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陈莹莹的无赖陈莹莹自从和永衡复婚的希望破灭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那个钳工结了婚,婚后倒是太平了不少日子。
王永衡和丹丹的女儿三岁的时候,陈莹莹和钳工丈夫再次分手,扔下一个二岁的儿子,钳工哭求也没有挽回陈莹莹的心。据陈莹莹的父母跟小女儿青青讲:陈莹莹说钳工丈夫就是个窝囊废,日子没法过。永衡听到青青告诉这个消息只得摇头叹息。
让永衡摇头叹息的事情还在后面。永衡一大早到厂子,就看到陈莹莹已经等在厂门口,永衡的父亲铁面无私的把这个曾经的儿媳拒之门外,在看到儿子的车子,请示儿子后才放陈莹莹进了厂门。
陈莹莹到了永衡的办公室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自己倒水,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永衡弄的一头雾水。“陈莹莹,找我什么事情,这么早”永衡问道。
“我不能来吗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前夫,儿子的妈,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现在活不下去了,我不找你我找谁。”陈莹莹的话给人的感觉天经地义。
王永衡有点哭笑不得,王永衡知道,要把这个女人赶出厂门,只要把小孙喊上来,小孙会把陈莹莹像小鸡一样提到楼下,扔到厂外,但考虑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妈,孩子已经长大了,如果这样对待,说不定儿子会感觉自己心狠。想了想也没有发作,永衡没有说话,从包里掏出一万元对坐在沙发上的陈莹莹说道:“拿去,看在儿子的面子的上,下不为例,拿钱赶快走人,我还要工作。”。
陈莹莹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王永衡,你打发叫花子呢,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毕竟我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后来娶的那个狐狸精为什么不给你生儿子,只是生了个小狐狸精,今天没有五万我不会走的。”。陈莹莹的话即使涵养再好的男人也会火冒三丈,永衡的脸色铁青,抄起电话:“小孙上来,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扔出去。”。
看到永衡脸色那么难看,陈莹莹知道,再闹下去没好果子吃,跑到永衡的办公桌上拿起一万元放到包里,边走边说:“王永衡,你记住,老娘还会来的。”。
出门时,正好撞上进来的小孙,啪的一声,摔了四脚朝天,陈莹莹没敢喊疼,因为小孙已经气势汹汹的来抓她,不是王永衡阻止,陈莹莹估计又要吃苦头了。
陈莹莹一闹,永衡的心情糟糕透了,永衡不是怕陈莹莹闹,而是这个女人是打不得,骂不得,毕竟是儿子的娘啊。永衡希望青青能回娘家跟原来的岳父母说说。于是永衡给青青打去了电话。
在一个咖啡店的包厢里,永衡把陈莹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青青说了,青青已经不和这个姐姐往来,即使在父母家遇到也不说话,青青听永衡说完,也摇了摇头,表示无能无力。而青青给王永衡的建议是,叫永衡回家跟儿子谈谈,不能让孩子有误会,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如果儿子知道老妈这样,永衡就是做的有点过分,儿子也能理解。
永衡觉得青青就是和自己谈得来。本来郁闷的心情和青青交流后,永衡的心情好了很多。而这时永衡抬起头却看到青青看自己的眼神有种异样的感觉。永衡自己也说不上来。而接下来青青的举动让永衡大吃一惊。
青青表白“姐夫,丹丹对你好吗”青青问道。“当然好了。”永衡开心的回答道。
“真的好吗姐夫你幸福吗”青青接着问道。“真的好,我很幸福,青青,大庆快回来了,你的苦日子快熬到头了,你也会幸福的。”永衡劝道。“希望吧,姐夫我不知道,大庆回来,我还能不能接受得了他,我好累。”青青的眼中有泪水。
