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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沈沫音是执行总裁的人。”

“萧可蓝,你还不笨。”

“也就是说,执行总裁跟玉兮妃他们是一伙的?”

“明白了?”

男人充满讽刺的声线,让她从昨晚堵到现在的难受劲儿,又涨了出来,视线一下从那张刚硬冷漠的面容上跌落,落在修长的右手上,那只金色派克笔,在桌上点了点,突然就被丢在一旁,转就胎白花青、精工细描的骨瓷杯。

那知晓一切,执掌乾坤的悠闲自得,怎么看,怎么扎眼。

瞬间,好像一根鱼骨卡在她喉咙里,出不了声,疼得双手紧绞。

“他们……”

“萧可蓝,玉兮妃既然布了这个局,利用集团招标让其他碧城的知名大媒体来卡你,那么她所说的集团高管,以你的公关能力,你以为你能撂倒几个?”

她霍然抬头,目光鸷亮地看着他,让他不由得心头一惊,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我明白向董的意思,从玉兮妃宣布公开招标的时候,我就输了。”

“可蓝,我只是想……”

“向董事长,”她声音一扬,站起了身,杏眸似一双钩子,一时让他移不开眼,猛然间意识到不对劲儿时,她已经绕过大大的办公桌,到他跟前,“我知道只要撂倒你一个,玉兮妃那些人从头到尾根本就不存在的,对不对?”

“可蓝,你……”

她突然扑进他怀里,坐在他大腿上,他手中端着刚泡好的蒙顶,这一晃,溅出水滴子落在他掌上,他直接将杯子丢了出去,就怕烫到她,另一只手急忙揽住她,稳住滑动的椅子。

然而,她的唇直帖上来,近得只差一张纸的厚度。那双他向来认为最纯真洁净的杏仁大眼,此刻却透射出十足的诱惑煽情,勾勾地望着他,顿时让他忘了下句,只感觉到满怀温香软玉,沉睡的驭望轰然觉醒。

心跳如擂,血液在体内奔腾咆哮,敏锐的感官刺激,来势汹汹,他只来得及惊讶,原来真的有驭望狂魔存在,一出现,就算是毅志再强大的男人,也抵抗不住失去理智,败下阵来。

“予城……”

这一唤,就像开启了潘多拉的魔盒,将他还在坚持的意志击了个粉碎,紧绷的身体在她伸臂勾上他的脖子时,徒然失力。

“蓝蓝……”

红红的小舌尖突然伸出,舔了下他干涸的唇瓣,宛如干柴撞上烈火,他的气息遽然粗重,虽然明知道她的情况不对,还是禁不住诱惑地帖了上去,一张嘴将两片红唇深深含进嘴里,狂烈又温柔地暧抚揉捻。

哦,这小家伙真是他的克星。只要一碰到,他什么坚持尊严原则都没有了。只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不管去哪都不分开。

交缠的舌,几乎探进喉底,舔弄着又麻又痒,让人驭罢又不能。她的小手在他发间穿梭着,轻轻细喘着,一点点嵌进他宽大厚实的怀抱里,任由他的大掌隔着小西装外套,抚遍了全身,顺着腰线滑至前胸,一把罩住那挤在两人之间的绵软轻揉重压,另一只手捏着她混圆的翘股,打着圈儿地揉捏了几下,便突然握紧了朝已然博发的驭望核心上重重压下去。

“宝贝儿,我想要你。”

沙哑的喘息,从他喉底迸出时,他一手便托住她的小臀儿站了起身,几乎等不及地将面前桌上的东西用力一挥,把曾经因为简三喜欢在办公室乱搞而惹出一堆祸事而定下的办公室秩序都扔掉了,只觉得此时此刻若是能得此满足,那感觉一定刺激得无法形容。

该死,光是想想他已经克制不住,根本没精神去解那一堆钮扣,扣住女子的领口时,他极为不耐地用力一扯,叮铃铃地轻响,叩打在玻璃的桌面上,激起了体内全然的兽驭,混然未觉身下的娇躯直发抖,视线绷直,正压抑着极大的痛苦。

很快,她也要变成那些她最讨厌、最唾弃、最不屑的那类人了。

为了生存,为了利益,为了残酷的社会现实,连**和人格都可以出卖。

一直一直,紧紧攥着的那个漂亮的玻璃瓶子,已经被打破了……今天过后,就连最后一片也被辗成碎渣,什么都不剩了。

她该学会面对现实,该长大了。

―――

066。忍受侵犯

蓝蓝,我的第一以及唯一都给你了,你得对我负责任啊!

