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破天骄》「情色版」(07)
原着:东方玉改编:花间浪子「第七章」一剑逞威老妇人等他把面吃完,才道:「逢老大连夜赶来,可是和朱九通闹翻了脸?」
「唔。」逢老大放下面碗,说道:「听说老嫂子用「玲珑指」连伤了他们几个人,这不是小事,听他说,老嫂子还把朱九通的一个师侄带来了,可有些事?」
「不错。」老妇人道:「他怎么说?」
逢老大攒攒眉道:「朱老道甚是气怒,几乎和兄弟动起手来……」凌干青心中暗道:「原来他们并未动手。」
只听逢老大又道:「他说,他们和咱们在江湖上也谊属同道,若华当时并没亮出咱们的牌子来,他只当她是掌中双杰一起的人,所以把她留下了,但老嫂子救走若华,还带走了他们的叛门逆徒,就太不顾江湖道义了。」
老妇人道:「他知道老身去了么?」
逢老大大笑道:「老嫂子用「绝户玲珑指」点伤了人,他还会认不出来?」
沈若华道:「但咱们要邀请掌中双杰,他们趁机把人拿走,还有江湖道义么?」
逢老大一抹嘴巴,又取起茶碗,喝了一口,才道:「话是不错,但咱们如果收容了他们的叛门徒弟,说到江湖上去,总是咱们理亏。」
凌干青道:「此事和贵帮无关,人是在下带出来的,自有在下负责。」
逢老大目光一动,望望凌干青,问道:「这位小兄弟是谁?」
老妇人忙道:「老身还没和总护法引见,他是木道门下,凌干青凌相公。」
「呵呵。」逢老大朝凌干青笑着拱拱手道:「老朽久仰木道长盛名,可惜无缘识荆,今晚遇上小兄弟,实是幸会。」
凌干青忙道:「前辈好说。」
逢老大问道:「听小兄弟的口气,人是你带出来的了?」
凌干青道:「在下等人,被囚禁在地窖之中,是聂姑娘把我们救出来的,聂姑娘如果不随我们离开仙女庙,他们岂肯放过聂姑娘?」
逢老大道:「小兄弟可知这一来,就犯了江湖大忌?」
凌干青道:「聂姑娘弃暗投明,有何不可?她师父柳凤娇和在下有不共戴天之仇,她就是不找我,在下也非找她不可。」
逢老大心中虽不以为然,但看凌干青这说了,他不便多说,回头朝老妇人道:「当时朱老道只道是老嫂子收容他们门人,向兄弟责问,此事既由凌相公一力承担,就和本帮不相干了。」
老妇人问道:「掌中双杰呢?他怎么说?」
逢老大道:「他已答应送回掌中双杰,此事原是误会,只不过他有一个条件……」
老妇人哼道:「他是不是要咱们送还聂姑娘作为交换条件?」
逢老大看了凌干青一眼,才道:「朱老道本来是这么说的,但只要聂小香不在咱们这里,此事又当别论了。」他话中似有未尽之言。
凌干青自然听得出来,这逢老大只是碍着师父,不好说要把聂小香送回仙女庙去。心念这一转,就站起身拱拱手道:「伯母,今晚多有打扰,聂姑娘是为了送还在下青籐剑,而不见容于师门,此事本和贵帮无关,自然不能因聂姑娘这事,引起双方争执,在下和聂姑娘、田姑娘,自是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老妇人本意虽然不愿收留聂小香,但对凌干青,却另有打算,此刻一见凌干青说出要走,但有逢老大在场,又不便挽留,因为挽留凌干青,势必也须挽留聂小香了,心中正感作难,凌干青回头道:「田兄弟、聂姑娘,咱们走吧。」
田中玉道:「凌大哥,这一路上,多蒙你照顾,我感激不尽,我……不和你一起走了,你只管走吧。」
凌干青一呆道:「兄弟要留在这里么?」
「是的。」田中玉低着头道:「我爷爷和师父落在仙女庙手中,如今他们既然答应放人,我想留在这里等两位老人家呢。」
老妇人道:「这样也好,田姑娘留在老身这里,凌相公只管放心,老身决不会使她有半点委屈。」
凌干青暗中攒了下眉,心想:「掌中双杰,为人正派,他们当日拒绝了紫衣帮,才会落到仙女庙手里,不入于赤,则入于黑,这岂是掌中双杰的本意,这位田兄弟涉世末深,除了任x,焉知两位老人的心意?但她当着老妇人说出来了,自己自然不好勉强她一同走了。」
