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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的未婚郎君沈亚之,亦能曲知心意,同样悄悄避开宴会上的繁文褥节,悄悄溜了出来……

第十六章取杏舍梅

与她携手并肩,欣赏这样一份,只属於她二人的清闲……

翦云手上还有牙签串着的一片「冰糖莲藕」温柔又多情地喂到他嘴里……

吃在嘴里,甜在心里!沈君之一时有感而发,吟了一句:「因荷而得藕……」

这「荷」与「藕」都是即景:因为池中有荷,池底才会有藕也是实情……但是这一句却是借了「荷」与「何」的同音:「藕」与「偶」又是同音。所以这一句「因荷而得藕」就变成了「因何而得偶」?言下之意思,此身何德可能?因何有如此好运,能得「翦云公主」这样的佳偶?这样一份谦冲感恩之心,让公主又爱又敬!

满塘荷花的季节,满园也尽都是桃李杏的季节,花已落得凋残,却已结结累累的青色果实……

「翦云公主」文思敏捷,随口应了一句:「有杏不须梅!」这也是一句借音抒情的诗句。

沈亚之一听即知她是在说:「有幸不须媒!」

千里姻缘本是一线牵,如若有幸,自来相聚,何须有媒?

沈亚之深深为之感动,紧紧将她揽之入怀。

「我沈亚之何其有幸,能得公主青睐?」

翦云公主就以十五岁的芳龄,情窦初开,含羞带怯中,情不自禁地献上了她的初吻……

天若有情天亦老,地若无情地亦荒……

她们心中有都共同的盟誓……

这是皇帝赐婚之後,他二人第一次真正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真正心灵的水r交融……

这一吻真是又幸福又甜蜜……

真希望时间永远暂停,二人能永远拥有这一刻……

直到内侍匆匆呼唤着寻来,说是皇上召见……

她再次从迷离梦幻般的往事中回神过来……!

像这样的喁喁私语,像这样的订情之吻……就绝对不是外人能假冒得来的!

难道他真的是当年那个多情郎君?

沈亚之仍在深情地注视着她,道:「因荷而得藕,有杏不须梅……你还记得否?」

翦云心中大恸,沈亚之又揽之入怀,道:「我沈亚之何其有幸,能得公主青睐……?」

「当日是谁给我山盟海誓?

当日是谁给我幸福人生?

只因接踵而来的是一场天崩地裂的大灾难!

是谁造成的这样悲惨结局?

是谁从正面也要s我一箭?

一箭穿x,定要置我死地?

箭杆上的「毅俊长胜」四字,毅俊又是谁?不也是你们姓李的?

成也姓李,败也姓李……对也是李,错也是李……

现在我还要加一句:「爱也姓李,恨也x李!」」

沈亚之长身而起,纵身大喊道:「来吧,把我拖出去砍了吧,谁教我不幸生在这个姓李的时代?」

他举步往外走去:「你的佛经看得太多了,人x已经太薄了:我只留一句话给你:「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翦云再也禁不住的全面崩溃,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

沈亚之急将她抱住,焦急地为她捶背拍x……

大量的鲜血喷洒得他满身!

她抽搐痛苦中叹道:「这也是姓李的血……以血还血,你还恨吗?」

她的痛苦不止是这肺痨之疾,不止是咳血的绝症!

她痛苦的是李世民赶尽杀绝的残酷……

她已从人世间「消失」躲入这古刹净室……

她决定古佛青灯,了却余生……

她曾苦修多年,终难成正果……

只因此情难了,此恨难消……

自知绝症痼疾缠身,余日已经无多!

因荷而得藕?有杏不须梅!

有这样心灵相契的一句对子,他确是沈亚之不错!

有这样心灵相契的一个男人,与之相拥,夫复何求?

她咳得累了,血吐得多了,j神也耗弱了……

她伏在他怀中急速喘息,却安静不动了……

沈亚之抱紧她,哄拍她:「睡吧,休息吧,如果这是命中注定的宿缘,此刻相逢,虽只短暂,已是永恒……」

公主突然又睁眼道:「刹那真能永恒?」

沈亚之叹道:「终其一生算不算永恒?在浩瀚宇宙中我们所能拥有的一生,也只是弹指之间的刹那而已……」

公主又兴奋而沱红、昂起头来:「敢同死不?」

「不望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那么,与我一起,天罗加身!」

「好,与你一起天罗加身!」

「你不怕?」

「怕什么?」

「你知不知道天罗衣是什么?」

「知道……」

大内「鹿鸣苑」是专门收纳「政治犯」的地方。

专会酷刑逼讯,诛连甚广,比「控鹤监」还要恶名昭彰!

在「鹿鸣苑」的刑室里,有数不清的稀奇古怪的刑具,每一件都是惨绝人寰的酷刑!

每一件都是别出心裁的特殊设计。

又不断用地活人上刑实验,再不断改良j进的刑具!

