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钳住她的下巴.拇指刷过她的唇,动作粗爆得让她疼得抽气,他的口气恶狠狠地,“这就是你对我的承诺,你和林进没关系?!”
“向予……唔……”
他抬起她的小脸,重重地咬上她的唇,不容拒绝地将舌头推进她口,拖过她闪躲的丁香小舌用力地吮咬,咬得她又疼又麻,一只大掌更毫不客气地罩上她的胸口,肆力地探捏,像要把她探碎了似地用力,疼得她呜呜地甩头想要闪躲,他似乎就更来劲儿了,另一只手轻易就禁锢了她推攘的双手,她在他面前就像婴儿一样无力,只能任他施为掠夺。
一急之下,她呜咽一声,哭了起来。
他心头狠咒一声,又一把放开了她。
“萧可蓝,你够成熟够理性的话,当初又怎么会稀里糊涂跑进我的房间,上了我的大床,丢了你视如珍宝的处女?!你就真能保证,林进下一次不会跑到你房里,也让你半推半就了!”
啪地一巴掌,狠狠甩上那俊脸。
“向予城,你太过份了。你竟然拿那件事……你明明知道,你还……”
她气得抓过旁边的一颗颈枕,狠力砸在他身上,抽泣着跳下大床,甩门离开。
当那双杏眸震惊地瞪着他,一脸难以置信的受伤时,他就后悔了。
可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伤害已经造成。
他抓着那颗颈枕,泄愤地砸在玻璃墙上,再无办法。
清晨,不过八点,可蓝就被床头的音乐声叫醒。
她习惯性地去摸闹钟的头顶,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愤愤地喷着气,使力将脑袋从被子里拨了出来,眯着哭了一大夜的肿泡眼儿,瞄向声源处,原来是粉红凯蒂猫的分机电话。
她拿起电话,要死不活地“喂”了一声,就听到王姝放炮似的炸出一串儿来。
“蓝蓝,这调调儿怎么这么销魂哪!昨晚不会是妖精大战三百回合吧,呵呵呵,快快快,老实交待,做了几个姿势啊!”
脑细胞迅速苏醒,前尘往事不堪回首,来电的家伙正是推波助澜的一大祸首,当下这气是不打一片来,直接就吼了回去,“王姝,你这个损友,我要跟你绝交,绝交,绝交!”
哐哪一声挂上电话,她愤愤地猛捶枕头。
床下四周,散落枕头无数,都是昨晚她回屋后,泄愤的残骇。
可恶!
臭黑社会,臭流氓,臭向予城,臭男人,啊啊啊啊啊!
欺负人,竟然那么骂她。
可恶可恶可恶,得了便宜还卖乖,侮辱她的人格,她恨死他了,她绝对不要再去自取其辱求他原谅神马的东东,她要跟他断绝一切关系,气死他。
我们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恰时,床头音乐又叫了起来。
可蓝拨过话简,高傲如女王地“喂”了一声,王姝的声音飘过来,削掉了刚才奸诈的音线,换上了讨好谄媚的调调,“蓝蓝,我错了。你别激动,听我解释,再定罪,好不好?乖啦,这大清早的小睡美人儿怎么能发脾气呢?那多伤肝,伤肾,伤你美泡泡的小脸蛋儿啊!姐姐我有超级好消息告诉你哟!”
事实上,可蓝的气都是来得快去得快,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王姝是很清楚她的性子,这便一招中的。
可蓝立即就为先前吼的绝裂话有些涩意,面子上又挂不住,口气硬梆抑地回了一声,“什么好消息?”
王姝心头得意奸笑两声,准备丢出杀手铜时,可蓝又抢了话,“姝,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事都告诉林进啊!你知不知道昨晚他突然跑来找我,吓了我一跳,还说了一堆……一堆,总之说了很多。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这么喜欢我,这也太……我都搞不懂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一个非要上床才觉得安心,另一个也不过才见过几次面就非要跟人家交往,还强吻我。烦死了!
哟哟哟,居然上演强吻?!进哥哥真给力啊,这斯斯文文的小白脸看不出来居然后坐力这么强大,真人不露相啊!
