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时间研究下来,我发现羽霓的这一招分身技巧,只能在半兽变的情形下发动,算是一种透支体能的极限技巧,强是很强,但对r体的负担也很大,否则也做不到那么多不可思议的效果,g据一套失传已久的同x真绝学,我把羽霓的这套异能技巧命名为「翼我同在」。
除了实战方面,我也绞尽脑汁,试图开发这套技巧在其他方面的价值,比如说,如果让羽霓发动这异能,两姊妹一同出现,并排着趴下,让我一起干过去,这样的双飞x戏,岂不是非常理想?
不过,什么事情都是想得容易,实行起来有问题,当**控羽霓发动「翼我同在」,让羽虹现身出来后,我抱着羽虹想要干,却发现手一伸去,竟然从羽虹身上穿了过去,她仅是一个虚影,全不存在,无从干起。
「哪……哪有这种道理?要是不存在,为什么打人会这么痛?」
这问题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经过研究,这才发现,「羽虹」的存在状况,和羽霓的j神状态关系很深,每次战斗出击时,羽霓的j神高度昂扬,连带分身也是实体存在,特别是挥拳出腿要击中敌人的时候,形体最是凝聚。
但是交媾欢好时,那就不行了,羽霓自己爽得上了天,神志不清,闻到jy的味道就全无理x,只剩下本能的r欲,哪还顾得上旁边的分身?
「羽虹」自然也就一下虚、一下实,让我没法打歪主意。
「可恶,我的野心……就这么眼睁睁地碰壁了吗?」
想起来还真是挺可惜的,不过再想一想,我似乎是本末倒置了,这个「翼我同在」既然是战斗技能,我就该往实战方面的用途去琢磨,而不是只想着开发其他用途。
再者,羽霓的治疗也是当务之急。几天的时间里,我已经把马德列所造成的隐患全数驱除,羽霓的身体也尽复旧观,还因为吸收了马德列的邪力,本身力量大有长进,只要再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突破到第七级力量不成问题,对羽霓而言,这绝对是因祸得福,否则以她的资质和努力,就算此生有望练到这个境界,大概也是五十以后的事了。
不过,马德列所造成的伤患虽然处理好了,莹晶玉的成瘾征状却反而更重了,这点……就当是收取诊金好了,毕竟我又不是来搞慈善事业的,治好了羽霓,总没理由真的还给她自由吧?
除此之外,倒是有一个发现令我颇为错愕,当我用霸者之证详细检视羽霓的心灵,赫然发现了一个缺口,尽管这一类心灵缺口无可填补,可是配合霸者之证,未尝没有填补完全的希望,当然成功率也不是百分百……
(霸者之证真不愧是创世神器,连已经粉碎的心智都有重组可能,这可是一堆七八级大魔导士都做不到的事啊……问题是,把这个心灵缺口补好之后,会有什么结果?
那个答案其实我也很清楚,在一般的j神病患身上,如果心灵缺口被填补好,那就是疯症痊愈,心智变得正常,而在羽霓身上……她失智已久,本来她在黑龙会所受到的摧残,我认为是无可救治,然而,马德列的能为远远在我之上,他将羽霓这么反复摆布几回,大肆摧残过后,反而出现了痊愈的机会。
要是把这个心灵缺口填起,羽霓的心智就有可能回复正常,真正清醒过来,不再只是一个受到c控的r娃娃。羽霓清醒,这种事情大概只有羽虹会高兴,如今羽虹已经不在,这种事情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可是……
到底我该怎么办,一时之间我也拿不定主意,不过,羽霓的疗程已经进入第四日,这天当我又结束一轮交合,让羽霓趴倒在我身上,沉沉睡去后,我突然感觉到大气中有些异常,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出现在这间囚室里。
「啧,怎么现在才来啊?那么一点伤,需要疗养这么久吗?真是辜负我的期待啊。」
我摇摇头,看着那一道模糊身影从石壁中走出,渐渐变得清晰,正是我等待已久的鬼魅夕。
与冰兰玉蝎的一场大混战,搞得参战者人人重伤,我和伦斐尔是被担架给扛过去,碧安卡也被「回收」,可是j灵们却找不到鬼魅夕。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身为前忍军头目,鬼魅夕想必是不愿被j灵们医治,彼此立场有别,说不定直接被抓到牢房去,严刑拷打,那就糟糕了。
忍术中有很多神奇的技巧,以鬼魅夕之能,就算没人替她治疗,她自己偷偷躲上几天,也能够把自己的伤势治好,而我早知道她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这几天里头我一直在等,终于把这号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物给等来了。
鬼魅夕从石壁中走出,静静地来到我前方数步远处,看了我和羽霓一会儿,最后坐了下来,与我遥遥相对。
以鬼魅夕藏踪匿息的本事之高,我应该是没有本事察觉她存在的,可是最近我越来越觉得,每次鬼魅夕靠近,我都能发现她的到来,仿佛我们之间存在着某种无形的联系,这实在颇为奇怪,我们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灵联系呢?