每一件都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任何人进了「鹿鸣苑」的刑室,都只有乖乖认罪的份……

鹿鸣苑的刑室,简直就比y问的地狱,还要悲惨一万倍!

但是所有这一切的残酷刑具,全部加起来也比不过这件「天罗宝衣」!

那是一件用北溟天山上一种异物,号称「天蚕」的丝,织成一件罗衣,宽宽轻。

最奇特的是,此物见水就收,愈收愈紧!

不需泼水使之收紧,只须犯人自身汗水血气之微,这天罗衣也会开始不断收紧,直到挤压经脉,锁断骨骼,肚破肠流,痛苦哀号而亡……

可怕的是,既使人犯已气绝身亡,这人体肌r内腑仍是有水份之物,天罗衣仍在继续收紧……直到一切化为粉尘,只剩最後枯骨,再无半丝水气,才会再次恢复原样,又可再次用作酷刑!

可恨的是,天下任何酷刑,都可中途停止施行;至少可留下尸体!而这天罗衣竟是极其坚韧,任何宝刀利刀,都无法将之损毁,脱因而出!

故而一旦天罗加身,就非要化为枯骨粉尘方休,中途绝对没有反悔退缩的余地:「天罗加身永不超生」!

翦云竟然从她的枕头下取出一件黑得发亮,极轻极柔,又极宽大的薄薄罗衣来:「这就是比恶魔还要可怕的「天罗衣」」!

沈亚之爱不择手地摩挲着:「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

「是大悲……」

「你是说尹贵妃?」

「正是,父皇驾崩,她就削发为尼,法号大悲……」

「想不到她竟是位武术高手……」

「是大悲杀了「天罗妇」取得这件天罗衣!」

「好,这女人作孽太多,恶贯满盈,杀得好!」

他向公主笑笑,道:「她又是解玉卿与应采灵的亲生母亲,而这两个女人又正好是我的妻妾之一,所以你千万别把这件事说出去!」

公主呕道:「宁死还在想念你那些妻妾?「天罗加身,永不超生」只怕没有机会担心再加事啦!」

沈亚之想想不错,走上前紧紧抱住公主,道:「与你一起,天罗加身,来吧!」

公主却阻止他,道:「等等!」

「怎么?你後悔了?」

「不,我不会後悔;我只是在想,这「天罗衣」罩上身,就绝对没有任何机会再取下来……」

「不错……」

「「天罗衣」会开始愈收愈紧……」

「直到我化为枯骨……」

「可是这中间的过程是什么?」

「是不断的痛苦哀号,凄惨万状……」

「这样的过程有多久?」

「它是缓缓收缩,所以绝不会太快!」

公主笑道:「你现在决定与我共死,当然容易,但是在那样的痛苦过程中,你能熬住多久?赴死决心能维持多久?这样的优雅凄美的容貌又能维持多久?」

「啊?」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叫人间留白头!」

沈亚之呵呵大笑:「原来你临死还顾虑到自己的优美形象……」

公主笑道:「要是痛得意识模糊之下,脱口大喊救命,那岂不是丢人死了!」

沈亚之道:「那也容易,你先杀我一刀再举刀自杀。」

公主极掩住他的嘴唇:「不……不!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

「那……?」

他又从她的眼神中看到光芒,心神一动,问道:「你有什么好方法?」「我们上「绝情坪」!」

紫禁之巅,绝情之坪!

夕阳似血,天地赤红……

沈亚之扶着公主欣赏这江山如画!

长安城就在那片辽阔的平原上……

禁城皇g就在那高地之处!

那个皇帝,正在那巍峨g墙之内,踌躇志满,作威作福,手c天下万民的生杀大权!

而她们却历尽千般劫难,万般苦楚!

只能在这里无奈地眺望着,无奈地选择这条自我毁灭的绝路……

这样悲惨绝望的心境,又有谁能体会?

梅、兰、菊、竹,甚至大悲师太,都不真正了解她此时的心意,她只是吩咐她们道:「我要跟驸马独处,你们先下去!」

大悲似乎有些不放心,但是见到公主从未有过如此平静,似乎真能找到心灵的归宿……

再看看她倚偎在沈亚之肩头上,那种幸福与满足,不禁也要为她庆幸!

她终於与梅、兰、菊、竹,一起下去……

看着她们走远,公主笑问沈亚之道:「你如後侮,也可以与她们一起走。」

「我为什么要後侮?」

他抱住她:「此时、此刻,天地间唯你我二人,还有什么比此刻更好的?」

他开始贪婪地亲吻她:「你完完全全属於我一个人,我也完完全全属於你一个人。」

这种彼此相属的感觉实在太好,尤其是在生死别离之後,更是值得珍惜!

她也热情地亲吻着他:「待会儿天罗加身,渐渐收紧,你我二人就再也分不开啦!」

「真正的合为一体!」

她抖开了那件宽大轻薄的天罗衣。

沈亚之却将公主与自己剥得赤条j光:「天罗加身,永不超生!」;她就将天罗衣披了上来……

这件有「天罗魔衣」之名的薄衣,宽大得将他二人连头带脚,全都罩进了里面!

