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奇道:“慢着,还要出题目呢嗯就以斧头为题好了。”他有心要为难解缙,便出了个古怪的题目,心想:“这么天马行空的,他定会很为难吧”
解缙却不假思索,援笔立就。
斧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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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李公子
斫削群才到凤池,良工良器两相资。
他年好携朝天去,夺取蟾宫第枝。
杨士奇见了大惊,心想:“解缙怎么改平时的嬉笑嘲讽,居然这么夸奖起李瑟来李瑟虽然是个人才,但也不至于受得起这么夸赞啊难道是因为少师的缘故可是他连少师也戏弄的啊”
正思索间,忽听人大笑道:“好诗,好气魄。可是解才子为何对小辈如此客气呢记得我师兄天灵子拿他的画像请你题诗,你见他是个道士,便写道:”贼,贼,贼。我和他正相对愕然。你继续写道:“有影无形拿不得。只因偷却吕仙丹,而今反作蓬莱客。连我们你都戏弄,却对后辈客气,难道你转了性子”
众人都是齐大笑,和道衍见礼。
李瑟见道衍带着楚流光走出来,并且说出他师叔天灵子的事情,不由信了大半,正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却见道衍和众人寒暄之后,对他道:“果然少年英才,居然得了个好彩头,昔年你师叔天灵子都没有你这么幸运,来吧跟我来。”拉着李瑟,和众人点了下头,便往里边去了。
李瑟被道衍拉着手,只觉股暖流传来,激动不已,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述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第五章画龙点睛
李瑟随道衍来到僻静的禅房后,立即跪下叩头道:“师叔,小侄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原谅。师父从来不和我说他的事情,也没说过我们门派的事情,是以不认识您。初见师叔,小侄既惊且喜。”
道衍把李瑟扶起,笑道:“大师兄他把你教的好啊有些事情是需要你慢慢体察的,和你说了也没什么好处。别看我不在你的身边,可是你出山之后
的举动,都在我的眼中。”说完哈哈大笑。
李瑟惊道:“什么那么小侄丢人现眼的事情,师叔是清二楚了”不由沮丧之极。
道衍爱怜地道:“孩子,你不必垂头丧气。你今日既然能来到我的身边,那就足见你的本事了。你可知道,我若是瞧不上你,岂会认你这个师侄呢”
李瑟涩然道:“可是……可是我事无成,武功又给人废了,前途渺茫,师叔还理我做什么”
道衍道:“玉从石中来,不经琢磨,何以成器区区事物横逆困穷,是锻炼豪杰的副炉锤,受其锻炼者,则身心交益;不受其锻炼者,则身心交损。还好,你路走来,虽有小纰漏,但无损大局。你现在身处迷雾中,可是你已在阳光大道上了,如若破除执迷,便可飞冲天了。”
李瑟迷茫地道:“请师叔教诲。”
道衍叹道:“唉我哪里能教诲你什么,其实你路走来,对我才是个大教训。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你就像面镜子,把我生的得失都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孩子,你做事自然而不做作,在世而不出世,乃是我穷极生才参悟透的啊”
李瑟道:“师叔千万别这么说,我现在就像是在大海里的小舟,随波逐流,不晓得向哪里去。我的前面都是望无际的大海,我看不到陆地,人们常说:”海中有仙山,可是仙山在哪里呢“