突然之间,我想起了她还是未来的时候,与我y错阳差的一吻,那时只觉得恶心,因为我莫名其妙吻了男人,吻了也就吻了,可是身体居然还生出奇怪的反应,实在是奇耻大辱,但……现在想来,我r体的直觉超越眼光,认出了鬼魅夕,才会有这样直接的反应,我应该要自豪才对的。
想的事情怪异,连带眼神也怪怪的,我轻咳一声,定下神来,缓缓说话。
「哦,不靠近一点吗?这可是难得的经验啊,仔细回想起来,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对坐谈话过……嗯,你是未来的时候不算。」
其实,即使是与未来的相处,我们也不曾这样对坐,毕竟我与那小子关系不好,碰在一起都只想着相互陷害,哪可能对坐谈话?
鬼魅夕没有回答我,我也不作声,只是把昏睡过去的羽霓抱在怀里,让她下巴靠在我的肩头上,而我就这么直直地看过去,好好审视这位列身七朵名花之一的美人。
在七朵名花之中,鬼魅夕的体形娇小,甚至可能是最矮的一个,不过,也不晓得是先天遗传基因良好,还是后天改造技术优良,她身材恐怕也是七朵名花中最出色的一个,一米五几的玲珑体形,却有着的惊人尺码,像是两颗成熟的哈密瓜,结结实实,沉沉甸甸,傲人地悬在x口,在忍装衣的束勒下越显惊人,光是看着那些露出的雪白rr,就让人感到一股窒息的压迫感。
巨r是很了不起的,而鬼魅夕虽然没有阿雪那样的细腰,却有着一张纯真无瑕的童颜,尤其是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口罩之上的半张脸,看起来真像是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小女孩,童稚纯洁,与x前那两团f罩杯的超巨r一比较,极为不相相称,却又显得格外y邪,引人遐思。
只不过,再怎么乱想,我都不会忽略掉一点,那就是这个童颜巨r的少女,双手染满鲜血,命丧她刀下的牺牲者就算没有破万,也是数以千计,这其中还有不少是武功犹高过她的强人,照样在她手里不得善终,想要一亲芳泽的人可得先想想自己分量。
我当然不至于想与这个辣手煞星上床……至少不是现在,但目光很自然地为她长处所吸引,落在她的x口,很想要用力从衣看进去,直探黑色忍装的深处,那浑圆r瓜的全貌。
鬼魅夕对我充满色欲的目光没有反应,沉默了半晌,才冷冰冰地问了一句。
「……你不找我报仇吗?」
「报、报仇,这两团人间凶器太挑衅了,一定要抱了再揉……呃,你说什么东西?」
看巨r看得入迷,答得语无伦次,我说到一半才清醒过来,连忙抹了抹流出的口水,把心思回到鬼魅夕提出的问题。
「报仇?我们有很大仇吗?是指你一直追杀我的部分?还是指你装男人骗我的部分?这些都可以仇债r偿啦,还是说……」
说到这里,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事,心头一震,眼神顿时变得锐利,口气也森寒了起来,「说得没错,我们之间的确是有笔帐要算,当初伏击画眉的人,你也有一分。」
「对,最后制服她的那一击,就是我夺过斩龙刀,从她右肩后方砍下的。」
「浑帐!」
一瞬间我怒不可抑,第一反应就是发动我事先设好的魔法陷阱,打她一个措手不及,我自己也配合出击,算一算这笔血债,不过,要跃起之前,我的理智把这股冲动给按捺下来,鬼魅夕的话很明显是要激怒我,无论她目的是什么,我似乎没必要这么配合她。
以极大的定力,我强压住自己的愤怒,让表情看来没什么异状,平静地道:「你专程到这里,盯了我一段时间,又替我打了一场乱七八糟的仗,就只是为了问我要不要找你报仇?那么想我找你报仇的话,自己把头剁下来不就好了?你这忍军头目还真是啰唆。」
「这就是你的答案?」
「恨我一定会算,你不用着急,至于什么时候算……那就要看你带什么东西、什么消息给我了。」
鬼魅夕不可能是来找我聊天说废话的,虽然不排除这又是茅延安的一个诡计、圈套,但回忆起那天茅延安出手,险些就杀掉鬼魅夕的画面,鬼魅夕那时的表情、神态,我还是宁愿相信,这两个人已经反目,鬼魅夕到此并非是受了谁的指使。
我和鬼魅夕百分百应该是敌对,照理说,现在就应该起来拼个你死我活。不过,一条万古不变的定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她也有志反抗黑龙王,那么,我与她并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相互利用,结合资源来对抗黑龙王,至少也不能现在就打起来,白白便宜了那个即使我们联手都远远打不过的强敌。
「我很忙的,没什么空闲时间……」
我说着,刻意在羽霓雪白的粉臀上用力拍了两记,发出声响,算是小小的示威,「你如果是来找我结盟,共同对付你老爸的,就说出你的打算,我相信你一定掌握了他的某些秘密,但若你是来找我算旧帐的,不用啰唆,我们现在就来算清楚!」
鬼魅夕坐在那里,目光朝这边看来,漆黑的眼瞳中,映出了羽霓y魔的雪白胴体,却没有流露出一点情绪波动,仿佛只是看见一样无生命的死物,显示出身为忍军领袖的心境修为。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放下羽霓,已软的rj甚至还c在她rx里,就这么对着鬼魅夕,我相信只要有耐心,她终究是会给我一个答案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鬼魅夕冷冷的声音终于响起。
「创世七圣器!」
