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霖,乖乖的把枪放下。”林维渊沈稳的声音带著紧张。
“没有什麽敢不敢的。”夏夜霖轻轻笑了,眼泪也忍不住缓缓流下。“其实,最该死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我...”他早该去陪父亲了...
眼前的两个男人,至今仍爱著的林维渊,更有为了他失去理智,陷入迷途的夏亚泽。
好不容易与林维渊重头开始,似乎再次看到光明,但在夏亚泽的纠缠下,以及未完全戒去海洛因的情况下仍无法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林维渊,你听著,我不想你死。”他不想,一点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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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时,夏夜霖看见他们同时向他狂奔而来,都想去抢他手里的枪。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还能说什麽?夏亚泽不奢求了,也不想强求了,只希望夏夜霖能听见,他爱他。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希望用恨,用这样一个结局来结束这一段爱。
“砰”的一声,枪声震响了夏夜霖的耳膜,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夏夜霖记得很清楚,父亲死的时候,脸上满是悲怆和绝望。
梦里,太深,太暗。
父亲对著他悲伤的微笑....
尾声
雨淅沥地下著,机场大厅内,清亮的女声从广播中传出。
飞机要起飞了,夏夜霖刚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记得他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头很痛。
最後一刻,是夏亚泽抢下了他手上的枪。
只要当人尝试到嫉妒的滋味,有时候就会迷失方向。当人无法够再拥有时,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人死了,就什麽都没了。夏亚泽要夏夜霖好好地活著,不许忘了他,一直记著他。
一抹人影不知不觉来到夏夜霖身侧,指关节分明的手覆上了他的眼睛。
夏夜霖唇角染著笑意,宛如天籁的声音轻轻吐出,“飞机就要起飞了。”
耳後的呼吸似低哑的轻吟,“放心,我们不会延误的。”
轻轻拉开蒙在眼睛上的手,夏夜霖转过身,明亮的眼瞳直直望著他,除了他还会有谁....
“不是说快要迟到了吗?怎麽还在发呆?”他在夏夜霖耳边轻声笑说。
夏夜霖眨眨眼睛,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
“该登机了。”林维渊眼底温柔如水。
“我们走了,那夏氏怎麽办?”
“不要了。”权势,金钱,都不要了...
彼此间静静凝望,似有千言万语。清晰的女声透过广播再次响起,在淅沥的女声中,以及人群的吵杂中,被林维渊牵著登上飞机。
飞机飞上云霄,望著窗外淡淡的云雾,夏夜霖知道,这次他是真的离开了。
离开了父亲,离开了夏亚泽,离开了那个奢华的囚笼。
唯一不变的,就是他身边的这个男人。
全文完
番外:依然忘不了他(上)
夏氏企业,办公室内,夏亚泽正在看文件。
“亚泽,这是你要的资料。”一身黑色套装的唐紫蔚打开门,将资料呈到夏亚泽面前。
“麻烦你了。”
“不客气。”唐紫薇抬起手腕,笑道,“快下班了,一起走吗?”自从林维渊与夏夜霖离开後,她与夏亚泽解除了婚约,并成了他的秘书,她相信近水楼台先得月,夏亚泽总有一天会被她的真心打动。
“晚上有点事。”夏亚泽口吻冷淡,“你先下班吧。”
“好。”唐紫蔚在心中撇撇嘴,担任夏亚泽的秘书已有一段时日,但夏亚泽依然说一不二,工作是工作,私事是私事,分得清清楚楚。
当初父亲坐牢後,夏亚泽被警察传讯前去调查,她也没逃过被巡查。失了市长之位,却接手了夏氏的夏亚泽。夏亚泽本不想让她成为他的秘书,但唐紫蔚父亲在入狱前一再要求他好好照顾唐紫蔚。
做夏亚泽的秘书并不好受,现在的夏亚泽就像一个工作狂,工作机器,从不体念他们过去的感情而,不过,她并不怨他,夏亚泽仍是她心里最爱的人。只是不明白,夏亚泽为什麽要放夏夜霖走,更不明白那天她被人带走之後,他们之间发生了什麽事。那一天之後,夏夜霖就走了,但她知道夏亚泽在暗地里偷偷寻找过并深深自责。
唐紫蔚从没见过夏亚泽这副模样,明明心里想得紧,也知道夏夜霖的消息,就是迟迟不去找他。
g据资料,夏夜霖现在在挪威,而夏亚泽每隔三天便飞一趟国外,也让仆人在别墅内种满白玫瑰,时常对著相册出神,更喜欢站在窗前看著玫瑰园抽烟。
他一定在思念著夏夜霖。这让唐紫蔚更不明白了,既然这样放不下他,又为什麽要放他离开呢?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至今不见夏亚泽去找过夏夜霖。
书房内秒锺滴答滴的声音,提醒她该下班了。唐紫蔚回过神,看著夏亚泽翻开适才送来的资料,看样子,他又准备加班了。用忙碌来麻痹自己真的好吗?
“紫蔚,等会替我订一束白玫瑰。”夏亚泽低头看著资料,头也不抬。
“亚泽,你又要去夏家吗?夜霖已经不在那里了。”
“你先出去吧,记得订一束最新鲜的玫瑰。”
“我知道了。”唐紫蔚落寞的离开房间。
“如果你不去找他,他永远都不会回来。”唐紫蔚扔下一个炸弹,但夏亚泽似乎无动於衷,双眼仍专注在资料上。
“我说,夜霖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唐紫蔚再次重复。
夏亚泽总算有了点反应,他看了唐紫蔚一眼,又兴趣阑珊的低下头。唐紫蔚心里有些奇怪,若换在从前,只要一听到夏夜霖的名字。夏亚泽从来都是理科被吸引,但现在夏亚泽没有往日里的那份热情。
“亚泽,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什麽?”唐紫蔚重申。
“听见了,我没聋。”
“那你怎麽没反应?我说夜霖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
“我知道。”夏亚泽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有必要一直在我面前强调这个事实吗?”
