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瑟强忍住泪,把自己出山后的经过详细地说了遍,只对冷如雪的事情没有交代,拉拉杂杂,说了好会儿才说完。
杨盈云耐心地听完,抚摸着李瑟的头道:“唉这三个人做事情是太鲁莽了,不过你的先天真气被废,也不定不能恢复。”
李瑟惊喜地道:“姐姐不会是哄我的吧身为神气之窟穴,神气若存,身康力健,神气若散,身乃死焉。若欲安身,先安神气。即气为神母,神为气子。神气若俱,长生不死。我身毁气灭,神气再不可得,怎么还有可能再吸收先天之气呢”
杨盈云笑道:“偏你见识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可多着呢我来看看你的脉吧我们隐湖的藏书楼里有本可以恢复被废经脉的书,也有人练成过,这可不是我凭空杜撰的,你可莫小瞧了我们隐湖小筑哟”
李瑟不料天下间还有这样神奇的事情,吃惊地道:“什么真有这样的事但是正常人修炼仙道都不容易了,就算我恢复,可是曾经受过伤害,那练起来岂不是更加的难”
杨盈云笑道:“傻瓜,你只看事情坏的面,却忘了你经历过苦痛,你不也长见识,锻炼毅力了吗得失,没什么好计较的,你怎么那么在意这些东西啊像个孩子似的。”
李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害羞地笑了起来。
忽然,杨盈云惊得叫道:“糟糕你是怎么啦,体内怎么会有三种真气呢”
李瑟道:“哦是不清他们三人非要传我内力不可。他们三人将破真气当宝贝样传给我,可能是要补偿我,可和我原来的纯阳真气差好多啊”
杨盈云松手叹道:“真是天意啊,我也没办法了。你真是倒霉到了极点。”
李瑟立时脸如土色,说道:“怎……怎么,姐姐不是说有办法的吗”
杨盈云道:“是啊本来是有办法的,可是你吸收了别人的内力,经脉被破坏了,要恢复成原本的样子,我是没办法了。”
李瑟紧咬牙关,闷声道:“这三……三个混蛋”
杨盈云噗哧笑道:“看你,怎么这么性急,我是说我没有办法,又不是说没有办法。”
李瑟忙急道:“那姐姐告诉我,谁能有办法啊”
杨盈云皱眉道:“这我也不知道。”
李瑟黯然道:“姐姐取笑我,人家心里难过得很,你还在戏弄我。”
杨盈云正色道:“你真是明于事,暗于理啊我问你,你若没见过你师父成仙,你对人能够成仙,信是不信”
李瑟吞吞吐吐地道:“半信半疑的。”
杨盈云道:“这就是了。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要轻易的下定论。有些事情,你以为不可能,但其实你努力地做了,也许不可能就变成可能。神仙可以上天下地,日行几万里,也许以后人们不用成仙,就可以像神仙样上天下地,日行几万里呢只要努力去做,就算最后失败,也不用后悔,至少可以为后人留下经验嘛你怎么就轻易地想放弃呢”
李瑟听得入了神,仔细揣摩着。
杨盈云又道:“你现在的关口,遇到的是畏难关。你遇到了困难,就想退缩了。所谓君子遵道而行,半途而废,吾弗能已矣。、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此皆言修道必须志气坚固,不可有畏难之心。天下至难之事,必是至大之事。至大之事,必须下至大之功而方成。若至容至易,作即成者,则事必小而不大。”
她续道:“修炼成仙的事情,其事包罗万有,超越人天,脱五行,出三界。先天地而立其体,后天地而发其用。事大而欲修此大事,岂不是难不避艰险,猛力前进,废寝忘食。
不管他得力不得力,见效不见效,愈久愈力,愈远愈勤,心前行,终必有得。就算不得,也可无悔了。“
李瑟喃喃地道:“我命在我不在天,原来师父早就告诉过我,可我只当耳边风,都不照做。”
杨盈云欣慰地道:“嗯,你领悟得很快,其实男子汉,就算不能顶天立地,也要勇往直前,世上修炼成道的有几武林第的有几如果觉得自己没希望就放弃的话,那会叫人瞧不起的。”
这话犹如当头棒喝,下子就把李瑟给打醒了。
李瑟脑里闪过初次知道被废武功的那刻、闪过自己强奸古香君的那刻,他痛苦地摀住头道:“我明白啦都怪我自己意志不坚的,不怪别人,我恨死了我自己。我错了,原来我开始就错了。”
杨盈云把李瑟抱在怀里,柔声道:“傻孩子,现在明白也不晚的,不要再自责了。大凡学道人,先要炼性。盖性本先天之物,必须将其炼得圆陀陀,光灼灼,方为妙用。夫性与情连,性情发动,如龙虎之猖狂,若不炼之使降伏,焉能去其猖狂而归于虚无炼性之道,要混混沌沌,不识不知,无人无我,炼之方得入法。降龙伏虎之道既行,又必降心猿而拴意马。这些归根到底,都是炼心着,心能冲虚静定,方能夺天地造化,转阴阳妙理,而精气神之锻炼,方可起步兴工,这是最吃紧的事情。好弟弟,我们其实都在修道的路上,可能或者不可能,只有结果能告诉我们。”忽然黯然道:“像我师父,天资多么聪明的人,不也没有成功吗我们没到最后,谁知道谁该羡慕谁呢其实我也不比你强啊”
