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渡出云华公子体内的化云之毒需要什麽媒介?”春君立刻问道。
还未等唐缘熹回答,只见药师已经扶起了云华的身体,一掌击在云华的背心之处,一时间,之间一股黑气自云华的体内漫出,药师趁机用随手携带著的刀隔开自己的手腕,引导著那汇聚在背心处的黑气流入他的体内。
“你这是在做什麽?!”春君见到药师的作风,急得跳了起来,抬手就要阻止药师的做法。
药师转瞬拿起身边的琉璃烟杆挡住了春君的动作,化云之毒发作的又急又快,还伴随著剧烈的绞痛:“就算我拿到了寒蟾玉髓,没有沈姑娘的帮助梧桐我也就不回来,沈姑娘只说了一句话──云华公子不能死!”
“梧桐又是唐宛如的孩子,你何必为他豁出x命?!”看到药师有些晃动的身形,以及从额头上低落的冷汗,春君急红了眼睛:“你……你这麽做,是罔顾我一心的情谊!”
“我知此生对不住你。”药师稳住自己的身形,继续渡出云华身上的化云之毒:“所以我不能再对不起梧桐,梧桐是我药师的孩子,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你……!”春君见到药师这样的模样,话到嘴里却是什麽都说不出来了。
看到春君已是发怒的边缘,唐缘熹连忙上前一步:“春君,你若是在与药师纠缠,云华公子和药师的命都要保不住了,还是快些帮忙吧。”
一听唐缘熹的话,春君立刻冷静了下来,说道:“要我做什麽,你直接说。”
“药师既然已经为云华公子渡出身体的毒素,那劳你用你江南家族的秘功‘春泥护花’护住药师的心脉,只要毒素不侵入心脉,药师又是天生的药体,这毒素必然不会再伤及药师分毫,到时候请沈姑娘为我们引路前往万花谷向药王孙思邈求救,药师就能有救。”
“好!”听到药师有救,春君不再多言,幻化自己的秘攻“春泥护花”,只见自春君的掌间升起了一团淡粉色的气体,散发著牡丹的气息,缓缓的覆上药师的心口,为他护住心脉。
在处理好药师身体上的状况後,唐缘熹拿出了自己研制的药丹,开始为云华疗伤,云华那白色的长衫早已被身上的血雾染成了红色的血衣,而云华的意志早已在将寒蟾玉髓交给药师後便迷离了。
皇g的战火已经熄灭,出现在远山君和郢公面前的是一座空寂的大殿和无数的残垣断壁以及无数无辜的尸体,郢公拍了拍远山君的肩头叹息道:“我老了,以後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九州混动,以後你肩头的担子要更重了。”
“我答应过,还天下一个海晏河清。”远山君极目远眺:“我说过,就一定要做到。”
“你的心x,我还不了解?”郢公仿佛叹息般的笑了起来:“你自幼就在我跟前长大,只是可惜了封雾君,若他还在世上,必能帮你扛去一半的重担,他上位所用的手段令人不齿但也令人叹息,他是一个被命运逼到了极致的可怜人,往後史书上却不过是一个弑帝的逆臣。”
远山君垂下了眼,片刻又抬了起来,看著一旁的郢公:“师傅,世家总有清醒的人能看清眼前的事实,历史会给封雾君正名。”
“哈,千百年後的事情,我们又能知晓几分。”郢公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只要我们不辜负了封雾君的牺牲,那他所做的一切,便也只得了。”
“嗯。”
这轻轻一声,随著寒风散去,远山君目送著郢公去处理封雾君的後事,李梦见战声已经停歇,连忙找到了远山君,将云华发生的是事情告知了远山君。
云华出事的消息传来,让远山君脸色大变,立刻就要回转远山君自己的府邸,却被穆勋和李梦拦住了脚步,只听穆勋说道:“城主,府里有沈姑娘药师和唐公子,云华公子既然已经被暗卫安然送回就不会有什麽大事,但此刻您若不在皇g当中,谁又能镇住其他蠢蠢欲动的野心家?”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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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穆勋的话让远山君顿住了脚步,郢公才与他说过,往後他身上的担子会比从前繁重,往後他要思虑的事情,也会比从前更多。
生生的压住心底的焦虑,远山君说道:“我知道了,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再去看云华。”
四角来时,就见沈月寒以极快的速度拔出了梧桐身上的银针,梧桐身上的银制刚被拔出,就喷出一口黑血来,洒在床单上十分的可怕。
听到身後的动静,沈月寒直接说道:“帮我护住他的几个大x。”
四角连忙出手,看到沈月寒弹指间就在梧桐的心x附近再次下针,一团黑雾渐渐的浮现了出来,四角皱起了眉头:“这是在做什麽?”