极薄如蝉翼,极柔如轻烟,极滑如油脂,一接触到皮肤,就开始紧紧地贴了上来……

那种伴随着心里恐惧而来的肌肤上的感受,却如情人的手在抚m一样,令人舒适极了……

而沈亚之的拥抱,他的亲吻,他的抚m,才是真正的满足与享受。

而他的攻入,他的占领,才真正开启了她封闭的人生!

可惜的是「天罗衣」已毫不容情地开始收紧!

那种收紧的挤压虽然缓缓而来,却是毫不容情,一分一分地在加强!

是那种平均在身体每一部份的强力挤压,不止带来身体上极大的痛苦,同时更带来心理上极大的恐惧!

明知道绝对没有任何解救的可能,明知道到头来仍是死路一条。

他二人都知道必定会死在对方的怀抱中……

他二人都珍惜这临死之前的片刻生命……

他就毫不保留地深深的攻入,狠狠地攻入……

她就毫不保留地敞开她的身体,完全地接纳,彻底地接纳……

来自「天罗衣」的挤压是极端的痛苦,来自沈亚之的冲击也是一种痛苦!

但是痛苦的极致,竟能带给她极度的快感!

痛苦、恐惧、绝望、死亡混合成一种极致的快感,公主不由自主地狂喊一声,颤抖中渲泄了……

「受虐中的快感」大概不太容易用言辞形容得清楚,总之不只「翦云公主」很快地从这种极致快感中泄身,沈亚之亦不由自主地控制不住,菁华狂飈而出!

阳男y女,水r交融,竟是天地灵气的极致!

这种水r交融的天地灵气,却意外地能克制这件「天罗衣」的紧紧绞缠!

莫名其妙地一阵烟硝火花,爆炸弹跳,震天价响!

这样的爆炸震动,使得被紧缠住的二人更加痛楚不堪,弹跳中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滚跌,终於坠落绝情坪,跌入万丈深渊的谷底!

那谷底是几百年的腐朽草木动物腐尸所累积的毒瘴沼泥,更形成相互对流的「流沙」能吸走一切东西!

痛楚的快感中,公主恐惧地紧紧缠住沈亚之哭泣道:「我们是不是就快要死啦!」

沈亚之也紧紧抱住她叹道:「不错,我们马上就快要死了!」

公主奋力扭动着:「给我,不要保留,统统给我!」

沈亚之全力挺进着:「对,全都给你,全都给你!」

她又崩溃了……

他又爆炸了……

而他们又一同被吸入了这极毒的流沙毒沼之内了……

「天罗衣」已将他二人连头盖脚,密密实实地绞缠住,又渐渐地埋入毒沼深处,真是雪上加霜,祸不单行!

此时他二人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有潜意识中的临死挣扎,要把自己的「爱」毫不保留地贡献给对方……

沈亚之拚尽所有j力一冲再冲!

可怜的「翦云公主」就被他这样冲击得一泄再泄!

终於完全地贡献了自己的生命……

终於香消玉殒,魂归离恨天……

但她并非死在天罗衣的绞缠之下,而是昏厥在沈亚之的强力冲袭之下!

她已被抽乾吸尽,涓滴不存……

但也因此而「糟粕尽去,j髓仅存」!

他二人又被人从毒沼中拖了出来……

紧紧缠裹在一一人身上的「天罗衣」解了开来……

又呼吸上新鲜空气,又重新见到日光……

睁开眼,发觉救他二人的竟是薛无双!

沈亚之笑道:「我没有死?」

薛无双道:「「陆散人」怎会让你就死?」

沈亚之道:「「天罗加身,永不超生!」怎么会不死的呢?」

「是「血玉狐狸」!」

他一时想不起:「什么?」薛无双望了他一眼:「你先退出来!」

他一怔,随即发觉自己仍是深深地c入「翦云公主」体内的!

薛无双接着再糗他一句:「泡在里面真的这么舒服么?」

才说完,竟发觉是翦云在紧紧缠住他,紧紧吸住他,舍不得让他退出来的!

薛无双一怔,竞有些莫名其妙的震憾惊悸……

沈亚之笑道:「有机会也给你泡泡看……」

「呸,不要脸……」

薛无双动手帮他拔出来……

公主呻吟一声,缓缓醒来……

薛无双见到的是一条又油又亮,又坚又壮的巨物,晶亮中几乎透明的滥红,不禁脱口赞道:「哇!又是新的境界啦!」

她自投「无花g」中,练的就是这种内媚之功,虽然她至今仍是处女之身,但是耳濡目染,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此刻乍见巨物,如天下至宝,再想到不久自己就要与此物「短兵相接」就毫无由来地心头悸动,全身燥热起来!