蓝蓝,咱俩的洞房一定要留到新婚,嘿嘿,到时候我在耗子他们面前就是最爷们儿的男人!

蓝蓝,对不起,我是独子……

蓝儿,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就算我们有过一夜关系,那也不代表我就是个随便的女人……

我们的出生,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

你们都是迫不得已的,只有我一直选择自己的选择,可是一直以来还是被你们抛下了!

这一次我就看看随波逐流,会有多痛苦,多难受,多么迫不得已,多么……生不如死?!

被放在冰冷的桌面上时,她一扭头,看到的是那盘烤红肠,明明香浓的气味一下变得令人作呕,她压下胃底的抽搐疼痛,逼红了眼,用力一挥,将盘子打落在地。

身上的男人仍没有察觉到异样,温热的唇舌滑下了她的脖颈,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跟周立民一样,嘴上一套冠冕堂皇,实际上做着完全相反的事,只想着满足自己的私欲,根本不顾她的感受。

只是一个吻,一个投怀送抱,就原形毕露了。

一阵暖风突然拂过,惊起她手臂上一片细疹,她眼眸一转,发现那只肆虐的大手,已经让她羞耻地坦诚在空气中,像一盘美味,引入那双欲火狂然的深眸中。

老天,这真是难以想象的快感!

男人早已经丢掉理智的盔甲,脑子里很没节操地迅速认同了简三少的那套经典的花花公子理论:大床是最舒服的做爱地点,但绝不是最刺激最high的选择。

此时此刻,在男人一生中最常待得最为严肃的办公室里,面前这张一天中有一半时间都陪伴他渡过的黑色办公桌上,正躺着他最为之心动的女人,那雪白的肌肤,被黑亮的漆木衬得粉嫩水红,娇艳欲滴得就像水蜜桃儿。

呵,那个暴发户胖总刘在宴会当晚对蓝蓝的形容,真是再贴切不过了。天知道当晚看着她被他们总编挽着手走来时,他恨不得将那个皮条客似的老家伙踢到天边去。

她有一身难得的细腻雪肤,凑近了仔细看,也很难看到体毛,不若那些洋妞儿,就算是十七八岁的嫩模,在人工化学染料摧残下,卸掉妆就没有几个看着自然漂亮的。而且,他清晰地记得两人的第一次,他的草莓轻松种满了她一身,在柔淡的金色灯光下,美得就像海里出生的美神维纳斯。

这样雪嫩的肌肤,穿着紫罗兰色的长裙,亭亭玉立地出现在他眼前,没有任何珠宝玉饰,月盘似的小脸上,飘着两缕蓬松松的鬓发,同样高结的蓬松发髻,拉长了脸蛋,更衬得那双刻意深描的杏眸,又大又圆,许是她周末熬了夜,眼神黯淡,却似飘着一抹轻雾,迷迷蒙蒙如初醒,倒更让他怀念那一晚。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才能克制住不把她拥进怀中。

现在,光是看着她衣衫凌乱,欲掩还羞地躺在桌上,他全身的血液都流向最炙热的那一点。

他的手抚下那平坦柔凝略带微凉的小腹时,温柔地停顿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凝在那个小小的肚脐上,一个从来没有想过甚至在最初就被他完全抹杀掉的念头,猛地灌进脑子里。

也许,他得找个时间去一趟医院了。

这个念头只是眨眼即过,他情不自禁俯下身,温热的吻印在小小白白的肚皮上,无限的渴望将心头撑得极满,让他迫不及待地抽拉自己的皮扣。

那样敏感的触觉,她害怕的想躲,可是不能,她捏紧了拳头,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挥上去打掉身上无耻的男人,却只能颤抖着在桌上无助的摸索,意外抓到了那只金色派克笔,冰冷的触感,仿佛烫贴在备受煎熬的心上,胃底的翻腾搅出阵阵抽痛,好想吐,她觉得自己已经脏的不堪入目,天花板上映出男人将她摆出丑陋至极的姿势,甩掉黑色长裤,匍匐在她身上。

她厌恶地闭上眼,急促地呼吸着,想要吐掉胸口那股窒闷的痛,却越发觉得自己无助委屈……好窝囊,好糟糕,好失望。

“蓝蓝……”

他抵上来时,仍然想看到她与自己同样情动的表情,将她揽了起来,轻轻抚摸着笑脸,却发现她的脸色异常苍白,衬得红肿的双唇,艳丽得有些诡异。有点担忧,又抚了抚她的额头,没有发烧,而是发凉。

“宝贝儿,睁开眼,看着我。”

这个可恶的男人,到最后一刻,还要这样侮辱她?!