想到这里,只好点头道:「兄弟既要留下来等令祖、令师,有沈伯母和沈姑娘在起,愚兄自可放心了,等见到令祖、令师,再作行止也好。」「等见到了令祖、令师,再作行止」,就是暗示她,令祖、令师是不会参加紫衣帮,这话当着紫衣帮总护法逢老大和老妇人,自然不能明说。话声一落,就朝聂小香道:「聂姑娘,那我们就走吧。」聂小香盈盈站起身来。
凌干青又朝逢老大和老妇人母女拱拱手道:「逢前辈、伯母、沈姑娘,在下告辞了。」
老妇人送到门口,叮咛道:「凌相公,朱九通在黑道上,名气颇响,势力不小,你护送聂姑娘,路上可得小心,尤其我老伴有几个对头武功极高,他传你的「天雷指」,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使,千万记住了。」
凌干青道:「晚辈记住了。」
老妇人又道:「这里只是老身临时住所,你若有暇,务望去凤阳小溪河一行。」
凌干青点头道:「晚辈一定会去的。」
沈若华也跟了出来,朝聂小香歉然道:「聂姑娘,真不好意思,已经这么晚了,不等天亮了再走。」
聂小香低低的道:「沈姐姐,谢谢你。」
凌干青走了几步,回头道:「伯母,沈姑娘请进去了。」他这一回头,但见沈若华一双明亮的眼睛,只是望着自己,他不敢朝她多看,转身大步行去。
※※※※※※※※※※※※※※※※※※※※※※※※※※※※※※※※※※※※※※聂小香像小媳妇似的只是跟在他身后,低着头而行。走了一段路,聂小香忽然脚下一停,低低的叫道:「凌相公……」
凌干青回身道:「聂姑娘有什么事?」
聂小香忽然眼圈一红,朝他盈盈拜了下去,哽咽道:「凌相公,你把我从仙女庙救出来,这份情意,聂小香没齿也不会忘记的,只是我和你同行,是个累赘,何况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要和凌相公作别了……」她说到这里,珠泪颗颗从眼角滚落下来。
凌干青急忙伸手把她扶了起来说道:「聂姑娘,在下到扬州来,就是找你来的,你在仙女庙送还宝剑,足见深明大义,为了在下,使你不见容于师门,所以在下只好要你离开仙女庙,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自然要负责到底,仙女庙因姑娘的叛离,正在想尽办法,要把你弄回去,岂肯放过姑娘,姑娘此时要和我作别,一个人落了单,正好给他们有可乘的机会,这个万万使不得。」
聂小香被他双手扶住了娇躯,心头又觉得安慰,也更是酸楚,颗头微微摇着,咽声道:「仙女庙势力遍布大江南北,我和你同走,只是连累了你……」
凌干青大笑道:「柳凤娇是我杀父仇人,除我之心,比姑娘更急,还有什么好连累的?姑娘只管放心,不用替在下担心了。」
聂小香望着他,又感激,又彷徨,淒楚的道:「凌相公,自从那晚,我们初次相识,我就要想到我们只怕没有再见之缘,所以我下了决心,把我的心,我的人,都交给了你,只要有那一晚,就足慰我一生,我内心早就认定我生是凌家的人,死是凌家的鬼了,因此我虽然拿了你的宝剑,却并没有送呈给师父。今天傍晚,小翠告诉我,地窖里囚禁了一个凌干青,我一颗心就一直忐忑不安,才决定把剑送还给你,把你带出仙女庙,算是我尽了心意,我知道你要我离开仙女庙,是一片好心,但我这样一直跟着你,会增加你多少麻烦,多少累赘,我实在并不想离开你,但非离开不可……」她说到这里,已是珠泪粉抛,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
凌干青听她说得委婉淒楚,心头更是不忍,双手握住她一双柔荑,激动的道:「小香,所以你不能走,仙女庙的人对你得不到手,决不甘心,我要永远保护你,绝不让仙女庙的人碰到你一分一毫,柳凤娇是我杀父仇人,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小香,你不用走,也不能走,你要答应我,我们永远在一起。」