李瑟在杨盈云的怀里,猛然抬起头来,笑道:“将心对境,心境互起,境不摇心,是心妄起。心自不起,因境而起。无心之境,境不自起,无境之心,亦不自起。我明白啦我明白啦”说完忽然对着杨盈云的小嘴亲了口,欢喜地又蹦又跳起来。
杨盈云心里怔,却丝毫没有要责怪李瑟的意思,因为她知道李瑟刚才的吻,只是高兴下的得意忘形,连点男女的情欲都没有,否则以她“从心了”的剑法的境界,早就会预见到危险的。
偏偏李瑟这是无意中的行为,令她连丝的反抗都没有,又见李瑟的双目澄清无比起来,心里对李瑟的悟性,不由暗惊。
杨盈云想了良久,才笑着道:“好弟弟,别闹啦你坐下来,姐姐还有事情要求你呢”
李瑟高兴之下,其心里的兴奋心情,无以言表,心里连点疙瘩都没有了,只觉得生命又恢复了希望,就是现在死了,也没有遗憾。
忽听杨盈云说有事情求他,不由奇怪,停下来坐在石椅上,笑吟吟地道:“姐姐还有要我帮忙的地方真是奇怪,你要有不能做到的,求我不更是白搭吗”
杨盈云笑道:“这世上还有不求人的人连我们的皇帝老儿都有求人的时候呢他求方孝孺为他写即位诏书,夷其十族而不可得呢”
李瑟知她说的是当今永乐皇帝朱棣事,永乐皇帝发“靖难之变”从从侄子手里夺得皇位后,便请当时的文坛大儒方孝孺给他起草即位诏书,可是方孝孺却手书“燕贼篡位”四字给时任燕王的永乐皇帝朱棣,永乐皇帝气之下,便诏收孝孺九族,并及朋友门生,作为十族。每收人,便给方孝孺看,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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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孺毫不低头,于是律杀死,但仍未求得方孝孺字。
李瑟想起方孝孺的事情,很是叹息,说道:“姐姐说得也是,那姐姐叫我做什么啊”
杨盈云盯着李瑟,良久不语。
李瑟奇怪地道:“怎么了我有什么好瞧的”
杨盈云噗哧笑,才道:“看你的样子,傻呼呼的,怎么偏有人对你那么痴情,要死要活的。快说来,你怎么勾引了人家的女儿心”
李瑟愣道:“姐姐说的是什么啊”
杨盈云道:“你还装傻啊是冷如雪冷姑娘啊她告诉我说非你不嫁,我看她哭的可怜,才答应她对你说说。怎么样,她够美了吧,你到底要是不要”说完微笑着盯着李瑟。
李瑟初听“冷如雪”三个字,脸色就下子紫涨起来,恨不能真的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又恨不能立刻撞死算了,带着哭腔说道:“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哪里能配得上她,再说你知道啦,我已经娶了香君,岂能再娶别人,姐姐替我劝劝她好了。”
杨盈云却笑着道:“我知道你有老婆了,不过冷姑娘愿意做妾的。怎么样,开不开心这回欢喜了吧”李瑟更加觉得羞愧,只道:“姐姐怎么取笑我都不过分,确是我做错了,可是我答应过了香君,生只对她好,要是再娶了冷姑娘,岂不是两人都对不起了我既然注定要辜负个,那么冷姑娘的恩情,我只有辜负了。”接着又怅然道:“唉我自小的志向是追寻师父,进军天道,可是遭遇浊辱,又自毁道基,求仙之事,渺茫得很了。我不喜女色,再说香君对我又好,我又爱她,只愿意生和她厮守足矣他人我岂再愿沾惹而且娶妾之事,乃无情无义之人所为,我是不会做的,对姐姐,我只有得罪了。”
杨盈云听了,仍旧含笑说道:“好,你可记得。我第次求你事情,你推托了,你以后有求我的事情,可别怪我日后不答应哟”
李瑟苦笑道:“姐姐要是有别的事情,纵是性命不要、切不要,我也会帮姐姐的,请姐姐换个事情要我做吧”
杨盈云笑道:“偏不换,就要这个。其实你的想法大错啊你说,孔子有妾吗”
李瑟怔道:“这个事情我倒不知道,不过圣人应该是不会有妾的。”
杨盈云笑道:“孔子家语记载:”宰予对楚昭王曰:妻不服彩,妾不衣帛,车器不雕,马不食粟。你知道了吧,圣人也有妾的。人知惟圣贤不溺情,不知惟真圣贤不远于情。你说,你是不是错了“
李瑟被问得做声不得,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杨盈云笑道:“傻孩子,你的事情我才懒得管呢你不必为难啦我只是替冷姑娘把话带到,你和她的私事,怎样都好,你自己决定好了。”