“我用药没有药师有把握,只好一次x解决梧桐身体里的毒x。”沈月寒一边说著,手里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慢:“只是往後,这孩子估计得做一个清心寡欲的人了。”
沈月寒话一落下,就打开了放著寒蟾玉髓的盒子,霎时间,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冻得四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沈月寒仿佛无所察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在那一团黑雾上划了两刀,黑血自那当中散出,等所有的黑血都排干净了,流出鲜红的血y来,沈月寒才拿起了盒子里的寒蟾玉髓,用内力将其捏成了粉末,再从伤口往梧桐的体内送去。
四角瞬间就感觉到了,梧桐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寒,眉间竟然结起了霜,在沈月寒将所有的粉末送入梧桐体内之後,连那个伤口也被冻结。
沈月寒的脸上早有汗水落下,却不见她有丝毫的松懈,只听她对四角说道:“你的功夫与这寒蟾玉髓相克,用你的功夫将梧桐身体内的寒蟾玉髓彻底融化,记住不要伤了他的x命。”
四角点点头,缓缓运功,好一会儿之後,才见梧桐眉间的霜雪化作了水汽,,突然间,梧桐做出了十分痛苦的模样,自他口中吐出一团血红模样的r球来,看到那一团r球,四角的心里泛出一阵恶心:“那是什麽?”
沈月寒看了地上的r球一眼说道:“只是那个蛊的囊袋,里面是它卵,但看这r球上的黑点,就是折磨梧桐的毒药了,因为两者的相互牵制,才没有让其它的蛊孵出来,否则梧桐当真是无药可救了。”
“那寒蟾玉髓的作用是什麽?”四角又接著问道。
沈月寒从四角的手上接过了梧桐,为他擦去嘴边的鲜血说道:“若是毒一被解开,那囊袋必然会劈裂,寒蟾玉髓一方面可以解毒,一方面可以冻住囊袋,又以你之功夫将它寄出,这样梧桐才算好,只是寒蟾玉髓的药x极大,梧桐往後的心脏可能会有一些受损。”
沈月寒的话才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为梧桐盖好了被子,沈月寒示意四角去开门。
春君扶著药师走了进来,药师的脸上早已全无血色,沈月寒见到药师的模样立刻皱起了眉头,药师去只是冲到了梧桐的床前:“梧桐怎麽样了?”
沈月寒连忙扶住药师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对药师说道:“已经无事了,只是寒蟾玉髓的寒x骇人,梧桐以後的身体会有影响。”
药师坐在床边,爱怜的拂去梧桐眼前的碎发:“无妨。”
“沈姑娘。”看药师看著梧桐,春君转身看著沈月寒:“可否告知我们万花谷入口?”