永衡明白,大庆已经进去了六年多了,一个女孩就这样傻傻的等着,肯定不好受,可是有什么办法。大庆的确配不上青青,青青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但,大庆毕竟是自己的好兄弟,宁拆一座庙,不拆一门婚。永衡希望青青能坚持下去,六年都等了,何必在乎这几天。而青青接下来的话让永衡目瞪口呆。
“姐夫,自从我去你厂子劝你和姐姐复婚那刻,我就喜欢上你了,如果你希望我和大庆在一起不离婚的话,我希望姐夫能做我的情人,我不要名分,也不要金钱,但总得给我坚持下去的勇气和希望,姐夫你就是我的希望。”青青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极其的镇静。而与之相反的是,永衡的眼睛瞪的超大,一脸的惊异,好久才说道:“弟妹,你说什么胡话啊,大庆是我兄弟,你是我弟妹,打死我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好了,今天不说了,我要走了。”
永衡说完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向矜持的青青也站了起来,快步跑到永衡的身边紧紧的抱住永衡,喘着粗气说道:“姐夫,你知道我这六年来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天以泪洗面,我希望有人疼,我只得拼命的去做梦,希望梦见你,是你在抱着我,是你在和我欢愉,但是醒来却更加痛苦,姐夫,你知道吗
我想到过死,真的,我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我竟然无法挣脱,为了这点可怜的面子,我的青春就这样消耗在无尽的泪水中。”
青青的话和泪水让永衡陷入了沉思中,永衡没有推开青青,他知道青青的难受,就借一次肩膀让这个可怜的女人靠一靠吧。
过了很久,永衡轻轻的拉开了青青的手说道:“弟妹,你说的我都能理解,但也请你理解我,我是一个有家的男人,我也爱着我的妻子丹丹,如果我答应你,无疑就是对爱的背叛,那么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受伤害的女人,你能理解我吗
更何况,我和大庆一起长大,我绝对不能做出伤害兄弟感情的事情,如果你认为和大庆的感情破裂,虽然我不支持你和大庆离婚,但,你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既然不想和大庆过下去了,那么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永衡说完,拉开包厢门,快步的走出了包厢。
站在原地的青青,看着匆忙离开的永衡,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然后泪水夺眶而出,重重的瘫坐在沙发上。
用了所有的勇气表达爱的请求却被拒绝,对于一个年轻的女性来说,打击之大不能说不重。
是永衡的无情,还是青青疯狂。可是,爱,谁又能说清楚。
爱有时是甜蜜的,但爱却是痛苦的起源。几千年来无人能解,但越难解,挑战它的人越多,这说明人们还没有承受够。
苦即是甜
大庆出狱青青的表白吓坏了见过大风大浪的永衡,他没有敢把这个事情告诉丹丹,但丹丹从永衡回来时的脸色看出丈夫有心思。青青问永衡:“永衡啊,你有什么心思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丹丹的话让永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跟丹丹讲,丹丹肯定会很担心,不讲又感觉对不起丹丹。
思考了很久,永衡终于把青青对自己表白的事情对丹丹说了,丹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看来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永衡能把这个事情跟她说,说明永衡肯定是拒绝了青青,这让丹丹的心好受了很多。
最少丈夫没有隐瞒自己。丹丹说:“青青也不容易,六年多来,孤身一人,连个说话的也没有,真的苦了青青,简直就是个活寡妇,还好,大庆还有几个月也快要出来了,青青的苦日子也到头了,永衡啊,你不要担心,青青跟你表白也许是一时冲动,口不择言,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有时间我会找青青谈谈。”,丹丹的通情达理让永衡很是感动。永衡庆幸自己找了一个好妻子。