她难受得想吐,这是交易的关键阶段,不能前功尽弃。她不怕他放弃,而是怕自己后悔而临阵脱逃,错过这一次,恐怕她再也鼓不起勇气再来,只有认输。她跟老总下了军令状,她不要输给玉兮妃。

她拧了拧眉,终于撑开眼睑,想尽量用正常的目光看他,可是她看到逆光中的俊脸,那双布满侵略性的精眸,除了欲望还是欲望,浑身便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她咬住下唇,才能忍住不尖叫咒骂。

骗子,这个大骗子!

“蓝蓝,你要知道,我要你,不仅仅因为男人纯粹的欲望,还因为我喜欢你。”

蓝蓝,我的第一次以及唯一都给你了,你得对我负责任啊!

这一瞬,仿佛时空交错着,可蓝蓝的脑海里,交错着少年与男人的两张脸,他们都用着同样的方式,对她尽诉衷情,而对她造成的伤害,也惊人的相似,互为照应。

凭什么,你们说开始就开始,你们说结束就结束?!

他期待着她的回答,可是她闭上眼,乖巧的拱进他怀里,什么也不说,只是用一双小手撩拨着他,最后一点理智也荡然无存。

褪掉那最后一层薄薄的阻碍,他将她紧紧扣在怀里,吻上她的唇,以为她这样应该是默许了,晚点他再告诉她解决方法,那么两人的关系应该能顺利发展下去了。

无限美好的预期,让他再忍不住,腰身一挺想把自己送进那片天堂,唇角却突然尝到一股咸涩,越来越多的滑进嘴里,可箭在弦上,他实在控制不住就要挺身而入,突然间一股巨力猛地击在腰间,伴着耳边的一声尖叫,他遽然失力,被踢了出去。

事实上,男人在这个关键时刻,所以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点上,拳脚功夫如向予城同时对付另四只也不落下风的绝对强大,在心仪的人面前全然放松后,也很容易遭到致命攻击。

在黑帮历史上,很多闻名遐迩的大佬都死在情妇床上,也不难理解了。

可蓝在那根可怕的东西抵上来时,立即后悔了,潜意识里她清晰地记得那东西给她造成的巨大生理痛楚,加上现在意识完全清醒时,事后沉重的心理负担煎熬,她终于知道自己还是做不到。

她一脚踢开男人,跳下大桌子,甚至来不及捡地上的衣物,就朝那个有蝴蝶的小花园里冲,她只记得那里有道门,可以让她躲起来。

“蓝蓝,等等,你……”

他想追,又在玻璃里看到自己的狼狈相,低咒一声,一边穿裤子,一边拾起她的衣服,追上去。

可蓝用力关上了门,可是一转身,却在四壁的玻璃墙里,看到自己的身影,布满红痕,连羞处都没有遮掩,披头散发光着脚站在那里,满脸泪痕,那么狼狈,那么羞耻,那么肮脏……不堪入目。

她到底在做什么?

为了一个项目,为了几个钱,为了……那些可笑的东西,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蓝蓝,我的第一以及唯一都给你了……

不,她的第一,唯一,都没有了,她再也没有资格,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可蓝,开门,萧可蓝——”

向予城又急又气,猛敲玻璃门,门是密码锁,从里面关上后就会自动更改密码,这一时半会儿他也没法查,看清里面泪如雨下的脆弱小女人,他是什么都忘了。

可是男人又敲又叫,吓到小女人。

她手足无措,看到他狰狞的表情,又惊又慌,连连后退。他一看她身后的水池,更着急着大叫,她就退得更急,转身时脚下踩到了池边的大卵石,青苔滑溜,她转身想看清时,肉脚又被石子嗑到,疼的一下失了平衡,身子斜着朝下倒去。