道衍道:“那是你没清楚你自己罢了。你听我的身世来历,你就晓得你的见识是多么高远了。”他沉吟了会儿,道:“我姓姚名广孝,长州人,本为医家子。十四岁那年,剃发为僧,法名道衍。那年,我遇到了道士席应真,就是你的祖师爷,此后得其阴阳术数之学,经过苦练多年之后,终有所成了。”
李瑟第次听到关于师门的事情,不禁听得入神。道衍见他的神情,就又道:“你师父是我们的大师兄,天灵子是二师兄,我乃是三师弟。嘿嘿他们是道士,我却是个和尚,大是古怪吧世事就是如此,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
李瑟点了点头。道衍随即脸严肃,道:“我有通天彻地的奇术在身后,自思应该做出番大的事业,便行走江湖,寻找机会。终于,让我发现当时的世子燕王有帝王之相,便投身在他的身侧,又介绍了金忠和袁珙两位朋友辅佐他。我们同心协力,历经千难万险,终于打败了朝廷的军队。”
道衍仰首追思,不胜唏嘘,呆了会儿,才道:“当今圣上,那时只不过是个王爷,若非我出力帮他,他岂能得到万乘之尊,建立不世之功业我们攻进京师后,我是志得意满,当真是意气傲睨,旁无人,兼且百官皆称赞不迭,我不禁得意扬扬。皇上也是高兴,所谓富贵不归故乡,犹如衣绣夜行,皇上便让我且回故乡,并赏赐黄金千、白金五千、彩帛百端、蓝玉十笏,七佛紫金毗户帽顶,上嵌珍宝七颗,千佛鹅黄袈裟件,上缀明珠二十四粒等等珍珠宝贝。又敕羽林军三百沿途护送,并陆路銮舆乘,水路御舟只。沿途官员都归我调遣,那样的气派,真是威风啊”
李瑟听到此处,心想:“果然好大的排场。”
听道衍继续道:“我自幼丧了双亲,只有个姐姐,在她身边被抚养长大,这鞠肓之恩,如同亲母般。我自从富贵之后,并未通问,到如今功成名就,昔年瓢母饭,淮阴尚报千金,何况我姐我便亲率百官前去拜访。哪知我姐姐大怒,闭门不纳,从人再三劝解也是无用。我只好先去访我的幼时好友王宾。”
“可是王宾也不见我面,只是远远喊道:”和尚误矣,和尚误矣。没有办法,我又去见姐姐,跪在门前求她,她才开门对我道:“你哄着燕王说他是真命天子,乘着建文皇帝年少登基,教唆燕王兴兵造反,危逼京城。皇上不知去向,六宫化为灰烬,皇子、皇弟尽遭屠戮,而又诛灭忠臣数千家。夫人、小姐,囚辱教坊,守节自尽者,不知多少加上兵戈战乱,士兵百姓死伤无数,你做了多少的孽啊古人有云:”忠、义为天地之正气。你如此做法,真是愧对祖先啊从今而后,你我不到黄泉,永不再见。“
道衍说完,默然良久,才叹道:“我即便富可敌国,权可通天,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却没有家的温暖,点也不快乐。姐姐临死都没见我你说,我活得可有意义”
道衍凄凉无比,字句道:“人生只为欲字所累,便如马如牛,听人羁绊;为鹰为犬,任物鞭笞。如果念清明,淡然无欲,那么天地也不能转动我,鬼神也不能役使我,岂不快乐”
李瑟见师叔怅然若失,可是却无可劝解,想想他的生,果真是为了追求功业,太过执迷,陷入了虚名之中,不禁感叹,慢声吟道:“权贵龙骧,英雄虎战。以冷眼视之,如蚁聚膻,如蝇竞血;是非蜂起,得失猥兴。以冷情当之,如冶化金,如汤消雪。功名富贵,只是云烟,人生苦短,到底什么才是永恒的追求呢”
道衍惘然道:“人生在世,如同大梦场,争名夺利,好胜逞强,人皆被利锁名缰所缠,难怪有人做诗云:”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待漏五更寒。山寺日高僧未起,算来名利不如闲。“
李瑟轻轻地道:“师叔说的是,不过师叔现在看破了,也不晚啊旦悟道,便可通天,何必对往事耿耿于怀”
道衍听了李瑟的话,忽地嘴边挂着笑,定定地看着他,神情顽皮之极,哪里还有丝的惆怅在他脸上呢
李瑟见了大惊,口吃地道:“师……叔……你怎么啦”
道衍以手捧腹,指着李瑟,哈哈大笑起来,道:“痴儿,痴儿啊”
李瑟不明所以,暗叫:“糟糕,师叔怎么了难道……难道疯了不成。”
