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晓波赶到病房里,张学军还没醒。话匣子坐在病床旁,看见张晓波来了,就站起来。
张晓波走上去,看到张学军插着管子,穿着不怎么合身的病号服,一点儿也没有平日里的硬气了。张晓波心里有些慌,这样的场景放在了眼里,他突然有些明白了霞姨说的“没机会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坐下来看了张学军一会儿,心知肚明地问霞姨,“他还是去茬架儿了吧?还有谁?”
话匣子叹了口气,“只有弹球儿跟着,架还没茬起来就不行了,医生说是血管堵了。”
“你不是说他喝洋酒一杯就倒吗霞姨?”张晓波气得发晕,想,真厉害呀!“我看他路都走不成直线了,咋还有那精神头呢?!”
话匣子凝视着六爷,没回答,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病房里只有心脏监控器发出的“滴滴”声。她大概就是觉得跟着六爷二十年了,其实还是没有完完全全地看懂眼前的这个男人。
话匣子没接话,对张晓波说,“人是小飞那孩子送来的,抢救、病房、最好的药,都是小飞花的钱。”她轻轻拍了拍张晓波的肩,“我看这孩子心眼儿不坏,人到现在还在外面待着没走,要不你出去和他说说?茬架和救人是两码事,咱别混儿了。”
“我刚进来的时候没看见他。”张晓波愣了,听见谭小飞这个名字心里就慌,“他在外面?”
“就在走廊上呢,没走。”
张晓波白酒上头,还没彻底清醒,推开门的时候力道都是虚的,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谭小飞站在走廊的拐角处,嘴上咬了根没燃的烟。底下的兄弟都不在,就他一个人还没走。他们对视了一眼,彼此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谭小飞一个人往楼道口走,张晓波抬起腿跟他上了楼。楼道里有些黑,张晓波跟着谭小飞,听到的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自己的心跳。
谭小飞推开顶楼的门,夜里的风凉,瞬间就吹走了医院那股消毒水味儿,吹起了张晓波额前的头发,也吹醒了他的一点精神。
谭小飞终于燃了咬在他嘴里的烟,火星冒出来,转眼化成一缕白烟。
他瞧着张晓波皱了皱眉,“你喝了很多酒?身上都是酒味。”
“没多少。”张晓波说,“一瓶二锅头。”
“行,真他妈行!”谭小飞笑了一声,吐出一口烟,“你们父子俩都厉害。”
他把手上的纸袋递给张晓波,张晓波扫了一眼,明白那里面装的是十万块,没伸出手接。
谭小飞说,“没给你,给六爷的。真他妈是一大侠,一个人就敢过来赴约,可以,我服了。”
张晓波还是没接,他的手插在口袋里,撇过头道,“这是张学军给你的,你要服就服给他去。”他想了想,低下头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转过头看着谭小飞的眼睛,问,“你这什么意思?”
谭小飞看了那钥匙一会儿,没说话。张晓波见他不说话,觉着自己是被谭小飞耍了,火气一下子像烧了酒精似得燃起来。他一把拽过谭小飞的手,要把钥匙往他手心里塞,一边掰扯一边道,“你他妈还想让我去找你?告诉你谭小飞,我张晓波没那么贱!我听大乔说了,你丫是不是给每个蜜儿都一把钥匙啊?你他妈把我当女人泡啊?”
大乔那钥匙是大乔自己跟谭小飞要的,这能一样吗?谭小飞被张晓波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曲解得乱七八糟,不由也上了火。他一把抓住张晓波的手,手腕一翻,钥匙又塞回了张晓波的手里,他用力捏着张晓波的手指让他把钥匙抓在手心儿里面。
张晓波的手指有些颤,谭小飞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沉默了一会儿说,“是和你在一起的意思,我想让你和我回家。”
张晓波愣了,他想骂人,又觉得好笑,可心里头却又一点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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