聂小香目蕴泪水,娇躯微微颤动,嘴角牵了两牵,终于叫出:「凌郎……」一下扑入凌干青的怀里,双臂一环,紧紧的抱住了他,呜咽不已。
凌干青把她拥在怀里,两人默默的拥抱了一阵,凌干青才用手轻轻抬起她的头来,她一双清澈的眼神,羞涩的望着他。凌干青低低的道:「小香,你答应我,永远和我在一起,永远不离开我,好么?」聂小香嘴角浮起一丝笑容,轻轻点了点头,迅快的把一颗头埋到他肩窝,再也不肯抬起头来。
就在此时,突听远处响起一声冷森的嘿嘿乾笑。凌干青蓦然惊觉,目光一抬,沉喝道:「什么人?」暗影中缓步走出一高一矮两个身穿半截黄衫的老者,黑夜之中,目光闪闪如星,站在三丈之外,不言不动。
聂小香骤睹两人,不禁打了个冷噤,身子觳觫,低低的道:「凌相公,他们是仙女庙八大护法中的木龙车如海、地龙简伯阳,各有身奇特武功,他们找来了,这该怎么办?」
凌干青低声道:「别怕,一切有我呢?」
高瘦老者看他们窃窃私语,就冷冷的道:「姓凌的小子,你诱拐仙女庙女弟子,现在束手就缚,乖乖的跟我们走还来得及。」
凌干青把聂小香拦到身后,微微一笑,问道:「怎么样就来不及了呢?」
矮个子老者道:「要等咱们老哥儿出手就来不及了。」
凌干青道:「在下看不出有什么来不及的。」
「小子,你大概还不知道老夫两人来历?」瘦高个子冷笑一声道:「你是何人门下,轻轻年纪,刚出道江湖,就诱拐人家女弟子,真没出息,难道你师傅没告诫过你,这里犯了江湖大忌,老夫也不想为难你,跟老夫兄弟回去,老夫听说观主有意收你为徒,也还可以从轻发落,逞强是没有用的。」
「说得好。」凌干青淡谈一笑道:「二位来历,在下已经知道,阁下是木龙车如海、这位是地龙简伯阳,对不?」
木龙车如海道:「你既知老夫二人名号,还说什么?」只要听他口气,这两人在江湖上敢情名头不小,不然就不会如此托大了。
凌干青道:「二位是江湖人,那就应该讲一个理字,二位如以仙女庙的护法身份来的,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地龙简伯阳嘿然道:「这小子狂妄得很。」
木龙车如海道:「老夫二人正是仙女庙护法,但老夫倒要听听你小子诱拐了人家女弟子,还有什么理好说的?」
凌干青道:「阁下要和在下讲理?」
木龙车如海点头道:「老夫倒要听听你有什么歪理?」
地龙简伯阳道:「车老哥咱们和他有什么好磨蹭的?」
「不。」木龙一手m着颏下一把山羊胡子,笑道:「人就在咱们面前,你怕他飞上天去?」一面抬目道:「小子,你说。」
凌干青道:「仙女庙虽非江湖正式门派,但既有观主,以有八大护法,自然也chu具规模,连紫衣帮的总护法逢老大都不敢得罪你们,可见仙女庙在江湖上有他的威望了。」
地龙简伯阳嘿然道:「小子,你知道就好。」
凌干青道:「仙女庙朱观主的师抹柳凤娇,和在下有杀父之仇,这点,二位不知道吧?」
木龙车如海一怔,问道:「你父是谁?」
凌干青道:「先父凌千里。」
木龙车如海道:「你是金翅雕的儿子?」
「正是。」凌干青道:「她杀害先父之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但在下下山之日,柳凤娇就派这位聂姑娘乘在下不备,盗走在下宝剑,但这位聂姑娘,自从盗了在下宝剑,心中一直感到不安,今日在下被观主囚禁地室,聂姑娘前来送还宝剑,事被黑衣魔女所悉,在下如果不把她带走,聂姑娘只有一死,在下于心能安么?阁下把诱拐二字,装在在下头上,试问这是诱拐么?」
地龙简伯阳不耐的道:「但聂小香是仙女庙门下,现在和你在一起,总是事实。」
「不错。」凌干青道:「在下既把聂姑娘带出来了,自然有保护她的责任。」
地龙简伯阳y笑道:「好小子,你口气不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能保护得了她么?」