永衡的拒绝让青青痛不欲生,她感觉自己再也没有脸见永衡了,一个女人主动对一个有妇之夫示爱被拒绝确实很难堪,但现在自己已经说出口,想要收回已经没有可能。直到大庆出狱,青青再也没有给永衡打过电话,丹丹曾经约青青一起出去散散心,但青青找了个理由拒绝了丹丹。
大庆的母亲给永衡打电话说借车子一起去接大庆,兄弟的母亲这个电话让永衡无法拒绝,但如果自己去必然会看到青青,场面一定很尴尬,永衡想让司机小孙去,但那样又说不过去,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如果自己不去接又有点不近人情,好在丹丹做永衡的工作,这才让犹豫不决的永衡硬着头皮亲自开车去了大庆家。
青青看到永衡连一个笑脸也没有给,永衡也就当没看见,本来以为青青会和公公婆婆一起去接大庆,反正车子能坐五个人,但青青突然对婆婆说:“妈妈,我身体不舒服,头疼的厉害,我就不去了。”,青青的话让大庆母亲很惊讶:“青青,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说好一起去怎么现在又不去了呢,那样大庆会难过的。”大庆的母亲脸色不怎么好看了,而青青的话更重了:“反正要回来,你们去接不是一样,又不是不回来,真是的。”
青青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搂,“你,你……”大庆母亲真生气了,看到这个情形,大庆的父亲连忙拉住妻子:“孩子不舒服就不要勉强她去,反正宜兴也不远,不是一会就回来了吗你争的什么劲啊。”,永衡也帮着打圆场,大庆母亲想想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不能当着永衡的面弄的大家都不开心。
看到父母和好兄弟来接自己,却没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青青,大庆心里很不是滋味,永衡解释了青青身体不舒服,大庆的脸上才有了笑容。大庆父母看到儿子乌黑的脸,瘦的人都变了形,心疼的直掉泪,永衡劝道:“伯母,不要难受,回家好好补补,要不了多久,大庆身体就会好的,不要难受了。”
大庆回来了,永衡特意从车子后备箱拿出两瓶好酒,准备和久别重逢的好兄弟好好喝上一顿,大庆父母和永衡进了家门,青青竟然没有下楼,好在知道青青身体不舒服,毕竟大庆今天回家,大庆母亲也没有说什么,赶忙把昨天就准备好的菜拿出来开始做饭。大庆跑上楼,看到青青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大庆摸了摸青青的额头,关心的问道:“老婆,要不要我陪你去下医院。”
这时青青突然拉开蒙在头上的被子说道:“我死不了,看什么医生啊。”,没有一丝安慰,没有因为大庆回来有一丝的惊喜,青青的举动让大庆呆住了:“老婆,你怎么了,难道我回来你不开心吗还是谁得罪你了,你怎么这样啊。”。
“我怎么样了,我怎么样了。”说完,扔下一脸惊愕的大庆再次把头埋在被子里。
青青有怨气,大庆只能这样理解,大庆相信,要不了多久青青就会好的,自己的兄弟还在楼下。
这顿饭吃的有点压抑,几乎没人说话,永衡打破了这样的沉默和尴尬,边安慰大庆,别喝酒,几杯酒下去后,桌上的气氛才好了很多。也许在监狱里很久没有尝到酒的滋味,二两酒没到,大庆已经醉了。永衡和大庆父母把大庆抬上楼才离开,说过几天再找时间来看大庆。
大庆家的战争离开大庆家,永衡如释重负,永衡知道,青青今天的表现一半是做给自己看的,一半是对大庆的事情耿耿于怀,永衡有种担心,大庆和青青的婚姻快走到头了。作为一个朋友又是连襟的永衡,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不要掺和进来。
大庆一直睡到吃晚饭才醒了过来,醒来却没有看到青青,连忙下楼问母亲,母亲说:“青青,回娘家了,不回来吃晚饭了,吃好晚饭回来。”,大庆有点奇怪,自己今天刚回来,妻子就回娘家,难道自己中午喝醉了,冷落了青青,所以青青生气了,这样一想大庆笑了,好在去岳父家一点路程,于是骑上父亲上班的摩托车去接青青了。等大庆赶到岳父家,岳父告诉大庆,青青回去了。大庆和岳父母没说上几句话马上又折回头,边走嘴里边对岳父说:“明天来看你们二老。”。
果不其然,青青真的回来了。大庆的母亲因为媳妇白天的表现心理很不舒服,大庆父亲怕老伴熬不住,早早的就把老伴拖进卧室里。