“蓝蓝,小心——”

向予城登时急红了眼,失声大叫,却只能看着小女人砸在池边的卵石上,滚进池里,水花溅了一地,就好像心被砸出了一个大洞,疼得他的心瞬间高悬,惊恐不已。

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回头从书桌暗格中拿了枪,讲门锁给崩了,冲进池子将女人捞了起来,捧着后脑的掌上,被迅速染红,他的心涨满了悔痛。

该死!本来只是想逗逗她,谁让她当晚居然跟那小白脸跳舞还一脸娇羞状,可是一不小心,就没忍住。他真是被精虫入脑了,明知道她根本不愿意,不然她怎么会流泪咬着唇忍受他的侵犯。

她逃离他时的那一眼,仍是控诉他,他在她眼里,始终是个黑社会,无耻的强暴犯!

067。几方谋动

温暖米色系的卧房内,豪华大床上是一套茶金色条纹床具,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女子,静静的躺在温暖被褥中,睡梦中,仍秀眉轻蹙。

床后竖立着几台一般只能在大型专业医院里看到的仪器,一个盐水瓶正悬在床边,另一端接着女子的手臂,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轻轻开合的加湿器,房内漂浮着有助睡眠的薰衣草香。

一切看起来,那么宁静,安详。

可是坐在床边滑椅上的男人,英俊的脸上满是沉忧,眉间重山,深眸中阴着小女人沉睡中仍似痛苦非常的小脸,心头翻覆难定,悔痛交加。

他握着那只插了两根管子的小手,在掌心轻揉着,一点点将它温热,再轻轻放进被子里捂好。犹豫了一下,他才坐上床,俯身看着女子,心疼又无奈,抬手想拂去她眉头的纠结,可是当手一碰到时,她呓语出声。

“……不……不要……放开……我……不,求求你……”

他的手一下僵在半空,脸色冷凝,胸口重重地几个起伏,霍然站起身,转身大步离开。

可恶,她就这么讨厌他?讨厌到做梦都在拒绝他,还痛苦地流泪?!

一拳砸在玻璃钢墙上,震得一片嗡鸣。

不就是个女人,他何必如此费心劳神,何必?!竟然懦弱得只想逃走,别无他法。

呵,向予城,你也有今天!

黑畅进屋时,正看到向予城砸墙,他琢磨着情况似乎比想象中糟糕,瞄了眼卧室的方向,开敞的大门里,隐约可见着医疗仪器,心中低呼一声,完了完了,大哥连这东西都搞来了,大嫂凶多吉少啊,二哥这回死定了!

他转身就想溜,做兄弟的这时候干嘛吃的,当然是大难来时赶紧通风报信儿,避开超级台风尾啊!

“阿畅,你给我回来。”向予城却早一步喝出声,“要敢给潘二报信,就由你顶替他去非洲开拓市场。”

“大哥……”这一声叫的无比凄惨,比当年他们一起打天下中了三颗子弹,还悲催。

“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你们四个拿我和追蓝蓝的事打赌。那个时候你聪明的选择站在我和蓝蓝这边,赚了他们两辆最新赛车,一套湖景别墅。这一次,你要想平安度过周日聚会,就给我阵前倒戈试试看!”

“啊,大哥……”

周日,是他们帝尚五少内定的集体练拳日。通常,他们最兴奋的压轴戏就是四小齐攻大哥。平日大哥沉稳大气,都是陪着他们玩玩。可一旦动真格的,凭大哥当年在美国3k党横行无敌的功夫,他们只有求饶的份儿。

特别说明一下,3k党盛行于美国种族歧视最为严重的五大湖区,以汽车城底特律为首。那里曾是印第安人最繁华的聚居地,成为美国工业重镇后,黑人也非常多,故而曾是美国种族冲突最严重的地方。当地的白人自组成地下最大的黑帮组织3k党,专门针对有色人种的帮派。其中,如华裔这样的东方人中,不管是历史还是本地势力,都是最差劲儿的种群,最受歧视和压迫。

他们的大哥,就是在那个充斥着歧视眼光、每晚都有种族械斗的黑暗世界中,度过了人生最叛逆的少年时光,且成为3k党历史上最忌惮的敌人,二十年过去,依然是黑街上的传奇东方人。