道衍忽地住口不笑,神情严肃起来,正容道:“算来名利不如闲,此诗虽有定道理,但若是经历不同的人来看,感悟却大不相同的。此诗若是化外之人所作,定是道行太浅,徒然羡慕功名富贵,可是因为不可得,所以做此诗聊以自慰罢了。人,只有经历过了,心才能真正的体验到那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夏虫不可以语冰,凡人怎么可能了解那些功名赫赫的人的内心呢没有经历过,你知道挨饿是什么滋味你知道痛苦,心疼的滋味,到底是怎样的种滋味”
“体会了之后,你挨过饿了,才真正的明白吃饱的滋味;心疼过了,才知道真正欢喜的滋味。如果惧怕困苦磨难,惧怕名声显赫,惧怕负担功业,只是味躲避退让,那么,你永远也不晓得你的心,不晓得苦辣酸甜。”
李瑟忽地被道衍给说愣了,痴痴地道:“可是我师父教诲过我,凡事不可强求。要知旦放纵,就着了痕迹。日月经天,江河行地,它们自然而然,所以能够永恒。我们的追求,是要永恒的东西,为了瞬间的,注定消亡的东西而着迷,是多么愚笨和可笑啊”
道衍道:“你说的不错。可是,符合你师父的道路,却不定适合你。仙道之路,从没二人用同种方法行得通,刀君派,说是以刀入道,可是刀不过是凭藉罢了,或者说是个途经的点而已,你师父的方法教诲不了你,你也体会不到的。”
道衍见李瑟越来越是迷茫,忽地语气转,道:“洪武三年,太祖朱元璋始读孟子,读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君有大过则谏,反覆之而不听则易位时,大是不屑,当他翻到卷四离娄章时,龙心大怒。因为这章里有这样段话:”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胆量好大的孟轲,竟敢鼓动百姓在皇帝对待他们不好时,就把皇帝当作仇敌贼寇,那还了得。于是,他就诏告天下,说孟子的这段话非臣子所宜言,罢免孟子在孔庙中的配飨。朱元璋担心大臣们会反对这做法,又明告群臣,有敢劝谏者,以大不敬论罪处死,并且命金吾射之。”
“过了些时日,当时的刑部尚书钱唐忍不住了,明知劝阻皇帝有杀头之罪,仍然参本抗旨劝谏,并命役人抬棺随己上殿,愿意袒胸受箭。他说:”臣得为孟轲死,死有余荣。“
“朱元璋知道孟子在全国人的心目中的地位已无法动摇,想完全禁止是不可能的,只好组织了个孟子审查的衙门,出了本孟子节文,把孟子删得七零八落,共删去八十五条,只剩下了百七十条,作为命题、取士的范本。并诏告天下,赞扬孟子辨异端、辟邪说,发明孔子之道,又恢复了孟子配飨孔子的地位。”
李瑟忽听师叔讲起了朝廷里的故事,不知他有什么用意,但料来必有深意,便用心体会。
道衍又道:“朱熹说过,孔子的儒学未尝日得行于天下,这的确是事实。儒学确实在不断地变着,经董仲舒、二程、朱熹等人之手,两千年来,已经面目全非了。如今读书人都把儒家捧为正统,可是这正统哪里去了”
“孔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这话怎么没人听进心里去都认为孔子是圣人,凡事都要听他的,这就违背了儒家之道。“
“墨子云:假如都效法自己的父母,怎么样天下当父母亲的很多,但仁义的很少,如果都效法自己的父母,那就是效法不仁不义了。那都效法自己的老师,怎么样天下当老师的很多,但仁义的很少,如果都效法自己的老师,那就是效法不仁不义,不可以做为准则啊那都效法自己的国君怎么样天下做国君的很多,但仁义的很少,如果都效法自己的国君,就是效法不仁不义。效法不仁不义,不可以作为准则。所以,父母、老师、国君三者,都不可以效法,唯有天道,才是可以效法的。天之行广而无私,其施厚而不德,其明久而不衰,故可法之。”
李瑟突然听了这番言论,感觉好像被雷击中了样,浑身震,下呆住了,脑中纷纶无比,心里空荡荡的,没有着落处。