大庆陪着笑脸跟青青说对不起,而青青一句话也不说,洗脸漱口就上了床,大庆也没有多计较,手忙脚乱的洗了澡也钻到了被窝里。
常言说得好:“久别胜新婚。”可惜大庆没有体会到这样的感觉。
上床后,大庆朝思暮想的娇妻就睡在身边,早已经急不可待的大庆把背朝自己的青青板转过来,却发现,青青竟然穿的不是睡衣,而是全副武装,牛仔裤,上衣的外套也没有脱,这下大庆真的急了,也不管青青是否愿意就帮青青脱衣服,青青像个木头一样不说话也不挣扎,可是当大庆揭开青青胸罩,把手放上青青胸部时,青青说话了:“摸什么摸,有什么好摸的,要摸去摸你原来相好的去。”
然后再次转过身,“你发什么神经,自从我回家,你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你做给谁看,难道你外面有了人。”一直忍耐的大庆火了。这下青青突然坐了起来:“你还真说对了,我外面就是有了人,怎么了
你能在外面睡女人,我就不能睡男人啊。”,青青一脸的怒气,但青青没有想到,这句话对刚出来的大庆的刺激是多么的严重,大庆额头上的青筋都出来了,沉默,可怕的沉默,没有语言,大庆毕竟是男人,长期的体力劳动,虽然瘦小,但却是一身的力气,对付青青还是绰绰有余。
大庆不管不顾的把青青压到了身下,扯去青青所有的衣服,要霸王硬上弓,嘴里骂道:“骚货,我让你骚,让你去找野男人,妈的,你是我老婆,老子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老子先收拾了你,明天在去找那个野男人,老子要宰了他。”,青青挣扎着,哭着骂大庆:“死流氓,臭流氓,不要脸,以为自己坐牢还光荣,臭不要脸的流氓。”。
“老子就流氓了咋的。”大庆嘴里骂道,强行分开青青的双腿,也不管青青下面有没有湿润,用手拿住自己的肉棒对准青青馒头一样的小穴中间的肉缝不管不顾的插了进去。
就算青青再不愿意,但在大庆蛮横的攻击下,她的蜜穴早就湿润了,毕竟很久没有性生活了,当大庆粗大的肉棒插进她的小穴,她仍然不自觉的嗯了一声,一种久违的酥麻舒服的感觉还是让她放弃了挣扎,“怎么样,骚货,老子的肉棒比你相好的如何舒服吧,舒服就叫啊。”大庆一边插一边骂,“死流氓,不要脸的流氓,你的这根烂东西比我相好的差远了,我相好的那肉棒比你的粗多了,长多了,脸蛋还英俊,那像你这个残废啊,告诉你,死流氓,你现在在我身上,我脑子里却想的的是相好的那根肉棒在我的小穴里进出,你在我眼里就是头猪,插吧,呵呵,舒服,死流氓。”
青青骂道。“是吗,好啊,老子今天插死你,骚货。”大庆被骂的一头火,但也刺激了他的性欲,他的肉棒狠狠的插到底,然后再拔出来,每一次都是大进大出,青青其实已经非常舒服了,她就是不想让大庆看出来,“流氓,老娘就是骚,我相好的的肉棒每次插我都能马上高潮,你看看你这怂样,插到现在老娘没觉得有一点舒服,窝囊废。”青青骂道,可是,她的双腿却越张越开,淫水不停的随着大庆的抽插流到了床上,“妈逼的,你不舒服,怎么有这么多骚水出来啊”
大庆骂道。
“当然有骚水啊,我脑子想着我相好的啊,一想到我相好的那根肉棒,我的骚水就出来,死流氓。”青青骂道,她已经快要高潮了,屁股不自觉的开始上抬“舒服啊,太舒服了,流氓,快插,我把你的肉棒想象成相好的肉棒,竟然感觉这么好,我要高潮了,插吧,狠狠的插。嗯嗯嗯嗯嗯。”。看着身下妻子丰满的乳房凸起的乳头,还有一口一个相好的话,大庆把所有的怒火全部转化为奋力的抽插,“没想到你这个死流氓在监狱里没有白呆,这么有力气,插到现在竟然还这么有精神。”青青脸上已经发红,她的小穴开始收缩,大庆的肉棒插的她几乎要晕眩过去,但她还是尽可能的保持清醒。
“哦哦哦,嗷嗷,嗷嗷嗷”大庆被青青小穴不停的收缩下,积压了很久的精液喷涌而出,青青拿起枕头蒙在脸上,嘴咬住了枕头,她感觉到了小穴深处一股烫烫的让她极度舒服的冲击,硬生生她没有喊出来,但她的身体却再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大庆在射精以后伏在青青的身上喘着粗气,高潮过后的青青一把推开身上的大庆,走下床,把枕头狠狠的仍在大庆的身上走到浴室去了,站在水龙头下,青青满脸潮红,想着大庆刚才猛烈的撞击实在是太舒服了,没想到这个流氓竟然还让自己高潮了,这时大庆已经恢复过来,也跟着到了浴室,看到妻子修长的大腿,翘翘的屁股,大庆的肉棒又硬了,他从后面一把抱住青青,把肉棒对准了青青的屁股沟,“流氓,你干什么啊滚,滚开。”
