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没机会了,因为程几不爱男人,他将与之撕扯缠斗的是对方的天性,他会丢盔卸甲,一败涂地,会披衣顿足当道而哭,没有一个人同情他,连他自己都不同情自己。
小店里只有一个女店员,两人进去时,她站起来说欢迎光临。
程几不太敢踏入这种装潢高级,人又极少的场所,他在店员的注目礼中强自镇定仰头看招牌,发现真要命,上面的字他居然一个字都不认识!
因为这家咖啡店逼装得有点儿过了,招牌上只有两种文字——意大利文和法文。
他干咳,求助地望向齐北崧,柜台上方的暖色灯光打在他出众的面部轮廓上,落下完美的阴影。
“你喝什么?”他问。
他不认字儿,就让齐北崧选。
齐北崧说:“随便。”
这时店员告知说抱歉,今天咖啡师不在,她只会做三种咖啡,意式、摩卡和拿铁,不会拉花。
“意式。”齐北崧说。
店员打了单,两人入座,程几有些尴尬,他从来没陪男人喝过咖啡,只好去看窗外的风景。然而今日有雪,窗外白茫茫一片,咖啡店如在云端。
“今年雪真大。”他问齐北崧,“往年没有吧?”
“往年也有雪,不过一冬三四场,隔天就化了。”齐北崧说,“宏城的气候还算温润。”
“这就是天有异象,”程几叉腰指点江山,“往往一年中夏天特别热,冬天就特别冷,我si……”
他好不容易才把下半句收住!!
他本来想说“我死的那天特别热”来着,多亏及时闭嘴,赶紧还是别聊天了!
齐北崧没往心里去,克制地看了他几眼,眼底里满是复杂,随后将视线同样移向窗外,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咖啡端上,程几只舔了一下便放下,因为实在不习惯这种不加糖的浓缩咖啡,那味道赛苦药,简直有点儿冲头。
齐北崧倒不芥蒂地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什么,说:“你跟我来。”
“??”程几随着他站起身。
齐北崧和店员打了声招呼,拿了钥匙往咖啡店的后部走,打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那里面居然是个四四方方的榻榻米房间,约有二十多平米,打扫得纤尘不染,除了墙上的一副挂轴外别无装饰。
程几惊问:“这是什么?”
齐北崧说:“茶道室,但是已经不用了。”
“你怎么知道这儿有这个?”
齐北崧心想:因为我姐姐曾经打算喜欢,但是她学不来。
程几脱了鞋,小心翼翼地踏上富有弹性的榻榻米垫子,突然转头一笑:“练吗?这里倒是挺适合。”
不等齐北崧回答,他就脱下羽绒服扔了开去,舒展身体做准备活动。
齐北崧问:“真练?”
“来嘛!”程几央求。
他刚打了赵小敬一顿,但根本没过瘾,虽然齐北崧也不是对手,但好歹反抗比较激烈。
齐北崧哪经得起他央求,想都没想就踩上了榻榻米。
“不练柔术,我保证不绞你。”程几说。
“随你练什么,”齐北崧也有胜负心,“我奉陪。”
“那就拳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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