成亲。
可是那富绅年逾不惑,都可以当小女儿的祖父一辈了,家里妻妾成群,他们又怎么会乐意把女儿嫁出去。
那富商与官府勾结,随意找了莫须有的罪名强压了小女儿的兄长入狱,试图逼迫小女儿就范。现在他们一家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适逢柳诗蓝寄信说到皇上最近在犯愁怎么加强对西部的控制,有锦衣卫呈上西部官官相护,官商勾结,不知道挖了多少民脂民膏。那时西部正逢旱季,很多平民饿死渴死在自家的土地上,更多走投无路的只能举家离开自己的家乡。
那天皇上御前摆着的是西部一切安好的奏折,耳边是锦衣卫的实况转播。能不怒吗?听说还摔了一屋的瓷器。
晏许和淳定一商量,发现可以借用一下京城来的势力,顺便还可以再推柳诗蓝往前一把。
他们谢过了那家人,让他们先安心等上几日再看,许会有转机,就走了。两人找了一处落脚的地方,计划了一番,又通知了柳诗蓝。
接下来,就是一番风云变化。
先是一首闺怨词莫名其妙就传遍了西山,甚至几日内就传到了京城。一时间不论是饭馆的说书人还是小舟上庭楼里的歌姬说的唱的都是这首词。
词背后的故事自然而然也都传播开了。
和小女儿订婚的书生也知道了,他刚从考场出来,昏昏沉沉地被人告知了这件事。直接跪到了考官面前祈求,那个监考官是个很正直、黑白分明的人,联合平日的听闻,自然知道这书生说的真假。
他当场应下书生的请求,回头联合自己的友人,友人又托关系找了更多人。
从古至今,书生们的口诛笔伐是最要人命的。
那些个贪官污吏见事情掩不住了,眼看就要放弃那个富商。不过那富商显然知道这时候断了这条路以后可没办法了,就加大了筹码,筹码大到让和他同流合污的官府的人心动不已。抱着庆幸的想法,竟然决定保下那富商,小女儿的兄长也扣着不放。
这可真惹到人了,甚至平日里不问世事的大文豪都出来评论了两句。还是那个书生请求的监考官亲自递了折子上去,他的官位虽然不够大,但是顶不住最上头的人等的就是他的折子。
他的折子被皇上亲省了,并在明面上送了刑部的人去调查真伪。
刑部的人前脚刚走,锦衣卫就出京了。这会儿,明眼人都知道醉温之意不在酒了。
总之,那小女儿的兄长安全回家了。晏许和淳定还参加了小女儿和书生,哦不,是秀才的婚礼。
期间,又因为有好事者翻出了晏许和淳定的身影,也从那家人得知两人当时留的那句相当于预言的话。
于是两个人还没走出西山,他们的传说就比他们快一步跑向远方,两人是拦也拦不住,只能哭笑不得地推拒了那些热情的人家,挑鲜有人迹的地方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晏许:哥不在江湖上很久,但是江湖上总是流传着哥的传说。
见贤:我对你好吧
晏许:你去在外边飘荡个八年试试,你手指动动,我这可是真材实料的八年啊喂见贤:……怎么办,好有罪恶感……我去准备考试了,恩,下周考完就回来,你……你再浪一年吧晏许:还浪?浪不下去了,全国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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