「哦?」
我多少有些惊讶,但也不多问,等待着鬼魅夕的解释。
「他得到了你的暗黑召唤兽,再加上他本身的修为,如今大地上只怕已经无人可匹敌,你想要打倒他,只能广邀高手来合战,要是想凭个人力量来战,唯一的胜利机会,就是集全创世七圣器。」
「等等,创世七圣器我也曾经使用过,虽然每一件创世圣器都有惊天之威,但就算是集全了一起来用,也还威胁不了你老爸吧?」
「那是因为你的使用方法有误。七圣器若真正融合归并,就能组成创世武装,威能无穷无尽,你有这套武装在身,才有可能与那个人对抗。」
鬼魅夕说得认真,我想应该不是在开玩笑,便认真思索起实现这个战术的可能,稍微一想,就发现这g本是开玩笑。
创世七圣器之中,霸者之证在我身上,算是已经到手的东西,烽火乾坤圈、希望号角、圣者之杖,在对付末日战龙的时候会大派用场,但我不晓得战后下落如何,可能是被索蓝西亚的j灵所得,也可能被茅延安所取走,斩龙刀g本就在黑龙会手里,此刻可能正被受到c控的李华梅所用,这些要重新取得,绝非易事,但总可以一试,但大日天镜和贤者手环,这两件要取回就是开玩笑了。
大日天镜、贤者手环,目前都不是以法宝的型态存在,而是与使用者灵魂结合了。天河雪琼回金雀花联邦,要取大日天镜只能找她,以她目前一看到我就动手的情形,要取大日天镜只怕十分为难,况且她从阿雪变回天河雪琼后,灵魂、r体均有变化,能不能发动大日天镜还是未知数。
至于贤者手环……别搞笑了,使用者目前是一具石像,难道要我把石像给打烂,看看里头有没有贤者手环吗?
把这些状况都想过一遍,我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非常难看,道:「你确定你不是来拿我寻开心的?你说的这些东西,g本没有可行x嘛!」
「你觉得,你的敌人会故意留个破绽让你去打倒吗?要是这件事有那么容易,他早就直接集全七圣器,用这去掀起腥风血雨了。」
鬼魅夕道:「当初本来就是几个方案同时进行,搜集创世七圣器也是目标之一,只是因为在搜集的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太多,不断发生意料之外的变化,让整个状况失去掌握,最后才不得不放弃,改为取得暗黑召唤兽。」
原来真实的情形是这样,在外人看来,黑龙王布局深长,思虑缜密,仿佛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中,一切都是照着他的设计在发展,算无遗策,但说到底,人终究只是人,哪可能真有那么厉害的?他其实也是拟定了多套方案,同时进行,可是构思了一百个计划,能够实行的只有十个,最后成功的只有一个,我们看见了成功的那一个,就对他的布局惊骇不已,全然没看到他在其他方面的碰壁。
搜集七圣器,合并组成创世武装,这听来也是一条路子,毕竟以创世圣器的品阶之高,若是说组合之后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强大威能,这也在情理之中,过去即使是战国时期,都不曾有人集全七大创世圣器,它的潜能到底有多大,这只能臆测,无法估计。
可是,以茅延安那样的本事,黑龙会这么庞大的组织,都没有成功集齐创世七圣器,最后舍难取易,改去取得暗黑召唤兽,这也就是说,搞定创世七圣器的难度比暗黑召唤兽高得多了,现在我要去挑战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我怎么好像专门在挑战不可能的任务?
「和当初相比,你已经占了一个很大的优势,失落的创世圣器全都出现,不是下落不明,之前的拥有者也都被铲除,比当初黑龙会面对的情形好多了。」
想想也是,我初出江湖时,大日天镜、圣者之杖,下落不明,烽火乾坤圈好像还流落在海外;贤者手环在巴菲特家族手里,斩龙刀则是东海龙神族的至宝,这两个是还不难取得,但霸者之证、希望号角都在索蓝西亚,要取得就要提早卯上马德列,这点纵使以茅延安之能,也未必能稳c胜券。
如果白拉登完全站在茅延安那边,要取得七大圣器就容易许多,不过,这个人就像他自己宣称的那样,立场不定,虽然对茅延安有「道义责任」,却是一面帮忙,一面往朋友眼里倒沙子,我猜他大概只是想把场面炒热,自己坐在旁边看好戏而已。
有这些障碍,搜集七圣器自然是不易,茅延安与我们一同旅行,想来也是打算趁机搜集七圣器,所以才帮我从巴菲特家族取得贤者手环,只是关于这七件创世圣器,搜集过程中发生的变数实在太多,光是第一件入手的大日天镜,就发生意外变化,被阿雪吸纳入体,结合为一,对于有意集全七圣器的人来说,真是一大打击,也难怪茅延安放弃搜集,把目标改放在暗黑召唤兽上头。
现在,七圣器都已经现世,至少在不确定x上头,我遇到的问题比黑龙会那时要小,主要麻烦在取得难度上。
「霸者之证在我手里,七个里头算是得到一个了,但与人结合的怎么办?你总不会告诉我,要杀人取物吧?」
「等到东西搜集得差不多以后,我会带你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应该有能力把创世圣器取出。」
鬼魅夕道:「最后也是要靠那个人,才能将七圣器融合成创世武装,决定一切的最后关键就在这里了。」
听出来了,鬼魅夕并不是独自一个在行动,她背后还有某个人在支持,虽然她没说这人是男是女?是何身份?但显然不是个普通人物。这人究竟是谁?有如此广大神通,总不会是白拉登吧?白拉登是有这能耐没错,可是,似乎不太可能,那还有什么其他人够格呢?