青青被大庆突然从后面抱住吓了一跳,嘴里骂道。“老子说今天要插死你,我还没够呢。”大庆一边说,一边抱着青青的屁股,看到大庆坚硬的肉棒,青青心里窃喜,她稍微挣扎了几下,大庆的肉棒已经从后面插进了她的小穴,水流声,撞击声,叫骂声交汇出别样的味道,青青又高潮了,她已经站不住了,屁股狠狠的向后顶着,要不是大庆抱着她的腰,她几乎瘫到了地上。
楼上的打骂声分外刺耳,大庆的母亲好几次要冲上楼去,但都被老公拦住了:“小夫妻两个有什么不痛快,让他们自己解决,你现在上去算什么回事啊,算了,你就不要再去添乱了。随他们去吧。”。
吵闹,摔东西的声音持续到凌晨才歇了下来,天刚刚亮,大庆的母亲就听到客厅里有声音,起来一看,青青拎着一个旅行箱正在往车子上绑,连忙问道:“青青,你这么早,拎着箱子要去哪里啊”,青青头也没回:“我搬到我妈妈家里去住,你那个畜生儿子不是人。”,大庆母亲一听吓坏了,赶紧上来劝青青:“青青啊,夫妻打闹是正常的,大庆好不容易回来,你们就闹成这样,有什么话不好说啊,快放下箱子,等那畜生醒来,我来帮你骂他。”。
“不要碰我,这个家没法呆了,然后拉开大庆母亲的手,骑车走了出去,大庆母亲跑到卧室把老公从被子里拖了出来:”你是猪啊,媳妇都跑了,你还死在床上,快点起来,去追啊。“。被吵了一个晚上没睡成的大庆父亲刚刚才睡着,被老伴这样一搅合,一股无名火就上来了:”你抽什么风啊,还让不让人活啦,媳妇跑了就跑了,小夫妻吵架不是正常的吗我们不是也这样吵过来的,他们大了,我们管不了,不要烦,我要睡觉。“。
老公的不管不顾,让大庆母亲怒火中烧,上前一把抓住被子,抱着打开窗户就扔了出去。好久没有动手,只是吵吵的老夫妻这下打破了记录,大庆父亲腾地的从床上爬起来,一个耳光向老伴打去,这个巴掌很重,也很响,瞬间五个手指印爬上了大庆母亲的脸。
看到丈夫发疯一样,竟然打自己,本来个性就很强的大庆母亲,像那次对待陈莹莹一样冲向自己的老公,于是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一直扭打到精疲力尽,两个人才瘫在地上,大庆父亲脸上多了好几条血淋淋的抓痕,而大庆的母亲半个脸都肿了起来,接着就是大庆母亲惊天动地的哭声:“这过的什么日子啊,没法活了,没法活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令人惊讶的是,母亲惊天的哭声竟然没吵醒大庆,大庆实在太累了,昨晚好不容易折腾了半夜才把青青搞定,但大庆的脸上也和父亲一样也多了好几条抓痕,和老子成了难兄难弟。
第六章难兄难弟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大庆家的状况一点也不为过。当然大庆家的战争也因为高分贝的缘故,邻居们都知道了。大庆的父亲因为脸上无法消失的抓痕只得给领导请了假,理由:身体不适。大庆父亲不敢走出家门,怕邻居笑话,老伴也扔下父子俩回了娘家。
两个女人的离开真的让这个家凄风苦雨,向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老马一时手足无措,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小马仍然在楼上大睡,老马也想出去买点菜,可是又不敢出门,无奈的老马只得做自己最拿手的饭:稀饭。
睡到中午大庆叫唤着下了楼:“妈妈,饿死我了,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可是没有人应大庆的话,刚到楼下,大庆却看到父亲一脸憔悴的端着碗在喝稀饭,并且脸上的抓痕分外醒目,大庆楞住了:“爸爸,你脸上怎么了,谁把你抓成这样”。
老马看到儿子下来,也抬起了头,这下老马也愣住了,儿子的脸上的抓痕竟然一点不比自己轻多少,都在左脸上,老马苦笑了一下,那表情无法用语言形容,叹了口气说道:“还有谁,你老妈抓的。快点洗脸,下来吃稀饭。”。“啊,不会吧,中午就吃稀饭爸爸,妈妈和青青人呢,上班去了吗”大庆问道。“都走了,回娘家去了。有稀饭吃就不错了,要不你下来去买菜,自己做饭。”老马没好气的说道。
大庆站到镜子前才发现自己的脸上的抓痕,顿时一股无名火上来了,想到昨晚青青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以及青青面无表情对自己的不理不睬,就是大庆最后制服了青青霸王硬上弓时,青青那一脸的不屑和木头一样的别过脸去。大庆觉得吃完稀饭就去找青青算账,并且要青青交出那个野男人。