李瑟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姐姐对我真好。”
杨盈云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到我的住所起用饭再聊吧”
李瑟忙道:“既然已经见了姐姐,也不必再打扰了。我最怕那些人来烦我,不赶紧走的话,恐怕他们又来缠我,日后有机会,我们再聊吧”
杨盈云道:“也好。”
李瑟看着杨盈云,有些不舍地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姐姐,我在镇山,你若不嫌荒地陋室,记得有空去瞧我。”
杨盈云道:“我知道了,我还要在华山待些日子,你有空再来见我吧我随时恭候的。”
李瑟点了点头,这才去了。
第六章人心难测
杨盈云见李瑟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才抬眼望天,喃喃道:“嗯,刀君果然厉害,我心里竟然有点舍不得他呢”
忽听背后人笑道:“云姑娘,你若动心了,那才是怪事你这番做作,不是表演给老衲看的吧”
杨盈云转过身来,对着个身白衣如雪,白眉、白须的老和尚笑道:“心空大师,您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小女子可不明白呢”
心空笑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不必再装那种多情女孩的样子了。这样的刀君,若能打动你的心,那才是怪事哩这里没别人,你方才叹气的样子,不是给老衲看的吗”
杨盈云皱眉道:“大师这话可说的奇怪。他怎么啦他长相英俊,对我又温柔又好,我们刀君剑后,不正是武林里人人羡慕的对儿吗他很有吸引力,你看连冷姑娘都喜欢他,为了他,要死要活的。你看他多有魅力啊”
心空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好,姑娘是考较起老衲来了,那老衲就说说吧李瑟虽为刀君传人,可你看他多么浅薄,智慧又低,才出江湖,就被人废了武功,可见他的修行有多差了。再说他在你面前,他叫你什么了他叫你姐姐啊他如此叫法,是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你了,若他有争胜之心,只会把你当做妹妹。你们刀君剑后,在修行上互相争斗,谁败了,那么心境和修为上都不免为对方所虏,辈子都不能进军天道了。所以刀君剑后之争,表面上给外人的感觉是和和美美,甚至是香艳绮丽,可是内里的凶险,那是非常残酷的。所以说,这么窝囊的刀君,你不会看在眼里的。”
杨盈云平静地道:“大师猜错了吧我和他要是这样的关系,我还怎么会鼓励他、关心他呢”
心空道:“自然啦你这样做,当然有你的想法。在修行的道路上,只有遇到困难,遇到挑战,遇到比自己强的人,那样才能激发斗志,激发潜能。你鼓励他,是希望他能做你的对手,能对你构成威胁,好对你的修行有帮助。不过你心里也是矛盾的,你害怕他恢复了勇气和信心,对你不利,所以你鼓励他的同时,又给他添加了枷锁,你让他多娶几个美女,令他沉迷于欲海和情网里,这样就不会对你构成大的威胁,老衲猜的可对”
杨盈云噗哧笑道:“嗯,老和尚果然厉害,说的好像是真的样。可你太瞧不起刀君了吧你可别忘了,他刚才还亲了我下呢见人家第面,就把人家的初吻给偷去了,他好厉害哟”
心空呸道:“那算什么初吻又不是动心下的少女给情郎的,你们刚才那样,不过就像是拉拉手,表示问候样的,你可别告诉我,刚才你被亲的时候,你心里很动情哟”
杨盈云眨眨眼道:“好,就算你说的对,可是冷姑娘凭什么爱上他了如果不是刀君厉害,武林里最冷傲的大美女,怎么会爱上他”
这回心空大师不禁哑然失笑起来,他宽宽的额头和澄清透明的眼睛,无不发出智慧的光芒,再加上他眉须皆白,身白衣尘不染,宛如是个在世活佛,另人无端地肃然起敬。
他用手摸了摸光亮的头顶,笑道:“这个你也要来难我冷如雪练的是魔门的奼女大法,她定是想吸收李瑟的精气,却不知怎么在床笫上败给了他,这样她如果不能摆脱李瑟的心灵枷锁,就会辈子做他的俘虏了。李瑟刀君的心法没练好,这个淫贼的本事倒是不小,哈哈,真是奇才啊”
杨盈云说道:“看看,大师也说他是奇才了吧不过你可看他看得太错了,不清大师、司徒掌门和古掌门绝不是卤莽的人,他们是听位武林前辈的话,才知道李瑟是淫贼花蝴蝶的传人,因而废了李瑟的武功。大师焉知李瑟不是蝴蝶派的传人呢”
心空怔道:“不可能,连你都肯定他是刀君的。”