鬼魅夕道:「你不用畏惧难度,因为以我们的力量,要打倒那个人,本来就是不可能的,就算我们不能集齐七圣器,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你如果有什么其他的方案,也可以一起实施……要打倒那个人,再怎么准备都不嫌多。」
我道:「奇怪了,与那个人有血海深仇的人是我,怎么听起来你比我还心急?一口一个我们,你和他也有深仇大恨?」
鬼魅夕淡淡道:「以他那样的为人,身边的人只要存活得下来,哪个和他没有深仇大恨?」
这个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完全合乎情理,但却不是我想听的回答,于是我沉默着望向鬼魅夕,让她晓得这个答案并不足够。我想,这应该是鬼魅夕不太愿意说的事,可是站在我的立场,这些事情不弄清楚不行,即使鬼魅夕交代得清清楚楚,我都未必会相信,更何况她什么都不说。
沉默许久,鬼魅夕开口了,我想她也已经明白,如果不在这上头做交代,我是不可能与她联手的。
「你……可以把这看成是一桩家庭纠纷。」
鬼魅夕道:「你生在一个很特殊的家庭,有一个很特别的爸爸,他……变态的。每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我对现在的生活不满意……不满意很久了,我希望能重新做出选择,也为了这个机会准备许久,但是到最后,我发现……如果不把他打倒,我绝没有可能真正离开,在我周围已经有太多牺牲者是榜样了。」
「等、等等!」
我突发奇想,问道:「你该不会也像心灯居士他们一样,和那个人约定过,只要替他完成多少多少事,就放还你自由,让你去过新的人生,做真正想做的事吧?」
鬼魅夕没说话,却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们真的相信?这种陈腔滥调的谎言,早一千年就不该有人再去相信了,你们的脑子都进水了不成?」
「没有人真的相信,所有人都是一面装着相信,一面想办法找出路,但如果连装也不装,结果就是立刻没命。」
鬼魅夕凝视着我,道:「不要以为别人都是笨蛋,这世上也不是只有你最聪明。」
听鬼魅夕这么一说,我觉得黑龙会这组织真是可悲,看起来像是人强马壮,但低层人物的x命有如草芥,随随便便就被舍弃,高层人物却又个个心不在此,总想着早日完成任务,可以得回自由,逍遥离去,心灯居士、黑巫天女是这样,鬼魅夕也是这样,连掌握大权的决策阶层都这样,我真搞不懂这是什么组织。
我还记得,那天茅延安对鬼魅夕动手之前,说她和她姊姊在背后搞鬼。鬼魅夕既然早有异心,偷偷做点什么准备,也是情理之中,但茅延安是何等j明厉害的人物,鬼魅夕不管是做了什么,他一日不察,两日不察,时间一长了,哪可能察觉不到?
这样想来,要跟着茅延安干活真是辛苦,有了异心之后,若是没有任何准备,猝然发难,结果是一定失败,要是提早准备,时间一长,必然为他所察觉,后果也是完蛋。进也不是,退也不得,压力真是大啊。
(对了,鬼魅夕还是未来的时候,对阿雪说过,自己在世上还有一个亲人,一个姐姐,两个人相依为命,感情很好,这些话……原来不是假话啊?她的姐姐是什么人?也是茅延安的女儿吗?
鬼魅夕姊妹为了得回自由新生,所做的准备为茅延安所发现,茅延安出手惩戒了鬼魅夕,想必也不会对另一个留情,鬼魅夕侥幸生存后,再怎么担心她的姊姊,也回不去了,忧心如焚之下,自然更要想办法去打倒茅延安,所以就找上了我。
明白了,这下子真的都懂了。
同x恋真是害人不浅。
第四章山中奇迹?永不放弃
茅延安实在太强,要如何对付他,我本是全然茫无头绪,因为鬼魅夕的到访,如今总算是有个方向。
不可否认的一点,鬼魅夕确实是强援,有她相助,比普通的高手更能帮得上忙,就只有一点令我担心:她会不会是茅延安派来的?