毕竟是坐过牢的人,也许脸皮没有了也就不在乎了,大庆没觉得难为情,骑上老马的车子就出发了,大庆到青青家才停好车,青青的母亲一盆洗菜水兜头就向大庆泼了过来,顿时大庆成了落汤鸡,接着岳母的话就来了:“你这个畜生,第一天回来,就把我女儿折磨成那样,你还是个人吗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我女儿要和你离婚,再不滚,我拿刀劈死你个畜生。”
毫无防备的大庆被岳母这样一泼一骂,霎时没有主意,愣在原地动也不动和雕塑一样,心里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如果现在站在大庆面前的是个年轻人,马大庆早就冲上去拼命了,可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岳母,还是个老人,打是没法打,骂也没法骂,急楞了好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大庆很努力的压了压自己心中的怒气,低声下气的说道:“妈妈,你怎么这样啊,我是来青青回家的。”。接什么接,青青不在家,出去了,你滚回去吧,我女儿不想和你过了,我给女儿的陪嫁也不要了,我不会让我女儿再进你那个如火坑一样的家,嫁不了人家,我当老姑娘养,也不会再和你这个畜生过下去了。
“青青母亲说完,拿起晒衣服的木棍向大庆跑了过来:”你滚不滚,难道还真的要我这把老骨头打你出门。“。大庆知道,今天没法讲道理了,只得在青青母亲快要接近自己的时候,骑上老马的车子落荒而逃。
此时的青青站在楼上目睹了楼下的一切。眼里的泪珠滚落下来。
郁闷到极点的马大庆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越想越气,越想越恨,老马看到儿子浑身湿透的从外面回来,知道儿子去岳父家没有讨到好,心里一阵难受,这个家已经不像家了,自己的老伴走了,媳妇也走了,怎么能不让这个极爱面子的老马好受得了。
老马希望自己脸上的抓痕早点消失掉,那样才能开展工作,老马相信毕竟自己做过农村工作,相信自己的口才,只要老马出马,老马有足够的自信把媳妇和儿媳妇的工作做通。可是怎么才能走出这个家门呢最后竟然还真被老马想出了个法子:戴口罩。
老马出马老马戴着口罩出门的时候,活脱脱像战争年代的地下党,邻居们心知肚明的知道老马为什么戴口罩出门,老马家的战争邻居早已经一清二楚,因为老马的老婆每天早上大嗓门叫的周围邻居都知道,突然几十年习惯的大嗓门不见了,说明老马家出问题了。
老马像个贼一样,躲避着左邻右舍的目光,骑着自己的摩托车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开了出去,因为平时稳重如山的老马开车速度是极慢和小心的。
到了亲家的家里,老马一改往日的威严和高高在上,用极其亲民的态度和亲家开始交心,青青不在家,因为老马知道,媳妇去上班了。这样老马做工作少了很多的顾虑,看着吐沫横飞的老马,青青的父母凝神倾听老马滔滔不绝的道理,青青父母非常礼貌的跟随老马的语言点头,微笑,叹息。到底是被党培养多年的干部,说起道理来一套接着一套,把青青父母说的心服口服。在老马离开青青家时,青青父母一再向老马保证,等女儿回来一定竭尽所能做通女儿的工作,绝不辜负老马的一片苦心。
青青父母明白,老马这个亲家还是相当相当不错的,对待青青像亲生女儿一样的疼着,从来舍不得青青受一点委屈,虽然女婿大庆不怎么样,但也没有让青青受多少苦,酒后一时糊涂也情有可原,如果真的和马大庆离婚,要想再嫁个好人家已经很难,第一女儿是嫁过人的,第二女儿的年龄也摆在哪里,何况谁愿意娶一个二婚的女人,那样势必造成高不成,低不就的糟糕状况。老人考虑问题就是深刻,所以有了老奸巨猾这个成语。
老马回家时的心情和出去时的心情截然不同,回来的时候,老马觉得神清气爽,并且很有成就感,到家后,老马给自己泡了一杯珍藏的虞山绿茶,放在鼻子下面体会虞山绿茶独有的香气,原来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老马知道,儿媳妇的回归也意味自己老伴的回归,老马甚至知道老伴都不需要自己去接,只要通过中间人给老伴传个话,老伴会立即飞一样赶回家。
小马怕媳妇和自己离婚,而老马却没有这个上面的压力,老马心里清楚,老伴打死也不会和自己离婚,坐在沙发上享受着让人舒心的茶香,嘴里自言自语的说道:“小样,一大把年纪了,竟然和我玩离家出走。”然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但马上又出现痛苦状,因为笑牵扯到了脸上的抓痕,捂着左脸,嘴里又说道:“女人除了有一双魔爪还会干什么。”。