杨盈云笑道:“是啊他确是刀君,可是他也会是蝴蝶派的传人啊冷姑娘都修炼魔教的武功,想凭魔入道,焉知李瑟不也是这个想法他在阴差阳错下,失去了武功,所以他更想藉魔功入道,刚才他故意叫我姐姐,是因为他知道以他现在的修为,不可能是我对手的,所以才故意示弱。而且,你看他对我就像亲人样,甚或对我就好像他的母亲样,那是为了激起我女人的慈母天性,你看,他不是成功了吗不仅亲了我下,还令我对他恋恋不舍呢”
心空目瞪口呆,沉默了良久,才黯然叹道:“莫非……莫非他真像你说的样传英的徒弟,确是不容丝小觑的。唉,难道他是我在世上的第三个看不破的人老衲世修炼,破执着,除人我,却直不能得窥大道,因而又再行入世。我看不透我师弟不清,遇到了姑娘,我又看不清姑娘。唉难怪我不能再行精进,原来我道行太浅啊”
杨盈云说道:“怪不得你直跟着我呢原来是这个道理,你想在我身边,直研究我,是吗等你明白我的天,也许你的德行就圆满了呢原来是这样,吓的我以前直以为你是爱上我了呢我心里还道少林寺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和尚,还以为你是被赶出来的呢”说完调皮笑。
心空苦笑道:“姑娘,你就取笑老衲吧唉,我七十多岁的年纪了,修行近五十载,却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唉,真是可悲。”
杨盈云笑道:“好啦看你老是叹气,说得可怜,我就教你个乖吧你现在陷进才智关了,真正慕道之士,黜聪毁智,韬明养晦。不在尘缘中出头,不于俗事中争胜。念纯真,万有不知。老老实实、朴朴诚诚,切假才假智,丝毫不用。将诸般争强好胜、师心自用、妄猜私议、无而为有、虚而为盈等等偏病,笔勾消。改头换面,以诚而入,以柔而用,庶乎学道有望。否则,只知有己,不知有人,恃才用智,机谋诡诈。本欲向前,反落于后。妄想明道,难矣。”
心空听得愣住了,良久才苦笑道:“你师父说你的心思没人能懂,你的修为深不可测,看来果然如此啊”还欲再说,忽然皱眉拱手走了,只道:“冷姑娘来了,老衲去也。”
冷如雪逶迤走来,对杨盈云道:“杨姐姐,他……他呢”问完便害羞地低下头。
杨盈云爱怜地挽住冷如雪道:“唉好可怜的妹妹,这样个向来心高气傲的美人,现在竟然憔悴成这样啦看得姐姐都心疼死了。”
冷如雪道:“姐姐既心疼我,那……那我托姐姐的事情,怎么样了”说完羞愧难当,把头埋进了杨盈云的怀里。
杨盈云笑道:“你要听我的话,你的事情定成功,不过可要你自己费番气力的。”
冷如雪抬起头,惊喜地道:“真的多难我都不怕,姐姐快告诉我,我定听姐姐的。”
杨盈云见冷如雪白玉样的面庞和星月样的明眸闪着喜悦的光芒,不由爱怜地抚着她的柔发道:“这样个美人,哪个男子能拒绝得了呢偏偏有人不识趣,还要求他他才肯要,这样伤女孩儿家的心,依我看,不如不要他算了。”
冷如雪忙惊道:“不,不……不要。”
话出口,见杨盈云含笑看着她,不由粉面羞红,轻声道:“姐姐别逗人家啦人家以后定会报答姐姐的,求姐姐告诉我怎么做吧”
杨盈云笑道:“既然你决心已定,姐姐怎么会不帮你你听好了,你依照我说的做就成啦最后实在不行的话,你只要记得这句话,对他说出来,他就会要你啦”
冷如雪喜道:“真的姐姐快说吧”
杨盈云见向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冷若冰霜的冷如雪这么性急的样子,不由噗哧笑,不过还是告诉了她。
冷如雪听罢,立刻就要告辞离去。
杨盈云嗔道:“看你急的,有了情郎,就不要姐姐啦”
冷如雪笑嘻嘻地道:“等妹妹日后再谢姐姐吧我定会报答姐姐的。”说完急匆匆去了。
杨盈云不免又噗哧笑。
却说李瑟赶回家中,古香君闻讯赶来,哭着扑进他的怀里道:“郎君,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李瑟笑道:“这么美貌又乖巧的老婆,谁会舍得再说,若离开了你,我肯定会饿死。你说,我会丢下你吗”
古香君呜咽道:“我……我才不好。我怕郎君嫌弃我,去……去……”说着嚎啕大哭,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李瑟虽然以前见过多次古香君哭的样子,但却从没见她哭得这么大声过,觉得奇怪,再也忍不住,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古香君本来哭得伤心,要忍住也要很久,不过见李瑟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不由惊愕,止住哭声,抬着泪眼,惊异地道:“郎君笑什么”
李瑟又哈哈笑道:“看你,哭得像个小花猫了,像个孩子似的,真是有趣。”