凌干青凛然道:「在下能不能保护她那就要看事实证明了。」
地龙简伯阳y嘿道:「看来你小子还想顽抗?」
木龙车如海道:「你和柳仙子有仇,老夫二人不管,但你今晚要想带她离开此地,只怕办不到。」
聂小香道:「凌相公,你走你的,我跟他们回仙女庙就是了。」
「那怎么成?」凌干青道:「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去呢?」
「这不就结了?」地龙简伯阳道:「你们两个自然都得去。」
凌干青道:「仙女庙,在下总有一天会去找柳凤娇的,但不是今晚。」
地龙简伯阳道:「你不想去也非去不可了。」
凌干青点头道:「在下知道,二位既然跟踪而来,决难善了,二位一定要动手,在下也只好接着了。」
木龙车如海目s奇光,说道:「你要和老夫二人动手?」
凌干青道:「实逼处此,在下别无选择,二位只管发招吧。」
地龙简伯阳道:「车老哥,对付这小子,兄弟一个就够了。」身形一闪,就欺到了凌干青身前五尺光景,y笑道:「小子,你接着了。」
双手五指并拢,宛如两颗蛇头,一低一昂,随着话声,右手一探,就朝凌干青前x啄来,左手闪电跟进,从右肘穿出,啄向凌干青右肋「归yx」,出手恶毒迅疾,使的是「蛇形刁手」。他外号地龙,地龙是蛇的别号,从他出手招式,就可知他是五毒门的高手。
凌干青理也没理他,身形一个轻旋,就带着聂小香闪开了数尺,低声道:「你站着替我掠阵,我不会输给他的。」轻轻放下聂小香。
聂小香道:「凌相公,我怕……」
凌干青双眉一掀,朗笑一声道:「你不用害怕,谁敢动你,凌某就要他溅血于此。」
地龙简伯阳双手齐出,忽然发观眼前人影顿失,凌干青和聂小香居然从左旋出,到了数尺之外,他识不得凌干青使的「乙木遁形身法」,头心不禁一怔,嘿然道:「好小子,你躲得开老子第一招还躲得开第二招么?」「嘶」的一声,身发如风,双手起伏,又朝凌干青攻来。
这回他展开蛇形手法,忽啄忽切,双手就像灵蛇乱闪,一片爪影,波翻涛涌,记记都朝凌干青要害大x下手。凌干青运起了「乙木真气」,闭住全身x道,双手开阖,使的是师门「木形掌」,记记带起轻啸,和对方硬打硬拆。
片刻工夫,两人已打了二十几个照面,地龙简伯阳丝毫也没拣到便宜,心中渐渐不耐,突然冷笑一声,脚下往后退下一步,y声道:「小子,你接我这一掌试试吧。」左手抬处,一双手掌已经色呈暗灰,疾拍过来。
凌干青但觉对方掌势未到,一股腥风已迎面涌至,中人欲呕,心头不由暗暗吃了一惊,他并不认得对方使的是什么掌,但却可以想得到对方使的既是蛇形手法,这一记极可能是什么毒掌无疑。他不知破解之法,自然不敢用「木形掌」和对方硬接,突然心中一动,想起沈大娘把活死人传给自己的一记指法,称之为「天雷指」,不知是不是能破他的掌功?心念这一动,立即后退一步,左手握拳,中指直竖,朝简伯阳掌心点去。
双方出手,何等快速?简伯阳掌风涌到,凌干青的一缕指风,也正好截着,但听「波」的一声轻响腥风立时被震得四散。地龙简伯阳方自一惊,但觉一股雷火般指风,急袭而至,他自然识得历害,这小子的指功,正是自己「五毒掌」的克星,不由机伶一颤,急待沉腕收掌。但等他发觉,已是迟了「天雷指」迅疾如电,一下就击中他的掌心。
这一刹那,地龙简伯阳如遭雷殛,指风就像尖锥,透过掌心,迅速直达四肢百骸,他一个人猛然一颤,口中发出一声闷哼,双脚一软,跌坐下去,委顿在地,再也站不起来。不,「五毒掌」一破,本来凝聚掌心,花了十数年心力,所吸取的毒蛇毒涎,一时全散,四肢一阵抽搐,立刻毒发身死。
这真是电光石火般事,木龙车如海负手而立,本以为凭地龙简伯阳的武功,对付一个年轻后生,还不手到擒来?此时骤睹简伯阳中指倒地,还只道是负了伤,伤在凌干青手下,已经使他大为惊凛,那知目光一注,简伯阳竟然手脚抽搐了两下,就再也不动了,当真非同小可,目光如电,投注到凌干青的身上,重重哼了一声道:「小子,你使的是什么毒功?」