但此时却不能太过遐想,她伸手托住他体外肾囊,m到里一块硬物,道:「你还记得此物吗?」

他立时想起那是「玉女仙子」送给她的纪念品,也是她亲手植入在他y囊之内的!薛无双取出白玉圭刀来,笑道:「取出手术比植入简单,你不必怕……」

她轻巧又熟练地挥刀一刦,取了出来。

「疼!」

薛无双笑骂:「这一点就喊疼,亏你还是个大男人!」

沈亚之夸张大喊:「疼,除非……」

「除非你亲它一下!」

原来他只是要吃她豆腐,怒道:「不怕我趁机会一口咬掉!」

沈亚之赖皮着:「不管不管,要亲……要亲!」

薛无双就推给翦云:「这孩子不乖,你就亲一下吧!」

翦云公主历经生死,也尝过人间美味,果然人生观大大改变,爱不择手地捧着,在那伤口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真如奇迹似的,就这一吻,那伤口竟自缓缓地愈合起来!

薛无双脱口又赞道:「好,你已炼成内丹至宝啦!」

沈亚之笑道:「不,还差你一个!」

「放心,很快就有你的机会……」

她这才举起刚刚起出来的那块狐形玉佩,迎光一照,道:「你还记得它有七条活脉吗?」

沈亚之道:「记得」

薛无双递给他看:「现在一条都没有啦!」

沈亚之接过来,迎着光线仔细瞧看,原先那七条霞光流动的活脉,果然全都黯然失色,灰灰蒙蒙,全无光彩,幸而只在中心部位,仍有微弱的一点红光,在有气无力地闪动着……

沈亚之道:「怎么会这样?」

薛无双道:「你真的没有听说过「血玉狐狸」的传说吗?」

翦云公主极有兴趣:「你说给我们听……」

「你们谁知道「大禹」是谁?」

「是传说中上古时代里,领导治水,三过家门不入的大禹!」

「对,传说大禹的母亲是一头九尾仙狐……」「是吗?」「传说大禹领导百姓治水时,有一次偶然得到一块玉石,就请名匠共工氏,给他雕成狐形,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可以时时纪念母亲。」

「嗯,倒是挺孝顺的!」

「一直到死了,他都用这块玉来陪葬……」

沈亚之c口道:「我懂了,陪葬过的玉,因为吸收了葬主的j髓,而能得到「灵气」……」

「对了,传说这块玉第一次陪葬过大禹,第二次又陪葬过封神榜里的闻太师……

……」

沈亚之笑道:「果然都是些大人物……你又怎么知道的?又是那个到处乱编故事的老瞎子?」薛无双道:「不错,就是他告诉我的,他说这之後又陆续经过後汉大奸臣王莽,还有一个鼎鼎有名的文学家曹子健……」

翦云「哦!」了一声:「就是那个「洛神赋」的作者曹植!」薛无双道:「这块玉佩,每一次陪葬後,就吸了葬主之j髓灵气而得了一条活脉,如果能得九脉,就能得道飞升,与天地齐寿……」

「嘿,不得了!」

「它的宝贵之处,就是它能在危急的时候,牺牲它自己的活脉,保护主人的x命!」

沈亚之一惊,薛无双再道:「不管你信不信「陆散人」编的故事,你却是亲眼见过这玉佩曾有七条活脉……」

「不错,我看得很清楚!」

「你也亲眼见到「玉女仙子」把它植入你的「子孙袋」里,教你随身携带……」

沈亚之道:「不错!」

「现在你与公主,都能从「天罗衣」之下,逃得x命,而这「血玉狐狸」却已七脉俱断!」

沈亚之不禁汗颜:「不错,是它救了公主和我……」

他再一次望望那玉佩中央部份,那一点微弱闪动的红色光芒,抖声道:「这是不是她的心脏?这是不是代表她还活着,我还有机会报答它?」

薛无双说:「不错,陆道人是这样说的,就是他要我来取这,血玉狐狸。还有这件天罗衣回去。」

「翦云公主」亦诚心诚意问道:「我们现在能为他做点什么事?」

薛无双道:「你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什么事?」

「你想不想与驸马,天长地久?」「当然想。」「你可知道他到现在为止,仍是个通缉犯?」

「这……这怎么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找皇上?」

「对,当时是他下的通缉令,现在再叫他下道圣旨,撤销通缉!」

「翦云公主」道:「他敢不撤销,我就跟他翻脸!」

随即她又担心道:「万一要是他拒绝见我?」

沈亚之道:「硬闯!」

翦云吓一跳:「不可,皇g大内,高手如云,护卫森严,你要硬闯,首先就是个行刺谋叛的大罪!」

薛无双笑道:「别人硬闯当然危险重重,如果是驸马陪你一起闯,却容易得很!」

她领着他二人上了绝情坪断崖,原来她已经在那里安排好了一只巨型的大风筝!