王姝噗嗤一声笑出来,听到电话那头又喷气,急忙收住,正言道,“蓝蓝,你这霉运刚去,桃花运就汹汹杀来,真是……”
“去你的,又说风凉话。什么桃花运,男人根本就是祸水,之前周立民一个还不够折腾的么!现在这两个家伙都是……”
想想前后发生的一些片断,可蓝突然意识到自己真是遇到了两只人面兽心的狼。
“他们一个个都是黑心黑肺的大尾巴狼!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欺负人。你还帮着他们来欺负我,我……”
委屈一起,呜哇一声又哭起来了。
王姝那头听得眉毛直耸,旁边郑言道正是听壁角的一块,捂着嘴巴着点儿漏声儿,两条黑眉抖得厉害,直给王姝打眼色,被王姝一巴掌拍开了。
“蓝蓝,对不起。因为你下午说,想再找其他男人来一炮,所以我才想肥水不落外人田。林大少好歹也是海归派,根正苗红的绩优股,人家又喜欢你,不比那黑社会差啊!”
“你就真的相信啦!有没有搞错,我明明知道人家只是生黑社会的气,胡乱说的,哪有认真,你就真把林进给……”
“好好好,是我错,都是我错。乖,别哭了,姐错了还不成嘛,姐跟你认错,姐今天请你吃超级烤肉大餐,除了你喜欢的五花肉、大红肠,还有各式海鲜,来自三十多个国家的名品大点,冰淇淋海盗船,夏威夷椰子派,随便吃,随便选。绝对超高档,超豪华,超级爽。”
“你别瞎说,肯定不是你请,是你从哪里哈来的免费招待名额吧!”
电话那头,郑言道轻蔑地看着女友,疼着嘴点头赞同可蓝的猜测,又被王姝一巴掌拍开。
“呵呵,蓝蓝,瞧你说的。姐不是一有好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妹妹你嘛!连我家那口子都没这福份儿,他今天还有重要任务在身,必须一一出门打埋伏去了。”这说着就一脚将男人踹下大床,男人要蹦起反抗,被她指了指墙上的时钟,只有呲呲牙,挺了挺刚站起来的小弟弟,哼了一声,妒嫉不安地进厕所自己解决去了。
“就这好事儿?”
吼了骂了抱怨了,回头还是好姐妹。
饿感上来,想着烤五花肉,可蓝的气终于消了大半,看着阳台上灿烂的阳光,情绪指数回升。
王姝这方正言道,“丫头,你不是说身子检察已经没大碍了,要消假回公司上班吗?正好今天省展览馆召开《亚太区建筑师大会》.我们周刊是受邀媒体之一。只有两张记者招待券,姐就帮你搞到了一张哦!这大会是省政府牵头主办的,听说有百来个国家参展参赛,档次可不比一般的小会小展,中午的大餐绝对是扛扛的。”
“两张,就我们两去呀?老编不去么?他那么大方把这机会就让给我们两菜鸟呀?!”
“哎呀,你笨哟!老编走集团本部的名额,省政府最大的媒体合作单位之一就是咱们集团日报啦,哪会落下他那老头儿。”王姝这头吐了吐舌头,迅速转移话题,“蓝蓝,大会十点正式开始,你快梳洗打扮一下,咱们会场门口碰头。要漂漂亮亮,高高兴兴地来,千万别愁眉苦脸,让那些男人以为咱们缺了他们就不活了,懂没?!”
这话中听!
“嗯,说得对,他向予城以为他是谁呀,本小姐就不鸟他,今天咱们俩约会去。”
咔嚓一声,电话挂上。
小绵羊打开了室内高质音响,听着lady—gaga的最新金曲,蹦进了洗浴间。
另一头,男人也刚刚挂上电话,单手支颐,轻抚着下巴上刚长出来的点点青渣,目光映着窗外透出的阳光,一片灿亮。
哧地一声,一片水雾落下,睁开眼,镜子里粉泡泡的美人也同样扇动着长长翘翘的假睫毛。
她左看看,右瞧瞧,第一次用,效果似乎比想像的还好。
没想到那个臭黑社会准备的东西那么齐全,连这种化妆的小东西也有,品质一流,跟真的似的……哼,都是以前玩女人时积累下来的经验,有钱男人的自以为是。
不管了,绝对不能让他看出来,她昨晚哭得眼睛都浮肿了,打了好几层粉底液加比霜,才勉强盖住。
捋了捋额前的卷发,转身瞧瞧,上下巡回,效果很棒。
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呢!
这一身pnada阿达春装穿在身上,轻盈飘逸,宛如花间蝴蝶,配上她的春天属性气质,相得宜彰,完美无缺。
最后,可蓝踩上加厚加高的银色水晶跟白色罗马鞋,出了门。
恰巧,对面的黑色大门也拉开了。
看过去时,心肝儿还是很不争气地乱跳了两下。
男人身着一袭简单剪裁的黑色西装,亚光的面料,使得纯净的黑更有质感,将男人模特般完美的身形衬托得尤为挺拨健硕,饱满的胸膛和手臂曲线,贲张出十足的阳刚味,黯金色的镶钻扭扣,透露出一股低调的奢华,内里是一件同为亚光的铅灰色衬衣,触到领带时,可蓝的目光收缩了一下。
“蓝蓝……”
“哼!”