古香君忙收住眼泪,到屋中的镜前补了补妆,然后回来用粉拳使劲地捶了李瑟几下,嗔道:“你这个大坏蛋,害得人家这个样子了,还只知道笑。”
李瑟皱着眉道:“哎哟好痛,原来娘子这么厉害,下次我可不敢了。”
古香君见李瑟吃痛,忙用手给他轻轻揉着,嘴上却道:“谁叫你丢下人家,再要这样,非给你更大的苦头吃不可。”
李瑟笑道:“我不敢了,我可怕了你这母老虎……”
古香君还没等他说完,就嗔道:“行啦不许再往下胡说了。你吃饭了没有”
二人都记得那“摸老虎屁股”的话,会心笑,沉浸在浓浓的爱意中。
过了好会儿,李瑟才道:“我还没吃呢麻烦老婆了。”
古香君笑道:“好啦,还跟我客气什么回来怎么像变了个人样,连说话都古古怪怪了。”说完笑,就去给李瑟弄饭了。
古香君托着香腮,看李瑟吃完饭,然后收拾停当,二人回房。
古香君见李瑟盯着自己满面笑容,不由嗔道:“郎君,你在做什么为什么那样傻笑着看人家”
李瑟听了,笑了声,然后像饿狼样扑向古香君,把她拥在怀里,道:“好老婆,想死我了,我看见你欢喜,自然笑了。”
他正要去吻古香君,却被古香君用胳臂挡住。
古香君道:“不对,郎君,你心里好高兴的样子啊和以前点也不相同你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回来后整个人都不同啦”
李瑟笑道:“谁说不同了不过有个地方可和之前不同了,不信你摸摸看,变大了哟”说完毛手毛脚起来。
古香君被李瑟番侵伐,也是情欲上脸,不再问刚才的事情了。
二人只分开了些时辰,却像别离了几年样,都是格外的动情。李瑟吻着古香君的香唇,把她抱到床上,轻去罗衫,但见美人如玉,不由喜爱非常。
二人腻在起,正如胶似漆时,忽听寂静的夜里传来阵琴音。
那琴音从容婉转,如泣如诉,动听之极,李瑟和古香君二人在浓情蜜意下听了更是觉得好听,全都侧耳倾听。
古香君道:“这人弹的是首情诗,来自诗经里的关睢:”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化来的。“说完随着琴音吟道:”江沱汝汉河洲,赤沙碧草地偏幽。看并立王鸠,雌雄声应也气求,关关相友和柔。双宿食,双并游,鸠无相狎爱姿优那游。水禽鸟,难为俦……德不相侔。挚而那有别,关睢冠于毛传首,思忆忆……“
李瑟见古香君低眉浅吟,声音宛转动听,容颜美貌无比,不由欲火大起,再加上刚才二人的番调戏,便忍耐不住,把将古香君压在身下,说道:“管他什么淑女君子呢我们先来行周公之礼。”
褪了障碍后,李瑟正要入巷,忽听那琴音大变,凄凉无比起来,叫人听得难过之极。
李瑟听之下,心里悲伤无比,竟痴痴地听了起来,待醒悟过来,欲念早消,不由怒道:“这人是谁啊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我们家这里弹什么鬼琴,这还叫人活不活啦他弹的是什么鬼名堂啊怎么听了像鬼哭样。”
古香君噗哧笑道:“郎君,她弹的是首长门赋,她定是被她的郎君抛弃,所以才发此感慨。”
李瑟听了,心里狐疑,问道:“什么长门赋”
古香君笑,便细细地给李瑟讲解了起来。
武帝为胶东王时,长公主嫖有女,欲与王婚,景帝未许。后长公主还宫,胶东王数岁,长公主抱置膝上问曰:“儿欲得妇否”
长公主指左右长御百余人,皆云不用,指其女问曰:“老婆好否”
笑对曰:“好若得老婆作妇,当作金屋贮之。”
长公主乃苦要帝,遂成婚焉。
汉书曰:“孝武陈皇后,长公主嫖女也。擅宠骄贵,十余年而无子,闻卫子夫得幸,几死者数焉。元光五年,废居长门宫。”
乐府解题曰:“长门怨者,为陈皇后作也,后退居长门宫,愁闷悲思。闻司马相如工文章,奉黄金百斤,令为解愁之辞。相如为作长门赋,帝见而伤之。复得亲幸。后人因其赋而为长门怨也。”
李瑟听了古香君的番解说,怔了会儿,起床披衣道:“我出去看看这人是谁,好言劝她想开些,走了吧以前未曾在咱们家这里听过,想来她定是外地来的。”
古香君笑道:“去吧她要不愿意走,留下来也无妨,我听郎君的。”
李瑟红了脸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第七章情为何物
李瑟推门下楼,来到楼外,春寒咋冷,凉风不禁,令李瑟为之醒,叹了口气,他才向弹琴的地方行去。
棵柳树下,白衣女子抚琴轻奏,其姿态曼妙无比,微风拂起她的衣衫柔发,仿佛她是凌空飞舞的仙女样,令人目眩神迷。
那女子见李瑟来到她的身旁,便停琴罢手,心里微惊,却又有些欢喜又有些忧愁,正胡想间,却听李瑟说道:“冷姑娘别来无恙否”
这女子正是从华山赶来的冷如雪,她迟疑了下,说道:“我……”
欲待说好,可是自己千里来此,是为了什么待说不好,只是想念你,可又怎能说出口不由怔住,说不下去了。