「记住,入夜戌、亥之交,显仁g东侧,九品红莲灯,钦天高台之上降落……」

「你呢?」

「我先去交回「天罗衣」与「血玉狐狸」!」

她展翅而去,飞入蓝天白云之间去了……

魏王李泰也听到阵阵风曾经断言,谣谚中的「女主」g本就在g中。

他甚至断言这「武后」在三十年後,会这李家子孙非常不利!

李泰心中大为惊惧,难道他自己作主,弄了个女人进g,会搞出这么大的麻烦?

他虽不信李淳风、袁天罡等,那种神秘兮兮的「神棍」之言,但他仍不敢对此事掉以轻心!

他知道老爸是极迷信的……还很年轻的时候就闹得轰轰烈烈的,甚至还弄了个「唐三藏取经」的大事!

如今年老体衰,更是迷信得不得了……又是佛、又是道,也分不清好坏,辨不得是非,只要有人说得活灵活现,他就会信以为真!

李泰是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去向父皇挑起事端,自惹麻烦的,他只能每天注意g中是否平静,父皇是否平静……?

这才找个机会,独自进g,想探个究竟……!

他才跨人「景从门」总管尤铮就将他拉入偏厅奉茶,报告那日圣上是如何心血来潮,如何亲自流底清查後g名册……

李泰心惊:「父皇为什么要查?」

尤铮笑道:「圣上不说,奴才怎敢动问?只不过从他神色中,可以猜出端倪……

……」

尤铮表现他的小聪明,道:「圣上必定是曾经临幸过某位美女,事隔多日才觉得亏欠,可惜又只记得姓,忘了名!」李泰好奇:「姓什么?」

尤铮道:「姓武……其实圣上连姓都记错了,後g二干多人,只有姓吴、姓巫、姓邬的,哪来姓武的?」

他突然又想到一事:「您上次送进来的那位姓什么?」

李泰不怀意地笑笑:「你以为她会姓什么?」

他这一笑,尤铮竟然冷汗直流,惊惧得发抖,垂头应道:「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多管闲事!」

李泰重重地哼了一声:「这媚娘是本王手中一张王牌,她如能受父皇恩宠,我有好处,自然也有你的好处!」

「是是……」

李泰直接去找媚娘,g女却说她到晋王府去了!

这晋王李治,是他同父同母的同胞亲弟弟,生母长孙皇后已过世,他就更瞧不起这个从小被父皇戏称「雉奴」的弟弟!

听说媚娘居然不乖乖在g中等他,反而去找李治,心中大怒,气冲冲跨过「月门」来到晋王府!

一见李泰这脸色铁青的模样,一向胆小懦弱的李治,竟吓得慌张从病杨起身恭迎……

大病初愈,两腿无力,才一下床就两膝发软,变成了「噗—」地跪在李泰面前!

他这一跪,吓得王府全体上下,全都跪迎这位魏王李泰了……

唯独这位年纪小小的媚娘,傲然而立!

李泰一把捉住她手臂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媚娘用力甩开他的手,道:「你好忤逆不孝!」

李泰道:「你说什么?」媚娘道:「你封王他也封王,你要弟弟对你跪接,置你父皇於何地?你是不是违背人伦,大逆不孝?」

她冷笑:「如若有人奏你一本,你的「太子」之位,还有望么?」

李泰一惊,大吼:「谁教你们跪的?统统给我起来!」

媚娘早已调头往外走去。

李泰急追上来要拉,媚娘怒目而视,道:「我对众人说我是你父皇的宠妃,你敢当众对我无礼?」

李泰果然不敢对她拉扯,只能紧在後:「你常常到这「雉奴」处,有何y谋?」

媚娘冷笑:「你是吃醋,还是怕他?」

李泰狠声道:「要杀他只像捏死一只蚂蚁!」

「那你就更应该在表面上多做功夫!」

「什么意思?」

「要有容人之置,所有的王子、公主,都要引为知己,所有的王公、大臣,都要礼贤、敬重……多方奥援,一旦登基,唯我独尊,要剐要剁,还不由你?」

李泰心中一震,大为钦服!

原来这才是奸雄枭主,要成大功立大事该有的心态!

但随即他又大有警惕:这个美丽得像个纯洁天使的媚娘,怎能说出这一番狠毒的言论来?

莫非她真的要应了李淳风的推算?

莫非三十年後的李氏子孙,真要吃她的大亏?

是不是该在危机尚未发生之前,先动手把她除掉?

可是现在除掉她,又凭白损失一张「王牌」……

既然她的话有道理,我何不现在就表现容人之量,先踩着她的背,登上太子之位……

一旦登基,要剐要剁,还不由我?