她冷冷别过头,迅速下了楼,小心肝儿诚实地乱跳着。
就算你戴了我买给你的领带和领夹又怎么样,姐就是不鸟你。惹姐生气,是要付出绝对代价的,不让你蛋疼,也要让你心痛后悔,未来都不敢欺负姐一根小寒毛儿。
这丫头!
男人在心头暗叹,冷肃的面容上,眉心褶了褶,双手平了平领口,手指抚过黯金色的龙形领夹,在中国红斜纹的领带映衬下,显得庄重又尊贵。
听保镖故意爆料说,那天丫头逛了几大商场,在专柜前犹豫徘徊了七八趟,就只买了这两件东西。他查了信用卡帐单,却没发现这笔记录。他以为是漏记了,派周鼎去商场复查,才知道她居然用的是自己的卡,刷爆了信用卡,储蓄卡又刷了一部分才买下来。
唉,这倔得真让人牙疼。
下了楼,就听到那叽叽喳喳欢快得跟小鸟似的声音,正跟徐阿姨撒娇,小嘴儿甜得又让他一阵牙疼。
“徐阿姨,这包子好好吃哦,好像我妈妈做的一样。”
“呵呵,喜欢啊就多吃点儿。瞧你这下巴尖得,都能当锥子使了。”
“嗯嗯,以后徐阿姨做的,我都吃光光,绝对尊重您的劳动成果。不像某人送到面前还叽叽歪歪,嫌东嫌西,狗坐烟斗不受人抬。”
后半句当然是针对他的,他面不改色,朝徐阿姨点点头,坐上自己的老位置,拿起桌上的报纸,先济览政事版,再看财经版。
而他一坐下时,她的目光就直接跳过他,换到了距离他最远的位置,拿着平扳电脑看得痴痴笑。
这一刻,要是没有昨晚的吵架,阳光斜斜铺洒在她发顶,落下一片蓬蓬松松的温柔金粉,小卷卷勾着粉唇边的笑容,仿佛鼻息间萦绕着的果酱香甜,让人真想咬上一口,他会以为这就是他未来向往的平静安详美丽幸福的居家生活,她就是他早上最美味的甜点,让人品不足,看不厌,吃不腻……
“昨晚……”
“徐阿姨,我要来不及了,这些我打个包带路上吃啊!”
徐阿姨端着刚煮好的花生豆浆,“今天周日,就这么急着去约会?”
把两人打量一圈儿,男的俊,女的俏,都是一副盛装的感觉,相信节目一定很精彩。记得上回两人一起穿着情侣卫衣回来,她可萌了好久,还帮两人拍了好多照片。
可蓝对那两道灼热的眼光视而不见,笑道,“不是啦!我已经消假回去上班,今天是公务。”
向予城立即插嘴,“什么公务?我送你。”
“不需要,我自己……”
“现在别墅里只有小虎这一辆车。另一辆昨天小三忙,借给他了没开回来”
“谢谢,我有充卡,我坐公交。”
徐阿姨笑着插嘴,“哎呀,这小事儿还计较啥?小向这也是要去赴会?
“省展览馆,有个颁奖会要参加。”
可蓝疑感,“不会是那个什么建筑师大会吧?”
他目光一闪,“蓝蓝,你看了那么多资料,不会不知道帝尚现在全力进军省房地产业。”
“呃……”
雷雷雷,劈到了。
他收起报纸,抬头朝她一笑,非常妖孽。
“十点才开始,现在才八点,还早,不用急。”
徐阿姨机警地推上一把,“哎呀,原来是一路,那就不急了嘛!来来来,快坐下,今天这豆浆阿姨专门加了八种豆子,多喝点,待会儿我再装两瓶,你们带着。”
转身回厨房,又折转身来,“要不要再带点儿包子呀?还剩好多,中午你们是不是吃公务餐,公务餐都不怎么营养啊!”
“不用了。”向予城。
“要要。”可蓝:我就跟你唱反调。
徐阿姨懵懂了,“你们……”
两人眼神绞杀一秒。
“带几个,不要太多。”向予城:尊敬老人家的心意。
“哦,我才想起,朋友说那个公务餐很豪华。”
徐阿姨混乱了。
可蓝连忙加上一句,“带上吧,予城吃不惯外面的公务餐,正好。”
一个奸奸的小眼神儿丢过去:涨不死你丫的!