李瑟见冷如雪含羞带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忍,叹了口气,道:“你的琴弹的真好,没料到姑娘有如此雅兴。”
冷如雪道:“我……我弹的才不好,琴要弹得清丽而静才是上乘。地不僻则不清,琴不实则不清,弦不洁则不清,心不静则不清,我……我心里不静。”
李瑟对于音乐道,其实是窍不通的。
他师父传英教导他绝圣弃智,方能得成大道,又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只要心向道,从刀而起,炼心炼性,其余的学了都没有用处,反而对求道不利。
因而,不仅音乐,就是奇门遁术,传英也不叫李瑟学的。只告诉李瑟要“善养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
说什么只要心怀正气,则诸般魔道都是没有用处的,乃虚幻之物。而他自己就是因为沉迷于道术与奇幻之法,才会耽搁了领悟天道的时间,甚至几乎丧失了成仙的机会,所幸他及时悔悟,才终于在百岁后成功了。
所以呢李瑟谨遵师父的教诲,对于音乐是不懂的。
这时听了冷如雪的话,李瑟怔了下,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懂。我对琴之道是不通的,你和我说这些,真的是对牛弹琴。”
冷如雪低下头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心里……心里想着个人,所以弹的不好。”
李瑟见她含羞说来,心知要来的终究躲不过,心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好,行为卑鄙在前,不过你我都是可怜人啊我也是受不清、司徒明、古玄中那三个混蛋所骗,才遇到你的。”
“你别以为我多了不起,其实我武功被废,又没有什么营生,都靠我老婆香君维持这个酒楼,我们才勉强度日的。而你是个武林赫赫有名的大侠女,又有钱又有势,再加上容貌美得不得了,你说我们的地位和境遇相差多么悬殊啊那真是不可以道里计的,我哪里能高攀得起你啊”
“我今日如实说了,这回你可以死心了吧你放心,凭姑娘的容貌,想娶姑娘的人车载斗量的,其实也不用我废话,姑娘自己也是知道的。姑娘又何苦来寻我这个卑微的臭小子呢”李瑟边说边看冷如雪的表情,见说得她眉开眼笑,心里暗松了口气。
冷如雪听李瑟说完,笑道:“喔我还以为郎君担心什么,原来是这样啊我才不管郎君是什么人呢我不在乎的,你别担心啦”说完起身就要扑入李瑟的怀里。
李瑟吓了跳,连忙躲开。
冷如雪忙问:“怎么了郎君,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是不敢瞧不起你的。”
李瑟忙说道:“不,不是,我们根本就是两种人,要是在起的话,是不会幸福的,你是那么高贵的人,你到底喜欢我这个傻小子什么啊”
冷如雪道:“什么……什么都喜欢。”
李瑟听了心里却是难过,耐住性子道:“可是……可是你弹的琴我都不懂,我们又彼此点都不了解,怎么能在起啊”
冷如雪道:“那怕什么,多待些日子就都知道了嘛你不懂弹琴,我可以教你啊”
李瑟见冷如雪味地痴缠,不由怒道:“可我不爱学。”
冷如雪怔,忙道:“那就不学吧郎君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我……我会像香君姐姐学习的,定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说完害羞不已。
李瑟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害羞,也不想知道,只想快点打发她走,便说道:“冷姑娘,可能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其实不是个有钱的人,武功也不行,可以说无是处,我现在只算是个卖酒的,你何苦要跟着我受罪”
冷如雪明眸闪闪发亮,说道:“就算郎君是个卖酒郎,也是个顶厉害的卖酒郎,我也喜欢的。”
李瑟听了哭笑不得,见冷如雪欢喜的样子,确实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也不是在说笑,心里又是无奈又是莫名其妙,只得恳求道:“冷姑娘,你别犯糊涂啊我是个没出息的人啊你又高贵又美丽,我哪里配得上你,你就算现在不了解我而喜欢上我,可是你在我身边久了,就就知道我了。我脾气又不好,人又邋遢,又没用,你以后定会讨厌我。你别以为我在胡说,不信明天你去问问我的那些邻居去,他们谁不知道别说我的邻居了,就是这镇上的大半的人,都知道我李瑟是个酒鬼,人又最没用了,只会靠老婆养活。”