只顾喝茶的老马这才想起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儿子,可是跑到楼上,儿子却不在,“这臭小子刚到家就不安分了,又死到哪里去了。”。老马第一个就想到了永衡,打通永衡的电话,果不其然,马大庆到永衡厂子里视察去了。
马大庆到访马大庆乘坐一部黑摩的去永衡厂子,摩托车停下,马大庆下车付钱给司机的时候,因为少两元钱两个人大吵起来,马大庆很嚣张,摩托司机也不示弱,两只公鸡打架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妈的,说好十元,怎么到地了就涨了两元,你他妈的抢钱啊。”马大庆嘴里骂道。“你骂谁呢,瘪三样,你才他妈的,信不信老子派人搞死你,妈逼的。”
摩托司机脏话更厉害,这下马大庆跳了起来:“妈的个野人,你知道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耍横,你不想活了,老子废了你。”说完冲上前来挥拳向摩托司机打去,看来摩托司机不是等闲之辈,整天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见识过横的,但没见到为了两块钱和自己动手的,马大庆的拳是打出了,但没打到,而摩托司机厚重,粗糙的拳头却准确无误的击中了马大庆的鼻子,顿时马大庆天旋地转,仰面倒地,摩托司机见把人打翻,骑上摩托车扬长而去,摩托司机知道,警察来了,可不是两元钱的事情,说不定是几十,几百倍,搞不好还要到号子里去呆几天。
四五分钟后,马大庆才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都是血,很是吓人,可是刚站起来又觉得头晕乎乎的差点再次摔倒,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卫想要张餐巾纸堵塞不停往外冒血的鼻孔,可是马大庆这个样子把看大门的永衡父亲吓了一大跳,以为发生了杀人或者抢劫案。
战战兢兢的永衡父亲给马大庆递去一卷自己上厕所的草纸。马大庆也顾不了许多把自己鼻孔的血止住,对永衡的父亲说道:“王叔,我找永衡。”。鼻子被塞住,马大庆的声音怪怪的,加上一脸的鲜血,永衡的父亲并没有认出面前这个人是儿子最好的朋友马大庆,躲在墙角声音都在抖动的问道:“你找我儿子干什么啊,我儿子外面不欠账,也没有仇家的,你快点走吧,要不然我打110。”。
马大庆哭笑不得,一想也许这个样子永衡父亲没有认出自己,赶忙说道:“王叔,我是大庆啊,永衡的兄弟啊。”
永衡父亲这才细细打量,十几秒后才确定这个满脸鲜血的年轻人真的是马大庆,刚才的紧张没有了,永衡父亲连忙走出门卫室把马大庆放进了门:“大庆啊,你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变成这样啊,你和谁又打架了”。
“刚才送我来的那个蛮横的野人,等着,我会找到他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马大庆嘴里说着狠话,头还晕乎乎的。马大庆也许这辈子都不想看到这个野人,因为这个野人的反应速度和出手速度这辈子自己也赶不上了,真去找到这个野人只有被打的份,没有还手的希望。
永衡的父亲怕马大庆这个样子会吓着儿子,拿起一个脸盆,倒了点热水又参和了一点凉水让马大庆把脸上的血迹擦擦干净,好在大庆躺在水泥地上,衣服上只是有点灰,拍拍也就看不清了,但鼻子里塞的那两捆草纸却分外刺眼,加上左脸清晰的抓痕,马大庆给人的感觉像是刚刚从战场负伤回来的兵。永衡的父亲摇了摇头,对大庆说道:“永衡在二楼西边最里面一间办公室,你去找他吧。”。
马大庆跟永衡父亲说了声谢谢。
稍微清醒了的马大庆这时才有时间好好的看兄弟开的厂,崭新的厂房,气派的办公楼,欧式的厂区围墙,而这一切就发生在自己进牢房的这几年,大庆简直不敢想象永衡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和本事,在马大庆的印象里,永衡是个胆小怕事并且不善言辞的人,这个时候马大庆才真正明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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