黑畅痛苦无比,早知道他就不来现场探情报了,跟秘书和医生打听打听就好。都怪二哥他们,害死他了。

正左右为难时,听到茶几下传来呜呜的声响,便顾左右而言他地俯下身去找,摸出一个手机,屏幕正闪着一张骄傲得像孔雀的女人笑脸,一眼认出是可蓝的朋友,那个凶悍的恶婆娘王姝。

邪恶心思作祟,便按下接通键,耀武扬威的“喂”了一声,说,“找谁啊?他大爷现在没空。”

对面王姝自可蓝发错消息,就一直打不通,又急又气听到这么个熟悉得欠扁的声音,当即起哨,“我找可蓝,让她接电话。你是哪个王八蛋,竟敢偷人家电话还这么嚣张接电话?什么,你们……好你个黑畅,上次你拉皮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他妈的有胆就给我等着别跑,看姑奶奶我不收拾你个屁朝天……他妈的,你让向予城给我接电话,他把蓝蓝怎么样了?好你个黑驴子,你再胡说八道……他妈的,老娘警告你们,你们要敢欺负蓝蓝,我就让你们帝尚集团从此暗无天日、鸡犬不宁!你是鸡,向予城是鸭鸭鸭鸭鸭——”

“哎,你个疯婆子,我……啊呀,大哥——”

黑畅被向予城拧着耳朵,丢到墙角,接过了电话,话筒里的无敌威胁,也让他拧紧了眉,半响才吐出一个字。

稍后,黑畅就看着向予城的脸色越来越黑,好像也差点扔了电话,不过大哥就是大哥啊,最终是泰山稳压过了那个鸡猫子鬼叫的疯婆子,帅帅的以“我会照顾好她”为精彩结束语。

“大哥,谈判胜利了?”

“嗯。你等着被她扒皮吧!”

“什么?”

“去非洲,还是被扒皮,自己选。”

向予城凉凉的丢下这句,回到办公桌前,开始处理没有执行总裁后激增的工作。

小四黑在温暖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感觉到自己的冬天又他妈的回头了。

非洲?被扒皮?

他妈的,面度皮包骨头满眼黄沙没有美酒美女美食还偶有战火流血冲突随时小命不保的世界啊,他还是选择被个漂亮的疯婆子扒皮吧!

唉,做兄弟,关键时刻就是被牺牲的呀!大哥,你丫的太狠心了。二哥,小弟自身难保,你就自求多福吧!拜了~

那一方,王姝虽然得了向予城的名誉保证,仍然不放心。本来她是计划周一就赶回碧城,可是临时又出了事,她看着床上还在昏迷出大汗的男人,挣扎不休,男人却醒过来要她回去帮好友。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纠结了半天,终于在下午男人退烧好转后,急急坐上最后一班车连夜赶回碧城。

另一头,钟佳文借着加班赶稿写方案,偷听到总编跟王姝通话,心下着急,便躲到楼梯角落里打电话,“你确定你设定的那个病毒会准时爆发?刚才老总跟王姝通了电话,好像她正赶回来。要是她先把文件打开了,那病毒不是提前被他们发现,我们的计划就全盘落空……真的不会,你确定萧可蓝绝对不会改变她的那个开文件的习惯?可万一王姝她……真的不会?那好吧,我相信你,这一次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挂掉电话,钟佳文紧捏着手机,双手颤抖,几个深呼吸,终于平定下来。

萧可蓝,这一次我要让你再没脸出现在帝尚集团,甚至整个碧城新闻界!

068。邪恶惯犯

“轻微脑震荡。不是很严重,休养一周就好了。不过,这丫头好像是个工作狂啊,体力透支,饮食不规律,气血两亏,还有点都市人常见的亚健康,仗着这点年轻的本钱强撑着,时间久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这个做男朋友的,得好好劝劝她,钱啊事业啊,一辈子赚不完忙不完,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别年纪轻轻的就把自己给耗没了,就像那个人……唉!”