冷如雪听了李瑟的话,惊奇地道:“真的”
李瑟狠狠地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这话骗不了你,大家都知道的。”
冷如雪忽然吃吃娇笑了起来,用手摀住小嘴,笑着道:“呵呵郎君,你怎么这么有趣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啊真想早点在你身边,看看他们为什么那么说你,呵呵”
李瑟本以为冷如雪定会讨厌自己,哪知她却对自己饶有兴趣的样子,真是给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再也耐不住性子了,怒道:“喂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啊我们根本就不相配,再说我都有老婆了,你还缠着我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冷如雪脸色立刻苍白起来了,委委屈屈地道:“我……我想在你身边。”
李瑟哈哈大笑,说道:“好,好,你想在我身边我问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你爱我什么你说说看,你要说的有道理,我就答应你。”
冷如雪立刻惊喜起来,说道:“真的好,你听我说。”然后却是嗫嚅了好会儿,拧眉半日,也没说出个字来。
李瑟道:“怎么了你说啊”
冷如雪黯然道:“我……我说不出,我……我不知道。”
李瑟冷笑道:“这话稀奇。恕在下得罪了,小姐的美意,在下只能推辞。”
冷如雪忽然跺脚哭道:“人家就是爱你嘛人家怎么知道为什么我哪里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男人,我见了都讨厌的,谁知道见了你就喜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你这样无情地对我,我要不是没见你面就牵肠挂肚的,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事情也不想做,我才不会找你呢我……我几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说完泪如雨下,甚是可怜。
李瑟见了,心里也是动,不过立刻想:“她现在时可怜,比跟我之后世可怜强很多。”
他便心硬起来,冷笑道:“莫名其妙谁叫你自作自受了。你觉得我给你气受,那么辈子别来见我好了,日后我遇到姑娘,自然会退避三舍的。”说完扭身便走。
冷如雪没料到李瑟如此绝情,不由哭得更加厉害起来,下子跌坐在地上,双脚乱蹬,双手也胡乱抓地。李瑟走了很远,回头见冷如雪还是哭得厉害,冷如雪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下子映在脑海里,想起自己卑鄙在先,又失礼在后,太也绝情,心里终究不忍,便停住想了下,暗下决心,便转身要往回走。
哪知回头却见柳树后赶来两个少女,去搀扶冷如雪,冷如雪却不领情,忽然劈头盖脸地打了那两个少女顿。
那两个少女也不敢躲闪,只是央告:“小姐,请消消气吧都是奴婢不好。”
李瑟见了,真是怒从心起,想起冷如雪冷酷好杀的性格,不由心里暗惊,心想:“幸好没对她心软,她日后要本性复发,我和香君都要遭殃。”便忍住不再观看,回家去了。
李瑟回房,古香君没睡等他,见他脸不高兴的样子,便不敢取笑,也没问什么,只给他收拾被褥睡下。李瑟翻来覆去只是睡不着,想起自己以前的行为大是卑鄙,本想补救弥补,可是却哪里有万全之策呢
冷如雪虽然痴缠自己,可是那只是时情动罢了,难保日后不和自己反目,再加上她冷酷好杀,那是危险极大的,所以为日后计,对她是不能稍以柔情示之的,以免更加麻烦,而且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不起古香君的。
想起古香君的种种好处,不由侧脸看她,见她呼吸均匀,娇面染红,大是可人,心里不由动。不过看她睡得正酣,也不忍打扰,便强迫自己睡去,可是心里有所思,怎么也难入睡,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睡着。
李瑟觉醒来,见阳光充足,才知已是中午,连忙起床漱洗,走出寝室,忽然闻到菜香,便来到大厅,见桌上摆满酒菜,不由食欲大动,眉开眼笑起来。