主意想定,故意长长地叹口气,道:「你该不会是看中了那个小白脸吧?」

「哈……哈!原来你是在吃醋!」

她转向他,眼中媚态无限:「你有没有注意到,我这两眉之间的额上……」他要花好大的毅力,才能将视线从她的眼睛栘上去,在她那小巧可爱的额上,见到一枚漂亮的滥红的记印。

「好漂亮,这是什么?」

「「圣女印」这表示我至今还是个纯洁无瑕的处女,表示我只是去做一些「外交工作」并未与他有染……」

她伸指一戳他额头道:「跟你也一样……只看看谁有本领占先!」这简直是极大的挑逗:「他敢?你最好莫要忘了是谁引你入g的!」

媚娘叹道:「见不到圣上,入g何用?」

她感慨万千地又叹:上阳人上阳人红颜暗老白发新绿衣监使守g门一闭上阳多少春上皇末岁初选入入时十六今六十同时采择百余人寒落年深残此身忆昔吞悲别亲族投入车中不教哭皆云入内便承思脸似芙蓉x似玉未容君王得见面己被贵妃遥侧目护令潜配上阳g一生遂向空房宿李泰听她叹得哀怨,也是白头g女的实际心声,不由再次重拾话头:「你真的有把握能得到父皇的宠爱?」

「除非你不让我见到你老爸!」

「我让你见到老爸,我又有什么好处?」

「我当娘娘,你当太子!」

李泰要的,就是她这句默契!

只要等他当上了太子,等他继承了大统;就可毫不容情地将她除去!

三十年後的谣言就不会应验!

就算仍旧天命难违,也不会应验在这个又可爱又可怕的女人身上!

就不算是自己作孽,引来李家的噩运!

他心中主意打定,遂点头道:「好,我来安排!」

媚娘却上前一步,道:「你如真心想要安排,应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魏王李泰在黄昏时入g探父皇的病。

李世民已经许久未能临朝视事了!

今日称觉j神清爽,便强打起j神,由敬事房仆役扶着,到「御贤阁」中,披阅案上那些堆积如山的奏章、公文。

御膳房仆役捧了蓼汤来,李泰伸手接过:「我来!」

他掀开碗盖,亲尝了一口温冷,这才捧向父皇。

李世民接过喝了一口,才发觉是他,叹道:「生在帝王家,父子亲情反比不上寻常百姓家。」

李泰跪下道:「儿臣疏於探望,罪该万死。」

「近日都在忙些什么?」

他立刻就将媚娘教他的一番话说得动听:「儿臣在祈国家之气运昌隆,祈父皇之政躬康泰!」

大凡老人,最易受这种言辞感动,李世民一生英明,此时亦大受感动:「难得你有这份孝心……」

李泰立刻进一步道:「儿臣经高人指点,筑坛为父皇祈寿,请父皇栘驾,上一柱香!」

李世民笑道:「哦?何处?」

「不远,只在「显仁g」东侧。」

他引了李世民来,果见这百花盛开,馥郁芬芳的御园中,洁白丝绫围得左曲右折……

竟成一座九g八卦之陈形……

更有丈二高坛,上安九品莲花灯,围着一座「钦天台」。

台上神案宝座,檀香袅绕,明烛光亮,宝幢星旖,更显得一派仙气……

李世民笑道:「皇儿何时竞得此高明手段?」

李泰跪奏:「天佑圣明,福至心灵,请父皇登台,诚心诚意,朝天祝香!」

李世民道:「你不同来?」

李泰道:「儿臣与所有内侍、禁卫、g娥、婢女,全在这白绫十丈之外,以确保父皇清静虔诚。」

李世民满意笑笑,果然依绸缎白绫围得的九g八卦阵形,一步步走近这座高坛。

登上七七四十九级「天梯」,一股沁人心肺的清香之气,扑鼻而来,李世民顿时神清气爽,体力充沛。

却见一位长发披肩的少女,正在手执桃木剑,掐指为诀,蹈罡踏斗,喃喃祝颂。

一见李世民,急忙上前跪倒,口称万岁。

李世民大感意外,想不到李泰竟为他安排了这样一名美女!

只见她脸若朝霞、神若秋水、玉肩斜削、柳眉拥秀、果然是一绝色美人。

尤其是她身上除了一袭薄纱长袍,几乎全裸,在此明烛高照,月色皎洁之下,更是若隐若现,玉体袒裎,曲线毕露……

李世民注意到她额问那玫滥红的记印,在她脸上煞是好看,忍不住问道:「你是谁?为何在这钦天台上?」那女子奏道:「妾名媚娘,自幼好览天象,观气望星,识五行之消长,察国家之运数……」

李世民奇道:「这是圣贤的学问,朕尚且不知,你这个红颜绿鬓的女子,竟能懂得这么深奥玄机?」

媚娘道:「陛下何妨暂宽心怀,随奴婢领略天文,探窥星宿。」

这女子全身皆美,尤其一双眼睛,更是撩人心弦,李世民久已不动之心,又不由自主地蠢蠢欲动起来。

他伸手将这俯跪在地上的李泰扶起,笑道:「好好,朕就且领教一下你的星象知识。」

他这一扶,媚娘乘机半倚他怀中,一面指点天上的星宿,何处是三垣?何处是二十八宿?