凌干青怒笑道:「凌某光明正大,岂是使毒之人?」
木龙车如海「刷」的一声从身边抽出一柄四尺长剑,怒哼一声道:「看来老夫非出手不可了。」
凌干青大笑道:「阁下要动手,就用不着什么藉口,对仙女庙的人,其实在下也毋须客气了。」右腕一抬,「铮」的一声,青练乍现,手中已多了一把细长长剑。
木龙车如晦脸色狞厉,目光盯在他青籐剑上,点头道:「好剑,你小心了。」长剑扬空一闪,剑如匹练,朝凌干青头顶劈来。
凌干青使了一招「举火烧天」,迎着他青钢剑截去。木龙车如海发现凌干青使的软剑青芒甚盛,不想和他硬砸,手腕一振,刷刷刷刷剑光缭绕,左右分刺。凌干青展开师门「乙木剑法」,忽虚忽实,青光飘洒,使得轻灵如风,极尽变化。
木龙车如海连发了几招,全被凌干青化解去,心中暗暗称奇,竟然看不出他的剑法门户。须知他成名虽已数十年,但从未见过木道长的剑法,如何能看得出凌干青的路数来?一时不禁怒从心起,剑招一紧,剑光霍霍,一道银虹,像长江大河,滚滚出手。
但凌干青使的「乙木剑法」,有攻有守,守中有攻,变化迅速,虚实莫测,木龙车如海攻势固然凌厉,依然无法占得上风,心中更自惊异,暗道:「老夫倒真是小觑这小子了,今晚若不把他擒回仙女庙去,木龙车如海,还能在江湖上扬名立户?」想到这里,只是不住的提吸真气加重剑上压力。
凌干青和他拚搏了三十几招,但觉对方剑势愈来愈沉,自己的剑势,大有被他压制下来之感,心中也暗暗踌躇:「自己该不该……」
就在此时,突听聂小香发出一声尖叫,这声尖叫入耳,使他心神为之一分,突觉左肩一凉,被对方剑尖刺中,一时也忘了疼痛,心头猛然一惊,奋力一剑,「噹」的一声,格开车如海长剑,大喝一声:「住手。」
木龙车如海这一剑虽然只刺中凌干青左肩,伤得极轻,但听他喝出「住手」,不觉大笑道:「小子,你弃了手中长剑,老夫可以住手。」剑势中紧,一片寒光,飞卷而至,攻势更加凌历。
凌干青只听到聂小香一声尖叫,就没听到第二声,心头又急又怒,大喝道:「在下本来不想伤你,阁下太不知道进退了。」喝声出口,「天壤一剑」也跟着出手。青籐剑在这瞬间,青光陡然暴涨,有如片晶莹的光幕,席卷而出。
木龙车如海笑声方发,只觉一道青濛濛的剑光已经卷到身前奇亮耀目,几乎使人睁不开眼来。不,一片森寒剑气,迎面罩落,心头不禁猛吃一惊,一时之间,急忙使了一个懒驴打滚,在地上接连几滚,翻出去一丈开外,才敢跃起,才发现自己身上鲜血如注,一条右臂,已经被剑光齐肩截断。
凌干青还是第一次施展这招剑法,却也想不到这「天壤一剑」竟有如此威力,一时也不禁怔得一怔。原来这「天壤一剑」,当日木剑道长传给凌干青之时,曾经一再告诫,这一招剑法,是他一位去世多年的好友所创,因为杀气太重,有干天和,不到万不得已,慎勿轻使。
本来他是不想传给门下弟子的,但因凌干青的仇人太强了,惟有这一招剑法,才能克制得住,所以才把这「天壤一剑」传给了凌干青,同时也把好友昔年的随身兵刃青籐剑,也交给了凌干青,曾道:「这招剑法,只有由青籐剑使出,方能发挥剑招的威力。」
凌干青当时曾问师父的好友是谁?木剑道长只是笑了笑道:「你不用知道他是谁,知道了对你并无益处。」现在凌干青才体会到这招「天壤一剑」果然威力奇强,他剑势出手,几乎连自己都不知道一下就已把木龙车如海的右臂削下来。这还是木龙对敌经验丰富,发现不对,就贴地滚开,不然,只怕早已身首异处了。
※※※※※※※※※※※※※※※※※※※※※※※※※※※※※※※※※※※※※※且说凌干青一怔之后,急忙举目四顾,刚才还站在不远的聂小香,已经不见了。不,正有一簇人影,朝西飞掠而去,业已奔出十余丈。凌干青心头一急,双足一点,身子凌空飞起扑而起,衔尾急追过去。他一身轻功,已臻上乘,这一提气飞掠,当真有如离弦之箭,快得可以穿云s月。双方距离,很快就拉近了。