「那天,你老爸不是出手杀你吗?怎么你能活下来?」
「忍术之中有奇木转命的遁术,我靠着这技巧侥幸生存,确实也是很惊险,只要修为稍差一点,就要死在那里了。」
鬼魅夕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虽然幸运保住x命,但当时他若以第八级力量认真出手,我是没机会用这技巧逃生的,用了也没有效。他为什么不认真出手?是不是故意要留我一命?这些我也答不出来,从没有人能真正了解他的,跟在他身边多年,我对这一点有很深的体悟。」
字字句句,听来合情入理,我决定相信鬼魅夕,因为她表现出的诚意已经足够,至于这一切会否都在茅延安的算计中,这我已经无暇顾及,因为如果要把茅延安想得这么全知全能,那我们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立刻自杀。
「七圣器目前的状况如何?有些我知道,但有几件……」
「圣者之杖、烽火乾坤圈,都已经落入黑龙会的手里,只有希望号角被留下来,已经给j灵们回收。算计人者,人恒算计之,他似乎也顾虑马德列在号角里做下什么手脚,反y他一记,所以没有去碰。」
鬼魅夕道:「以你和伦斐尔目前的关系,索要号角应该不成问题,等你取得号角之后,我们就开始上路,去回收其他的创世圣器。」
「回收?你预备先去回收哪几样?」
「贤者手环目前的情况,是无法取出的,恐怕要先取得其他六件圣器后,才有办法入手贤者手环。」
鬼魅夕朝我看了一眼,目光在羽霓圆翘的裸臀上稍稍停留,道:「至于其他的六件,总之不会先取斩龙刀、大日天镜,其余的就看着办吧。」
不得不说,鬼魅夕看透了我的心理,姑且不论取得难度,现在的我确实还没有做好准备去见天河雪琼、李华梅,能够先避开这两大圣器的取得问题,对我是最好的。
鬼魅夕说完这些话以后,就朝石壁走去,直直地走了进去,就像眼前什么都没有一样,而后,她就完全消失在岩石里头。
「忍术真是好用。」
说着这句没意义的感想,我自己心里其实五味杂陈,鬼魅夕的出现,替我带来了方向与希望,但诚如她自己所说的,她和我之间也有笔帐要算,现在只是暂时先压下,但迟早还是要把这笔帐清算的,我们两个之间……这种和平关系还能维持多久,真是未知数了。
送走了鬼魅夕之后,我专心处理羽霓的问题。已经花了几天的时间,羽霓的身心状况都被调整得差不多了,倒是助她唤醒对武学的回忆,花了我不少功夫,虽然最后的那一关,我尚未做出决定,不过大体上已可以活动如常。
在处理羽霓问题的过程中,我另外发现了一个问题。翼我同在的异能,似乎是她最近才得到的,j灵们将她关入这石室时,她还没有这套本领,要不然,j灵们也无法将她制服,囚于此处。
那么,一个问题就出现了。
羽霓的实力算是不错,经半兽变提升后,更是惊人,但索蓝西亚的j灵一拥而上,并不是压不下她,更别说慈航静殿众高僧会亲自到此,就算别人拿她不下,心禅大师亲自出手,羽霓是敌不过他的,为什么会把她关在这里,不送去治疗呢?
就算他们没法医治,起码也可以换个比较好的环境,用不着关在这卫生条件奇差的石牢吧?
经过研究,我终于找到了那个答案。当时,神智尽失的羽霓发了狂,见到有人靠近就袭击,把人打倒之后,立刻撕开裤带,掏出x器套弄,挤榨出j,嗅味核对,找寻能让她解瘾的莹晶玉。
理所当然的结果,羽霓是找不到的,要是这么容易就弄得出代替品,用这控制她的我岂不早就被干掉了?不过,失望的羽霓,后果严重,立刻就把手中的x器捏爆,这下子可就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如果要强行制服羽霓,这点已经不容易,要是不小心被她打倒,就地y辱,哪怕最后没有被捏爆下体,那也够丢人了,更别说慈航静殿的高僧,都是严守戒律的大和尚,虽然大家平时满口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r身不过臭皮囊一具,但真要被一个妙龄少女当众脱裤玩屌,毕生清誉毁于一旦,这些大和尚还是不干的,非但不干,还敬而远之,所以他们无法把羽霓带回金雀花联邦医治,只能交给索蓝西亚,监禁在这座石牢里。
由于羽霓的状况如此棘手,所以当我终于把羽霓搞定,让她穿着我的上衣,我打赤膊,一起牵手走出牢房时,外头的j灵们目瞪口呆,料想不到我真能完成这艰难任务。先搞定碧安卡,再摆平羽霓,j灵们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某个神医,虽然我这神医是专治疑难杂症,非疑难杂症的就通通治不好。
「喽啰闪开,我要找伦斐尔说话。」
我带着羽霓,直闯到伦斐尔的面前,劈头就把话撂下,「要我离开就给我报酬,不拿到满意的酬谢礼,我就继续赖在索蓝西亚不走。」
希望号角在很久以前就被索蓝西亚收藏,视为国宝,只是为了避免外人觊觎,秘而不宣。以j灵们对传统的重视,要伦斐尔甘心把袓先传下的宝物交给我,恐怕相当困难,所以我也做好了准备,先晓以大义,说明对抗黑龙会需要七圣器,要是这样说不通,必要时就拿碧安卡来当要胁,反正碧安卡目前还在我的c控下,伦斐尔若不答应把希望号角给我,我就折磨碧安卡。
不过,还是那一句老话,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所准备的那些方法都还没感上,伦斐尔就抢先道:「没有问题。」
一句答应,伦斐尔的手在桌上重重一拍,手中拿着东西,正是朱红色的希望号角。
如此轻易就将傅国重宝送出,令我大出意外,这么一来,反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眼睛看着希望号角,迟疑道:「这……这么贵重的东西,要送给我?」
「是啊,拿去吧,这是你应得的。」
「可是……这个……不是你们的传国重宝吗?」