沈月寒知晓他们必然是为了药师如今的身体状况,也不多问,只是将一封信递给了春君说道:“往南千里之外有一处高崖,高崖上住著一个男子,看到这封信他自会带你们前往万花谷。”
从沈月寒的手中接过了信件,春君向著沈月寒欠身行礼:“多谢。”
沈月寒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的梧桐,站了起来说道:“梧桐就交给春君和药师了,我和四角去看看云华公子。”
沈月寒带著四角从梧桐的屋子里走出,雪生早已站在了门外,看到沈月寒的瞬间,雪生只说道:“一切有劳了。”
“只要远山君还未察觉,便无大碍。”
站在雪生旁边的是清商和萧陌,清商看著沈月寒:“替我告知云华,他还得回来抄经书,让大人忧心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沈月寒莞尔一笑,轻轻点头,带著四角往云华所在的屋子走去,唐缘熹已经让云华的情况稳定了下来。看到沈月寒微微点头。
四角看著沈月寒走到了云华跟前,掏出了一颗药丸来,见到沈月寒拿出的那一颗药丸,唐缘熹立刻变了脸色:“这霜倾雪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沈月寒并没有抬起头来看唐缘熹,而是直接把药丸放到了云华的嘴里,药丸入口即化,没一会儿云华的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
见云华脸上已经有了血色,身体也开始回暖,沈月寒才站了起来,对一旁的唐缘熹说道:“我身上这一粒霜倾雪是雪生城主所赠。”
听是雪生那里得来的,唐缘熹便也没有多问什麽,又听沈月寒说道:“我听说唐宛如自焚於唐家堡,连带著整个唐家堡都起了大火……你要不要回去一转?”
“呵,回去做什麽?”说起这话,唐缘熹低下了头:“唐家堡烧尽了也好,只希望大火能把唐家堡一切的罪孽焚烧殆尽。”
“话不可以这麽说。”沈月寒有些不赞同的摇摇头:“世事尽在人心,难道你甘愿看著唐家绝学就这样从世上消失?这不单单是唐家堡的损失,更是你自己的损失,何妨不借著这一场大火,重生一次,蜀中唐门不该因为一个人的错误而从历史的长河中消失。”
静默了好一会儿,唐缘熹一个人思考著,半天也不说上一句话,沈月寒也不多说什麽,只等唐缘熹做最後的决定。
“也许……你是多的。”唐缘熹忽然开了口,仿佛叹息一般:“我试试吧。”
沈月寒给了他一个笑容:“他年若能再相遇,只希望蜀中唐门已经恢复了它的本色。”
“……好。”良久,唐缘熹才轻轻点头,对沈月寒说道:“既然我已经下了决心,就不在长安城多做停留了,我怕一停下来,又犹豫不决。”
送走了唐缘熹,沈月寒将目光重新投到了躺在床上的云华身上,比起刚刚看到的模样,云华已经好了很多,於是沈月寒对四角说道:“劳你去准备马车,我们几天晚上就出发。”
“好。”
没有让沈月寒等上太久的时间,云华便醒了过来,一醒过来云华就闻到了自己身上弄弄的血味,侧身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只见整整一件衣服都被染成了血红的颜色。
扶住自己的腹腔,云华感到那种几乎要把他折磨疯了的疼痛感已经离他远去,不由得松了一个气,连忙坐了起来,才一坐起来,就看到靠著桌子打盹的沈月寒。
云华本想要走下床,身子却是十分的虚弱,一动就软倒到了地上,云华跌倒的声音惊醒了沈月寒,云华看著沈月寒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著他:“你醒了?”
云华点点头,苦笑一声:“这化云的药效不知是谁帮我解开的?”
沈月寒走过去将云华扶了起来说道:“唐月心捏碎了‘化’之毒导致你身体毒发,你是什麽时候感到不对劲的。”
云华想了想回答:“大概是在接近太医院的时候。”
沈月寒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对云华说道:“唐月心看来是抱著和你一起赴死的决心,还好你回来得快,药师用自己的功体为你吸出了身体内的毒素,又逢唐缘熹和雪生出手,你猜得以从鬼门关生还。”
一听是药师用功体吸出自己体内的毒素,云华的脸色立刻大变,连忙问道:“那药师现在怎麽样了?”
看到云华紧张的样子,沈月寒稳住他的身子说道:“春君用‘春泥护花’之招为药师护住了心脉,我以写信传给万花谷,有药王出手,药师应该不会有什麽大碍,我想春君大概已经带著梧桐和药师上路了。”
“对了,还有梧桐。”听到沈月寒提起梧桐,云华马上又问:“梧桐呢?”