向予城低下头,拿起汤勺喝了口豆浆,唇角上扬“嗯,这豆浆的确很好喝。徐阿姨,麻烦你都打包,我带上。”
出门前的一个重要插曲。
回屋收拾宴会必备品:化妆包,名片包,录音笔,笔记本……
糟糕了,她的手机昨晚给摔坏了,要是把名片发出去,人家打电话联系没人接不是黄了嘛!
这年头儿没帖身通讯设备,那就跟穿越回到古代社会一样糟糕,你可以在马路边解决生理需要,但遇到紧急状况没法呼救那才是人命大事儿啊!呸呸呸,想这倒霉事儿干嘛,关键在于有什么好事儿,别人也联系不上你不是就亏大了嘛!难怪之前王姝打的是这里的坐机,差点儿她就错失了一个业务机遇。
可蓝拨弄了半天,充电,开关机,她这还是在跟周立民正式交往前刚进入周刊,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买的当时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唉!好有感情的,好心疼啊!
这时,门响了。
传来向予城的询问声,“蓝蓝,还没准备好?还是在睡回笼觉?不说话,我进来了。”
“不准进来!”
一声爆吼传出,他蹙了下眉,扭开门把进了屋。
可蓝看他进来,一扫郁闷态,冷脸以对,“我说了不准进来,你没听到吗?”
“我不进来。不过我想知道,你到底在磨蹭什么?有什么问题?”他便绮在门边,双手抱胸,目光淡淡一扫,便看到她手上被折解分尸的手机。
她一时就来了气,迁怒道,“不需要你管,你出去。”伸手就推他出门。
他轻轻接住那双小爪子,一个翻转,扣在身后,她一个失力就扑进他怀里,胸帖胸了,登时就红了脸,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
“向予城,你又耍流氓。”
“蓝蓝,我收回昨晚的那句话,别生气了。”
她埋下头,不吭声儿,委屈开始在眼底打转转儿。
他松了她的手,把她环进怀里,抚抚她的头,柔声道,“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说到底,在你心里,我就是蠢就是笨,对不对?其实跟你以前的那些女人也没什么区别的,对不对?其实你心里还是认为我随随便便,水性杨花,什么男人都………”
“嘘……”
他的食指轻轻放在她唇上,他轻声哄慰,“傻丫头,气话你也信。”
“心理学家说的,气话,酒后话,有时候就是真心话,反应人类真实心理。”
“哪个心理学家?纯粹胡说八道!”
“你才胡说八道,这是大众心理学家,咱们几千年文化的积累,老祖宗传下来的,懂不懂啊你!”她竖起小食头,对着硬梆抑的胸膛戳戳戳。
他逮住那只作乱小手,笑,“原来是萧大学者,失敬失敬了。以后本人会多多向大学者学习这个‘大众心理学’,力求做到两一性一关一系和谐发展。”
“是男女关系,不是什么性一关一系!下流。”哼,故意把后面三个字咬得那么盈荡,不要脸。
“好了,宝贝儿,咱们和好了。现在告诉我,你在烦恼什么?”
“不要,你说了不算。现在进入和好观察期,考察合格,才能正式言归于好。”
他佯似一副苦恼状,“唉,遵命,小爆君。”
她终于满意了一点点,回头继续指挥,‘哪,要不是因为你,我的手机就不会掉坏了。今天正式上战场,弹药不足,很打击士气啊!”
“又是因为我?”
“是呀,要不是你上午折磨我,让我不爽,我怎么会跟姝叙苦,她怎么会……咳,后来怎么会害怕你那个啥……徘徊在大门口拨短信,结果就坏了
他很想翻个白眼,心说这丫头犯错喜欢怪别人的“中国人恶习”真是炼出级别了。也只敢在心里翻翻,“买个新的就行了。现在时间早,去手机店里挑一个,算我向萧大学者赔罪。”
她又琢磨了一下,“不行,这么贵。”
“再贵,也比不上你珍贵。”
别眼,脸红,“你别想拿甜言蜜语瞒混过关。”
“甜言蜜语真有用,是不是就不用买手机赔罪了?”
“不行。你弄坏的,你得负责。”
他呵呵一笑,用力搂了搂她,“行。我之前也把你弄坏了一个洞,一定对你负责到底。”
“向予…讨厌……”
似怨还嗔被吃进了嘴里,柔如春风化雨的吻悄悄淡化了心头的纠结,一切似乎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蓝蓝,这包不配,换一个。”
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又背上在古镇时初遇的那个米色乡村大包包,眼下搭上她一身香奈尔的气质小牛皮铆钉外套罩小碎花短裙,真是可怕。
“不行啦,那些小包包都装不下。”
“真的没有合适的?那好,现在出门去买。”
“这个……”看他干净利落地将东西扫进包包里,拉着她就往外走,“不用了吧!我觉得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好呀!”