李世民手中揽着温香软玉的娇驱,鼻中嗅到她处女的体香,心猿意马地问道:「何谓三垣?」

其实她哪里自幼懂得天文,只不过是「陆散人」临时传授她一些星象知识。

幸而这媚娘玲珑心窍,绝世聪明,虽是临时抱佛脚的恶补,用来应付这个色迷心窍的老皇帝,却已不成问题!

李世民既然动问,媚娘便一本正经地回奏道:「紫微、太微、天市,合称三垣!

紫微垣,是天子之g;太微垣,是天子出政号念诸候之所;天市垣,是天子主权衡积凝聚之都!此三星明清气朗,国家便可享和平荣昌之福,倘晦暗不明,国家便有变乱……」

李世民又问什么是二十八宿?

媚娘奏对曰:「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是在东方!

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是在北方!

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是在西方!

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是在南方!

这四七二十八宿,环绕天中,分管天下地方,如五星干犯何宿,便知什么地方有灾难。或是兵变,或是水灾,或是乾,或是虫害,或是地震,或是海啸山崩,都拿青黄赤白黑五色来分办它!」

李世民又问:「天上可有帝星?」

媚娘道:「怎的没有?」

便伸手向北一指,说道:「那紫微垣中,一连五星:前一星主月,是太子之象,第二星主日,有赤色独大的,便是帝星!」

李世民跟着媚的手指望去,见上面果有一粒大星,只是光焰怱明怱暗,摇晃不定,忙问:「帝星为何这般摇动?」

媚娘道:「帝星动摇,举棋不定!」

李世民道:「什么事会让我举棋不定?」

媚娘嘻嘻笑道:「还不是後g三千佳丽,不知宠谁爱谁?」

李世民笑:「小妮子贫嘴!」

媚娘正色道:「天子是一国之主,一举一动,都应天象,所以圣主明君,便刻刻小心,不敢放肆,也只是伯这天象!」

李世民听了这话,也不答言,只是怔怔的抬头望着天上。

媚娘道:「上天虽然垂象,陛下但能修德行仁,紫微明亮,享国必久……」

忽然一声惊「咦……?」

李世民忙道:「怎么了?」

媚娘伸手指向西北,惊道:「陛下看!那一道赤气,直冲霄汉,那赤气中又隐隐现出龙纹……」

李世民原是看不到什么的,只因她这煞有其事的一谢,隐隐中似乎若有所见。

媚娘更道:「看到没有?这是天子之气,怎么会出现在这地方?」

「何以知道这是天子之气?」

媚娘道:「这是天文书上载明的,五彩成纹,状如龙凤,便是天子之气,气起之处,便有继位天子出现……」

李世民心中一动,原来他心中「举棋不定」的,是这「继位太子」不能确定的苦恼!

他自知年岁老迈,身体日虚,迟早要把这大权交给继承之人,但是他一直无法作出最後决定!

他曾在早朝问文武百官:「承乾悖逆,泰亦凶险,朕欲在诸王子中选立一人,诸卿建言!」

几乎是异口同声,奏曰:「晋王仁孝,当得太子!」

世民道:「公劝我立「雉奴」仁懦虔仅,得无为宗社忧?」

此刻听她说「有继位天子」出现,忍不便问道:「应在谁身上?」

媚娘道:「此气出参、商两星之间,只怕是在三、三之数!」

李世民心中又是一动,三、三得九,莫不是在暗示九王子李治,而不是四王子李泰?。

处身在这一丈八尺的「钦天台」上,随着媚娘纤纤纺手望去,方向正是降眙的晋王府……

难道上天真的应验真命继位天子?

难怪诸大臣皆有意要保举「雉奴」……

难怪自己虽属意李泰,却仍是「举棋不定」迟迟未作决定……

再抬头望那颗「帝星」竟奇迹似的明亮异常,不再动摇不定!

媚娘已到神案前,去燃了两只线香来,递了一只给他:「天子祭天,本属寻常,今後更该虔诚上祝,福佑康泰……」

李世民又被她眼中那种无限柔情,无限恳求所占领,一时拒绝不得,接过香来,望空跪下。

媚娘手中也有一支香,也依挨难他身旁跪下。

李世民拜了三拜,她也随着他的速度拜了三拜。

李世民望了她一眼,阳险眼中散发出的是无限媚意,令得李世民心都酥了!

媚娘笑道:「像不像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李世民色心大起,调笑道:「接下来就要夫妻对拜,送人洞房啦……」

他作势要对拜,吓得她紧紧抱住李世民,急得快哭一「不可……不可!天子至尊,折煞奴家!」

这一抱一扯之间,她身上薄纱扯脱,玉体横陈。

李世民将这温香软玉,抱个满怀……

明烛光照,月色皎洁,老皇帝手脚并用,小媚娘半推半就……

就要在这「钦天台」上成就好事。

「朕为何没见过你?」

媚娘笑道:「妾自幼入掖廷,未睹天颜……」

李世民不由自主对她歉疚万分道:「朕当好好补偿你……」

突然烛光摇晃,一股强大的气压!