前面一共七八个人,看他们身手,只不过是二三流的角色。凌干青急起直追,不大工夫,和他们只有三五丈距离,口中春雷般大喝一声:「你们还不给我站住?」前而八人听到凌干青追来,立即由两个汉子挟着聂小香一路奔行。
分出六人,倏地回过身来,钢刀一横,拦住了去路。不,他们仗着人多,没待凌干青追到,已经围了上来,六柄钢刀,交叉攻到。凌干青心急救人,那还和他们缠围,口中大喝一声:「该死的东西。」剑光乍亮,寒光像扇面般飞洒出去。又是一招「天壤一剑」,惨叫起处,六人同时扑地倒下。
凌干青脚下丝毫不停,点足掠起,宛如大鹏凌空,一下从正在急奔的两个汉子头上飞过,落到他们面前,大喝一声道:「你们再不站住,那是不想活了。」两个汉子一眼看到凌干青凭空泻落,拦住了去路,不由吓得心胆俱碎,赶忙停住。
左首一个道:「少侠,这不关我们的事。」他手中还挟着聂小香不放。
凌干青怒目喝道:「你还不把聂姑娘放下来?」
那人放下聂小香,脸色惊惧的道:「她……她不是的……」
凌干青目光一注之下,也看出来了,原来这人放下来的,只是一个假人,心头一紧,急忙问道:「聂姑娘人呢?」
左首一个道:「这是……何……何姑娘交代的……」
凌干青问道:「何姑娘是谁?」
左首一个道:「何姑娘就是观主的三师妹。」
凌干青道:「就是黑衣魔女么?」
左首汉子道:「是的。」
凌干青又道:「这么说聂姑娘是她掳去了?」
左首汉子道:「是……是的。」
凌干青道:「黑衣魔女朝哪里去的?」
左首汉子道:「不……不知道。」凌干青听得大怒,右手一挥,青光乍闪,两声惨叫同时响起,两人饮剑倒了下去,他心头无比愤急,口中发出一声龙吟般的长啸,双脚一顿,又纵身扑起,朝来路飞s过去。
这回他救人情急不住的提吸真气,施展轻功,一路飞掠,当真有如天马行空,快若追风,转眼之间,已经奔出七八里路程,依然不见,丝毫人影,前面已有一条大江,横互如带,心中不禁暗暗踌躇,忖道:「莫非自己追错了方向不成?」
正在思忖之间,只见沿着江岸,正有一个小巧人影,急匆匆行来。因相距甚远,又有柳条垂丝,掩映其间,看不清楚,但从她身形看去,似乎是个女子,她急步沿江而行,似在找人。
「莫非是聂小香。」心念这一动,立即迎着那小巧人影奔掠过去,到得近前,目光一注,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青衣少女,正待转身。
那青衣少女发出清脆的声音叫道:「凌相公请留步。」
凌干青听得一怔,心想:「自己和她素不相识,她怎么叫得出自己姓凌呢?」
不由脚下一停,问道:「姑娘是叫在下么?」
青衣少女绽出满脸花一样的笑容,说道:「这里又没有第三个人,自然是叫相公了。」
凌干青问道:「姑娘有什么事?」
青衣少女道:「小婢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了,没见到凌相公,真把小婢急死了。」
「姑娘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凌干青奇道:「你怎么知道在下会到这里来的呢?」
青衣少女展齿一笑道:「自然是我家主人交代的了。」
凌干青道:「你家主人是谁呢?」
青衣少女狡黠一笑道:「小婢奉命在这里等候凌相公,请凌相公屈驾一行,你见了我家主人,自然就知道了。」
凌干青道:「在下身有急事,请姑娘覆上贵主人,我无暇前去,深为抱歉。」说完,又转身欲走。
青衣少女道:「凌相公要走,也该听小婢把话说完了再走呀。」
凌干青道:「姑娘还有什么话,那就请快说。」
青衣少女道:「我家主人说的,他请你屈驾一唔,就是和你身有急事有关,错过了,你就会追悔莫及。」
凌干青道:「你说什么?」
青衣少女道:「我家主人说是这么说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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