沈月寒给了云华一个放心的笑容:“梧桐已经没事了,云华公子,我们现在该离开了。”
听到沈月寒这话,云华想起来了当初答应了沈月寒的事情便点点头,对沈月寒说道:“先让我换一套衣服,沈姑娘把汇合的地点告知我,我晚上自己前来汇合。”
“好吧。”沈月寒点头,请云华到沈家的院子里来,告知云华自己和四角都会在那里等著他。
从云华那里离开,沈月寒径自回了家,四角早已把一切都办妥,马车已经停在了沈家的门口,沈月寒走进了沈家的院子里,看到四角正依靠著一棵梅花树喝著刚刚打来的酒。
见到沈月寒进来,四角抬起了眼皮,看了沈月寒一眼说道:“你该换一件衣服了。”
沈月寒低头看去,今日为他人治病,身上的衣服沾染了不少的血迹,随即一笑:“这白衣服果然要不得啊。”
沈沧浪离世不超过三个月,沈月寒身上还是一袭的素衣,血沾染了白衣,仿佛开出了朵朵红花来,沈月寒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便走进了内室。
没让四角登上多久,沈月寒已经重洗梳理了一番,在四角的另一边坐下,沈月寒去下了跟随自己的赋月,拿出一块布为赋月擦拭著刀刃,刀刃上的七个血点,在四角的眼中格外的刺眼。
“我不认为赋月是一把好刀。”看著沈月寒手里的赋月,四角开口说道。
“哦,为什麽?”听到四角的话,沈月寒擦拭赋月的手微微一顿。
“这把刀,唯有主人的鲜血才能让它开锋。”四角皱著眉头说道:“刀是杀敌的工具,而不是用来自杀的。”
“呵。”沈月寒听了这话,却是轻笑起来:“你还不够了解赋月,在我心里,赋月是世上最好的一把刀,砍瓜切菜,杀人斩首,样样在行。”
“刀只要做到这样就行了吗?”四角问道。
“刀只要能做刀能做的事情就是一把好刀。”沈月寒说著手腕一翻,一股凌冽的刀气扫起一个院子的落花与积雪:“其他的事情,交给握刀的人就好。”
作家的话:
元旦快乐!
☆、第六十章
云华按著沈月寒的要求准时出现在了沈家的院子里,此时的他已经比起昨天夜里的j神好上了许多,衣服也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白色长衫,更显衬出“云之华”这的名号的意境来。
云华一进门,沈月寒就站了起来,将赋月挂在腰间,对一旁的四角说道:“我们出发吧,雪生应该都已经打点好了。”
一行人上了马车,由四角赶著马车往长安城外驶去,云华和沈月寒一同坐在马车里,云华有些不解的问道:“沈姑娘,你当真相信谶王会接下你的挑战书?”
沈月寒脸上的笑容十分的自信,云华听她说道:“他有非接下不可的理由。”
“那北疆的臣子百姓呢?”云华皱起了眉头:“他不可能就这样丢下他们不管。”
“蛮族不只有一个单於,只是谶王是最大的威胁。”沈月寒对云华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引开了谶王,前去击溃谶王军队的人马是由雪生或郢公代领,他们不会滥杀无辜。”
云华点点头,闭上了眼睛,惊鸿横卧在他的双膝上,此刻的他,只要等待著这最後一场的决战。
沈月寒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坐在了四角的身边,天空中朔雪飘扬,四角开口说道:“你该到里面去,一个女孩子,若是冻伤了怎麽办?”
“无妨。”沈月寒一笑,问道:“亢也只怕早已抵达了吧。”
“嗯。”四角点点头:“你二哥火葬的那一日他就从长安离开了,你将你二哥火葬真正的激怒了他。”
“呵。”沈月寒垂下了眼:“你了解他,他擅长掌拳之法,就是为了亲自捏碎对手的心脏,他喜欢被热血浇淋的感觉,我又怎能让我二哥被他糟蹋了去?”