一只巨大的风筝,是沈亚之载了「翦云公主」来!

他二人这样凌空而降,李世民吓了一跳。

小媚娘惊慌得急忙披上白纱,匆匆奔逃……

李世民慌忙大喊:「来人啦,有刺客!」

自古以来,皇g大内必定随时随地,戒备森严,尤其是皇帝的四周,更随时高手如云……

「翦云公主」一把拉住他,道:「我不是刺客,我是翦云!」

李世民歇斯底里,大叫大吼:「快来人!捉刺客……快来人救驾!」

谁知连叫数声,竞毫无动静!

原来这是「陆散人」指导,用白绫布置成的一座九g八卦「困龙阵」!

就算阵外守候了千军万马,也不可能知道阵内发生了何事?在他们看来,一切都风平浪静,毫无异状!

事实上「陆散人」也是百密一疏,他能瞒得阵外之人耳目,却不知早在布阵之前,这假山石洞内,就已藏了一个人!

原来就是那个生x仁厚懦弱的晋王李治!

他刚才在晋王府,竟然被那狠心的王兄李泰,吓得手脚发软,竟然跪地,真是窝囊随后又眼见李泰救着媚娘而出,他却又担心这个弱女子,会受到欺侮,逐鼓起勇,他见到媚娘与李泰的争论……

他见到媚娘与李泰的密商……

他不敢走太近,他只能远远地躲在这假山之後……

也听不道他们到底在商量什么事情?只见李泰独自离去,很快就带来了大批内侍他来不及逃脱,就只得赶紧缩进这个假山石洞之内。

这里很快就布置起来了;天很快就暗下来了;李泰很快就把父皇引来了;他听见父皇与媚娘的对话;他幻想父皇临幸媚娘;他更加不敢稍动了!

谁知父皇突如其来的大叫刺客!

李治本能地就往外冲出救驾,才一伸头,就见到白绫圈圈之外,尽是内侍与禁卫高手!

他一吓立时又慌忙缩了回去,他绝对不能被人发觉自已在此偷窥!

要救驾,那些人自然比自己去救更有效!

就在他这稍一犹豫之际,媚娘自高台上惊慌奔逃下来,也是一迭声大喊:「快来人啦,有刺客,快来救圣上呀!」

她在这阵内无论如何大喊都没有关系,但是她很可能冲出阵外,那就立时会动众人的!

守候在此的薛无双不再犹豫,闪身而出,一指将隙险点倒!

媚娘身子一软,薛无双的计划就要在此时以自己替代她,就一把扯下她身上那唯一的薄纱!

媚娘立刻就变成了一具赤裸羔羊!

薛无双将她顺手塞入这假山的一个石洞之内……

无巧不成书,y错阳差,鬼使神差之下,媚娘就被塞到了李治的怀中!

这李治一下子抱着一个日思暮想,又绝对不敢说出口的大美人,一时间惊慌得手足发抖,心慌意乱……

「翦云公主」正在逼李世民,答应她立刻下旨,撤销对驸马沈亚之的通缉!

薛无双拉了沈亚之走:「你现在知道我的仇人是谁了吧?」

沈亚之吃惊:「是李世民?」

「如果不是「陆散人」这样j心巧妙的安排,我g本绝无可能接近他十丈之内……」

沈亚之道:「那你此刻为何不下手杀他?」

「先要他下旨,正式撤销对你的通缉,等一下还有机会杀他……」

薛无双拉着沈亚之从这座困龙阵的另一面钻了出来,敏捷地躲过一些仆役与侍卫,左穿右拐,来到一座巍峨g廷之前。

沈亚之笑道:「你倒是熟得很!」

薛无双笑道:「为了报仇,我已经在此潜伏多时啦……」

她拉他进入g殿之内,藉着高大的龙柱与绣帘的y影掩护,轻易地躲过原本就不太森严的内侍与g娥,闪身进入了一问巨大豪华得吓人的寝室内!

沈亚之道:「这是什么地方?」

「皇帝的寝g!」

果然又豪华又巨大,正中一张又宽又大的「龙床」金雕玉琢,锦垫羽褥,龙被凤枕,气派非凡……

围着这龙床四周,一重又一重地从顶上垂挂下来的洁白纱帐,重重都透明,但因太多重就变得轻柔的朦胧了!檀香净雅,令人心旷神恰,沈亚之地往这龙床上一躺,柔软得如在云端,大笑:「这皇帝老儿真会享受!」

薛无双亦扑到床上来:「这会儿可让你尝尝皇帝滋味啦!」

沈亚之笑道:「你可知道当皇帝的百般滋味中,我只爱其中的那一种?」

薛无双羞他的脸道:「当然是後g三千佳丽,任你左拥右抱的「风流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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