「要拿来当驱逐你出境的代价,东西当然要贵重点。以你目前的状况,可能走没两步就给敌人追杀,要是没有一点厉害东西傍身,说不定走个几步就被人打残,最后还是没离开我国,战斗又是在我国境内发生,这种代价太大,还不如给你点好东西,你早点拿了,早点掩护自己离开,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
伦斐尔道:「你身肩重任,本来该送你一点好东西,不过我国遭逢国难,珍宝被破坏、散失的不少,能拿得出手送给你的,也就只有这个了,你……喂,你干什么一副很感动的样子?你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了,创世圣器位阶虽高,终究是死物一件,你不用这么激动啊。」
「黑道王子……不,黑道国王,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好人啊,对朋友那么慷慨……」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是一开始就那么慷慨的……」
伦斐尔的表情突然一变,很有些高深莫测的意味,我心头一震,晓得重点问题来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点在政治问题上尤然,牵涉到利益纠葛时,绝没有天上掉下馅饼这种好事,伦斐尔会那么主动、那么慷慨,一个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必有所求,而他所求的事,更绝不会只是要我离开索蓝西亚而已。
「行了,有什么条件你就说吧,能做到的我一定不推托。」
「行!果然是爽快人,你跟我来一个地方。」
伦斐尔站了起来,往外头走去,我和羽霓跟在后头,所经之处,沿途都有j灵卫士在把守,还越走越是偏僻,令我生出一丝不安,暗忖伦斐尔该不会如此不厚道,设圈套给我跳,要把我干掉吧?说到底,他现在是一国之主了,像那种「大喝一声,两侧冲出五百刀斧手」的老套路,天晓得会不会拿来用。
还好,不管遇到什么埋伏,现在我有羽霓跟在旁边,这些j灵不晓得她半兽变之后,有分身化体的异能技,打起来一定会很意外;鬼魅夕虽然没有现身,不过大家既然是盟友,她在暗中窥视我的可能有九成九,若我被j灵伏击,她也不会袖手旁观。假如这些还不够,那么,我就只有召唤碧安卡过来,大干……不,大杀一场,以伦斐尔目前手边的力量,相信是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
既然有把握,我就有信心,勇敢无畏地大步往前走,伦斐尔好像察觉到我的心情变化,突然放慢了脚步。
「约翰,你那个女巫朋友,后来还和你有联络吗?」
「女巫朋友?」
我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他是在问华更纱。末日战龙一役后,华更纱便飘然远去,听白拉登说她已经身在海外,哪可能和我有什么连络?说不定,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面了。伦斐尔与华更纱非亲非故,没事问起她来做什么?总不会是对她有兴趣,要找我讨联络方式,向她求爱吧?
「你问她做什么?她可是某方面的专业人士,你想借重她的专业长才吗?」
「她的作品……很有意思。」
伦斐尔用这句话来开头,真是听得人不寒而栗,华更纱「起死回生」、控制活人的那些本事,普通人看了就退避三舍,只有野心家会趋之若骛,伦斐尔会对她的技术感兴趣,莫非是索蓝西亚国力衰弱,伦斐尔打算从这上头想办法,增强索蓝西亚的力量?
(伦斐尔不像是这样的人,不过……人心难测,j灵的心也难测啊!
我暗自寻思,却听见伦斐尔问道:「你觉得,你旁边这位算是人吗?」
「我旁边的那位?你说自己啊?当然不是,你是j灵啊,成仁就有你的分,成人就没有可能啦。」
「我不是说这个啦,是说你旁边的那个妞啦!」
「呃?羽霓?」
我往羽霓看了一眼,她很亲昵地牵住我的手,甜甜地抱以一笑,就像是个最完美的贴心情人,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妥,伦斐尔难道看出了什么?
「她……她当然是人啦,能走能跳,会哭会笑,做爱时候还会尖叫,那里不是人了?你别问些奇怪的话行不行?」
「是吗?」
伦斐尔看了羽霓一眼,道:「那……现在的李元帅,你觉得还算不算是人?」
「你说什么?」
一句问话令我心头大震,第一个念头是想要维持表情不变,但激动的心情实在压制不住,再说,我装作没事干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你又知道什么?」
「李元帅突然变成那样子,不相信她的人,都说她居心险恶,深藏不露,但相信她的人,都认为其中必有隐情,如果不是受到胁迫,肯定就是被黑龙会所c控,虽然世人都认为,像李元帅那样的最强者级数高手,不可能被任何外力所c控,但……」
伦斐尔没有说下去,不过我却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和我都曾亲眼目睹,知道世上真的有那种技术,纵使武功再高,一样可以被洗脑c控,外表看起来全无异状,言行如常,甚至连当事人自己都不觉得被控制,这就是华更纱开发出来的技术,也是伦斐尔这些推测的基础,只是……他真正想说的,似乎不是这些。
「李元帅现在的样子,你觉得还算是人吗?」
我为之沉默,不只是因为这个问题难以回答,也是因为伦斐尔这话问得很怪,假如他是问我对李华梅现今状态的推测,那很正常,但他问的这个,听起来像是人生哲理问题,与战局无关,与大局更无关,他问来做什么?