四角没有说什麽,永生永世的恩怨纠缠,早就说不清到底谁对谁错,谁黑谁白,天道早已给他们各自定下了结局,这滚滚的车轮子就这样带著他们驱向最後的结局,谁都无法避免。
北疆的雪要比长安大更比长安急,谶王一掌击碎了手中的信件,字字挑衅,勾起他满腔的杀x。
“月魂,我果然不该小瞧你啊。”谶王口气y寒:“上一世你既然是葬送在我手中,这一世同样让我来为你送葬。”
不去看被掌风击碎的信纸,谶王站了起来,对梦辰子说道:“你的手足,通知我,正月十五,藏雪峰。”
梦辰子倏然抬起头来,看著谶王:“来的有谁?”
“四角,月魂。”
梦辰子还没有开口,自帐篷外传来一道让谶王颇感意外的声音:“你错了,他们有三个人,所以我来帮你了。”
随著话音落下,亢也掀开了帐篷的帘子走了进来,梦辰子和谶王二人看著他拂去衣服上的雪花问道:“这是什麽意思?”
亢也冷哼一声:“月魂为惊鸿找了一个新主人,所以来这里的是三个人,二对三,不合算,三对三,才是真正的公平。”
“哈。”谶王大笑一声:“你们七子之间的恶斗,比我们五皇座还要激烈残忍,天道若是知晓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天道的事情,不劳谶王多心。”亢也抬起头来:“谶王还是为自己的小命忧心吧。”
“有明教教主相助,还有我需要担心的吗?”谶王大笑一声,对一旁的梦辰子说道:“往藏雪峰。”
“是。”
除夕之变注定在九中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好不容易将一切事情处理妥当,远山君匆匆往自己的府邸赶去,找遍整个府邸,却不见众人的影子,脸色一变,远山君往秋水长天赶去。
秋水长天之内,只剩下萧陌在陪伴著清商,看到远山君脸色苍白的出现,清商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指了指眼前的凳子对远山君说道:“远山君,请坐吧。”
远山君见清商神色淡然,虽然心里更加狐疑,还是按照清商的要求坐下,清商情人端了茶水上来,看著远山君喝了一口茶後,才开口说道:“云华他们已经出发了。”
“什麽?!”听到这话,远山君立刻站了起来:“云华去哪里了?”
清商看著远山君说道:“北疆祸乱不平,九州就没有安宁的一天,所以云华已经出发去做他该做的事情和能做的事情了,郢公也应该带队出发了,只要云华他们能成功的引开谶王,击溃北疆的军队,对郢公来说没有太大的难度。”
远山君已经急红了眼睛:“他们要去对付谶王,若是出了事该怎麽办?我要去找他!”
见远山君转身就要走,清商站了起来,说道:“远山君,你且一等。”
听出清商语气里严肃的一味,远山君停下脚步,看向清商,清商看著他:“我记得,你说过要给云华一个安宁的九州,一个海晏河清的天下,而你这一走,你固然是找到了云华,但你却违背了你的承诺。”
“比起云华的x命,那些承诺又算得了什麽?”远山君冷哼一声。
“远山君。”清商看著他,不肯有半步的退让,说道:“我弟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他不需要有人为他遮挡所有的风雨,如果你爱他,就放手让他去做他能做的事情,他要做的事情。”
清商的语气,让远山君有了片刻的迟疑:“可……”
“没有可是。”清商看著远山君:“云华是一个男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这般护犊的作风,不是在护他,而是在害他,云华是我的弟弟,他的安危我比你更担心,同样的我也比你更了解他,你若还想要为你们二人赢得一个将来,在所有的结果回报之前,就不可离开长安半步!这才是一个帝王的风气!”
