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千轻巧地落在画着鸡蛋花花纹的暗红色祭台上,正中间的鸡蛋花树的花苞好比星子布满树梢;树根贴合祭台,就像直接从祭台长出来的一样,不见泥土。
鸡蛋花被佛教寺院定为“五树六花”之一而被广泛栽植,故又名“庙树”或“塔树”(百度百科),花香清甜腻人,芳香极重,花语“孕育希望、复活、新生”——像光一样的花,简单而明亮。
沈玉千记下这棵树的数据,抱着沈顼琇向上飞去,飞过木楼屋顶时看到无数沾血的窗户纸挂在竹竿上,随风飘动。
“哥哥,下面的是什么?好臭……”沈顼琇揽住沈玉千的脖子,皱着鼻子问。
“是窗户纸,”沈玉千飞过屋顶,落在山峰上,回头看朝阳下映出一片血红的木楼,“顼琇,你能看出来这木楼有什么问题吗?”
沈顼琇仔细看了整栋木楼,摸摸脸,说:“没有房梁,房屋圆整,中空无窗,苑非苑,塔非塔……说不上哪里奇怪,就是没见过。”
“有些东西也不是一开始就写在书上的,偶尔遇上就是缘分”沈玉千低头看沈顼琇,“我们在这多留两天吧,见识见识。”沈顼琇无所谓地点点头。
村子里不见妇人走动,没有烟火,没有人声。沈玉千和沈顼琇从山峰上下来一路上都只看到满脸麻木的男性青壮年拖着鞋到处晃,什么也不敢就晃来晃去。
明明晚上那么热闹的“半个”村子,白天就像一个荒村,黄沙漫天,没有阳光普照,晨雾厚重,不见湿衣。
两人一路走过来,遇上了好似不认识他们一样的黑牙老头,还有几个前一晚见过的男人,都像不认识他们的样子,毫无目的晃来晃去,只是他们身上的味道更重了。
沈玉千从山下走过昨晚没有光的那一半村子,发现这一半也是没什么人的,倒是门前都挂上了灯笼。
沈顼琇拍拍沈玉千的肩,跟他说:“这一边的房子也没有房梁,朝向……像半个圆……”沈玉千惊奇地看着怀里的小孩儿,嘴里念叨着“不会吧”,同时拉高数据网,从高处往下看——沈顼琇没说错。
有光那一边的村子是一个完整的圆,没有光的一边是个半圆,直边对着圆形的村子。
半圆为月,整圆为日。
献半数黑夜换无尽长明。
沈玉千带着沈顼琇避过丧尸一样的人们,找了近一点的一户人家,偷了半圆村子的房屋门前的灯。
两人走过拐角,把灯笼放在地上,往里一看,是一朵干枯的鸡蛋花。沈玉千把它拿出来,凑到鼻尖嗅了一下,还有淡淡的甜香。
沈顼琇捣鼓那个大灯笼,这里挂在门前的灯笼比别处的要大很多,又比孔明灯小一点,简单的竹枝架构,外面糊了一层画着鸡蛋花的纸。
“这不是灯笼用的纸,”沈顼琇抚摸灯笼边缘,摩挲了一会儿接着说,“这是墓葬扎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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