道衍又道:“诗经云:”匪今斯今,振古如兹。不是今天才如此,自古以来就如此啊这话说得好,自古以来,所有的话都是哄骗人的啊千年不变的效法之句数不胜数,举其荦荦大端者,如以吏为师、法先王、见贤思齐、臣事君以忠、天不变,道亦不变……在我看来,都是哄人的,全都是狗屁。老师的话,书上的话,其实到了你的身上,都是狗屁啊“
李瑟喃喃道:“全都是……全都是狗屁”
道衍道:“不错。”
李瑟浑身已是汗透,瞬间,身上不知哪里冒了许多的汗水。
只听道衍又道:“宇宙内,事要力担当,又要善摆脱。不担当,则无经世之事业;不摆脱,则无出世之襟期。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摆脱了,却没有担当,说到底,你只不过是逃避罢了。你哪里是什么见识高远,行事高深了心自了事,逃名不逃世,方是心之根本。出世之道,即在涉世中,不必绝人以逃世;了心之功,即在尽心内,不必绝欲以灰心。你以前的那些狗屁见识,都是下乘,都是胡闹罢了。心若不了,妄谈其他,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李瑟脑里似乎炸了样,什么也想不起来,眼神呆滞,只是颤声道:“那我该如何我该如何……”
道衍大喝道:“混俗和光,在世入世,融入众生,放下自卑,弃其消极,勇于进取,这才是炼心。古人曰:”未修玄,先做人,人做完,仙不远。做常人所做之事,成为个真正的人;行常人不能为之为,待机而后动。心怀道志,身处红尘,名曰尘世炼心,身随流水去,心如白云闲,其在世洗心,非消极厌世,
而是勘破世事,灵通运用,不迷幻境而已。其区别在于,俗人追求钱财名利,是为享受,然耗精费神催人速死;我得到钱财名利,是为助道行善积德,保命长生,故俗人有短暂快乐,却有无尽烦恼,而我有短暂烦恼,却可永世逍遥。“
道衍说完,仰天大笑,也不等李瑟回味,忽地又道:“傻小子,凡事你若只用肉眼去看,什么事能明白你出山之时,遇到了闻名江湖的淫贼花蝴蝶,你以为是你杀了他吗告诉你,他的师父,和你的祖师爷席应真乃是同门师兄弟,刀君的心法,只传人,别的弟子就要另辟蹊径。他和我是同辈的人,如果真的论起来的话,可以这么说吧他和我们乃是同门派的,是师兄弟,都是刀君派。以他高深的修为,如要杀死他,凭我的道行,都是做不到的,更别说你了。若非他有他的理由,他会甘心死在你的手里你能杀死他吗人都难逃死,可是所谓薪火相传,才会源源不绝。他自有他的道理,你仔细去想想吧到底他是不是被你杀死的”
道衍这些话说出来,比以前的所有言语更有震撼力。李瑟突然发现,他开始的所有经历,所有想法,下全部被否定了,而新的真相,超出了他的想像和认知,他原来开始的所有想法和念头,居然像泡沫样破碎了。
李瑟脑中“轰”的声,随后身子轻飘飘地,不知身在何处。
道衍见李瑟忽然委摩于地,道:“昔年有叶道士画龙,点睛之后,龙啸九天。今我效法前人,做画龙点睛之事。”说完运气在李瑟眉心点,然后再也不看他,甩袖大笑而去。
李瑟忽觉脑中阵清凉,随即往事幕幕浮现在眼前,似乎发生在他眼前样,而他只像个旁观者般观看。
李瑟对于那些事情,忽然心里变化起来,似有感悟,似无感悟,恍恍惚惚,不知所往。
第六章如雪如玉
王宝儿随李瑟拜访他的师叔道衍,可是没和他说上句话,就闷闷而回了。王宝儿自幼出入豪门侯府,因为王家势力极大,故颇受重视,可是这次却没得到什么彩头,不由难过之极。
王宝儿虽然难过,可是也不敢耍蛮,要知道衍名声极大,威镇天下,又有通天彻地、通神役鬼的本事,加上面目凶的很,王宝儿可不敢胡来。
王宝儿在闺房里正在气恼,忽见冷如雪走了进来,道:“小丫头,你怎么把我的郎君勾引跑了快说,他人呢”
王宝儿忙道:“冷姐姐,我没有啊你别误会,大哥在他的师叔的寺庙里,回不回来,可不关我的事。”王宝儿着急地解释起来。
原来王宝儿的父亲王老财嘱咐过王宝儿,不许她得罪冷如雪,因为天山派和王家关系密切,而且在她去杭州的时候,冷如雪曾经暗地里保护过她,所以要宝儿听冷如雪的话,起码不能得罪她。