“你知道这个大会有多少个国家的外宾出席?即时宴会上都邀请了什么人?你想跟人家交流,至少这身行头就不能马马虎虎,懂吗?”
马马虎虎?!
她想,他对她这个包包搭配水准的评语,应该算很温和了吧!嗯,好像越看越觉得一一土得掉渣。
与此同时,迟家大宅。
“奶奶,昨晚股市收盘,他们已经强行收购了我们三成的股票,再这样下去,我怕下周一一到,他们就会带着律师到公司。”迟瑞恒一脸难色,扶着迟卢氏下楼。
迟卢氏冷冷地瞪了大孙一眼,低斥,“慌什么?他们花那么大本钱吃下去,我看未必就消化得了。你给我长得志气行不行,有空在这里瞎担心,不知道去找另外几个大股东吃吃饭,聊聊天,联络一下感情,把现在手上七成的力量握牢了,会怕他们几个黄毛小子。”
“我知道。可是奶奶,这半个月我都跟银行行长联系,他们不是推脱,就是跟我们打太极拳,昨天那个秘书长说行长已经以考察的名义,提前出国欧洲十三国游。今早我托的人才查到,是有人出资把行长一家老小全部送出国去过五一劳动节,要节后才会回来了。”
迟卢氏老杖一顿,站在厅中,展平的眉头缓缓聚拢,阴沉的目光悠悠飘向门外,一片艳阳天,“五一节?法定不过三天,这行长就不怕纪监部门上头查他收受贿赔?!”
迟瑞行苦笑,“话是这么说,可是对方做得滴水不漏,公派旅游有上面的红头文件。这要告,那就是得罪整个银行系统,我们能乱干嘛!奶奶,我看这事不如就私下和解,再闹下去,恐怕…”
“混帐!”
老太太眉眼一凛,老杖垛地,门廊上的阳光似乎都为之震慑,缩进了阴影里。正给老太太拿东西下楼来的苏氏一看,急忙上前安慰,朝端茶水被吓得不敢前进的女佣摆了摆手,女佣才战战兢兢递上来。
“奶奶,您别生气,瑞恒只是有些担心,跟您商量商量,下一步咱们该怎么走,更妥帖。”她朝丈夫打了个眼色,男人低下眉眼,没吭声了。“昨晚我回娘家,回来得晚。家里情况也不是很好,不过您放心,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因难一起扛过去,您老有把握,咱们就是抬着家当也要给您老撑住,就不信斗不赢那几个黄毛小子。”
迟卢氏喝下参茶,听着孙媳妇的话才缓下了一口气,道,“之前我反复叮嘱,叫你把梁家的那个方案盯紧了,就是为了今天的大会。还有我让你联络的比特。贝尔大建筑师,你有没有派人好好给我招待着?!”
迟瑞恒被老婆肘了一下,才道,“方案我早就交给梁佑文,他说没问题,一定帮我们搞定。可是这几天我联系他,他都有些吱吱唔唔。至于那个大建筑师前两天我已经派人跟上了,待会儿过去,他的助理就会带我们去见他。
奶奶,我总觉得这个计划很悬乎,您就真的肯定那个比特的作品一定会获奖?梁氏会用那个比特的作品?我也托人打听过评审团内幕,但是都切入不进去。毕竟地产业不是我们家的专场,这回除了有梁氏把关,京上和沪城那边都派了知名的专家来,还有几位国外著名大学的专家教授,时间这么紧迫,根本打点不过来啊!”
迟卢氏将茶杯一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长孙,五指紧了一紧老杖,终是忍住了,骂道,“蠢祸,我有叫你打点所有人吗?!你既然知道梁氏把关,这在碧城建这么大个项目,当然由本地人说了算,那些什么学校教授外国专家外地评委,不过就是政府请来走场撑门面的东西。比特。贝尔的身份你查过了没?他的成就你知道多少?
你知道地铁线惯通南北东西,外环的商业市场空间会迅速膨胀起来。那你知不知道火车站这块老地盘换到东郊后,东郊划出的商业地皮,能带来多少赢利空间?!赶火车的有赶飞机的人多吗?国内物流这块大蛋糕,谁瓜分的利润最高?前不久你才听老李叫着金荷花要搬到西门上去,跟新火车站一个天一个地的位置,那就是个死路一条。你懂不懂?地铁线连起来的外环商业空间都是分散不集中的,比得过以火车站这个大物流中心的集中性强物资丰富吗?!”
迟瑞恒一听,顿时一脸开解,瞬间又跌进一片惨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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