听得脚步声响,李瑟回头笑道:“香君,今天为什么做这么多好吃的也不……”
忽然,李瑟怔住了。原来,端菜的那女子,姿容美貌,但却不是古香君,而是天山小仙女冷如雪。
李瑟吃惊,怒道:“你……你来做什么香君……香君呢她在哪里”
冷如雪慌张失措,嗫嚅道:“我……她……”
李瑟见了更是心惊,喝道:“你……你把她怎么了……”
李瑟正横眉大怒,忽见古香君也端了盘菜进来,道:“郎君,你这么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可别吓坏了我的好姐妹瞧你,我就这么个好妹妹,大老远的来瞧我,你就这样对待人家的客人啊”
李瑟见古香君没事,心里也就定了,直至听了古香君的话,不由奇道:“什么她……她是你的朋友来……来瞧你”
古香君和冷如雪把菜放在桌上,古香君挽住冷如雪,说道:“是啊小雪是我小时候的朋友呢我们很久很久没见啦,恩,应该有八年多了吧上次在杭州,我们都没互相认出来,这次我才知道她原来就是小雪。她来看我,我很高兴呢我不许你对她不好哟还有,她给我买来很多好衣服和饰品呢等吃完饭,我穿了给你瞧。”说完笑嘻嘻地看着李瑟。
李瑟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明白冷如雪有啥本事,竟哄得古香君如此待她,难不成她们小时候真是好朋友
李瑟只好对冷如雪施了礼道:“在下鲁莽,冷姑娘莫怪。”
冷如雪忙不迭地还了礼,却被古香君拉住,说道:“别理他他呀,点也不懂礼貌,咱们姐妹不理他。”
听闻此言,李瑟唯有苦笑。
三人起用饭,不过李瑟见冷如雪只是拿眼偷空瞧他,眼里又羞又惧,但仍难掩爱慕之意,心里不由气恼。待她看他,便怒目瞪她,吓得冷如雪越发忍不住,眼睛隔会儿就看他次,瞧他气消了没有,这样来,饭还怎吃得下
古香君忽地噗哧笑了声,随即板起面孔道:“李郎,你做什么快点走啦老是欺负我妹妹,你在这里,她吃不好,你快些吃了去吧我们姐妹好在起无拘无束地待会儿。”
不管李瑟吃没吃饱,见他吃完了碗饭,古香君就推他走。
可怜李瑟早上没吃饭,中午只吃了碗就被赶走。到了书房去看书,无奈肚里没食物,哪还有精神,不由怒极,又大生冷如雪的气来。
晚上三人吃饭时,李瑟这次可学乖了,埋头大吃起来,也不管二人,会儿就吃了碗。
待吃第二碗时,忽听二女同时噗哧声娇笑起来。
李瑟扒拉完碗里的饭,抬头道:“笑什么”将碗递给古香君,叫她盛饭。
哪知二女笑得更加大声,冷如雪怕李瑟生气,笑了声后,连忙伏桌闷笑,李瑟见古香君也是笑得花枝乱颤而连碗都接不住,便道:“莫名其妙。”自去把饭盛了。
李瑟飞快地吃完饭,见二人还是笑得吃不了饭,大感莫名其妙,心想:“冷如雪倒也罢了,怎么香儿这丫头也这样,莫非疯了不成都是冷如雪这妖女害的,等回房去,我必叫香儿把她赶走。”当下便和二人拱手做别,但见二人笑不可抑,便皱眉去了。
李瑟在房中待了良久,忽然瞥见镜中的自己嘴角沾了米粒,这才恍然二女为什那样笑他,大是气愤,又很难堪,心想:“香君也作弄我了,真是气煞人,那妖女太厉害了,可怎么好”
这时,古香君姗姗进来,李瑟已半日没见古香君了,她都和冷如雪在起,虽然时间不长,但他想和古香君聊聊,问她冷如雪是怎么回事情。
见古香君进来,李瑟不由大喜,笑道:“可见到你了,真是想死我了。”
古香君也笑道:“郎君说什么啊我们天天在起,有什么可想的”
李瑟道:“谁说的,你老是陪那个妖女,几时理我了。来,我们亲热下。”说着笑着就去搂古香君。
哪知古香君嗔道:“郎君,别闹啦你别乱说话,当心小雪听到。”说罢就走了开去,抱起李瑟的棉被。李瑟奇道:“你这是做什么”
古香君道:“好郎君,你今天去厢房住吧我陪陪小雪,很久都没人来看我了,你不会小气不许我吧”李瑟听了,叹了口气,脸正经地道:“香君,你都这么说了,我岂会不答应你只不过,冷如雪的城府很深,可不是个好惹的人,你别犯糊涂,中了她的迷惑。”
古香君嗔道:“她才不是那样的呢你别老是乱说人家,郎君,你可要换换脑筋哟”
李瑟怔,苦笑道:“你怎么帮起她来了,真是古怪,你到底是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李瑟就被古香君推着,起出了房门。
到了厢房,古香君安顿好切后,关门离开。
关门之前,她笑着对李瑟说道:“郎君,这下你可快活了吧就像鱼儿到了水中。”
李瑟笑道:“胡说,我是鱼儿,你就是我的水啊”说完伸手去抓古香君。
古香君却立刻“砰”的声关门笑着离去,留下李瑟满是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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