这些也就罢了,冷如雪脾气可是很厉害,虽然对着李瑟和古香君倒是很温柔,可是对着别人就冷若冰霜,又冷面无情,王宝儿接触了她几次,就怕得不得了。
冷如雪见王宝儿有些畏惧,道:“谅你也不敢不过你见着那个什么师叔了吗真的是郎君的师叔吗他留下郎君有什么事情”
王宝儿道:“见是见了面,可是连句话都没说,我就回来了啊大哥是真的留在那里了,也没告诉我原因。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王宝儿说完之后,想起自己的不受重视,没人宠爱,不由委屈之极。
冷如雪道:“你真是的,去了也是白去,什么都不晓得。我去问别人好了。”说完便走了。
庆寿寺的个清晨,晨钟响起,唤醒了个梦中人,正是昏睡了三日的李瑟。
他轻轻地推开门,闭目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了个甜美的微笑。这两个动作虽小,可是神情举止透出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似乎不是凡尘中人。
这时,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哈哈恭喜啊恭喜你终于醒了”
李瑟转身拜倒,道:“多亏师叔的教导,侄子得破执迷。师叔的道贺可是不敢当呢”
道衍笑着把李瑟扶起,道:“我可不是恭喜你,我是恭喜我自己。你要是再不醒来,我这小小寺庙就要被人铲平了”
李瑟心中坦坦荡荡,头脑也是清明无比,似乎脱胎换骨了样,听了道衍的话,也是笑,道:“为我的事,师叔可是费了不少心以前的蠢事,想想也是可笑结果现在连累师叔了不知是不是冷姑娘来麻烦师叔了”
道衍笑道:“对,就是她。不过那个小狐狸精为了你,居然也不怕我了,她们起前来讨你,幸好我还有些道行,嘿嘿”
李瑟听了心惊不已,晓得这位师叔法力高深,行事又异于常人,花如雪她们可别出什么差错才好,忙赔笑道:“师叔道行高深,武功厉害。她们两个不懂事,居然敢来骚扰您,真是不知好歹。只是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
道衍笑道:“你这小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担心什么难道我还会害了她们不成我让她们吃些苦头,那是长长她们的见识,旁人若是求我,我都懒得看上眼呢更别说亲自动手了。”
李瑟大喜,道:“多谢师叔教导。”
道衍忽地皱眉道:“不过现在来的丫头,我可对付不了,只有麻烦师侄您亲自出手了。”
李瑟大是难堪,道:“师叔取笑了不过……不过真的有人这么厉害,连师叔都觉得头痛吗师叔在说笑吧”
道衍拍腿摇头道:“非也,非也。等下你自己去问她好了。真是羡慕你,有如此多的奇秀女子喜欢你,老衲年轻时若是有个这么灵秀惠中的女子钟爱,也就做个花和尚了。唉那样岂不大佳可惜,可惜”
李瑟知道这位师叔道行深不可测,表面似乎很浅显无知的言语,其实都暗含玄机,看起来是个肤浅的人,其实修为之高,绝非言语所能形容。他当下问道:“师叔,您是在提醒我什么吗我行事糊涂,几个女子都搞不清楚,弄的乱七八糟的,师叔是不是觉得我太笨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解决不了。您想指点小侄吗我很笨,领悟不了,请您直说吧”
道衍道:“我是在慨叹自己的命运呢真的。年轻的时候希望遇见聪明的女子欣赏我,可是没有,等到了我位高权重,呼百应的时候,年纪大了,我又不需要女子了。可见人生得红颜知己,是非常难得的,得到了,是多么大的幸事如果你遇到了,应该好好珍惜才是只有那些修为浅,资质浅的人,害怕陷进情爱的欲望中,才会因为惧怕后果,所以远离女色。但是真正的仙道,是和任何东西都没有关系的,和情爱也没有关系。你的心超然物外,超脱尘世,心与天合,才是最终的目的。”