这问题一时间难以回答,我默然不语,但伦斐尔好像非要听到答案不可,见我不答,他居然停步不走,直直地望向我,摆出一副非要听到回答才肯走的架势,令我不得不挤出一个答案来。
「应……应该不算吧。」
「为什么不算?」
「她没有自主意识,所作所为都是受到c控,完全没有自己的本心,这样只是一个活玩偶,哪说得上是人?」
「说得好!」
伦斐尔一声赞赏,独臂的他无法鼓掌,却竖起了大拇指,显示他与我的想法一样,甚至可能g本就在等我说出这句话来。
我想问伦斐尔为何要问这个,但他得到我的答案后,快步往前走,很快来到一间小茅草屋前。这间茅屋看来很简陋,不过现在华尔森林百废待兴,一间茅草房也算不错了,而屋外还有一小队j灵卫士在把守,更让我晓得这间茅屋里住的人身份不凡,因为就连羽霓的牢房外都没有守卫看顾。
卫兵们看到伦斐尔过来,想要敬礼,被伦斐尔挥手制止,还示意他们不要出声,招手让我悄悄靠近到窗边。
我好奇心起,想不出屋里会是什么情形,让伦斐尔居然要带我来玩偷窥,难道是他新得了什么美人,要趁机向我炫耀?即使是,这也太怪了,伦斐尔要我陪他偷窥美人,这种鸟事……又不是三流小说的意y情节。
悄悄地贴在窗口,从缝隙往里头看,所见到的并不是美人,而是一位令我非常怀念的故人。有多怀念呢?在我刚出关的时候,最想要宰掉的人除了黑龙王,大概就是这一位了。
(雷曼这臭狗贼,居然躲在这里?把老子关在监狱里几个月,还把我照三顿打,这笔帐可不能不算,离开索蓝西亚之前,得先想个办法弄死这臭贼!
从窗户缝隙,我看见雷曼正坐在床边,这位重残的王子,本来还算可以的外形,如今已满是伤痕,令人望而生畏。这些倒也怪不得他,末日战龙在华尔森林大闹,搞得天翻地覆,连续几场灾变都是毁天灭地的大排场,修为稍差一点的,真是连逃都没有路可以逃,不晓得多少j灵枉死,他能存活至今,已经是非常好运了。
末日战龙从亡灵峡谷中破山而出,千万吨的岩石崩砸落下,我和织芝差一点就被活埋了,那时我本以为像雷曼这种没用的小角色,一定被山石砸成r泥,与其他的j灵贵族一起埋葬,料不到这家伙运气奇佳,连场乱事后死了那么多j灵,伦斐尔都伤重昏迷,这家伙却平安脱险,还执掌大权,把我给关进监狱,严刑拷打。
之前我心丧欲死,对于身外之事全然不在乎,现在清醒过来,哪可能一笑置之,当然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雷曼这狗贼欺我若此,不把他弄死,我哪能甘心离去?
(咦?雷曼不是一个人在房里,他在床边,床上还有一个人,他握着那人的手,是谁?
屋内没有点灯,也没有其他照明设备,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看见雷曼握着一个人的手,面对床的内侧,好像在对那个人说话,不过那个人没有回答,令雷曼的说话看来只是在喃喃自语。
我运足目力,仔细看去,发现雷曼紧握着的那只手掌,是一只小手,看来多半是女孩子的手,只是色泽枯黄,瘦骨嶙峋,从医理上来说,这只手掌的主人气血枯竭,命不久矣,就算能用什么灵丹妙药拖命,也没有回天的可能。
(这只手……雷曼的老婆?哎呀!不好!
就算我不喜欢雷曼,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是个痴情种子,好过许多薄幸人类百倍,而会令他如此情深守护的,除了琳赛还有谁?这对情侣的运气不错,居然从那种绝境中双双脱险,只是……从房中情形看来,琳赛的状况似乎不太妙。
其实,琳赛应该是早就死了,当初马德列为夺大地之心,最后搞到琳赛自挖心脏,这个天真可爱的矮人少女,那时就已经死亡,只是被华更纱改造复生,开始了第二段生命。
照理说,华更纱的改造,并不只是单纯起死回生,还另外进行强化,补强了r体机能,虽然不可能直接改造成绝世高手,但也应该没那么容易受伤、生病,怎么现在会搞成这样?
