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失蹄,人有失策,这是人之常情。”陈父十分冷静,多年经商教会他,情况越是紧急越不能急,忙里易出错,一步错,极有可能步步错。
“大郎多年走镖从无失策,如今情形如何?还请大郎支个招才是。”陈父沉静道。
说话的这一会儿功夫,林子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王宝一行人的神情越来越诡异。
马儿们嘶鸣,撅起蹄子,躁动不安。
“阿郎放心。”李大郎在陈父的感染下,慢慢恢复镇定,他到底是个老练的大镖师。
“某已吩咐儿郎们四周打探。这些人若是真的心怀不轨……某亦不是好惹的!”李大郎比了个决然的手势,声音冷酷,神情狠厉。
芸娘抱住谢安歌,捂住了他的耳朵。
谢安歌挣扎了一下,没挣动,就随她去了。
对生活在和平年代的谢安歌而言,平日里就是小偷小摸的也很少见,杀人抢劫什么的,基本只出现在电视、报纸、网络上。
听着陈父和李大郎的对话,一场违背了社会主义价值观的犯罪行动即将在眼前开展,谢安歌不由得悄悄地揪住了自己腰带上挂的香包。
陈父对此却十分满意:“好!”
寒意侵入马车,戴着寒玉的谢安歌年纪最小,受不住阴气,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娘,冷!”
六月天寒,不吉之兆。
陈父和李大郎的脸色均是一变。
想起那些妖精鬼怪类的传说,心底一寒,陈父当机立断,掏出印鉴塞到李大郎手中,道:“若有不测,还求大郎保住我陈家一滴血脉,在下不胜感激,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大郎。”
手中的印鉴还带着陈父的温度,李大郎的手微微抖动,陈家豪富,有了这印鉴,就等于得到了陈家的大笔财产。绕是镇定如他,也不由得呼吸一滞。
“必不负阿郎所托。”李大郎郑重其事地抱拳道。
同样的话,不同的语境,带来不同的心情。
陈父猛地夺去芸娘怀中的儿子,狠狠地搂了搂,随后克制住自己的不舍,亲手将儿子放到李大郎手中:“有劳大郎。”
泪珠从芸娘的脸颊上滚滚而下,她捏紧手帕,哭也哭得无声无息:“长寿,吾儿!”
陈父默默地握紧了芸娘的手。
“娘!爹爹!”
谢安歌:一脸懵逼???
年轻镖师们的归来,如同落入湖面的石子,打破了一池平静。
王宝一行人,不,是一行鬼,见商队众人终于来齐,瞬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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