李瑟道:“我知道师叔的根本意思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只有突破了你们教给我的东西,才能真正寻找到我自己的仙道。”
道衍笑道:“不错,耳目见闻为外贼,情欲意识为内贼,被贼所困,被贼所蒙蔽,都是下乘。知觉识闻听,都是可以望得见的小道,大道是要心才能领悟的。老子云:”道可道,非常道。意思是用语言说出来的道,就不是永恒的道。你明晓此点,就明晓切了“说完哈哈大笑,迳直去了。
李瑟望着道衍的背影,痴立了会儿,才循路出门。走到处转栏,就见古香君坐在路旁的个小亭里,望见李瑟,高兴地跑了过来。
李瑟笑道:“我正要回去呢你怎么来了”
古香君笑道:“你三日没回去啦所以前来瞧瞧。郎君,你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感觉和以前不同啦”
李瑟道:“胡说,我哪会变还不是和以前样。”
古香君拉着李瑟,让他转了几个身,仔细地瞧了个清楚。
李瑟任她摆弄,苦笑道:“香君,干什么别折腾我啦回去再说,这里可是寺庙。”
古香君这才罢了,道:“郎君身上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和以前可是大不相同了。”
李瑟道:“你才和以前不同了呢看不出你倒厉害,连我师叔都害怕你了。你做了什么事,让他那么夸赞你”
古香君奇道:“啊他真的是师叔我还以为不是真的呢师父不是道士吗”
李瑟道:“这有什么稀奇,万流归宗,和尚、道士也不过是称呼不同而已。你怎么把师叔弄的不敢惹你的师叔说连冷、花两位姑娘都吃了通教训才走的。”
古香君笑道:“没什么啊本来她们两人要来找你,我也没拦,以为没什么事情呢可是见她们怏怏而归,我才担心啦可是我武功比她们都不如,做不了什么事情,便拿了被褥衣食,对师叔说在这里等你回家为止,切东西又不用寺庙里的,他也不必赶我出去他看了我眼,摇着头就走了,然后你就出来了。”
李瑟道:“难怪师叔害怕了哈哈你这招叫粘字诀,是很厉害”笑着拉着古香君回王家去了。
李瑟回到王家,冷如雪和花如雪都闻讯而来,二人吃了道衍的些苦头,本来既惊惧又懊恼,如今见情郎回来了,目的既然达到了,也就高兴起来。
李瑟道:“你们别在意,师叔是在锻炼和考验你们呢让你们见识到些东西,开阔你们的视野。你们要是好好想想,必会大有好处的,说不定武功法术都会进步呢”
花如雪道:“真的他真是你的师叔那为什么还把你关起来不许别人见啊老和尚……不,师叔真的太厉害了不晓得原来公子有这么厉害的师叔。”不由替李瑟高兴。
冷如雪却心生嫉妒,挽着李瑟的胳臂道:“郎君,我们去我住所吧好些天没见你,心里想的很,好不容易回来了,别在这里和不相干的人啰嗦了。我去弹琴给你听。”
李瑟见花如雪脸色立刻变了,心知她要发怒,当下忙着说道:“花妹妹是我最亲近的人,怎说是外人你不要胡说了。不过听你弹琴倒也不错,很久没听了,还真想的紧。”
当下李瑟拉着将欲反驳的冷如雪就走,转身之际,对着花如雪微笑了下,眨了眨眼,意思是说冷如雪不懂事,让她担待些。
花如雪见了李瑟的表情,心里虽不情愿,但也舒服很多,心想:“这臭丫头什么都不懂,刁蛮的很,我何必和她般见识李郎还是喜欢我的。”
这时古香君见李瑟和冷如雪走了,便进来对花如雪道:“好妹妹,你别看李郎和冷姑娘在起,只不过她凶蛮些,为了哄她,没办法而已。你不必生她的气。”
花如雪笑道:“我知道啦只要李郎对我好,我才不搭理冷姑娘呢我去找楚姐姐玩去,才没空理她。”说完和古香君告别而去。
李瑟和冷如雪情侣相见,自然有番旖旎。冷如雪蛾眉凝黛,杏颊红霞,亭亭秀质,种窈窕堪怜的情态,让李瑟也是情动。
李瑟从冷如雪的樱桃小口,到白中透红,红中透白,润腻无比,吹弹可破的冷如雪的每寸肌肤,都用口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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