唐紫蔚愣了一会,“你知道他在哪里,也不打算去找他?”
“恩。”
“现在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林维渊!”
夏亚泽听了沈默了会,没有接口。
唐紫蔚不知道现在除了工作外,还有什麽是能让夏亚泽在意的。她真服了夏亚泽可以不眠不休的一直埋头工作。
“夜霖有他的自由,况且他也不小了,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该做什麽。”自由是夜霖一直渴望的东西,这一次他不会阻止他。而夏亚泽压抑许久的思念在说出这一句时差点崩溃。
番外:依然忘不了他(下)
“夏泽,你真要任由他离开?”
“是。”
夏亚泽笑出声,在偌大的办公室内回荡,悠悠荡荡,许久才停。
“紫蔚,我一向不是什麽好人,这一次难得做次好人,你觉得不好吗?”难道还要像从前一样软禁他,胁迫他,强迫夜霖留在他身边?
她依然爱著夏亚泽,就像夏亚泽依然爱著夏夜霖,纵然心里极不情愿,她比较想看见夏亚泽仍是从前那个有泪有爱,而非现在这般麻木不仁的人。
唐紫蔚一声叹息,“你在压抑什麽?想去就去。”
从前的夏亚泽虽偏激,却是充满了无限的生命力,为爱为恨为夺权而活,此时消沈的他,没有半分活力。
除了夏夜霖,他的心里空白一片。
夏亚泽哼了声,合上手里资料。
“你什麽时候这麽大度了?若这样,当初何必为了他又作这麽多?”现在的夏亚泽真的很奇怪,让人看不明白。
“我不是大度,只要夜霖能得到他想要就可以了,我能感觉的出夜霖现在过得很快乐。紫蔚,这一点,你不会懂的。”
“我懂。你想要夜霖感激你成全他与林维渊,是不是。”
“不是!”夏亚泽忽然激动起来,“我不是要他感激我!”
“那你想要什麽?”
“如果你还想要其他的,何不主动去找他呢?”
“不行...”
夜霖估计不会想看见他,他对夜霖做出那些事,这辈子,他都不会原谅他了吧?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甚至他走恨自己当初为什麽要那麽偏激,恨不得想要死掉,如果他死掉,夜霖会不会怀念他?
这个念头,让夏亚泽忽然弯起唇角,说不定,他真的该去死。
如果他死了,夜霖会不会回来看他一眼?会不会为他哭?
如果他的死,能换回夜霖的回头,那死了也值了。
唐紫薇愣了愣,她有多久不曾见过夏亚泽笑了,只是这个笑让她很担忧。
“亚泽,你怎麽了?别吓我。”
“没事,我很好。”
夏亚泽平静的打开抽屉,将一把小型手枪放入西装口袋。
“亚泽,你要做什麽?”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夏亚泽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紫蔚,我的事你还是尽量少管,跟在我身边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不要!”唐紫蔚轻轻哭出声,“亚泽,我不懂你在说什麽。”
“紫蔚,你懂的。”夏亚泽边说边往外走去。“你跟在我身边这麽久,知道我在想什麽的。如果我不在了,你让夜霖回来看我一眼吧,如果林维渊敢欺负夜霖....”
话至此,夏亚泽心口一阵刺痛,一想到夏夜霖此刻与林维渊在一起,他就心痛的难以呼吸,“夏氏的三分之一我会转到你名下,剩下的给夜霖,告诉他,如果在外面不开心就回来吧...”
“亚泽!你别胡思乱想!如果你想他,我去帮你找他回来,好不好?”唐紫蔚上前拦住夏亚泽,却被他推开。
看了夏亚泽一步步走远,唐紫蔚感觉很遥远,像是再也不会看见他了。她知道,夏亚泽这样全都是因为夏夜霖,因为他喜欢的人是夏夜霖啊,从来都只有夏夜霖一个!而夏夜霖从不曾站在夏亚泽这边过,除了夏夜霖外,没有人再劝的住夏亚泽。
唐紫蔚慌乱的翻著书桌上的资料,终於在抽屉内找到了夏夜霖现在的资料,拨通他的号码。
手机一接通,她焦急而忧虑地说,“亚泽快疯了,夜霖,你回来吧!求你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知夏夜霖在电话里说了什麽,唐紫蔚哽咽的停顿了会,继续说,“夜霖,你知道是谁把你哥逼成这样的吗?是你,是你啊!或许你能放下你哥,但他方不下你啊!算了我求你了,可以吗?求你回来看他一眼。”
当电话里的夏夜霖犹豫不决时,从隔壁传来‘砰’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唐紫蔚悲戚绝望的叫声,“不!亚泽!”
浅色系的房间,和夏夜霖从前住得卧室布置的一模一样,像是还有著夏夜霖从小到大生活的滴滴点点,也有著他最喜爱的白玫瑰。
风过,一朵玫瑰凋零,纯白色的花瓣落染上血迹的地面...
夜霖,夜霖怎麽还不回来?是因为讨厌他,恨他,所以才这样的吗?
一定是这样的罢,夜霖,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想你。
夜霖,你真的不回来看我一眼吗?
夏亚泽睁著眼睛,原以为死了就能看见夜霖,会看见他难过的哭,但眼前除了一片模糊外,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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