老医生突然打住,拍了拍向予城的肩,看他一脸纠结阴沉,不禁莞尔,“小城呐,我听小四黑说,咳,这小丫头倒是真有骨气。呵呵,是个好丫头,你眼光不错。只是,人家到底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生长环境跟咱们不同,跟你差异更大。要尽量站在人家的角度多考虑,别太冲动。正所谓,好女怕缠郎。”

向予城眉头稍稍舒展,“黄伯伯,我知道了。”

老医生看着男子轻柔着女子刚拔掉点滴的手,那样细腻温柔,欣慰感叹,“这小丫头看着秀气,倒是挺烈性的。逼急了,小绵羊也得变母老虎。呵呵,跟你母亲挺像,韧性十足啊!好好加油,早点定下来,你母亲也泉下有知了。”

“嗯。谢谢黄伯。”

“好啦,时候不早我也会去了。你别太担心,早点休息。”

向予城要送,老医生体贴地让他会去,由周鼎送了出去。

回到卧室,他看了看桌上只吃了半碗的瘦肉粥,索性将剩下的吃掉了。

想到之前给她喂时,她迷迷糊糊的模样,乖乖巧巧地将粥吞下,心头百味杂陈,想要是她一直这么听话该多好。可是她一清醒,就从温顺小绵羊变成小刺猬,他稍有亲昵,防他就像防色狼强暴犯。

他自觉已经很温柔很体贴很用心,怕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很直白的一再表示要以结婚为前提认真交往。

女人不都喜欢听男人说甜言蜜语吗?他照做了,结果还是一样。

还不够啊!

折腾半天,她对他的好感呈负指数攀升。

天知道,他从来不对女人甜言蜜语,就算视为妹妹般关心的妃妃,最多得到的是严肃兄长的照顾。

这小绵羊真是不识好歹啊,把他的真心话都当成屁,左耳进右耳出,全不放在心上。真是……

向予城愤然刨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有些气闷地看着女人。

女人打了针,黄伯说会睡到明天才醒,这样有利于她迅速恢复。刚才吃了些东西,小脸已经有了血色,衬在茶金色的被褥上,粉粉嫩嫩,像个洋娃娃。她的衣服被他撕坏了,只穿着一件他的白衬衣。

想到这里,男人扒头,进了浴室泄火。等到出来时,女人似乎睡得极舒服,还微微翻了个身,露出一截小小肩头,那颗青痣,正隔空朝他招手。

哪个男人会放着床上睡着自己的心上人儿,跑去沙发独眠?!

至少他向予城没那么清高自虐,拉了被子钻进去,将小人儿抱在怀里,也许生理上有点痛苦,这也算“吃亏就是占便宜”,所以今晚这“亏”他吃定了。

只是这一夜,难得安眠。

可蓝又梦到年少时,那个夏天,蝉声知知,疏影淡淡,快乐无忧。

“你不要放手啊,别放手,人家会害怕。”

“蓝蓝,你放心游,本少爷就是不要游泳圈,也不会把舵放了。”

“讨厌,人家不是舵。”

“好好好,蓝蓝是灯塔。”

“什么灯塔啊!讨厌。”

“你再不游,我可放手了。”

“啊,不要——”

她心慌慌的四肢用力地游啊游,一直唤着旁边的少年“不要放手”,突然间,就听不到少年的回应了,她大声叫着“远航”,回头看时,他站在雾气蒙蒙的深水里,笑得爽朗迷人,双唇开合,轻轻挥着手,模样越来越模糊。

“蓝蓝是远航的灯塔,不管我航行了多远,只要有你,就不会迷失方向。”

可是季远航,你还是放手了。

我想游回来,我想找回你,我不想做灯塔一直等,却什么都找不到了。

她越游越绝望,终于沉进深海里,觉得胸口又闷得发疼,那种镂空的失落感太可怕,她挣扎着想要浮起来,猛地一震,醒了过来,感觉到肚皮上沉沉的压着什么东西,伸手去推,发现那是条手臂。虚着眼朝旁边一瞄,就像起哨,又生生压下心头火。

讨厌死了,这王八蛋压她肚子,害她做噩梦。

她的脑袋,好痛,好像撞坏了。

喘了口气,她又睁眼,看到床头对面的时钟指着早晨八点。现场讲演安排在十点,还有两个小时。

这是什么地方,不像医院,他不是把她弄到他家了吧?可恶,现在起来赶过去还来得及吗?啊,昨天给王姝发的短信错了,糟糕,得赶紧打电话。

可是,她心急火燎的,就是不敢动,不想面对他,也不想再无畏的争吵。天知道她要说参加讲演争项目,以黑社会的霸道八成不会让她去。

可蓝按兵不动,偷偷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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