清商的话,字字掷地有声,让远山君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愣在当场,苦苦压抑著心里的担忧,好半天,远山君握紧了拳头,闭上了眼睛,再将眼睛睁开,远山君的眼中已没有了刚刚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咬著牙对清商说道:“我等云华回来。”
清商看到远山君终於恢复了理智,不由松了一个气,语气也没有了刚刚的严厉,只是说道:“郢公应该已经带著军队前往北疆支援了,春君带著药师去了万花谷求医,现在九州大小事务,都要由你和雪生处理,等云华回来时,你该让他看到一个新帝登基,焕然一新的朝廷面貌才是,这样才对得起他为你所做的一切。”
远山君握紧了拳头,对清商说道:“我明白了。”
叶飞霜在秋水长天里也呆了好些日子,不见沈月寒的影子,心里有些担忧,想要出门往沈家走去,半路上却被人拦住了路。
“你是谁?干嘛要拦住我的路?”叶飞霜有些不高兴的询问。
那人一笑:“我是圣烽,我来告诉你,你走错路了。”
“什麽意思?”叶飞霜看著圣烽:“沈家明明就在眼前,我怎麽可能走错路了呢?”
“沈家是在这里不错。”圣烽看著叶飞霜,眼中有著难以察觉的算计:“可沈月寒已经离开了。”
听沈月寒已经离开了沈家,叶飞霜心中一急:“那她去了那里?”
“想知道吗?”圣烽一笑:“跟我来吧。”
朔雪扬扬,狂风呼啸,藏雪峰,埋葬的不仅仅是无数的飞雪,还有无数的江湖恩怨,云华跟在沈月寒的身後,一步一步的踏上了通往藏雪峰的道路。
一步又一步,在雪地上留下长长的一串脚印,旋即又被大雪掩埋,云华不清楚沈月寒和四角二人是如何在这白茫茫的世界中找出正确的道路来,但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往山巅走去,心里开始紧张了起来。
甫一接近山巅,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气,只见有三道人影矗立在他们面前,杀气自那个穿著黑色长袍的男人身上s出,直对沈月寒。
沈月寒脚步一顿,刀出手,一反手就挡住了那致命的杀气,刀回落到了沈月寒的手里,只听在上峰的谶王说道:“月魂,久见了。”
沈月寒轻哼一声:“的确是久见了,谶帝座。”
谶王抬了眼,看向沈月寒一旁的云华问道:“这就是惊鸿的新主人,云华公子吗?”
云华对著谶王莞尔一笑:“见过谶帝座。”
“哈哈哈,能引来名动九州的云华公子,我今日的收获,可谓不小啊。”谶帝座说道:“我们都已经太熟悉彼此了,任何的话语都显得多余,不如就直接开始吧。”
谶王话音一落,横刀一出,扫出一片朔雪,说道:“月魂,纳命来吧!”
沈月寒不言语,赋月一出,寒光冷冽,接住了谶王的刀锋,谶王一动,梦辰子与亢也二人也没有犹豫,亢也一出手,便是直接对上了云华,只听我说道:“虽然不是我亲自栽培的果实,但若能得到云华公子心头的热血浇淋,那亢也也不枉此生了。”
与四角对上的是一袭蓝衣的梦辰子,梦辰子出手凌厉,面上的神色还带著三分的隐忍,四角看到他这个样子,收束了三分攻势,说道:“你这个样子,会丢命。”
梦辰子苦笑一声,远看了一眼早已缠斗在一起的谶王等人,说道:“他若是死了,我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又有什麽意义?”
“你既然不喜欢他的作风,又为何要留在他身边?”
梦辰子抬起头,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手上的攻击加开了几分,倍添狠戾,说道:“情之一字,世间又有几人能解。”
“这既然是你的选择,那我也无法再多说什麽了。”手腕一翻,剑光冷硕:“就用功夫来说话吧。”
一旦认真,天地繁复,整个藏雪峰扬起漫漫的朔雪,遮挡住了意欲窥视眼前战事的无数视线。
作家的话:
新年就给你们来个重大的开头,我真是太善良了~
谢谢观看此文以及赠与我票数的大人们~你们就是我不停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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