念在故人之情,我心中一急,就想要走去推门入内,伦斐尔把手一伸,将我挡住,示意我别发出声音,慢慢随他走到一旁去。
我们离开茅屋一段距离,伦斐尔看了茅屋一眼,对我道:「看到里头的情形了?」
「怎么一回事?」
「末日战龙弄崩亡灵峡谷时,整个峡谷崩塌下来,把所有j灵都给活埋了,他们事后进行开挖,试图抢救,花了八天的时间,找到好多残缺不齐的尸体,就是没发现半个活的……」
伦斐尔摇摇头,叹道:「千万吨的坚硬山石啊,这样重砸下来,有什么生物能不死的?那时我已伤重昏迷,进行搜救的j灵们挖了八天,几乎都要放弃继续了……」
然而,奇迹只属于坚持到最后不放弃的人,即使进行开挖的是j灵也一样,在第九天的时候,j灵们终于在乱石堆中发现了奇迹。
那是一个在乱石交砸中意外隔出的小空间,因为被一个小支点给撑住,后头砸下的大石又彼此相抵,卸去了不少力道,没有能够垂砸轰压下去,藏在这狭小空间里的两个人也为此保住一命,创造了奇迹,让发现此地的j灵大吃一惊。
在这小小的空间里,j灵们看到了两个身影,一个男的躺在地上,因为过度疲累与脱水,已陷入重度昏迷,在他的身上,有一个少女四肢趴地,在护住了他的同时,也用背脊顶住了上方的岩石。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支点,才顶住了上头的大量落石,让两人没有被活埋。
j灵们这一惊非同小可,照时间来算,距离亡灵峡谷的崩塌已经整整九天了,在这九天里头,这个少女就用这样的姿势,不眠不休,苦苦撑着上方无数岩石的重众,支撑至今,这是何等的毅力?即使是一向眼高于顶,看不起其他种族的j灵,也不得不为此叹服。
一切也已经到了极限,j灵们费了很大的努力,才把这两个人平安救了出来,才没跑个几步,安放在那里代替支撑的物件就承受不住,上头的万吨岩石轰砸下来,虽然该救的人是救了出去,但又葬送了几个j灵卫士的x命在里头。
「真是挺意外的,你弟弟赚到了。」
我淡淡地说了一句,表面上看来好像没什么,心里却很不平静。我也算见惯大风大浪的人,这件事对我而言不算大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伦斐尔的话,有某个部分正触动我的心,令我无法保持心灵平静。
「g据他们的说法,发现我弟弟与那女孩的时候,那个女孩满身是血,遍体鳞伤,几乎找不到一块好r,意识也早就半昏,就是不停地喃喃自语,说自己是真的……」
伦斐尔叹了口气,望向我,道:「不管怎么说,事发时是她以身相护,也是她在那些大石底下撑了九天八夜,救了我弟弟出来,要是没有她,雷曼早就没命了,也断然活不到今天,她是我们索蓝西亚皇家的大恩人,这是我们永远都会记住的。」
以华更纱那种缺德的个x,是绝对不可能给改造完成的对象,灌输什么「机械人三原则」的,所以,琳赛会舍身去救雷曼,这也绝不是因为什么「守护主人」的既有指令,而是她基于自己的判断、自己的想法,所做出的决定。
一个受到c控、没有本心的傀儡,会基于自己的想法去舍身救人?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会想要保护人、呵护人,甚至舍己为人,这是高等生物的行为中,最为崇高的一部分,能做出这种行为的,不但是个「人」,还比九成九的人类更为难得。
换句话说,现在的琳赛……是个人?
我怔怔地站着,想着琳赛在大堆山石底下,苦苦撑了九天,护着雷曼安全的情形,不知不觉,眼眶有些热热的……
「你知道道具与作品的差别吗?道具是为了某个用途而被创造出来,单纯只是一种使用的工具而已,作品却会反映出创作者的心声,有了超乎制造用途以上的效果。」
伦斐尔道:「那个叫华更纱的女巫,她开发出这种c控技术的目的为何,我们不得而知,但我觉得,琳赛已经不是一件道具,而是一件作品,她有了自己的意识,自己的想法,能做出自己的决定……在没有人给她下命令的时候,她是完完全全独立自主的。」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被触动,伦斐尔说的虽然是琳赛,但他真正要说的,却是被黑龙会所c控的李华梅。
一直以来,我都有个隐忧无法面对,尽管白拉登转述华更纱的话,说一切不是没有希望,但我实在想不出希望在哪里,别说我不知道怎么救出李华梅,即使把人救了出来又如何?已经被完全改造、失去自我的活傀儡,连华更纱自己都说不可能复原,我把她抢到手之后,是要继续对她下命令?还是把她下葬,让她能够安眠?
这个问题,我无法面对,也不敢去面对,只要一深思便是椎心之痛,只能用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去暂缓面对,但此刻……伦斐尔却用这样的方法告诉我,事情不是我们原先以为的那样,华更纱所创造的技术,已经超出她预想的范围,成了另一种形式的新生命,只要除掉了控制源头,她们是有自己意识与思想的。
得到了这个鼓励,我的心情好过不少,也终于明白,伦斐尔是努力在替我解除心结。
「你……为什么……」
「你清醒之后,我和慈航静殿立刻取得连络,心禅师父说,你离开索蓝西亚后必然对上黑龙会,而以你目前的j神状态,外强中干,要是对上黑龙会的高手,必死无疑,希望我能设法为你解除心理障碍。」
伦斐尔看了小茅屋一眼,对我微笑道:「现在就是要告诉你,事情没有你想像得那么糟,你还是有希望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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